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虎
《三俠五義》人物
綽號:小義士
武器:單刀
師父:黑妖狐智化義父:北俠歐陽春
三俠五義電視劇
義兄:施俊
著名事件:出首馬朝賢
未婚妻:沙鳳仙
艾虎是古典名著《三俠五義》中的人物,是北俠歐陽春的義子,黑妖狐智化的徒弟。
艾虎相貌,出身,稱號:
原來虎頭虎腦是我根據其名字的潛意思,約是於第八十二回陳公公瞧艾虎:看他渾渾實實,卻倒伶伶俐俐的。得來的印象,書中沒甚實寫,還是泛說,在第72回首次亮相:獨獨有一個小英雄,心志高傲,氣度不俗,年十四歲,姓艾名虎。後幾處提及滿面英風,氣度不凡,嗯嗯,想象餘地挺大。出身是襄陽王黨徒太歲庄惡霸馬強所開招賢館的館童,說白了就是學徒打雜一類。深得他師父黑妖狐智化的真傳,在惡霸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吃裡扒外啊!馬強攤上這童僕,稱得上霉運當頭了,呵呵!誰叫馬某人多行不義必自斃呢?稱號的話,他在石老三五原著後半場才出現,是作為五義的接班人選的,為後書鋪墊,可惜續書普遍認為不是石老作品,慶幸的是續書仍是以他為小五義的領軍人物。在俞樾改編更名了《三俠五義》(稱《七俠五義》后,小爺艾虎的頭銜里又多了七俠中小俠的名號,於是他成了全書唯一能俠客義士的名號都佔全的童鞋了。瓦卡卡,年齡不大,名氣倒不小唉!
艾虎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若說《三俠五義》諸俠誰身世最草根,那就是艾虎童鞋了,自幼無父無母,孤兒一枚,同輩的小四義都算得上富二代,長輩皆是有些家底,無產階段的艾虎人窮志可不短,小小年紀就存了有作為的念想,才會在蛇龍混雜的招賢館投了去卧底的黑妖狐智化門下,往行俠作義的康庄大道上奔。提及這個智化爺不得不多貧幾句,他的綽號“黑妖狐”名正符實,雖是正義人士,手段之高,點子之黑在三五里也算登峰造極了,連同是計謀人物蔣老四還得靠邊,雖然沈仲元是稱“小諸葛”,俺看他才合適,而且是羅貫中筆下被魯迅看作是:諸葛多智而近妖的妖人諸葛。收鍾雄以人心感化和諸葛亮的七擒孟獲攻心為上相仿,是巧計。盜九龍冠嫁禍馬家,剷除了襄陽王的羽翼,典型的以黑制黑,有道教“不受世俗禮法限制”思想的體現,所以通常被視作三五里的道家代表,在後續傳里真成了道士。俺說他這個道士不是清靜無為的隱道士,而是功成名退的儒道士。回到艾虎,有了這個道派的師父,他還以自身的天真爛漫善言打動了有佛家理念的北俠紫髯伯歐陽春(章目第76回),收了螟嶺義子,至此這個市井小爺們平添了兩座大靠山啊!算得上三五里麻雀變鳳凰的傳奇!
讓艾虎出人頭地的九龍冠事件
要說艾虎麻雀變鳳凰到底還是靠著自已的努力,師父乾爹的不過是起個幫襯作用,三五英雄豪傑里是沒草包的,所以有人講艾虎是飯桶,俺不能苟同,雖然他沒啥文化,喝酒忒誤事,但粗中還有細,機敏處擺著,眼皮子絕不淺,膽量過人。能扳倒襄陽王的黨羽馬家勢力,有艾小爺不小的一份奇功。智化選徒沒走眼,在招賢館救被囚的倪太守是艾虎就早早想到了備馬匹來協助,因此智化在定盜冠栽贓妙計時啟用了艾虎,可以說沒艾虎小爺的精彩偽裝此計沒法成功,北俠的黑鍋和馬家的權勢無法洗刷和根除。人小鬼大的艾虎先闖過了威嚴的開封府,陰森的大理寺,面對鐵麵包公面不改色,五堂會審機智應變,替智化嫁禍馬家偷盜御貢,從而送馬氏叔侄去見了閻王。幫義父北俠脫了困,倪太守平了冤。艾虎當稱初生牛犢不畏虎。這裡還略有一提的是艾小爺的傲氣,師父智化總是記掛他的安危,以防萬一,還是備書信於白老五,求其照應。艾虎卻不願事先將真情告之白玉堂,硬挨過了堂上鍘刀之嚇,連白老五也為他虛驚了一把。可見艾小爺的膽氣那都是扛扛的……
水水之艾虎的酒量和不認路
