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巧
舒巧
舒巧,女,1933年4月生於浙江省慈溪,中國舞蹈家,國家一級編導,一級演員。
徠舒巧九歲(1942年)隨父母進入蘇中按照地,十一歲(1944年)參軍(直屬新四軍軍部率領之身手集體《新安旅行團》)。1949年隨第三野戰甲士上海。1951年至1953年中央戲劇學院(崔承喜舞蹈研究班)習舞。結業后回上海。《新安旅行團》更名為《上海歌劇院》。
舒巧11歲參加新安旅行團,開始從事革命文藝工作。她曾師從吳曉邦、戴愛蓮以及著名崑曲表演藝術家汪傳鈴、華傳浩等學習舞蹈,中國古典舞蹈和民間舞蹈都有較深造詣。她在表演上,感情細膩、富於韻味,能表現不同年齡、不同性格、不同身份的各類角色的內心世界。50~60年代曾主演過《劍舞》、《弓舞》及舞劇《小刀會》、《寶蓮燈》、《牛郎織女》 等。編導方面,她廣泛涉獵不同類型、不同體裁的舞蹈作品,表現手段豐富,風格多樣。
1979年以來,舒巧與其他編導合作創作的舞劇《奔月》、《岳飛》、《畫皮》等,為中國舞劇的革新做了嘗試性的努力。她編導的《弓舞》、《劍舞》曾分別獲得第7屆、第8屆世界青年學生和平與友誼聯歡節金質獎和銅質獎。
舒巧曾赴蘇聯、印度、印度尼西亞、緬甸、朝鮮、澳大利亞等國訪問演出和講學。曾任年任上海歌舞團業務副團長(1974)、香港舞蹈團藝術總監(1986-1994)、第五及第六屆全國舞蹈家協會副主席。現任上海歌舞團副團長兼舞蹈編導、中國舞蹈家協會副主席、上海分會副主席。
1、 《小刀會》 1959年。(編舞之一。獲廿世紀經典獎)同時飾女主角周秀英。1960年拍攝成電影。
2、 《后羿與嫦娥》 1960年。主要編舞兼飾女主角嫦娥。
3、 《南海長城》 1962年。(編舞之一)
4、 《苗嶺風雷》(芭蕾) 1970年(合作編舞)
5、 《閃閃的紅星》(芭蕾)1974年(合作編舞)
6、 《篝火頌》(芭蕾) 1975年
(以下均為主要編舞)
7、 《奔月》 1980年
8、 《岳飛》 1982年(上海之春優秀劇目獎)
9、 《畫皮》 1983年(上海之春優秀劇目獎)
10、 《長恨歌》 1984年。 (新加坡藝術節開幕式演出)
11、 《玉卿嫂》 1985年(88年赴京參加全國舞劇調演。獲廿世紀經典提名獎)
12、 《金色的女人》 1986年
13、全徠新版《岳飛》 1986年(亞洲藝術節開幕式演出)
14、 《黃土地》1986年(於88年赴京參加全國舞劇調演)
15、 《日月戀》 1988年(亞洲藝術節閉幕式演出)
16、 《中國古典舞今昔》 1988年(赴台灣於台灣傳統藝術節演出)
17、 《達賴六世情詩》 1989年
18、 《胭脂扣》創作於1990年,1991年應邀赴加拿大演出。1994年於上海復排。參加上海藝術節,獲獲傑出貢獻提名獎。寶剛杯優秀劇目獎和編導獎
19、 《紅雪》 1991年 同年參加昆明中國藝術節
20、 《停車暫借問》 1992年
21、 《三毛》 1994年(中港台聯合製作。上演於香港中國藝術節。95年上海藝術節展演劇目)
22、 《青春祭》 1997年 1999年度五個一工程獎
23、《劍舞》 參與編舞並領舞,1957年國際比賽獲銅獎
24、《弓舞》 編舞 1960年國際比賽金獎
《成名以後》
