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兆鏞
殷兆鏞
殷徠兆鏞(1806年—1883年),字補金,一字序伯,號譜經,江蘇吳江人(今江蘇省蘇州市吳江區),晚清官員。道光二十年(1840年)進士。授編修,任大理寺少卿,充湖北、陝西、順天考官,督直隸學政。歷任禮、戶、吏諸部侍郎。性耿直,關心民間疾苦。有奏議、詩文集等。
殷兆鏞,字補金(一字序伯),號譜經,祖籍河南陳州(今河南省淮陽縣),后移居江蘇吳江(今江蘇省蘇州市吳江區)。嘉慶十一年十月初一日(1806年11月10日)戌時,殷兆鏞出生於江蘇吳江(今江蘇省吳江區)平望鎮東溪湖村。
道光二十年(1840年),殷兆鏞考中二甲(殿試第二等)進士,選為庶吉士,授任翰林編修。
咸豐八年(1858年),英法聯軍攻陷大沽,進犯天津,殷兆鏞力主抗戰,斥責主和派大臣,朝廷提拔他擔任詹事。
咸豐九年(1859年),殷兆鏞擔任兵部侍郎。朝廷詔令江蘇諸省治團練,殷兆鏞上疏陳述此事的弊端,列舉四大害處,言詞十分確切。上海想借英國人、法國人助戰,殷兆鏞亦認為不可。
咸豐十一年(1861年),殷兆鏞因母親病故,於是回家守喪。
同治元年(1862年),殷兆鏞守喪期滿,繼續回到上書房供職。不久授任詹事,升任內閣學士,屢次擔任兵部、禮部各部侍郎。
徠同治六年(1867年),督察安徽學政,史書說他“能得士心”。後任大理寺少卿時,彈劾將軍奕山喪失黑龍江以北國土的行徑:“以邊地五千餘里,藉稱閑曠,不候諭旨,拱手授人,始既輕諾,繼復受人所制,無能轉圜。”奕山因此被革職留任。
同治七年(1868年),擔任禮部侍郎,任期滿后,仍然回到上書房供職,並先後任兵、工、吏、戶、禮部侍郎,但始終未能成為尚書。因此,他自敘年譜便稱為“侍郎”。
光緒七年(1881年),殷兆鏞因病辭官。
光緒九年(1883年),殷兆鏞病逝於家鄉。
《清史稿》:“陶梁為文學老宿,吳存義、殷兆鏞並侍從清望,存義視學滇、浙,能得士心,兆鏞慷慨論事,於鄉邦疾苦冀有補苴,何言之深也!”
《清史稿·卷四百二十二·列傳二百九》
殷 兆鏞,字譜經,江蘇吳江人(今江蘇省蘇州市吳江區)。道光二十年進士,選庶吉士,授編修。咸豐四年,遷侍講,直上書房,授惠親王子奕詳等讀。擢侍講學士,命授孚郡王奕詥讀,累遷大理寺少卿。八年,英吉利兵犯天津,兆鏞力主戰,疏請黜邪謀,決不計,詆斥主和諸臣甚力,擢詹事。九年,署兵部侍郎。詔江蘇諸省治團練,兆鏞疏言其弊,舉四害,言甚切。上海欲借英、法人助戰,兆鏞亦以為不可。
十 一年,丁本生母憂,同治元年,服除,仍直上書房。疏言:“江、皖軍威既震,大局漸有轉機。臣來自災區,敢就見聞真切關係重大者為皇上陳之:一,宜飭戎行。上海兵勇號稱四萬,皆不堪用,何以今年經英、法人管帶,便成勁旅?華爾親兵六百,盡中國人,戰無不勝。無他,挑選慎,約束嚴,器械精,賞罰信耳。請敕將帥講求武備,漸事安攘。提鎮中如曾秉忠水師通賊焚掠;馬德昭掠蘇州、上海;李定泰掠湖州、嘉興;向奎每戰輒敗,敗輒行劫;馮日坤部兵掠婦女。李恆嵩兵不行劫,已共推良將。竊謂行師首禁焚掠,克城先謀戍守,否則旋得旋失,民間無孑遺矣。一,宜澄吏治。上海諸官吏,惟劉郇膏得民心,已蒙特簡。薛煥統馭無能;吳煦精心計,在上海設銀號,繳捐者非所出銀票不收;新授糧儲道楊坊,由洋行擔水夫致巨富,為洋人所鄙;浙江布政使林福祥,杭州破后降賊,送王有齡、張錫庚柩至上海。臣意此等悖員,宜分別懲創,稍申憲典。一,宜清釐餉款。