道艾虎是飯桶,俺要拍案而起,說艾虎是酒桶,俺只有默默點頭,從三五書第八十二回起,白老五探監艾虎,艾虎就提出了:飯倒不消,就只酒……的說詞,五六碗酒水灌下,還嚷著要。艾虎的酒癮就隨了他全篇。他的出場喝酒是一景,因為好酒在第八十六回險些被兩小人灌醉所害,幸而被蔣老四偶遇救了命,因為好酒,蔣老四帶他也不放心,將其留在船舍獨自辦事去了(見第八十七回),因為好酒,搶漁人吃食后落醉,若沒後來拜了把子的義兄施俊講情,免不了應理虧再白挨幾頓拳腳(見第八十八回),幾番貪杯壞事後,艾虎在第九十四章節在卧虎溝沙家莊,和未來岳父沙龍眾人相處時戒了幾天的酒,是臨行去襄陽尋師爹時,又露了酒餡,狂飲了數杯才罷,真真是大酒簍子一個,可以說嗜酒成性是艾虎的特點,也是弱處,他不像北俠南俠,酒只是食的一種,不象白老五,酒要十年女貞陳紹,是品鑒,就是愛酒如命!和白老五性格的致命缺陷不同,,艾小爺是嗜好上的弱點。所以石老也只是給了他幾次教訓,在續書別人的後傳里才斷了命。此外,艾虎小爺方向感絕對不強,有些路痴,在第九十二回,第一百回里都有提及,看來艾小爺行路要備個指南針或請個嚮導方能不迷途也!呼呼!
艾虎的桃花運
三五群俠義中能讓石老筆下作成姻緣的不多,純讀書人到是一對對,連包公也早成了親,但豪傑里除盧方出場就是已婚的,但夫人未提,,末篇寫了已有孩子盧珍。還有南俠展昭在茉花村有比武招親一回目,其他諸人好象都是光棍單身漢子或沒寫婚否。而艾虎的親事卻被重複著墨,而且女方出現頻率不低,從彈弓女沙龍之親女鳳仙姑娘和干姐兒秋葵救艾小爺開始,到兩姐妹易容去救父,好幾回都寫了艾虎未來媳婦的英姿,和展昭夫人將門之女丁月華不同,沙鳳仙是真正江湖俠女,拋頭露面是尋常事,正配艾虎這江湖愣小子!著見石老在按排男女婚事時,還是免不了有著封建門當戶對意識的。題外話,三五里艾虎只有沙鳳仙一個老婆,但在俞樾七五版本第一百零八回里,又把三五里配盧珍的甘玉蘭也許了艾虎,艾虎又碰上了一桃花。但俺覺得還是三五是石老本意,因為蔣老四不算艾虎直長輩,艾虎婚事能作主的只有師智化和義父歐陽春,蔣老四能替盧珍應下,因為和他爹是異姓兄弟,替艾虎應下有不妥,何況還有沙鳳仙在場。
艾虎無心插柳的義結金蘭
觀石老三五其中俠客和書生不得不說的事有三處,南俠展昭和包希仁最終定關係時間垮度最長,從第三回金龍寺初遇,到第二十二回讀書人包希仁已成為包公在金殿推薦展昭,中間兩人雖總見不上面,但南俠敬包公,包公重南俠纏纏綿綿了不少章節(別拍,俺只是指展昭勇救包公好幾回,包公也早就有心引薦展昭入)不過他們最後形成的是上下級關係,彼此更強調的是敬和重,第二對是白玉堂和顏查散,第三十三回至第三十四回白老五有意三戲了小顏書生后,兩位遊俠和雅士結了拜,這對情和義書中表現是最深厚的,白老五為顏生真是豁出了命,最後獨探沖霄身死除了性格中的傲氣驅使,大半確是為義兄,丟官印可是大罪,當然顏查散知義弟死訊后命也丟了半條,大病一場。若說這兩次是喜劇一出,悲劇一場,那麼艾虎和施生的結義就象鬧劇了(參見第八十八回),艾虎是不耐飢餓搶了捕漁人的酒食,喝醉了被趕來的漁者鄉里群毆,因理屈只能聽任拳腳,爭執不下時被路過的行路書生施俊撞見解了圍,答謝時將施生的謙虛語:四海之內,皆兄弟也。料作了結兄弟,誤打誤撞要拜把子,施生也歡喜艾小爺的率真性子,於是真結了金蘭兄弟,這裡艾小爺來自草階的俗小子形象栩栩如生,能知錯白挨揍,頑劣麵皮會紅,口直心快無遮攔,倒也叫人生不出討厭的心來……附帶一提裡面三個跟班讓人也極有印象,包公的隨從包興老成顯穩重,顏查散的書童雨墨伶俐善巧言,施俊的小廝錦箋年幼不經事,同有捨命護主的忠誠事迹,稱得上都是義僕。三五里的人物還是符合傳統觀點,上樑正的下樑也不會歪……
水漫金山後,對三五里的艾虎也有了大致印象,小俠英氣豪爽,討人歡喜,粗中有細,膽量頗大,好酒如命,有小迷糊。運程非常好,苦孩子一個卻遇智師引導,遇名父疼愛,遇俠女結緣!
