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阿姆斯特朗

美國宇航員

尼爾·奧爾登·阿姆斯特朗,美國宇航員、試飛員、海軍飛行員以及大學教授。在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服役時,阿姆斯特朗於1969年7月21日時成為了第一個踏上月球的宇航員,也是第一個在地球外星體上留下腳印的人類成員,而其搭檔巴茲·奧爾德林也成為了第二位及登上月球后安全返回及踏上地球的第一人,兩人在月球表面停留了兩個半小時。阿姆斯特朗的首次太空任務是雙子星座8號,在這次任務中,他和大衛·斯科特執行了歷史上第一次軌道對接。 1969年7月,阿姆斯特朗在執行他的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太空任務阿波羅11號時,邁出了“人類的一大步”。美國航天局月球科學研究所則通過網路呼籲大眾“對月亮眨眨眼睛”向他致敬。

人物關係


大事件

1930-08-05

出生

1930年8月5日出生於美國俄亥俄州沃帕科內塔。

1969-07-20

首次登月成為第一個登上月球的人

1969年7月,阿姆斯特朗在執行他的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太空任務阿波羅11號時,邁出了“人類的一大步”。1969年7月20日,美國宇航員尼爾·阿姆斯特朗和巴茲·奧爾德林乘“阿波羅”11號飛船首次登月。成為了第一個踏上月球的宇航員,也是第一個在地球外星體上留下腳印的人類成員,而其搭檔巴茲·奧爾德林也成為了第二位及登上月球后安全返回及踏上地球的第一人,兩人在月球表面停留了兩個半小時。阿姆斯特朗的首次太空任務是雙子星座8號,在這次任務中,他和大衛·斯科特執行了歷史上第一次軌道對接。

首次登月成為第一個登上月球的人
1999-07-20

獲戈爾副總統頒發“ 蘭利金質獎章”

1999年7月20日,美國在華盛頓航空航天博物館舉行儀式,紀念人類首次登月30周年。戈爾副總統在儀式上將“ 蘭利金質獎章”授予首次登上月球的美國宇航員尼爾·阿姆斯特朗和他的同伴埃德溫·奧爾德林以及駕駛指令艙的邁克爾·柯林斯。

2012-08-25

心臟搭橋手術后的併發症逝世

2012年8月25日,因心臟搭橋手術后的併發症逝世,享年82歲。其家人在一份聲明中稱,阿姆斯特朗死於8月初心臟搭橋手術后的併發症。美國總統奧巴馬27日下令,全國將在首位成功登月的宇航員阿姆斯特朗葬禮舉行之日全天降半旗,向這位傳奇人物致敬、寄託哀思。

人物簡介


在月球上
在月球上
1955年,尼爾·阿姆斯特朗進入國家航空技術顧問委員會(即後來的國家航空和航天局)劉易斯飛行推進實驗室工作,后在委員會設在加利福尼亞的愛德華茲高速飛行站任試飛員。1962年至1970年在休斯敦國家航空和航天局載人宇宙飛船中心任宇航員。1966年3月為“雙子星座-8”號宇宙飛船特級駕駛員。
1969年7月20日,美國宇航員尼爾·阿姆斯特朗和巴茲·奧爾德林乘“阿波羅”11號飛船首次登月。
1969年7月16日,同奧爾德林和柯林斯(由他擔任指令長)乘“阿波羅-11”號宇宙飛船,飛向月球。7月20日,由阿姆斯特朗操縱“鷹”號登月艙在月球表面著陸,與美國時間當天下午10時左右他和奧爾德林跨出登月艙,踏上月面。阿姆斯特朗率先踏上月球那荒涼而沉寂的土地,成為第一個登上月球並在月球上行走的人。當時他說出了此後在無數場合常被引用的名言:“這是個人邁出的一小步,但卻是人類邁出的一大步。”他們在月球上度過21個小時,21日從月球起飛,24日返回地球。同年獲總統頒發的總統自由勳章
1970年至1971年在華盛頓的國家航空和航天局總部任高級研究和技術辦公室副主任。1971年從宇航局退職后,任辛辛那提大學航空工程學教授至1979年。1985年3月任太空問題全國委員會成員。1986年2月任調查太空梭事故的總統委員會副主席。80年代起,他還曾擔任多所公司的董事或董事長。
尼爾·阿姆斯特朗
尼爾·阿姆斯特朗
1999年7月20日,美國在華盛頓航空航天博物館舉行儀式,紀念人類首次登月30周年。戈爾副總統在儀式上將“蘭利金質獎章”授予首次登上月球的美國宇航員尼爾·阿姆斯特朗和他的同伴埃德溫·奧爾德林以及駕駛指令艙的邁克爾·柯林斯。
尼爾·阿姆斯特朗與同事
尼爾·阿姆斯特朗與同事
2012年8月25日,因心臟搭橋手術后的併發症逝世,享年82歲。其家人在一份聲明中稱,阿姆斯特朗死於8月初心臟搭橋手術后的併發症。美國總統奧巴馬27日下令,全國將在首位成功登月的宇航員阿姆斯特朗葬禮舉行之日全天降半旗,向這位傳奇人物致敬、寄託哀思。阿姆斯特朗逝世消息公布之後,美國及世界各地民眾也通過各種方式緬懷這位登月先驅。美國航天局月球科學研究所則通過網路呼籲大眾“對月亮眨眨眼睛向他致 敬” 。
2012年9月14日電 美國航天局14日宣布,美國海軍當天為上月逝世的登月第一人阿姆斯特朗舉行海葬,其骨灰被撒入大西洋。海葬儀式在美國海軍“菲律賓海”號導彈巡洋艦上舉行,出席者包括阿姆斯特朗的遺孀卡蘿爾·阿姆斯特朗、其子女以及其他親屬、密友。“菲律賓海”號當天降半旗駛出母港佛羅里達州梅波特后,卡蘿爾向艦長史蒂夫·史內格移交了阿姆斯特朗的骨灰。在牧師祈禱后,伴著3聲禮炮,阿姆斯特朗的骨灰被撒入大西洋海域。此前一天,美國國家大教堂已舉行儀式,悼念阿姆斯特朗。

