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聞生

原中國宋慶齡基金會副主席

唐聞生,女,漢族,1943年3月生於美國紐約,廣東恩平人,早年僑居美國,1950年回國,1959年6月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71年4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65年4月參加工作。北京外國語學院畢業,大學學歷,譯審。中國首任聯合國副秘書長唐明照之女。

曾任中國宋慶齡基金會副主席。

人物關係


人物履歷


1962年9月至1965年4月在北京外國語學院英語系學習。
1965年4月至1974年3月為外交部翻譯室、美大司科員。
1974年3月至19 77年9月任外交部美大司副司長、部黨組成員。
1977年9月至1978年11月在外交部“五七”幹校勞動。
1978年11月至1979年3月在外交部待分配。
1979年3月至11月在中共中央黨校學習。
1979年11月至1984年3月在外交部待分配。
1984年3月至1986年4月任中國日報社副總編輯、編委會委員。
1986年4月至1989年5月任鐵道部外事局局長。
1989年5月至1994年3月任鐵道部外事司司長。
1994年3月至1998年6月任鐵道部對外合作司司長、部港澳台辦公室主任(其間:1994年12月當選為部僑聯副主席)。
1998年6月至1999年7月任鐵道部國際合作司司長。
1999年7月起任中華全國歸國華僑聯合會專職副主席、黨組成員。
2011年9月至2016年11月任中國宋慶齡基金會副主席、中國僑聯顧問。
政協第十屆全國委員會委員。是中共第十屆、十一屆中央候補委員。

任免信息


2016年11月4日,中國宋慶齡基金會第七屆理事會第一次會議在北京召開。唐聞生不再擔任中國宋慶齡基金會副主席。

人物事迹


領袖身邊的才女翻譯
自上世紀70年代初開始,一直到周恩來、毛澤東辭世以前,唐聞生和外交部的另一位風雲人物王海容作為優秀的翻譯,幾乎參加了這兩位偉人與來訪各國政要、知名人士的所有會見,在外交界乃至中國政壇嶄露頭角。她的倩影總是在毛澤東和周恩來的身邊出現,可以說見證了70年代中國外交史上的重要時刻。
1、三年輕鬆讀完北外五年的課程
唐聞生的父親唐明照早年就讀於清華大學,后赴美國加州大學深造,在大洋彼岸為黨的事業奮鬥了十餘年。母親張希先出身華僑世家,曾是燕京大學“一二·九”愛國學生運動的先鋒。他倆在異國結為伉儷。1943年春天,在布魯克林區一家普通的產科醫院,一位小女孩呱呱墜地,她就是唐聞生。朝鮮戰爭爆發后,為了避免麥卡錫主義的迫害,根據周恩來總理的指示,唐明照挈婦攜雛於1952年返回祖國,先後在外交部、中共中央對外聯絡部以及民間團體任職。唐聞生美好的童年是在紐約曼哈頓島上的格林威治村裡度過的。6歲那年,父母把唐聞生送進了紐約一所頗有名氣的“小紅屋小學”。雖然只有短短兩年,但她卻在這兒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直到今天,唐聞生仍懷著深深的依戀之情說:“那裡教給我很多東西……”回到剛獲新生的古都北京,唐聞生錯過了開學的時間,在家裡呆了4個月。那時候,唐明照一家住在台基廠1號——現在的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樓上是閱覽室,唐聞生常去那兒獨自看書。那些彩色封面、童趣盎然的兒童讀物如《木偶奇遇記》等很快佔據了她幼小的心靈,激起了她強烈的求知慾望。唐聞生的“師傅”冀朝鑄(前聯合國副秘書長、駐英國大使)和太太汪向同新婚之初,曾與唐家比鄰而居。