三俠五義--第八十二回試御刑小俠經初審,遵欽命內宦會五堂
且說艾虎聽包公問他是何人主使,心中暗道:“好厲害!怪道人人說包相爺斷事如神,果然不差。”他卻故意驚慌道:“沒有什麼說的。這倒為了難了。不報吧,又怕罪加一等;報了吧,又說被人主使。要不,就算沒有這宗事,等著我們員外說了,我再呈報如何?”說罷,站起身來,就要下堂。兩邊衙役見他小孩子不懂官事,連忙喝道:“轉來,轉來。跪下,跪下。”艾虎復又跪倒。包公冷笑道:“我看你雖是年幼頑童,眼光卻甚詭詐。你可曉得本閣的規矩么?”艾虎聽了暗暗打個冷戰,道:“小人不知什麼規矩。”包公道:“本閣有條例,每逢以小犯上者,俱要將四肢鍘去。如今你既出首你家主人,犯了本閣的規矩,理宜鍘去四肢。來呵!請御刑。”只聽兩旁發一聲喊,王馬張趙將狗頭鍘抬來,撂在當堂,抖去龍袱,只見黃澄澄冷森森一口銅鍘,放在艾虎面前。
小俠看了雖則心驚,暗暗自己叫著自己:“艾虎呀,艾虎!你為救忠臣義士而來,慢說鍘去四肢,縱然腰斷兩截,只要成了名,千萬不可露出馬腳來。”忽聽包公問道:“你還不說實話么?”艾虎故意顫巍巍的道:“小人實實害怕,惟恐罪加一等,不得已呈訴呀。相爺呀!”包公命去鞋襪。張龍趙虎上前,左右一聲吶喊,將艾虎丟翻在地,脫去鞋襪。張趙將艾虎托起雙足,入了鍘口。王馬掌住鍘刀,手攏鬼頭把,面對包公。只等相爺一擺手,刀往下落,不過“(口克)嚓”一聲,艾虎的腳丫兒就結了。張龍趙虎一邊一個架著艾虎,馬漢提了艾虎的頭髮,面向包公。包公問道:“艾虎,你受何人主使?還不快招么?”艾虎故意哀哀的道:“小人就知害怕,實實沒有什麼主使的。相爺不信,差人去取珠冠;如若沒有,小人情甘認罪。”包公點頭道:“且將他放下來。”馬漢鬆了頭髮,張趙二人連忙將他往前一搭,雙足離了鍘口。王朝馬漢將御刑抬過一邊。此時慢說艾虎心內落實,就是四義士等無不替艾虎僥倖的。
包公又問道:“艾虎,現今這頂御冠還在你家主佛樓之上么?”艾虎道:“現在佛樓之上。回相爺,不是玉冠,小人的太老爺說是珍珠九龍冠。”包公問實了,便吩咐將艾虎帶下去。該值的聽了,即將艾虎帶下堂來。早有禁子郝頭兒接下差使,領艾虎到了監中單間屋裡,道:“少爺,你就這裡坐吧。待我取茶去。”少時取了新泡的蓋碗茶來。艾虎暗道:“他們這等光景,別是要想錢吧?怎麼打著官司的稱呼少爺,還喝這樣的好茶,這是什麼意思呢?”只見郝頭兒悄悄與夥計說了幾句話,頓時擺上菜蔬,又是酒,又是點心,並且親自殷勤斟酒,鬧的艾虎反倒不得主意了。
忽聽外面有人“嗤嗤”的聲音,郝頭兒連忙迎了出來,請安道:“小人已安置了少爺,又孝敬了一桌酒飯。”又聽那位官長說道:“好,難為你了。賞你十兩銀子,明日到我下處去取。”郝頭兒叩頭謝了賞。只聽那位官長吩咐道:“你在外面照看,我合你少爺有句話說。呼喚時方許進來。”郝禁子連連答應,轉身在監口攔人。凡有來的,他將五指一伸,努努嘴,擺擺手,那人見了急急退去。
你道此位官長是誰?就是玉堂白五爺。只因聽說有個小孩子告狀,他便連忙跑到公堂之上細細一看,認得是艾虎,暗道:“他到此何事?”後來聽他說出原因,驚駭非常。又暗暗揣度了一番,竟是為倪太守歐陽兄而來,不由的心中躊躇道:“這樣一宗大事,如何擱在小孩子身上呢?”忽聽公座上包公發怒,說請御刑。白五爺只急的搓手,暗道:“完了,完了!這可怎麼好?’咱己又不敢上前,惟有兩眼直勾勾瞅著艾虎。及至艾虎一口咬定,毫無更改,白五爺又暗暗誇獎道:“好孩子!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這要是從鍘口裡爬出來,方是男兒。”後來見包公放下艾虎,准了詞狀,只樂得心花俱開,便從堂上溜了下來,見了郝禁子,囑咐道:“堂上鳴冤的是我的侄兒。少時下來,你要好好照應。”郝禁子那敢怠慢,故此以少爺稱呼,伺候茶水酒飯,知道白五爺必來探監。為的是當好差使,又可於中取利。果然,白五爺來了,就賞了十兩銀子,叫他在外瞭望。