人生生平


家庭情況

尼爾·阿姆斯特朗是斯蒂芬·科尼·阿姆斯特朗(Stephen Koenig Armstrong)和薇奧拉·路易斯·恩格爾(Viola Louise Engel)的長子,1930年8月5日凌晨12點31分39秒出生於俄亥俄州的沃帕科內塔(Wapakoneta)。斯蒂芬·阿姆斯特朗是俄亥俄州政府的公務員,一家人在14年裡多次搬遷,曾在16個城市安家。阿姆斯特朗一家最終回到了沃帕科內塔,此時尼爾·阿姆斯特朗已經加入了鷹級童子軍(Eagle Scout),後來就讀於布魯梅高中(Blume High School)。

大學

1947年,阿姆斯特朗進入普渡大學,兩年後在海軍服役了三年,再繼續學習並於1955年畢業,後來在南加州大學獲得了航空工程學碩士學位,他是家裡的第二個大學生。阿姆斯特朗雖然被麻省理工學院錄取,但他認識的一個工程師(麻省理工學院畢業生)建議他不要去,認為最好不要離家太遠。
阿姆斯特朗讀大學時認識了家政學學生珍妮特·伊麗莎白·希倫(Janet Elizabeth Shearon),阿姆斯特朗擔任試飛員時與她訂婚。1956年1月28日,兩人在伊利諾州的威爾米特會眾教堂結婚。被分配到愛德華茲空軍基地后,阿姆斯特朗住在基地的單身宿舍里,珍妮特住在洛杉磯附近的西木區。一個學期后,他們搬到了羚羊谷(Antelope Valley)。珍妮特一直沒能完成學位,對此她一直很遺憾。
阿姆斯特朗和珍妮特育有三個孩子:埃里克(Eric)、凱倫(Karen)和馬克(Mark)。1961年6月,唯一的女兒凱倫的腦幹中發現惡性腫瘤,X光治療對腫瘤起到了抑制作用,但她的語言能力和行走能力卻完全喪失。在阿姆斯特朗的結婚紀念日(1962年1月28日)凱倫因肺炎去世。

朝鮮戰爭

1949年1月26日,阿姆斯特朗被徵召入伍,在彭薩科拉海軍飛行基地(Naval Air Station Pensacola)進行了一年半的訓練,於1950年8月12日結業。阿姆斯特朗最初被派到聖迭戈灣的飛行基地,兩個月後被分配到VF-51“獵鷹”中隊。1951年1月5日,阿姆斯特朗在他的首次飛行任務中飛F9F“豹”式噴氣機。6月7日,阿姆斯特朗在埃塞克斯號航空母艦(CV-9)上進行了第一次航母降落。同一個星期內,他被晉陞為少尉。月末,埃塞克斯號經過檢修后可以起降VF-51中隊的戰鬥機,被派到朝鮮進行對地攻擊任務。
1951年8月29日,阿姆斯特朗被派到金策進行偵查任務。五天後他的飛機被擊中,但他最終還是飛回了本方區域。由於飛機機翼損傷過重,阿姆斯特朗不得不彈射逃生,落在浦項后被戰友帶回基地。他的飛機,125122號F9F-2下落不明。阿姆斯特朗在朝鮮一共執行了78次任務,飛行時間達到121小時,其中超過1/3是在1952年1月。因為他在朝鮮的表現,他獲得了飛行獎章、金星獎章以及朝鮮服役獎章。阿姆斯特朗1952年8月23日離開了海軍,在海軍預備隊擔任上尉,在1960年10月20日離開了預備隊。

