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馬奈
19世紀印象主義奠基人之一
愛德華·馬奈(Édouard Manet,1832.01.23 - 1883.04.30)是19世紀印象主義的奠基人之一,1832年出生於法國巴黎。
他從未參加過印象派的展覽,但他深具革新精神的藝術創作態度,卻深深影響了莫奈、塞尚、梵高等新興畫家,進而將繪畫帶入現代主義的道路上。受到日本浮世繪及西班牙畫風的影響,馬奈大膽採用鮮明色彩,捨棄傳統繪畫的中間色調,將繪畫從追求立體空間的傳統束縛中解放出來,朝二維的平面創作邁出革命性的一大步。2014年11月5日,他的《春天》在美國紐約佳士得拍賣行拍得3320萬美元。《春天》是馬內的代表作之一,最早於1882年在法國巴黎展出,描繪女演員讓娜·德馬爾西身穿花裙,與春色交相輝映。馬內試圖用畫筆描繪四季,但僅完成《春天》和《秋天》。
愛德華·馬奈(1832—1883年)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印象派畫家,他從沒有參加過印象派的畫展,但他和印象派畫家關係密切,深受印象派畫家崇敬,有人說他是印象派的奠基人。
愛德華·馬奈概述圖
16歲的馬奈在開往巴西輪船上當見習水手,旅途中大自然的魅力深深誘發了他那用色彩和線條描繪自然美的激情。
在18歲時毅然走進巴黎古典主義畫家托馬斯·庫遲爾的畫室學習繪畫。在這裡前後學6年之久,受到嚴格的繪畫基本功訓練,獲得了紮實的造型功力,但他不滿古典主義。在這期間,他常到盧浮宮觀摩歷代大師作品,並遊歷德國、義大利、荷蘭和比利時,以獨立自主的見解獲取了在畫室中難以得到的真正清新厚實的藝術修養。
馬奈受過良好教育,養成一副紳士派頭,自視清高,熱情奔放,不受拘束,追求獨立自由,他反對保守,同情進步,維護共和主義,具有自發革命意識。19歲參加過革命暴動,還曾和德加、巴齊依參加過國民自衛軍,年輕畫家巴齊依陣亡。他同情巴黎公社起義,還被選為公社藝術家聯盟委員,這些都是他對自由的忠誠和浪漫的激情所致。當他把全部渴望自由的生命和熱情轉向藝術時,他在繪畫中開闢了一個新時代。
29歲的馬奈在沙龍展出《西班牙吉他演奏者》,在巴黎畫壇上嶄露頭角。他的畫具有古典造型基礎,又有明亮鮮艷、光與色的整體表現,仍保持著形象的真實感。
1859年開始定期將畫作送給沙龍評審委員會審查。
1861年在沙龍上展出一幅名為《彈吉他的人》的畫作(現存於美國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1866年向沙龍提交一幅名為《吹短笛的男孩》的畫作。
1867年,馬奈舉行了一次個人作品展覽,以此同拒絕接納他作品的宮方沙龍進行對抗。
1863年,在落選沙龍上展出了“草地上的午餐”。
1882年沙龍展出了他生前最後一幅作品《福利·貝熱爾的吧台》,因而獲得極大成功,官方授予他“榮譽團勳章”。
早期教育
愛德華·馬奈(1832-1883)是法國19世紀著名畫家,印象派領袖。他出生在巴黎一個富有的法官家庭,
吹風扇的婦人
馬奈雖厭惡學院派,但也不喜歡如居斯塔夫·庫爾貝(GustaveCourbet,1819-1877)這樣的學院反對派。他把自己的全部經驗和技巧,全都用於以其自己的方式去解釋和表達他所描繪的現實。不僅如此,現實對於他,僅僅是創造另一種他自己尚未明確認識到的事物的根據,這另一種事物便是藝術。但獨特的個性使無法容忍學院派的那種僵化與虛假,他說:“每當我走進畫室,總覺得好像是走進了墳墓一樣。”離開畫室后,他到各地美術館臨摹和研究前代大師們的作品。
成名
1863年在落選者沙龍中展出的《草地上的午餐》一畫引起了世所罕見的轟動,不論是題材還是表現方法都與當時占統治地位的學院派原則相悖。它直接表現塵世環境,把全裸的女子和衣冠楚楚的紳士畫在一起,畫法上對傳統繪畫進行大膽的革新,擺脫了傳統繪畫中精細的筆觸和大量的棕褐色調,代之以鮮艷明亮、對比強烈、近乎平塗的概括的色塊,這一切都使得官方學院派不能忍受。