當年唐明照在大洋彼岸時,和冀朝鑄的父親冀貢泉是一條戰壕里的戰友。第二年開春,唐聞生插入北京東城區明明小學三年級繼續自己的初級教育。三年後,品學兼優的唐聞生考入北京師大女附中。當1962年初夏唐聞生從這所有名的學校畢業參加一年一度的高考時,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清純少女。豆蔻年華的唐聞生輕鬆地拿到了北京外國語學院(現為北京外國語大學)英語系的錄取通知書。唐明照夫婦十分注重對女兒的教育。父親曾給女兒借來很多蘇聯出版的英文讀物: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莎士比亞的《暴風雨》等。每次出國開會途經莫斯科,唐明照總是買回許多足以令唐聞生歡呼雀躍的好書。故而當1962年夏唐聞生邁入“北外”美麗的校園時,她的英語水準在同齡人當中顯得鶴立雞群。從入學一開始,唐聞生便成了學校各種聯歡晚會、Party出場率最高的主角。唐聞生不費吹灰之力地用三年時間就讀完了五年的全部課程——在一、三年級各跳了一級,讓眾多師生刮目相看。早在60年代中期,周恩來總理就未雨綢繆,讓跟隨自己十餘年的第五任英語譯員冀朝鑄多次到“北外“物色高級翻譯人才。冀朝鑄在“北外”校園一眼就看中了活潑可愛的英語系高才生唐聞生。
2、總理勉勵她趕上“師傅”冀朝鑄
1965年4月,渾身洋溢著少女青春風采的唐聞生,乘車來到外交部街33號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在這輛大巴上,坐著許多分配到外交部的年輕人,他們也是“北外”畢業生,其中就有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前外交部副部長、現任上海合作組織秘書長的張德廣先生。唐聞生被分配在教育司翻譯處英文組。她第一次在外事場合見到敬愛的周總理是進入外交部不久,在芬蘭駐華大使館里。當時,周恩來應邀參加芬蘭大使舉行的一個宴會,總理譯員冀朝鑄同行。唐聞生所以能側身其間,是因為芬蘭大使還邀請了另一位中國客人——當時的外交部條約法律司司長甘野陶先生,唐聞生是作為甘野陶的英語譯員隨同前往的。周恩來一眼就認出了唐聞生這張新面孔:“你叫什麼名字?”“唐聞生。”望著神采飛揚的總理,唐聞生紅著臉回答,她有點不知所措。而記憶過人的周恩來立即想起先前冀朝鑄從“北外”回來對唐聞生的介紹。“好好乾,用兩年時間趕上你的師傅!”周總理微笑頷首,指指身旁的冀朝鑄對唐聞生說。
3、第一次做毛澤東翻譯就暈了過去
1966年7月,毛澤東離開“文革”山雨欲來的北京。南下武漢。7月16日上午,乘坐快艇的毛澤東在武昌大堤附近下水,這是他自1956年以來第四次暢遊長江。當毛澤東在長江里暢遊的時候,卻有兩人與毛澤東的興緻截然不同。一是坐鎮北京主持中央工作的劉少奇,他正為首都大專院校方興未艾的“文革”派駐工作組而弄得焦頭爛額。二是來武漢的外交部小翻譯唐聞生,她因臨時抽調擔任毛澤東的同聲傳譯而如坐針氈。7月9日,由大詩人郭沫若先生擔任主席的亞非作家緊急會議在北京隆重閉幕。稍後,參加會議的53個國家和地區的代表,以及5個國家組織的觀察員聯袂南下,一路觀光遊覽,來到武漢恭候毛澤東的召見。外交部為毛澤東的接見配備了3名翻譯:法語翻譯齊宗華、阿拉伯語翻譯鄭達庸和英語翻譯唐聞生。“大腕”冀朝鑄當時在湖南瀏陽鄉下參加“四清”,其他主力一時也分身乏術,這才想到讓天真可愛的唐聞生臨時“救場”。乍一聽,唐聞生的頭像撥浪鼓,一個勁地搖個沒完。她緊張害怕得要命。“主席的湖南話聽不懂?沒關係,廖承志、劉寧一都在場,可以提示……”她終於勉勉強強被說服了。唐聞生與齊宗華、鄭達庸一行星夜直奔武漢。毛澤東暢遊長江的次日清晨,接見即將開始,齊宗華、鄭達庸和唐聞生準備就緒、整裝待發的當口,巨人毛澤東即將出現在眼前,一直在忐忑不安中的唐聞生終於控制不住自己,幾乎暈了過去。