舞劇《小刀會》拍成了電影,忽然滿大街都是我了:我在照相館的櫥窗里招搖,我在書報封面上拿姿作態,甚至百貨公司里的臉盆、餐盤上也印著那執弓挽箭的我……街頭《小刀會》巨大的電影海報,我是在天上飛的,比我本人大了好幾倍。
這算是成名成家了吧!我獨自在大街上亂逛,品味著興奮和新奇。放縱自己連看四場電影,放縱自己買大包大包的拷扁橄欖、五香豆,算是慰問自己……哦!成名成家羅。
第二天醒來,太陽竟然還是往日的太陽。擠車上班。進得劇院大門,忽見好朋友惲迎世正走在我前面。《小刀會》的女主角原先是她,不是我。當時我的事兒是編舞,後來當了周秀英B角,兼跳群舞。
決定由我擔任《小刀會》電影女主角的那天很突然。當時我正大汗淋漓在練功,被通知去院部辦公室。“快點換衣服,去電影廠試鏡頭!”“周秀英不是惲迎世嗎?”“要你去你就去!”嗨,這等美事兒還有什麼猶豫的,即刻將自己打扮起來。
沒想到,樣片出來,我居然是個鬥雞眼!於是,溜齣電影廠,直奔劇院,衝進二樓院部:“我不要拍電影了!”院長和書記吃驚:“吵什麼吵!那是任務,高興拍就拍不高興拍就不拍?自由主義!”
六神無主。回到電影廠,惲迎世摟著我,勸我說:“不要慌,不要太誇張了,你只是右眼有點斜視,注點兒意,我也幫你在旁邊看著,不會讓你出醜的。”
惲迎世的勸慰是關鍵性的,自此整整六個月在片廠。好友惲迎世,名正言順是周秀英A角的,專心致志的去跳群舞了。但凡我拍戲了,她就站在我身邊,留心著我的視線,不斷提醒我、安撫我,使我能夠堅持。
電影拍完,似乎《小刀會》就是舒巧,舒巧就是《小刀會》,《小刀會》和惲迎世不搭界了。雖然她是原版,她是A角,她比我演得好,並且她仍在不斷地演。
接著,我和惲迎世在舞蹈界的地位也明顯地拉開了差距,我變成了全國舞蹈家協會的常務理事,接著又變成副主席,全國舞代會我醒目地坐在主席台上。同行們圍著我說好話,惲迎世被冷落在一邊;記者約我寫文章,不找惲迎世,我很尷尬……
我悄悄向老書記打探,當初究竟是什麼原因要我拍電影而不是惲迎世?她是A角,並且,她眼睛又大又亮不鬥雞。老書記笑我:“又單純業務觀點了吧,要突出政治,黨要培養的是又紅又專的幹部,不懂嗎?”
路線,方向,可是我和我的好朋友怎麼辦?我覺得在她面前我像個欺世盜名者,我掠奪了本該她擁有的。她若就此不理我也罷,可她卻一如既往地對我好,更令我惴惴不安。一次《小刀會》到外省城市演出,練完功放大家上街。撒鴨子一般,我逛街,吃排檔,東遊西盪,直至天色暗下來了,才猛然記起下午是要走台的!闖禍了,走台缺主角還怎麼走?想象著劇組找不見我,走台被攪亂,驚出一身冷汗,我連滾帶跑往回趕,縮緊腦袋準備迎接劈頭蓋腦的責難……
誰知,走進後台竟一切正常,還有人與我親切地打招呼:吃完飯啦!這時,惲迎世一把將一臉茫然的我扯進化裝間:快吃飯,吃完飯化妝。她已為我打了飯。見我仍魂不附體,揍了我一拳:“馬大哈!玩瘋啦?我聽周秀英出場的音樂卻不見你出場,我就出場了。放心,沒人看出來。”她朝我眨眨眼。導演問,舒巧呢?我告訴他,你在呢,是我想走一走台,有點生疏了得練習一下,導演信了。我很機動靈活吧。剛要跨出門她又返回來:“口徑統一哦,別穿幫!”就這樣,在好友的包庇下我輕易過了關。
那晚演出,我藉著劉麗川(劇中男主角)之死在台上大哭了一場。朋友護著我,我卻無以回報,對那既成的事實,我無以彌補、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