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
廣陵書社出版圖書
《玉海》是一部規模宏大的類書,編撰者是南宋的王應麟,《玉海》共204卷,南宋王應麟私撰。分天文、地理、官制、食貨等21門。該書對宋代史事大多採用“實錄”和“國史日曆”,有較高的史料價值。卷末還附有《辭學指南》四卷,並有輯者所作《詩考》及《詩地理考》等13種。
玉海
所引自經史子集,百家傳記無不賅具。而宋一代之掌故,率本諸實錄,國史日曆尤多。後來史志所未詳。其貫串奧博,唐宋諸大類書未有能過之者。何焯評點《困學紀聞》動以詞科詆應麟,特故為大言,不足信也。其書元時嘗刊於慶元路,板已久佚。今江寧有南京國子監刊本,以應麟所著《詩考》《詩地理考》、《漢藝文志考》、《通鑒地理通釋》、《王會篇解漢制考》、《踐阼篇》、《急就篇解》、《小學紺珠》、《姓氏急就篇》、《周易鄭注》、《六經天文編》、《通鑒答問》等書,附梓於後。案:明貝瓊《清江集》有所作應麟孫王原墓誌稱,應麟著《玉海》未脫稿而失,后復得之,中多闕誤。后考究編次,請於閫帥,鋟梓並他書十二種以傳。
玉海
在《玉海》的各個類目當中,不僅提供了歷史文獻資料,還提供了代表這些文獻來源的圖書目錄,有別於一般的類書。
1.比喻人弘深的氣度。《南史·朱異傳》:“﹝ 異 ﹞器宇弘深,神表峰峻。金山萬丈,緣陟未登,玉海千尋,窺映不測。”宋 歐陽修 《河南府張推官》詩:“霜筠秀含潤,玉海湛無際。”
2.酒器。宋 趙彥端 《瑞鶴仙·為壽》詞:“笑相看玉海,別來淺如故否?”宋 周密《癸辛雜識前集·健啖》:“會 史忠惠 進玉海,可容酒三升。”
3.比喻冰雪世界。元張可久 《折桂令·庚午臘月二十日立春次日大雪盧彥遠使君索賦》曲:“白鳳舞仙山玉海,紫簫吹明月瑤台。”
即《玉葉》(ぎょくよう),又名《月輪兼實公記》。為日本平安時代末期關白兼太政大臣九條兼實的日記。本日記記錄自1164年至1200年間,九條兼實於公私等方面的記載,也詳細記錄各項儀式的內容。也針對當時的源平爭鬥有著相當多的記載,是平安時代末期到鎌倉時代初期的珍貴史料。
作為朝廷方關係者的日記,本書也可以與同時期又類似正史、站在鎌倉幕府北條氏立場的《吾妻鏡》做一比較互補。九條兼實的孫子九條道家去世后,本書原本交由一條家,抄本交由九條家保管。而二條家不用《玉葉》,而用《玉海》稱呼本書。
《玉海》兩百卷,是南宋末期王應麟(1223 —1296)私撰的一部類書,全書分二十一門,每門下各分子目,眉清目楚,便於翻覽。《四庫全書總目》稱其:“臚列條目,率鉅典鴻章。其採錄故實,亦皆吉祥善事,與他類書體例迥殊。然所引自經史子集,百家傳記,無不賅具。而宋一代之掌故,率本諸《實錄》、《國史》、《日曆》,尤多後來史志所未詳。其貫串奧博,唐宋諸大類書未有能過之者。”
《玉海·藝文》自卷三十五至卷六十三,共二十九卷,其編排次序大體依照傳統的四部分類法:經部分《易》、《書》、《詩》、三《禮》、《春秋》、續《春秋》、《論語》、《孝經》、《孟子》、經解、總六經、讎校五經、石經、小學十四類;史部分古史、正史、雜史、編年、實錄、記注、政要寶訓、論史、譜牒、玉牒圖譜、典故、書目十二類;子部分諸子一類;集部分總集文章、著書、別集、圖、圖繪名臣、記志、傳、錄、詩、賦、箴、銘、碑、頌、奏疏、策、論、序、贊、藝術二十類。
由於《玉海》是專為應博學宏詞科考而纂輯,而科舉很大程度上影響著士子的學風進而波及學者的趨向,所以全書的分類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王應麟的學術認識及當時的學術領域概況。當然,《玉海·藝文》的價值遠不止分類這一點,其中每一類,大都用提要、概述的形式撮舉其要,對異說或略作考證;而每一條目下輯錄的相關文獻範圍廣泛,充分顯示了私家類書包羅眾有的特點。具體如《易》類,首先輯錄《隋書·經籍志》中《易》類序,然後論列《易》學的相關問題,條分縷析,尤其是有異說之處加以按語,或附錄史傳、序跋等資料,藉此可以考察《易》諸家學說的淵源流變;或者可發現新的材料解決宋代及之前的某些疑難問題,如沈約《謚例序》,古今相關的研究資料均未言及,《玉海》卷五十四存有佚文可資利用,中國社會科學院樓勁研究員即藉此撰成《〈玉海〉五四〈藝文〉所存沈約〈謚例序〉文箋解——漢末魏晉幾種謚法文獻的有關問題》發表在《文史》2005年第一輯上,討論了魏晉時代謚法的相關問題。
綜上所述,《玉海·藝文》包羅宏富,“不僅為我們提供了豐富的資料,更重要的是向我們展示了如何搜集資料,如何進入學問領域的若干途徑與方法”(劉躍進《〈玉海·藝文〉的特色及其價值》,《復旦學報》2009年第四期)。老一輩文史研究大家王重民先生早就提出“如果把《藝文》從《玉海》中提出單行,是一件很有意義的工作”(《王應麟的〈玉海·藝文〉》,《學術月刊》1964年第一期)。
南京大學古文獻研究所武秀成教授關注此書有年,並以《玉海藝文校證》為名申請到全國高校古籍整理資助項目,與其高足趙庶洋數年間研讀校理此書,現已大功告成,結束了《玉海·藝文》至今無單行整理本、學者利用不便的現狀,可謂中國古代目錄學研究歷程中的一件幸事。而隨著《王應麟著作集成》編纂的進行、目錄學研究的追源溯流,《玉海·藝文》的學術影響及地位將進一步擴大和提高,這一點毋庸置疑。考慮到與《王應麟著作集成》中所收《玉海》光緒九年本的區別,本次《玉海藝文校證》所用底本乃《合璧本玉海》所影元刻本,在保存早期版本面貌基礎上,辨正誤、校異同,為學林提供了一個無可替代的整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