“你可不能暈,不然就沒人了……”大家急切地呼喊,她微微睜開雙眼。又是一個意外的消息,胖墩墩的廖承志走過來輕聲告訴大家:“主席不準備講話了……”迷迷糊糊的唐聞生這才如釋重負。然而唐聞生畢竟不是等閑之輩,吃一塹,長一智,她苦練譯技,蓄勢待發。1970年11月10日,巴基斯坦總統葉海亞·汗將軍抵達北京對中國進行國事訪問,唐聞生擔任主翻,這一回真的是“小丫扛大旗”了。當晚,在貴賓們下榻的東交民巷15號賓館里,葉海亞·汗在與周恩來的首次單獨會談中,迫不及待地為尼克松傳話。唐聞生也正是在此時正式開始參與解凍時期的對美事務。她是中美兩大國從對抗走向緩和的見證人。冀朝鑄的夫人汪向同女士曾經這樣寫道:“在此之後,中美之間進行了數次書面上的往來。這些書面上往來的翻譯工作都是朝鑄和唐聞生兩個人搞的。除了朝鑄和唐聞生之外,還有王海容以及極少數的領導同志和其他工作人員參加了有關工作。此外,再也沒有旁人知道。這些情況直到中美正式建交之前都是絕密的。”
4、感受偉人的宏大氣魄
唐聞生日後在與毛澤東的相處中很快發現,這位足以震懾眾人的領袖其實平易近人,非常幽默。1970年10月1日的天安門城樓,毛澤東於萬眾歡呼聲中會見美國友好人士埃德加·斯諾先生。這是毛澤東對尼克松多次發出的美國要同中國和解信號的首次公開回應。但美國人對毛澤東的“秋波”未加理睬。毛澤東穩坐釣魚船,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1970年12月13日的《時代》周刊發表了斯諾報道周恩來8月18日深夜在首都體育館貴賓室接見他的談話,題為《周恩來的談話的第一部分》。毛澤東在新華社編輯出版的《參考資料》上獲悉這條引起世界重大反響的消息后,非常重視,立即調閱全文。毛澤東突然臨時決定會見斯諾,因為他對中美關係特別是尼克松訪華有話要說。12月18日清晨5時左右,奉毛澤東之命,唐聞生匆匆來到斯諾夫婦的下榻處,喚醒了因熬夜而剛剛人睡的斯諾先生,將他帶往毛澤東住處。這一天,雖說毛澤東偶染風寒而身體不適,但是賓主談笑風生。身著睡衣的毛澤東安詳地坐在沙發上,他的膝蓋上蓋著一條毛毯。包括用早餐的時間在內,雙方海闊天空的談話持續了整整5個小時,一直到午後1時。毛澤東強調說,“我們進行的是一次交談。”吃早飯的時候,毛澤東宴請斯諾先生,王海容、唐聞生作陪。毛澤東起立與斯諾熱情碰杯。“毛主席萬歲!”斯諾用中文說出自己的感激之情。“斯諾萬歲!”毛澤東再次舉杯,又用英語重複了一遍:“LongliveSnow(斯諾萬歲)!”席間氣氛變得更為輕鬆愉快。接下來毛澤東又跟坐在自己身旁的王海容、唐聞生碰杯,然後戲謔斯諾:“我看你這個說了半天woman解放的人就是不尊重woman(婦女),你都不跟她們碰杯……”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斯諾倒也挺爽快,連連向王海容、唐聞生“賠罪”:“Sorry,Sorry(對不起)。”早餐結束后毛澤東和斯諾的談話才切人了正題。毛澤東告訴斯諾:美國總統尼克松對波蘭華沙那個會談不感興趣,要當面談,又不要公開,神秘得很。如果尼克松願意來,我願意和他談。談得成也行,談不成也行;吵架也行,不吵架也行;當作旅行者來也行,當作總統來也行。說著,毛澤東還特別讓唐聞生把筆記本遞給斯諾過目,以示自己剛才所言的真誠。“我看我不會跟尼克松吵架,批評是要批評他的。我們也要作自我批評,就是講我們的錯誤、缺點了,比如:我們的生產水平比美國低,別的我們不作自我批評。”毛澤東常常用風趣幽默的語言來談論嚴肅的話題。高屋建瓴,縱論天下,世界風雲囊括於中南海斗室之間。領袖與偉人那種曾經滄海橫流,盡顯英雄本色的宏大氣度魄力和不可名狀的風采魅力,使唐聞生受到極大的感染。在此後的五六年中,她不止一次地有幸聆聽這完全是一種享受的對話。