試飛員

普渡大學畢業后,阿姆斯特朗決定當一名試飛員。他向愛德華空軍基地(Edwards Air Force Base)的德萊頓飛行研究中心(Dryden Flight Research Center)遞交了申請,但當時沒有名額,他被安排到了克里夫蘭的格倫研究中心(Glenn Research Center),1955年2月正式開始試飛的工作。五個月後,阿姆斯特朗去了愛德華空軍基地,在愛德華空軍基地的第一天,阿姆斯特朗就被安排了飛行任務。他的前幾次任務是駕駛改裝的轟炸機投放跟蹤機。
1957年8月15日,阿姆斯特朗首次駕駛超音速飛機:X-1B型,飛行高度為18,300米。降落時起落架被損壞,由於設計問題之前類似損壞已發生多次。1960年12月30日,阿姆斯特朗首次飛X-5,之後又飛了六次。第一次飛行中他達到了14900米的高度,1.75馬赫。1960年11月,他被選入X-20“動力倍增器”飛機的飛行員顧問小組,X-20的設計思路是要成為一種能在太空中使用的戰鬥機。1962年3月15日他被選為這個計劃的六名飛行工程師之一。
阿姆斯特朗前後飛七次X-15,駕駛X-15-3達到了約63000米的高度,駕駛X-15-1達到了5.74馬赫的速度(6,615千米/小時)。離開飛行研究中心時,他已飛過超過兩百個機型,飛行時間達到了2450小時。

逝世消息

據報道,美國東部時間8月25日,“登月第一人”尼爾·奧爾登·阿姆斯特朗逝世,享年82歲,他是首位登上月球的宇航員。據美國全國廣播公司(NBC)報道,他的家人報告稱死亡時間是當日下午2時45分。一份聲明中說,他死於心血管手術引起的併發症。

個人經歷


入選經歷

阿姆斯特朗成為一名宇航員並不是因為某一個決定性的瞬間。航空航天局開始選擇第二批宇航員四到五個月後,他對阿波羅計劃的前景越來越感到興奮,希望能有新的挑戰。
事後很多年才被發現的是,阿姆斯特朗的申請表比1962年6月1日的截止日期晚了一個星期才到。阿姆斯特朗在愛德華基地的同事迪克·戴(Dick Day)當時已經在載人航空中心工作,發現了一份遲到的申請,趁沒人注意把文件悄悄塞進了其他申請表中。6月,阿姆斯特朗在布魯克斯空軍基地(Brooks Air Force Base)接受了一次健康檢查,很多宇航員都認為這個測試較為痛苦並且沒什麼大用。
1962年9月13日,飛行任務成員辦公室主任迪克·斯雷頓給阿姆斯特朗打了電話,詢問他是否有興趣成為新的九名宇航員之一。阿姆斯特朗毫不猶豫地同意了。宇航員的人選三天後才公布,雖然報紙中幾個月前就已經報道他會被選為“第一名平民宇航員”。