爭議
1865年展出的另一件作品《奧林匹亞》同樣以其離經叛道的藝術形式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遭到了評論界和新聞界的猛烈攻擊,被咒罵為“無恥到了極點”。
以左拉為首的進步作家和青年畫家們則為馬奈喝彩。左拉說:“馬奈將在盧浮宮佔一席地位。”這場爭論使得馬奈名聲大振,一批年輕畫家聚集在他周圍,他們受馬奈新穎畫風影響,努力探求新的藝術風格與手法,被當時人諷刺為“馬奈幫”,這就是後來著名的印象派,馬奈無形中成為這些印象派畫家的領袖。
馬奈以其強烈的繪畫敏感性和其典範性的作品,使他所處時代的繪畫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1883年4月30日,馬奈病逝。馬奈這一名字出典於拉丁文題銘Manetetmanebit,意思是:“他活著並將活下去”。
馬奈出生於巴黎,父親是內務部首席司法官。父母希望兒子學法律或當海軍軍官。
1863年馬奈與蘇珊娜·里郝夫結婚。蘇珊娜·里郝夫是一荷蘭出生的鋼琴老師,受雇於馬奈的父親教馬奈和他弟弟鋼琴。她可能是馬奈父親的情婦。1852年蘇珊娜·里郝夫生了一個非婚生子萊昂·里郝夫。
馬奈的父親去世后,馬奈與蘇珊娜·里郝夫結婚。當時11歲的萊昂的父親可能是馬奈或馬奈的父親。萊昂常常為馬奈做模特。最著名的是《佩劍男童》(1861年),現藏於紐約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他也出現在《陽台》的背景中。
普魯斯特是馬奈自童年起的朋友,對馬奈的性格性情了如指掌。據他的說法,馬奈喜歡女人。十分自然地,馬奈的繪畫中充滿了描繪女性的作品。他的模特不限於多利安·莫涵和他的妻子蘇珊娜·里郝夫。在繪畫《白蘭地》(La Prune) 中,馬奈用女演員埃倫·安德雷來顯示主人公滿足的,憂鬱的,夢幻的神情。
與《奧林比亞》中顯示的一樣,馬奈毫無掩飾地描繪了交際花或"動物"的生活。其中最有名的是《娜娜》(1877年)。作品中的女主人公以女演員海里艾特·郝瑟爾為模特,光線明亮與嚴肅沉重的《奧林比亞》相異。另一種解釋認為,馬奈受左拉的小說《小酒店》的啟發,娜娜,一個尚未出場的女孩,正是梳妝的景象。當然該畫也被1877年的巴黎沙龍拒之門外。
1883年4月30日愛德華·馬奈死於梅毒和風濕病。這種疾病導致疼痛和局部癱瘓。他的左腳因為壞疽被截肢,手術11天後去世,年僅51歲。
《吹短笛的男孩》
吹笛者
權威評價:19世紀60年代剛剛擺脫第一任老師庫圖爾的權威的馬奈,又遭到同時代人的不理解,他在沙龍中經歷了好幾次失敗。他在室內作的與實體同樣大小的人物繪畫給人一種奇怪的印象,遭到許多批評,例如這幅《吹短笛的男孩》,被1866年的官方沙龍展的評判委員會拒絕。
這幅畫表現一個皇家衛隊的年輕輕騎兵正在吹短笛,是一種聲音尖銳的木製小笛子,用於引導士兵投入戰鬥,笛子的名稱成畫的題目。由一兒童在畫家的畫室里扮演的樂師佔據了畫的中心位置。他清楚地顯現在色調細微變化的灰底色上,畫底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空間,僅僅給人一種空氣在他的周圍流動的印象。畫家在他的肖像畫中常常使用的這種中性的不可觸知的背景,是受黃金時代的西班牙畫家,尤其是貝拉斯克斯和牟利羅的啟迪,馬奈不久前去馬德里旅行期間,對他們大加讚揚。由於想讓被畫對象看起來是孤立的,避免造成這是在遊行或軍事訓練現場創作的印象,馬奈沒有加進任何軼事性背景成分。孩子、服裝及短笛構成畫的惟一主題。畫是在畫室的冷光線中完成的,這一點從投到地上的短影可以得到證實。