5、基辛格開玩笑:“南希·唐可以競選美國總統”
1971年盛夏,美國國家安全事務顧問亨利·基辛格博士假道巴基斯坦秘密首次訪華。唐聞生和冀朝鑄輪流擔任周恩來與基辛格會談的英語譯員。雙方落座后,基辛格很隨意地對唐聞生說,很高興能見到南希·唐。唐聞生驚嘆美方的情報工作出色——當年她從美國回到祖國時才只有9歲啊!見外交部官員章文晉等人臉上露出驚異的神色,唐聞生連忙解釋,這是自己在美國的名字。基辛格幽默敏銳,學識淵博,精明強幹。7月11日中午,葉劍英與基辛格一行在釣魚台共進最後一次午宴,由於雙方就《公告》措詞、發表時間達成一致,兩天來的緊張氣氛一掃而空,賓主談笑風生。基辛格開玩笑說,南希·唐可以競選美國總統,而他則不行,因為唐聞生在美國出生…… 尼克松訪華舉世矚目。在嚴寒籠罩的首都機場,當周恩來總理陪同尼克松總統檢閱中國人民解放軍三軍儀仗隊的時候,著厚呢大衣的唐聞生就在一旁為他們作翻譯。從此,唐聞生名聲大振,她的充滿青春朝氣與活力的形象更加頻繁地出現在中國和西方各種傳媒中。
6、唐聞生與暮年周恩來
基辛格來訪半個月前的6月21日晚上7時10分,周恩來總理在北京人民大會堂福建廳會見並宴請正在中國訪問的《紐約時報》助理總編輯西摩·托平夫婦、《每日新聞》社長兼發行人威廉·阿特伍德夫婦以及《華爾街日報》外事記者羅伯特·基特利和夫人等一干美國報界人士。譯員冀朝鑄和唐聞生分別在周總理左右入座。這是一次老朋友的聚會。托平是加拿大友好人士朗寧先生的大女婿。出生在湖北襄樊的朗寧先生是傳教士的兒子,從小由中國保姆帶大。新中國誕生前,他是加拿大駐南京大使館的外交官,後來出使奧斯陸。在加拿大沒有承認新中國的情勢下,朗寧與新中國首任駐挪威大使王幼平將軍結為莫逆之交。曾多次訪華的托平夫人是加拿大記者,積極推動中加建交。談話一開始,周恩來就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托平先生和朗寧先生在中國人民解放軍解放南京的時候看到了舊中國政府已經垮台,那大概是1949年4月……”周恩來深情地回憶壯年時期在南京度過的歲月後,感慨道:“現在作為總理,我就沒有那麼自由了。”說到這裡,他用開始出現壽斑的手指著托平、阿特伍德、基特利手裡的筆記本說:“比如,我現在說一句,你們就記一句。”會見在歡快的氣氛中結束,賓主走向宴會廳。周恩來表示由於健康原因不能多飲酒,“這種酒不上火,儘管你可以用火柴點燃它。”“喝了30年酒,我已經戒了……”雖然周恩來事先聲明戒了酒,宴會中他和美國客人還是一直互相敬酒,氣氛熱烈。“我要喝就真喝,決不裝樣了!”周恩來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唐聞生如坐針氈,她為總理的健康擔心。宴會已經進行了將近四個小時,大廳里的時針慢慢地逼近子夜時分。當周恩來端起最後一杯茅台酒時,唐聞生終於站了起來,當著眾賓客的面,神情嚴肅地說:“總理,您不能再喝了!”但是酒興未盡的周恩來不顧唐聞生的反對,一氣幹了這杯“最後的茅台”,然後轉身向有點生氣的唐聞生微笑致意。“勸酒”的小插曲從一個側面表現出唐聞生的可愛和單純。她的可愛的確給人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少來訪的外國人士在評論唐聞生時都用了同一個英文單詞:“sweet(甜蜜)。” 1971年,唐聞生加入了偉大的中國共產黨,時年28歲。但是激動萬分的唐聞生當時決不會想到兩年後,在毛澤東最後一次出席並主持的中國共產黨全國代表大會上,她會當選為候補中央委員!迄今為止,她仍是外交部現職官員進入中央委員會的唯一女性。唐聞生在外交部擔任的最後職務是黨組成員、美洲大洋洲司副司長。
中國唯一的英文大報《中國日報》副總編輯