五爺便進了單屋。艾虎抬頭見是白玉堂,連忙上前參見。五爺悄悄道:“賢侄,你好大膽量!竟敢在開封府弄玄虛。這還了得!我且問你,這是何人主意?因何賢侄不先來見我呢?”艾虎見問,將始末情由述了一遍,道:“侄兒臨來時,我師父原給了一封信,叫侄兒找白五叔。侄兒一想,一來恐事不密,露了形跡;二來可巧遇見相爺下朝,因此侄兒就喊了冤了。”說著話,將書信從裡衣內取出,遞與玉堂。
玉堂接來拆看,無非托他暗中調停,不叫艾虎吃虧之意。將書看畢,暗自忖道:“這明是艾虎自逞膽量,不肯先投書信。可見高傲,將來竟自不可限量呢。”便對艾虎道:“如今緊要關隘已過,也就可以放心了。方才我聽說你的口供,打了折底,相爺明早就要啟奏了。且看旨意如何,再做道理。你吃了飯不曾?”艾虎道:“飯倒不消,就只酒……”說至此,便不言語。白五爺問道:“怎麼沒有酒?”艾虎道:“有酒。那點點兒剛喝了五六碗就沒了。”白玉堂聽了,暗道:“這孩子敢則愛喝。其實五六碗也不為少。”便喚道:“郝頭兒呢?”只聽外面答應,連忙進來。五爺道:“再取一瓶酒來。”郝禁子答應去了。白五爺又囑咐道:“少時酒來,搏節而飲,不可過於貪杯。知道明日是什麼旨意呢,你也要留神提防著。”艾虎道:“五叔說的是。侄兒再喝這一瓶,就不喝了。”白玉堂也笑了。郝頭兒取了酒來,白五爺又囑咐了一番,方才去了。
果然,次日包公將此事遞了奏摺。仁宗看了,將折留中,細細揣度,偶然想起:“兵部尚書金輝曾具折二次,說朕的皇叔有謀反之意,是朕一時之怒,將他滴貶。如何今日包卿折內又有此說呢?事有可疑。”即宣都堂陳林密旨派往稽查四值庫。老伴伴領旨,帶領手下人等,傳了馬朝賢,宣了聖旨。馬朝賢不知為著何事,見是都堂奉欽命而來,敢不懍遵,只得隨往一同上庫,驗了封,開了庫門。就從朱格天字一號查起,揭開封皮,開了鎖,拉開朱門一看。罷咧!卻是空的。陳公公問道:“這九龍珍珠冠那裡去了?”誰知馬朝賢見沒了此冠,已然嚇的面目焦黃。如今見都堂一問,那裡還答應的上來。張著嘴,瞪著眼,半晌說了一句:“不……不……不知道。”陳公公見他神色驚慌,便道:“本堂奉旨查庫者,就是為查此冠。如今此冠既不見,本堂只好回奏,且聽旨意便了。”回頭吩咐道:“孩兒們把馬總管好好看起來。”陳公公即時復奏。聖上大怒,即將總管馬朝賢拿問,就派都堂審訊。陳公公奏道:“現有馬朝賢之侄馬強在大理寺審訊。馬朝賢既然監守自盜,他侄兒馬強必然知情,理應歸大理寺質對。”天子准奏,將原折並馬朝賢俱交大理寺。天子傳旨之後,恐其中另有情弊,又特派刑部尚書杜文輝、都察院總憲范仲禹、樞密院掌院顏查散,會同大理寺文彥博隔別嚴加審訊。
此旨一下,各部院堂官俱赴大理寺。誰有樞密院顏查散顏大人剛要上轎,只見虞候手內拿一字柬,回道:“白五老爺派人送來,請大人即升。”顏查散接過拆閱,原來是白玉堂託付照應艾虎。顏大人道:“是了。我知道了,叫來人回去吧。”虞候傳出話去。顏大人暗暗想道:“此系奉旨交審的案件,難以詢情,只好臨期看機會便了。”上轎來到大理寺。