馬奈很早就參軍了,是一名水兵,他以憐憫的目光看著這個孩子兵,為因畫畫需要而穿上的 這身行頭感到驕傲。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這身由紅、黑、白、金色裝飾的完美軍服和短笛的金色金屬套上。用白色布帶束住的樂管在男式緊身短上衣的深色呢絨上和褲子的茜紅色呢上閃閃發亮,短上衣上飾有銅鈕扣。緊束孩子的上半身的布帶形成一道亮光,與白色的鞋罩相映襯。只有孩子的臉和手有生氣,與有點僵硬、看不出細節的側影形成明顯的對照。馬奈的同時代人指責這缺少厚度,處理過於簡單,像是厄比納爾城印出來的天真的民眾像。背景與人物之間沒有配景,也沒有聯繫,這些也使人物顯得不真實。人物用大色點處理,很像撲克牌上的人頭像和日本的銅版畫。馬奈的《吹短笛的男孩》普遍受到好評,這幅畫是馬奈對很少被印象派畫家畫的軍隊主題的一個無視傳統觀念的挑戰。
《女神遊樂場的酒吧間》
“女神遊樂場的酒吧間”無疑是馬奈所曾畫過的一幅最富於幻想性的作品。在這幅畫上,他運用了他所拿手的光的表現效果,來創造站在櫃檯後面的女郎四周的幻象氣氛。女郎面朝觀者而立,但絲毫也不顯得靜止。裝飾物、酒瓶、花瓶中的花,賦予了女郎的面貌以純粹夢幻似的神采。這種效果借女郎身後的一面大鏡子被無限擴展開來。鏡子里可以看到女郎同顧客談話,還可以看到坐在酒吧間各餐桌上的許多顧客。這一切全都是朦朦朧朧地表現出來的,使人似覺置身夢鄉。以如此夢幻般的光影來再現現實,這是無論在馬奈之前還是在馬奈之後都沒有人做到的。女郎形象的誘人之處正是在於:她使人們覺得她就是許多幻影之中的一個,這個幻影卻充滿著迷人的嫵媚。他在自己一生的最後幾年裡用色粉畫了許多風姿綽約的婦女肖像,在這些肖像上既沒有著重於他的風格特點的表現,也沒有展示其印象主義的明暗效果,而只是滿足於一般的欣賞感覺。
維多琳·默蘭是印象派畫家馬奈及其同時代畫家的模特,也許是19世紀最著名的面孔和身體。在馬奈的畫作《奧林匹亞》、《草地上的午餐》中,默蘭或裸身躺在床上,或裸身坐在兩個男人之間,目光堅毅、淡定還夾雜著些許傲慢,儼然不是被看者,而是一個以反維納斯的姿態注視著觀看者的色情故事的女主角。
1862~1874年間,馬奈至少有九幅畫以默蘭為模特,但即使在《女人與鸚鵡》和《鐵路》這樣的非裸體畫作中,默蘭依然以驚人的坦率的目光凝望著世界。
《奧林匹亞》
愛德華·馬奈作品《奧林匹亞》
默蘭在不當模特后也嘗試繪畫,甚至跟馬奈在同一沙龍展上展覽過畫作。1903年,她還成了法國藝術家協會的一員。不過這個生活淫亂的下層婦女,後來淪為酒鬼,她在繪畫上似乎沒能取得大的成就,其全部藝術工作也不見於同時代人的文字記錄。默蘭,湮滅在歷史的幽暗部位。
默蘭的形象逐步浮現出來了。她並非職業模特,她的臉部表情慣於瞠視世界,這也正是吸引馬奈的地方。她邊做模特邊上繪畫課,開始為雜誌畫插圖,然後嘗試架上繪畫,並於1876年把自己的自畫像“年輕女子的半身像”送沙龍展出,簽名是“維多琳·默蘭,馬奈的學生兼模特兒,曾為《奧林匹亞》的模特兒”。原來,奧林匹亞並不是她的真名,而這次她需要以真名示人,並通過馬奈獲得身份認同。這張畫曾於1930年拍賣。據調查,默蘭經常出入藝術家聚居的蒙馬特區酒吧,跳舞、酗酒,人們稱她為“誘惑者”,但她卻是個同性戀者。1879年,她完成“16世紀紐倫堡的布爾喬亞”巨幅畫作。就是這張畫與馬奈的畫同時參與了當年的沙龍展。
《白色牡丹花》
在印象派畫家中,馬奈被人看作是最偉大的靜物畫畫家,尤其是花卉畫畫家,他生前主要有兩個時期都在畫花卉,即19世紀60年代中期和他一生的最後時期,由於病重,不能畫大幅畫,他便轉向畫靜物,因為這樣便於找原型。他對畫花卉的興趣產生於在博物館學習期間,而他去博物館的目的是竭力探尋古代繪畫大師的秘訣。他在他妻子的故鄉——荷蘭旅行期間,研究表現花、水果和珍貴餐具的17世紀弗拉芒畫家們的那些表現手法十分細膩的作品。這些東兩擺在一塊白色的檯布上或地毯上,讓人想起節日大餐和與西方的禮拜有關的菜肴。靜物正如傳統所定義的,從未被降低為對實物的簡單模仿,而總是表達隱含的哲學思想或宗教思想。很多荷蘭的畫中出現完全成熟的花和水果,它們在堆積的材料和顏料下坍塌了,還常常與其他凋謝的花或被蟲子吞食的水果並排著。實物的短暫的美只有通過畫家的畫筆才能夠長久保留下來,提醒人們死亡的境遇。