1984年起任中國唯一的一家英文大報《中國日報》副總編輯,後任任鐵道部外事局局長,1999年任全國僑聯會副主席。
繼承父輩事業
唐聞生是新中國外交界最優秀的英語譯員之一。作為毛澤東和周恩來的英語翻譯。
環球在線消息:2006年8月3日,在日本東京舉辦的第二屆北京·東京論壇中,中國日報網站環球在線駐日特約記者就舉辦這個論壇的意義等有關方面的問題採訪到了參加會議的唐聞生先生。對於記者這一代人來說,唐先生是一個傳奇。唐先生是新中國第一位聯合國副秘書長唐明照先生 的“千金”,唐先生在回憶父親對自己的影響時說:“父親是一位很正直的人,非常講究原則,但又很講道理。他的言傳身教是我終生的財富。”唐媽媽張希先女士曾經是燕京大學未名湖畔“最漂亮的姑娘”,參加過一二九愛國運動,後來又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攻讀碩士學位,學成之後成為一名兒童教育事業的推動者。唐聞生先生出生於美國紐約,1952年隨母回國,在父母親的悉心教導之下,唐聞生先生繼承了父輩的事業。在中國70年代的外交史中,唐先生親身見證了許多影響世界格局改變的重大事件。
任過中國僑聯副主席等職
80年代以來,唐先生歷任中國日報副總編,中國鐵道部國際合作司司長,中國僑聯副主席等職。幾十年工作歲月的起伏,煉就了唐先生“她在叢中笑”的灑脫氣度。作為經歷過中日恢復邦交這個重要歷史時刻的見證人,唐先生在目前中日關係出現一些問題的時候,和許多熱心的有識之士一同為推動儘早解決這些問題而努力。望著先生一頭華髮和一臉充滿信心的笑容,怎能不讓人感動和佩服。
記者:唐先生您已經是第二次參加北京·東京論壇了,作為我國許多重要事件的歷史見證人,在目前中日關係出現問題的時候,能否請您談談參加這個論壇的一些感受。
渴望中日兩國關係得到改善
唐先生:我不是中日問題的專家。不過我們這一代人親身經歷過中日恢復邦交的那些激動人心的時刻。我出身在二戰期間的1943年,我的父輩都經歷過,反對過那場侵略戰爭。可是我們也清楚,即使是在最嚴峻的形勢下,中日兩國的人民當中始終存在著一股要求友好的暖流。新中國成立后,我父親曾多次到日本的廣島參加有關反對原子彈的會議。很多與會的日本朋友都堅決反對再次發生戰爭。那時的日本政府對新中國抱有敵意,很長一段時間內,中日邦交始終不能恢復。然而,兩國民間都有不少人堅持不懈地為中日關係儘早得以改善而努力。正因如此,1972年田中角榮首相率團訪問中國,中日恢復邦交,對中日兩國人民來說都是令人非常興奮的歷史性重大事件,那些感人至深的歷史場景至今讓人記憶猶新。自那以後,中日兩國關係在各個方面都有了很大的發展。就說你們這些留學生吧,兩國為對方培養的許多留學生在學成之後,都擔起了促進兩國政治、經濟、文化各方面交流合作橋樑的責任,一代又一代人為中日友好關係的發展編織了紐帶。正是由於中日兩國人民的共同努力,中日關係在兩國恢復邦交后不斷發展,這符合中日雙方的利益,是讓兩國人民都感到欣慰的事情。“中日兩國一衣帶水”,象我這個年代的人都記得當時我國領導人許多語重心長的話語。我們國家的人民和政府也的確希望當初由兩國人民共同構建的這種良性發展的中日關係能夠長遠地發展下去。
在鐵道部門工作時促使與日本建立友誼
我個人從事對外工作在與日本朋友的合作中,也體會到或許是因為中日兩國都同屬於東方文明熏陶下的國家,所以我們會較容易了解對方的想法。如果雙方能真誠合作,在工作中更容易出現事半功倍的結果。我曾經在鐵道部門工作過十幾年,那時候中日之間在鐵路建設方面有著密切的合作。許多日本鐵道技術人員到中國來參加中國鐵路的建設。他們對我說,日本那時已經過了象中國這樣需要大規模進行鐵道建設的時代,而能參加中國的鐵路建設,他們有英雄找到用武之地的感受。而日本鐵道技術人員的真誠友誼,以及他們在工作中表現出來的敬業精神,讓所有與他們合作過的中方工作人員都深受感動。大家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在中日關係陰雲密布時認為可搭建民間平台