上海左近官卡、賊卡、槍船卡林立,卡稅之外,釐捐、月捐、船捐、畝捐、房捐日增月益,臣聞官吏紳商皆雲日可收銀二萬,月得六十萬。兵勇四萬人,日餉三錢,月止三十六萬,而當局猶入不敷出。請敕曾國藩、李鴻章嚴密清釐。蘇、松、嘉、湖賦額甲天下,近三十年,年年蠲緩,官民交欠,賦成虛額。現經大亂,田荒戶絕,可否俟軍務大定,敕督撫覈計,酌留商稅,核減農賦,以羨補不足,勿逾定則。一,宜撫恤遺民。江、浙交界莠民設槍船,所至焚掠,此輩視官兵盛衰以為向背,克複時必為內應。請敕督撫從宜處置,或令歸農,或籍為兵,勿貽後患。至失守郡縣,陷賊士民商賈,苟非出自甘心,僅止偷生畏死,可否援脅從罔治之義,乞恩原宥。一,宜防維外人。上海孤城克保,不得謂非外人之力。自經助剿,所向無前,或雲實出義舉,或雲欲通商販,或雲日後恃功索償,臣俱不敢逆億。各處通商,尊奉外人太過。猶幸我國新政清明,未萌覬覦。日久相習,利權盡歸,人情益附,而謂狼子必無野心,實難深信。撫御得體,尤在博知外情。請敕各口通商衙門,譯述各國新聞有關時事者,書記大則奏聞,藉資豫備。”上以所陳不為無見,下國藩、鴻章等籌畫,並將福祥等察劾按治。尋授詹事,遷內閣學士,迭署兵、禮諸部侍郎。
四 年,編修蔡壽祺疏劾恭親王,命大學士倭仁等察奏。兆鏞與左都御史潘祖蔭疏言:“恭親王輔政以來,功過久蒙睿照,重臣進退,關係安危。尚祈持平用中,熟思審處,察其悔過,予以轉圜。庶無紊黜陟大綱,滋天下後世之惑。”上納其言。六年,督安徽學政。七年,授禮部侍郎,任滿,仍直上書房,迭署兵、工二部侍郎。尋授吏部侍郎,調戶部,再調禮部。光緒七年,以病乞罷。九年,卒。
道光二十七年《皖桐殷氏宗譜》序
我殷氏世居於歙。明天啟時,我八世祖侍橋公,始由歙遷吳江,經兵燹流離之後,譜乘散佚,迄今二百餘年。吳江之族漸繁,先大夫東溪公嘗欲纂輯成書,顧自侍橋公以上求諸歙,而木本水源無可考矣。道光乙未歲,兆鏞舉於鄉,同榜有殷閑者,桐城人也,赴禮部試,相見京師,知其先世亦歙產,由歙而遷居桐城旗山之側,則自明初曰華富公者始。閑,字子征,后更名廷瑞,丙午、丁未間在京師過從尤數,因出其桐城之譜見示。桐城之譜雖溯源歙縣,然其間世次亦復斷續不可考焉。殷於他省幾為稀姓,歙縣大宗。當明時,科第鼎盛,戶部尚書石汀公,其尤赫奕者,宗譜之輯,肇始於石汀公,有姓氏、本源、里居、世系、遺像、世德、閨範、訓典、文獻、宅第、邱墓、遺事、遺跡、里社十四考。桐城譜纂於萬曆六年,其後屢經續修,體例視歙譜略同,而互有詳簡。所載家規及四時祭儀,數百載后披覽遺文,猶想見當日父詔兄勉,門庭肅穆,春饗秋薦,俎豆雍容,可為世世子孫法巳。鏞維古者譜牒掌於史官,與國史相表裡;自唐以後,士大夫不復以氏族為重,而譜牒之學微。鏞雖忝在史官后,苟微子征,則吾歙與桐城本宗之譜又烏從而見之?且歙與桐城既有譜,而吾吳江族姓似不逮歙與桐城之蕃衍,其編纂宜較易。乃鏞才識譾陋,又去桑梓日久,使先大夫未竟之志至今尚留有待,此尤序我桐城之譜而不能無感者也。旗山奕奕,樅水洋洋,他日造祠堂而展拜,庶不蹈郭崇韜之誚也夫!
時道光廿七年歲次丁未嘉平月上浣吳江族人 兆鏞 謹序
殷兆鏞書法
代表作品
《讀文選》
坡公直是譏無用,杜老頻聞勸熟精。
省識宋唐分界處,文章風尚與時更。
《建寧》
星程訪古南鄉路,風物嘗新北苑茶。
樓毀碧雲懷郡治,嶺環紅樹有人家。
詩心夢攬天湖景,葯籠思收澤瀉花。
使院酒闌還點筆,尊聞堂外月初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