1864年馬奈有了豐富的參考材料,畫了一系列表現牡丹的畫,牡丹是他喜歡的花,但是很難畫,因為它凋謝得早,花瓣雨一般地驟落。畫家畫了第一幅畫,畫中他把達到不同成熟程度的花放在一隻花瓶中,這樣表現牡丹從花蕾至花瓣凋謝的生命的周期。他又以同樣主題畫了一幅較小的畫,畫中只有兩朵牡丹花,放在整枝剪旁,整枝剪子的出現令人想到剪下來的花是肯定要死亡的。畫家選擇的深色背景使輪廓朦朧的白色和粉紅色的花瓣的嬌弱得以烘托出來,畫是用畫筆揮灑而成,筆蘸的顏料多而濃,有質感。簡明地放在花的周圍的綠葉豐富了輔助色點的組成,把花的主題固定在畫的左上角。這些數筆畫在布上的花,是畫家獻給自然主義先驅,他的朋友,也是庫爾貝的密友,作家和藝術評議家尚弗勒里的,以表達對他所做出的有利於現代繪畫的鬥爭的敬意。
《酒館女招待》
與同時代的人一樣,馬奈經常光顧他所在區的咖啡館,不管是考究的還是普通的。這些地方還給了他幾幅畫的創作靈感,他是巴黎蒙馬特山丘腳下的賴赫茲羅芬咖啡歌舞廳的常客,他現場作些表現咖啡廳顧客和後邊演出場景的速寫。然後,他在畫室里繪成一大幅畫,他對繪成的畫不滿意,於是把它分切成兩塊。接著又住另一塊布上畫同樣的主題,這便是奧塞博物館的這幅畫。該畫也遭遇了相同的命運,三邊都被切割,只有右邊原封未動。
為了表現咖啡歌舞廳里人滿為患,煙霧瀰漫,人聲嘈雜的景象,畫家將人物拉得儘可能的近,他們主要是五類人,代表經常出現在這種地方的各個階層:一個女招待,一個身著藍上衣的工人、一個資產者,人們只看見他頭戴的大禮帽,一個婦女,一個女歌手。他們的面孔都被故意截去一部分,目的是給人一種這是自然一瞥所見或任意截斷空間的快鏡照片的印象。女歌手的身子只有一半,即使其他印象派畫家,尤其是德加,也運用這樣的手法,這仍然讓人覺得怪異。除了女招待注視著觀眾,其他人的目光都投向女歌手那清晰地出現在舞台上的半透明的側影。畫家這是通過畫中人物的目光來安排畫面空間,以使畫的前後景之間有一個相向聯繫。畫中的人物像是給壓平了。惟有女招待的面孔、啤灑杯、煙斗、黑色帽自子、分枝吊燈在整個有點朦朦朧朧的構圖中清晰可見。為了使咖啡歌舞廳的氣氛活躍,使燈光耀眼,馬奈採用一種快速和剛勁有力的印象派畫家的筆法,用平行或交叉筆法著色,這樣的筆法不會留下任何勾勒輪廓的邊線。
這幅畫是馬奈對表現現代生活場景的繪畫感興趣的特別見證,德加和雷諾阿主要就是描繪這樣的場景。
馬奈的成就主要體現在人物畫方面,第一個將印象主義的光和色彩帶進了人物畫,開創了印象主義畫風。馬奈早年受過學院派的六年教育,后又研究許多歷代大師的作品,他的畫既有傳統繪畫堅實的造型,又有印象主義畫派明亮、鮮艷、充滿光感的色彩,可以說他是一個承上啟下的重要畫家。他的作品(尤其是肖像畫)很自然地反映出了人物的性格和心理。《吹笛少年》用幾乎沒有影子的平面人物畫法,表現人物的實在,從這裡可以看到馬奈的才氣和自負感。此畫明顯帶有日本浮世繪版畫的影響。
馬奈並不分成印象派的色彩理論,與印象派之排斥黑色不同,馬奈卻是十分善於使用黑色的。它像樂隊中的定音鼓,使整個畫面的色彩響亮醒目而又各得其所。在瓦倫斯的肖像中,裙子的黑色正是起到了這種作用。1812年,馬奈在巴提約爾街的畫室成為青年畫家嚮往和聚會的地方。後來成為印象畫派成員的莫奈、德加、雷諾阿等人,經常在此聚會,馬奈成為他們心目中的領袖。
咖啡館場景是對十九世紀巴黎社會生活的觀察,也畫上層社會享受正式的社交活動,對現代生活的反應包括專門描繪戰爭的作品,這些主題可視為"歷史畫" 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