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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
魯迅美術學院油畫系教師
李卓,徠男,1982年出生於瀋陽,2005年畢業於中央美術學院,獲學士學位。2010年畢業於中央美術學院,獲碩士學位。2010年至今執教於魯迅美術學院油畫系第一工作室從事古典寫實繪畫實踐、教學、研究。代表作品有《站台》《茶色黃昏》《無夢時代》《藝術僱工》《兩代人》《童話今天》等。現居住工作於北京、瀋陽。
《站台》
2012年,“中國新寫實油畫展”,中國美術館,北京。
2徠012年,“可見之詩—第二屆中國油畫寫生作品展”,中國美術館,北京。
2012年,“對焦—中國寫實油畫展”,今日美術館、上海多倫現代美術館。
2011年,“成都雙年展”,成都會展中心。
2011年,“關注的力量”今日美術館,北京。
《乾涸》
2010年,“油畫藝術與當代社會”中國美術館,北京。
2010年,千里之行—中央美術學院畢業生優秀作品展,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
2009年,中央美術學院畢業創作展,一等獎。
2009年,第十一屆全國美展、第二屆全國壁畫大展,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
2008年,“拓展與融合—中國現代油畫研究展”中國美術館,北京。
《童話今天》
2,“李卓的畫里那個感覺,他是要當導演,在畫中演劇,他在重新講歷史,他這個歷史是畫中劇,是一種很荒謬的感覺,他借用很多當代生活的符號,用符號來表示,它既不是喜劇也不是悲劇,它是荒誕劇。”——殷雙喜(中央美術學院人文學院教授、《美術研究》副主編)
3,幻滅與浮華之謎
——觀李卓近作
文/周博
《兩代人》
李卓近 來的創作有兩類值得注意,一類是亦真亦幻的都市景觀,另一類是被他拼貼、挪用並最終組合起來的群像。無疑,前者源自都市生活的體驗與感受,而後者則來自經典的繪畫傳統和畫室中的琢磨。
描繪都市景觀的作品《暉》顯然是從樓上的窗戶里瞥見的天空和樓群,飛機在冒煙的城市上空出沒,像不速之客,近處的樓頂上還矗立著一桿高挑的風車。這種莫明其妙的感覺也同樣出現在了《國際通道》這件作品中。飛機如一個巨大而又美麗的塑料玩具,它迫近我們的眼帘,似乎並沒有停在機場,而是行駛在公路的立交橋上。騎自行車的行人、汽車和飛機,都在朝著不同的方向趕路。他們被定格在一起,組成一個不經意的畫面,而實則互不相干。《逝》的刻畫則拋棄了規整的建築,轉向畫滿塗鴉的殘垣斷壁和滿地磚頭。強烈的光線從觀者一方打出去,照見的廢墟如同一堆堅硬的腐肉,遠處的天空動蕩不安,高樓兀自矗立,而居於畫面下端中間的貓對這樣的景觀漠不關心,只是被灰堆上最後燃盡的火苗所吸引。
《茶色黃昏》
另一類作品顯然是在拼貼和挪用古典圖式,其手法是後現代的,但對於經典的繪畫傳統,從畫面構思的精心和嚴謹來看,恐怕李卓並非意在調侃,而是致敬。譬如《幻滅與浮華》系列的《茶色黃昏》,中間是紀念碑一般氣勢磅礴的巴羅克作品,背景讓人聯想起弗里德里希畫中冷峻的黃昏刻畫,前景的模特則很容易令人想起馬奈的《奧林匹亞》。如此分析下去,後面學生模樣的畫家,中景的裸模以及右邊的枯骨,其姿態都可找到出處。無疑,這種挪用拼接的手法也用在了接下來的《幻滅與浮華》系列中的《墟》和《再現的記憶》中。我習慣於把這種手法稱作“舊瓶裝新酒”,作品往往就是“現代版”名作經典姿勢的集體亮相。但要想把握好,玄機不在於“酒”之新,而在於“瓶”之舊。因為這“瓶”不僅指姿勢的套用,乃是囊括了形、光、色、構圖和氛圍營造等方方面面的素養,這不是能一蹴而就的。
《藝術僱工》
無論是描繪都市景觀,還是那些拼接傳統的後現代裝配,這些主題其實都關聯著表象世界的浮華與幻滅。李卓一直像一塊海綿一樣四處吸聚這種零落之感,因為他知道,往往最虛幻的感覺,最朦朧的謎魅,也最需要紮實的技巧和汗水去營造。
(美術檔案)
《夢幻中環—致敬》
