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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書

中國古代寫在絹帛上的文書

中徠國古代寫在絹帛上的文書。已出土楚帛書和漢帛書。帛書又名繒書,是以白色絲帛為書寫材料,其起源可以追溯到春秋時期,現存實物以子彈庫楚墓中出土的帛書為最早。

簡介


楚帛書發現於長沙子彈庫楚墓,1942年被盜出,今存美國大都會博物館。保存完整的1件,墨書楚國文字,共900餘字,奇詭難懂,附有神怪圖形,一般認為是戰國時期數術性質的佚書,與古代流行的歷忌之書有關。漢帛書主要發現於長沙馬王堆3號漢墓,共12萬餘字(見馬王堆帛書)。此外,1979年在敦煌馬圈灣漢代烽燧遺址也發現一件長條形帛書,是裁製衣服時留下的剪邊,墨寫隸書30字,記邊塞絹帛價格和來源。
子彈庫楚帛書出土於1942年,寬38.7厘米,長47厘米,文字為墨書,共900餘字,字體為楚國文字,圖像為彩繪,帛書四周有12個神的圖像,每個圖像周圍有題記神名,在帛書四角有植物枝葉圖像。
1973年湖南博物館發掘該墓,判明該墓年代為春秋中晚期之間。帛書的最早摹本出現在1944年的<<晚周繒書考證>>。

發現


馬王堆帛書
馬王堆帛書
在戰國時期,有一種用帛作為書寫材料的書體——帛書,帛是白色的絲織品,漢代總稱絲織品為帛或繒,或合稱繒帛,所以帛書也叫繒書。中國目前現存最早的帛畫是20世紀30年代在長沙的楚墓中發現的。近些年又出土了大批的竹木簡。如1951年湖南長沙五理碑,1954年長沙仰天湖古墓,1954年長沙楊家灣古墓,1957年河南信陽台古墓,1975年湖北雲夢睡虎地秦墓,1980年四川青川郝家坪土墓,發掘了大量的戰國時代的竹木簡。另外還有1942年長沙楚墓出土帛書(1945年流入美國),又山西侯馬盟書等。無論是寫在竹木簡還是絲織品上的書體,都是戰國時代的手跡。這些簡與帛書墨跡,不僅是珍貴的文物,尤其對於研究書法史有著重要的史料價值。
春秋戰國時期的帛書
帛書指書寫在帛上的文字。帛的本意為白色絲織物,即本色的初級絲織物。至晚在春秋戰國時代,帛已經泛指所有的絲織物。當時,帛的用途相當廣泛,其中作為書寫文字的材料,常常"竹帛"並舉,並且帛是其中貴重的一種。至遲漢代古籍上已有"帛書"一詞,如《漢書·蘇武傳》載:"言天子射上林中,得雁,足有系帛書。"而帛書的實際存在當更早,可追溯至春秋時期,如《國語·越語》曰:"越王以冊書帛。"不過,由於帛的價格遠比竹簡昂貴,它的使用當限於達官貴人。
現存最早的,春秋戰國時代唯一的完整帛書,1942年9月發現於湖南省長沙子彈庫楚墓。根據同墓出土的帛書殘片分析,可能原有帛書4件。完整的一件長約33厘米,寬41厘米,圖文並茂,中間部分有兩組方向相反的文字,一組13行,一組8行。四周有圖像(另見《帛書圖像》)及簡短的注文。整個帛書共900多字,內圓外方,修飾緊密。郭沫若在《古代文字之辨證的發展》中指出"體式簡略,形態平扁,接近於後世的隸書"。

楚繒書


楚繒書,即帛書,內容共分三部分分,即天象、災變、四時運轉和月令禁忌,其內容豐富龐雜,不僅載錄了楚地流傳的神話傳說和風俗,而且還包含陰陽五行、天人感應等方面的思想。在文字的四周繪的12個怪異的神像,帛書四角有用青紅白黑四色描繪的樹木。

書法


就帛書的書法藝術而言,其排行大體整齊,間距基本相同,在力求規範整齊之中又現自然恣放之色。其字體扁平而穩定,均衡而對稱,端正而嚴肅,介於篆隸之間,其筆法圓潤流暢,直有波折,曲有挑勢,於粗細變化之中顯其秀美,在點畫頓挫中展其清韻,充分展示作者將文字藝術化的刻意追求。

畫像


帛書的畫像列於文字的四圍,先以細線勾描,然後平塗色彩,看似漫不經心隨意繪出,卻將12個神錄描繪得姿態各異,活靈活現,他們或立或卧,或奔走或跳躍,個個栩栩如生。同時所繪神靈像又顯示出很強的寫實性,如一些神像身上的斑紋,描繪得細緻真切,彷彿從虎豹身上揭來。特別是帛書四周所畫的樹木,隨物賦形,繁枝搖曳,依像圖貌,茂肚婆娑,可謂用筆之工、描繪之細分毫不爽。楚帛書不僅力中國古代藝術中的珍品,也是世界藝術史上的瑰寶、珍奇。