不幸的是中日關係後來卻出現了停滯甚至倒退。出現這種文化狀況的原因是複雜的,許多年輕的中國朋友對此不能理解。他們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那麼一小部分日本人不能夠正確對待歷史,把戰犯當成英雄這也是一些成年人、尤其是親身經歷過那場戰爭的人無法理解的問題。不僅是中國人不能理解,受到那場戰爭傷害的各國人民都難以理解。由此而產生的憤慨,使一部分年輕人做出了過激行為,這又在部分的日本人中引起了反響。在種種因素的影響下,中日關係的上空陰雲密布。看到局面不斷惡化,中日兩國政治、經濟、媒體等方面的有識之士,認為有必要搭建一個民間的平台,通過坦率的討論,探求促進形勢好轉的辦法。於是他們搭建了“北京·東京論壇”這個非官方的公共外交平台。我對此深表贊同,兩國的有識之士坐在一起討論問題,包括互有分歧的問題,進行溝通,尋求共識,這是非常有意義的,也是會產生影響的。
推動中日關係走出困境
唐聞生(左)
唐聞生(左)
事實上這種影響已經表現出來。如果說去年在北京首次召開的北京·東京論壇還有一點嘗試的性質的話,雙方坦誠熱烈的交流和討論使大家都受到鼓舞。這次在東京舉辦的第二次會議――東京·北京論壇,在規模,討論的深度和廣度方面都比第一次論壇有了很大的進展。這既證明這個論壇辦的成功,也反映出中日民間都對中日關係突破目前的局面有所期待。北京·東京論壇去年首次舉辦的時候有 一個舉辦10年之約。我相信10年後,當大家回首論壇的作用和影響時,會對中日間的有識之士為推動兩國關係健康發展所做出的努力而感到欣慰。因為他們從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出發,推動中日關係走出困境,健康發展,這不僅符合中日兩國各自的利益,也符合亞洲各國人民的利益。
我對鐵路工作還是很有感情的
唐先生:我曾經在鐵道部門擔任13年國際合作司司長,雖然於1999年離開了這個部門,但我對鐵路工作還是很有感情的。中國的鐵路現在正處於大發展的時期,鐵路是中國國民經濟的大動脈和主要運輸方式。目前我國鐵路狀況和國民經濟發展的需要還不相適應,因此中國鐵路不管在路網還是技術等方面都有很大的發展需求。中國的鐵路建設需要有更大的發展,在這一發展中含有廣泛的國際合作的空間。
日本在鐵道建設方面有非常精良的技術和產品。因此我個人認為,中日兩國在鐵道建設方面是有許多合作潛力的。當然,良好的技術轉讓會有利於促進合作,比如我國鐵道部門購買了日本川崎重工的2個60列客車時,就是如此。目前中日關係被形容為“政冷經熱”,但是我覺得正是因為“政冷”,所以中日的經濟關係並沒有達到它應能達到的高度。如果中日之間的政治關係能夠好轉的話,兩國在鐵道建設等方面的合作空間會更大。這有待中日雙方共同努力。
記者:我知道唐先生曾任中國僑聯第六屆副主席之一,您本人也出生在華僑世家,我想您對廣大的海外同胞會有特別的感情,請您和在日華僑華人分享一下您的感受。
我向推動中日友好的新老華僑華人致意
唐先生:藉此機會,我願首先通過貴報向廣大的在日華僑華人問好。謝謝大家為建設新家鄉和故鄉、以及發展中日友好所做出的貢獻。許多老一輩的在日華僑華人把一生的精力都奉獻給了中日友好的事業,他們的精神讓我很感動。新一代華僑華人也在通過自己的努力,為中日兩國的共同發展和中日人民的友誼發揮著橋樑和紐帶的作用。我向新老華僑華人致意,希望他們事業發達,家庭幸福,身體健康。回國時,歡迎同中國僑聯和各地僑聯聯繫。僑聯永遠是華僑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