答:我從本科二年級起就有一個習慣,總喜歡一個人聽著音樂騎著自行車從美院到首都機場,我騎車的速度很快,伴隨著音樂的節奏和從身旁擦過的樹木,從美院騎車到機場只需58分鐘。機場是一個我非常喜歡去的地方,在那裡看到從航天橋上過往的飛機和橋下奔跑的汽車,這種感覺很特殊,我有時能站在那用一天的時間看飛機起起落落,待到騎回到學校才感到疲憊不堪。到了研究生以後,這個習慣仍再繼續,只不過我在帶著ipod的同時帶上了相機,我拍了上千張的機場的照片。我創作《國際通道1》是一次偶然的機會看到聯邦快遞的飛機從橋上劃過,橋下是在機場附近居住的民工,騎著自行車,這個人應該是每天都經過這裡,飛機的起起落落在他眼裡毫無興趣,他對這裡可是比我要熟悉得多,聯邦快遞的飛機也是每天以固定的時間從橋上駛過,上面赫然寫著——the world on time。機場時現代經濟全球化的符號之一,是世界公用的,各個國家的飛機都可以在那起落,是沒有國界的,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機場周圍生活的平民百姓,飛機離他們既近又遠,這很有意思。還有一點是我對飛機的特別感覺,記得有幾次去外地坐飛機,當時北京那幾天很悶熱,好久沒見到太陽,心情煩躁,可是登機后飛機衝過烏雲后仍是湛藍的天空和耀眼的陽光,我覺得這對我很感動,使我感覺到內心的一些陰霾永遠是暫時的,陽光就在不遠處。
《無夢時代 》
答:創作這張作品我構思了幾個月的時間,創作的原因是基於我對現 在藝術市場的一些看法,過去幾年我一直把自己悶在學校畫創作,很少和藝術市場打交道。我發現有些畫家畫得非常形式化,內涵和修養都很不夠,而且沒有足夠的造型能力,時間長了藝術家在藝術上的才華會被市場磨滅掉的。有趣的是歷史上的大師也是靠藝術贊助人維持生計,比如倫勃朗,晚年的倫勃朗為了使創作上有所突破,沒有贊助人的出資生活得很清貧,但倫勃朗晚年的油畫畫得確實很精彩,人物肖像畫得感覺可以和他交流。現 在的這些藝術贊助人蛻變成了藝術出資人,有些藏家本身缺乏獨斷的藝術鑒賞能力,單純的為了使作品升值,這樣會影響藝術家本身的創作風格,形成惡性循環,最後終會被市場所遺棄。現 在有些畫家只是一味的畫一些與造型無關,看起來有很當代的作品,有一次我問了他們創作的想法結果他自己也說不清,這很可笑。我還是更注重寫生能力,當你對著模特畫的時候其實並不是單純的抄襲對象,因為有些時候創作的思維會有枯竭的時候,但寫生的魅力是無窮的,從創作上也是如此,要有自己的創作語言,但又不能為了使自己的語言與眾不同而盲目追求形式感,這樣的作品會很蒼白無力,我覺得要堅持自己的創作道路走下去,不要跟風,不要被動的迎合市場,要有主動的藝術創作精神,這也是《藝術僱工》這張作品所要揭示的一些問題。
現代人信仰危機的寫照——《無夢時代》
《暉》
答:《無夢時代》這張作品主要是想表達現代人缺乏精神統一性信仰,生活得很茫然的一種狀態。這種狀態在現 在來看是很普遍的,我們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是缺乏穩定感的,人們生活得很茫然,誰也無法預知將來,就連明天也預想不到,所以我們在等待,也許是無夢的等待。中國這幾年的經濟發展很快,但高增長的背後有很多隱憂,招商引資、發展製造業以及房地產業促進GDP。近幾年來幾乎所有的地方政府都把賣地作為地方收入的一個大項,我們在北京的很多藝術家就遭過這種劫難,很多藝術家的工作是拆遷,有的朋友投資了幾十萬的工作室轉眼就拆。《無夢時代》中畫面畫了很多廢墟,就是揭示這個問題。可是與經濟總量高增長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人們精神食糧下降,這點很可怕。一個民族如果沒有信仰是很可悲的,以前老祖宗信仰孔孟之道,現 市場經濟時期這種中華民族傳統的信仰漸漸淡去,人們陷入了信仰危機。在《無夢時代》中古今一鍋粥的視覺“嘉年華”難以掩飾現代人廢墟一般的心境,在蒼白的張望中我們在等待什麼?等待誰?或是無夢的等待,也許等待的結果就是等待本身。
問:你的作品多以黃昏為背景,黃昏有哪些象徵意義嗎?
《夢幻中環》
問:你在繪畫之外還有哪些愛好?
答:繪畫之外我比較喜歡旅行,一般一幅作品完成後我都會給自己放假出去旅行。
問:談談你西藏之行的收穫?接下來還有哪些計劃?
答:西藏之旅最重要的是圓了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有句話說得特別好:與純樸的人在一起可以凈化心靈,西藏的藏民全民信仰藏傳佛教,有信仰的人本身就很讓我肅然起敬,因此這次旅行美麗而神聖的風景固然是收穫但更大的收穫是藏民們淳樸清澈的心讓我深受感染。
接下來我還要努力地多畫創作,在基本功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創作上實際上拼的是智商。基本功是一輩子都補不完的功課,寫實油畫是我一直堅持的繪畫語言。
總結:
《國際通道》
參展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