現狀


流失
楚帛書是書寫在絲織品上的一段圖文並茂的畫及文字,字體是戰國時期流行的楚文字,全書共900餘字,分兩大段,四周有12個圖像,旁各附一段文字,四角還有植物枝葉圖像。它是目前出土文物中最早的古代帛書,也是一件千古奇絕的書法作品、楚文化充滿想像的浪漫主義藝術作品。其內容極為豐富,包括四時、天象、月忌、創世神話等,對研究戰國楚文字以及當時的思想文化有重要價值。
楚帛書流失的過程極為曲折,直接經手的當事人也已去世,記者幾經走訪,並查詢相關資料,方才了解了事件經過。
珍寶被當成廢品附送
1942年初,一群盜墓者在長沙子彈庫發現一個洞,便一起去發掘。其中一人名叫任全生,他於1953年加入湖南省文物工作隊,在後來的馬王堆漢墓等考古發掘中,作出了重要貢獻。新中國成立后,任全生曾向博物館同事說起當年盜挖子彈庫楚墓的過程。
盜墓者當時發現了一座戰國楚墓,找到了一批銅兵器、漆器、木人及一些殘碎的紡織品。在盜墓者眼中,以銅器、木器最為搶手,所以紡織品被盜墓者當成廢品一併送給了古董商唐鑒泉。他們不知道,這件紡織品是中國文化史上最激動人心的發現之一。
商承祚得知楚帛書出土,打算購買,正在聯繫時,湖南著名古董商蔡季襄從外地回來,迅速以3000元法幣將帛書和其他文物買下。
蔡季襄剛拿到帛書時,帛書被摺疊成數層,放在一個竹簍里,底下還有很多破碎不堪的帛書小塊。隨後,蔡將帛書上的泥土和污穢用毛筆洗乾淨,將帛書展開,並對其進行臨摹和研究,1944年,蔡將帛書的研究成果印成書,名為《晚周繒書考證》。
美國人柯強騙走楚帛書
1998年出版的湖南省博物館文集第四輯上,刊登了蔡季襄1974年8月21日寫給商承祚的信的原文。信中,蔡季襄詳細講述了楚帛書流入美國的經過。
因為帛書上面許多文字模糊不清,1948年(商承祚在信上寫了一個問號,並將“8”改為“6”,疑為1946年),蔡季襄攜帶帛書到上海,想為帛書拍攝紅外線照片,顯示出一部分文字。
蔡找到“金才記古玩店”,托店主金從怡找一家有紅外線攝影的照相館拍攝帛書。柯強託人引見,主動找上門來。柯強的英文名叫柯克斯,據商承祚所說,柯克斯在抗日戰爭前幾年,以雅禮中學教師的身份出現,冒充“文化考古學者”,掠奪長沙文物。
柯強對蔡季襄說,家裡有兩部新式紅外線攝相機,可以幫忙。蔡季襄便將帛書帶到柯強住處,柯強拿著擺弄了一陣,借口鏡頭出了毛病,要求蔡把帛書多留一天。
蔡當時急於想弄清楚帛書上的文字,就答應了。第二天,蔡向柯索要帛書,沒想到,柯已擅自託人將帛書帶回美國了。蔡預料到大事不好,氣憤地要求柯馬上退還帛書。柯強欺騙蔡季襄說,拍攝完照片,大約一周后就可將帛書寄回。根據蔡的記述,當時柯強是美國派駐上海的情報員,有權有勢,且已“先斬後奏”,只能聽任其擺布。
最後,兩人簽下一個協議,寫明帛書價值1萬美元,柯當場支付1000美元,如到期不寄回,柯強需再向蔡支付9000美元,實際上等於強買,蔡季襄吃了個啞巴虧。
索要帛徠書一再被拒
一周后,蔡季襄再向柯強索要帛書,果然不出所料,柯強又找借口推脫。此後,每隔兩三天,蔡就去詢問一次,柯或說“已寫信去詢問”或乾脆不在家。當蔡又一次向柯催要時,柯的傭人告訴蔡,他已經乘飛機回美國了。為了打探音信,蔡又在上海住了一個多月,囊中金盡后,只得垂頭喪氣地回到長沙。
蔡後來打聽到,當時長沙湘鄂印刷公司經理吳愛泯的兒子吳存柱在美國哥倫比亞讀書,是柯強的學生。蔡立刻寫了一封信給吳存柱,請他向柯強詢問帛書下落。隔了很久,吳存柱回信,說與柯強見面了,但柯強絕口不提退還帛書,只是說當時協議上定的1萬美元價格太高,只願出6000美元,希望蔡把價格壓低一下。蔡立刻去信告訴吳存柱,說帛書無論如何不能賣,請柯強馬上將帛書寄回,自己則退還1000美元的定金。後來吳存柱回信說,柯對退還帛書一事含糊其辭、不願答覆,也不願意按協議付款。蔡季襄明白,楚帛書實際上是被搶走了。
解放后的努力
1955年,蔡季襄以湖南省人民代表大會列席代表身份,在大會上將柯強盜騙帛書的經過作了講述,並將當年被迫和柯強簽訂的契約上交給了省文化廳。
同年,為核實蔡所述內容的真實性,湖南省博物館派高至喜赴北京找吳存柱——當時吳存柱在北京大學任教授。高至喜沒有見到吳存柱本人,但吳存柱知道高至喜的來意后,寫了一份證明材料,並將1946年至1948年和蔡的通信通過校人事部交給了高至喜,表明蔡季襄所說確為實情。
1974年,蔡季襄在寫給商承祚的信中表示,雖然時隔近30年,自己仍希望能打上一場跨國官司,為祖國追回楚帛書。當時柯強尚在世。
1982年,高至喜赴美國參加學術會議,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見到了展出的楚帛書原件,並量得尺寸為高38.5厘米,寬46.2厘米。
上世紀80年代中葉,時任省博物館副館長的高至喜將蔡季襄所寫的材料,以及當年吳存柱的證明及往來信件,一起整理好,上交給國家文物局,希望能想辦法追回楚帛書,但後來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