眾位堂官會了齊,大傢俱看了原折,方知馬朝賢監守自盜,其中有襄陽王謀為不軌的話頭,個個駭目驚心,彼此計議。范仲禹道:“少時都堂到來,固然先問這小孩子,真偽莫辨。莫若如此如此,先試探他一番如何?”大家深以為然。又都向文大人問了問馬強一案,審的如何。文大人道:“這馬強強梁霸道,俱已招承。惟獨一隻咬定倪太守結連大盜,搶掠他的家私一節,已將北俠歐陽春拿到。原來是個俠客義士,倪太守多虧他救出。至於搶掠之事,概不知情,堅不承認。下官問過幾堂,見他為人正直,言語豪爽,決非劫掠大盜。下官已派人暗暗訪查去了。如今既有艾虎,他是馬強家奴,他家被劫,他自然知道的。此事也可以問他。”大家稱“是”。
忽見稟道:“都堂到了。”眾大人迎至丹墀。只見陳公公下轎,搶行幾步,與眾位大人見了,說道:“眾位大人早到了,恕咱家來遲。只因聖上為此震怒,懶進飲食,還是我宛轉進諫,聖上方才進膳。咱家伺候膳畢,急急趕到,所以來遲。”彼此到了公堂之上,見設著五堂公位,大家挨次而坐。陳公公道:“眾位大人還沒有問問么?”眾人道:“等都堂大人。我等已計議了一番。”便將方才商酌的話說了。陳公公道:“眾位大人高見不差。很好。就是如此吧。”吩咐先帶艾虎。左右一聲喊,接連不斷:“帶艾虎!帶艾虎!”
小爺在開封府經過那樣風波,如今到了大理寺,雖則是五堂會審,他卻毫不介意,上得堂來,雙膝跪倒,兩隻眼睛,滴溜嘟嚕東瞧西看。陳公公先就說道:“哎喲!咱家只道什麼艾虎呢,原來是個小孩子。看他渾渾實實,卻倒伶伶俐俐的。——你今年多大了?”艾虎道:“小人十五歲了。”陳公公道:“你小小年紀有甚冤屈,竟敢告狀呢?大著點聲兒,說給眾位大人聽。”艾虎將昨日在開封府的口供說了一遍。又說道:“包相爺要將小人四肢鍘去,小人實在是畏罪之故,並不敢陷害主人,因此蒙相爺施恩,方准了小人的狀於。”說罷,向上叩頭。
陳公公聽了,對著眾人說道:“眾位大人俱備聽明了。有什麼問的只管問。咱家雖是奉旨欽派,然而咱家只知進御當差,這案子上頭甚不明白。”只聽杜大人問道:“艾虎,你在馬強家幾年了?”艾虎道:“小人自幼就在那裡。”杜大人道:“三年前你家太老爺交給你主人的九龍冠,是你親眼見的么?”艾虎道:“親眼見的。小人的太老爺先給小人的主人,小人的主人就叫小人捧著,一同到了佛樓,放在中間龕的左邊格扇後面。”杜大人道:“既是三年前之事,你為何今日才來出首?講!”陳公公道:“是呀,三年前馬總管告假,咱家還依稀記得,大約是為修理墓瑩,告了三個月的假。我們這裡還有底帳可考。既是那時候的事情,為何這時候才說出來呢?你說。”艾虎道:“小人三年前方交十二歲,天日不懂,人事不知。小人今年十五歲,到底明白點了。又因小人主人目下道了官事,惟恐說出這件事情來,小人如何擔的起知情不舉、隱匿不報的罪名呢。”范大人道:“這也罷了。我且問你,當初你太老爺交付你主人九龍冠時,說些什麼?”艾虎道:“小人就聽見我太老爺說:‘此冠好好收藏,等著襄陽王舉事時,就把此冠獻上,必得大大的爵位。’小人也不知舉什麼事。”范大人道:“如此說來,你家太老爺你自然是認得的了。”一句話,問的艾虎張口結舌。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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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俠五義人間道》馬曉軍飾艾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