雙子星計劃

阿姆斯特朗的第一次任務是擔任雙子星5號的候補指令飛行員,與埃里奧特·希搭檔。這次任務長達八天,創造了當時的紀錄,任務的主力宇航員是戈爾登·庫勃和皮特·康拉德。在卡納維拉爾角觀看發射后,阿姆斯特朗和希駕駛T-38“禽爪”型飛機回到休斯敦,甚至還和在地球軌道中的庫勃和康拉德通了話。
1965年9月20日,雙子星8號的宇航員選擇公布:阿姆斯特朗擔任指令飛行員,與大衛·斯科特搭檔。斯科特在同一批宇航員中第一個獲得任務。雙子星8號於1966年3月16日發射,計劃中要與阿金納對接艙完成軌道集合併對接以及美國航天史上第二次艙外活動(阿姆斯特朗本人不喜歡“太空行走”這個叫法)。計劃中,整個任務將持續75小時,阿姆斯特朗和斯科特會環繞地球55周。當地時間上午10點阿金納對接艙發射后,上午11點41分02秒,巨人2號(Titan II)火箭發射,將兩位宇航員送入太空。
進入軌道后六個半小時后,阿姆斯特朗和斯科特完成了歷史上第一次軌道對接。由於地面上的許多地方缺乏通信站,與宇航員的通訊一度中斷。此時已對接的航天器突然開始旋轉,阿姆斯特朗嘗試了軌道高度與機動系統(Orbital Attitude and Maneuvering System,OAMS),但沒能停止旋轉。他們接受了指令中心的建議,與阿金納分離,但旋轉突然加快,達到了每秒一周。阿姆斯特朗決定使用返回控制系統(Reentry Control System,RCS)並關閉軌道高度與機動系統。任務規則中明確規定返回控制系統一旦開啟,航天器就必須儘快返回大氣層。
宇航員辦公室中的一些人認為阿姆斯特朗犯了大錯,甚至還提到他不是軍人這一細節。宇航員瓦爾特·康尼翰在他的自傳《全美國男孩》(The All-American Boys)中提到阿姆斯特朗和斯科特完全忽視了這種情況下的應對方案。這其實是不真實的,沒有這方面的規則。康尼翰還錯誤地認為當時阿姆斯特朗可以只打開返回控制系統中的一部分,其實他當時沒有選擇,只能全部打開。康尼翰是當時不多的嚴肅批評阿姆斯特朗和斯科特的行為的人之一。指揮中心負責人金·克蘭茲(Gene Kranz)在他的自傳《永不言敗》(Failure Is Not An Option)中說道:“兩位宇航員是按照訓練步驟做的。我們的訓練有誤,使得他們出錯。”任務決策人沒意識到兩個航天器對接后必須作為一個整體來對待。
阿姆斯特朗本人對這次任務覺得很難過,斯科特不得不放棄他的艙外活動,其他一些任務計劃也沒能完成。他沒有聽到別人的評論,但猜測如果當時再冷靜一些,也許就不用開啟返回控制系統,或者使用阿金納對接艙的高度控制系統就可以停止旋轉而不必與其分離。
雙子星8號返回后兩天,阿姆斯特朗接到了他在雙子星計劃中的最後一次任務:雙子星11號的替補指令飛行員。已經為兩次任務接受訓練后,他對航天器的各個系統已經相當熟悉,任務過程中更多的是在幫助新人威廉·安德斯熟悉航天器操作。雙子星11號於1966年9月12日發射,皮特·康拉德和理查德·戈爾登執行了這次任務。任務很成功,阿姆斯特朗擔任了指令艙宇航通訊員(CapCom)。
雙子星11號后,美國總統林登·約翰遜安排阿姆斯特朗、戈爾登、阿波羅航天器辦公室主任喬治·洛(George Low),各自的妻子以及其他一些政府官員到南美進行了一次慈善訪問。他們去了11個國家的14個城市。阿姆斯特朗在與當地名人見面時使用對方語言問好。在巴西,阿姆斯特朗談到了巴西著名飛行員阿爾貝托·桑托斯-杜蒙特(Alberto Santos-Dumont),認為他發明的飛行器超過了萊特兄弟的第一架飛機。

早期阿波羅計劃

簡介
耗時11年,投資233億美元,6次把宇航員送上太空,7次發射飛行器
計劃內容
1967年1月27日,阿姆斯特朗與戈爾登·庫勃、理查德·戈爾登、吉姆·洛威爾和斯科特·卡彭特一道在華盛頓參加了《外空條約》(Outer Space Treaty)的簽署儀式。晚上6點45分,卡彭特去了機場,其他四人返回了酒店。在酒店的電話留言里他們得知了阿波羅1號的大火以及維吉爾·格里森、愛德華·懷特和羅傑·查菲犧牲的消息。四人留在了酒店內,一晚上都在談論這次事故,借酒澆愁。
1967年4月5日,阿波羅1號調查報告被公布的當天,阿姆斯特朗和其他17名宇航員與迪克·斯雷頓開會。斯雷頓首先宣布:“首次登月的宇航員人選將從這間屋子裡產生。”尤金·塞爾南後來回憶,阿姆斯特朗對這句話沒有什麼反應。對於阿姆斯特朗,這句話並不意外——當時在場的宇航員都參加了雙子星計劃,首次登月的人選只能從他們之中產生。斯雷頓談到了計劃中的任務,並將阿姆斯特朗安排到了阿波羅9號的替補團隊。阿波羅9號當時是一次在遠地軌道中測試登月艙的任務。由於登月艙的製造進度遠遠晚於預期,阿波羅8號和9號的人選被互換。按照宇航員的輪換制度,阿姆斯特朗將擔任阿波羅11號的指令長。
為了使宇航員們熟悉登月艙的操作,貝爾飛行系統公司(Bell Aerosystems)生產了兩部登月試驗機(Lunar Landing Research Vehicles),日後被改裝成了登月訓練機(Lunar Landing Training Vehicles)。這兩台機器能夠模擬月球表面相當於地球六分之一的重力,使宇航員們能夠提前適應登月艙的操作。1968年5月6日,阿姆斯特朗在訓練時,登月訓練機在約30米高度突然失靈,他發現訓練機即將墜毀后使用彈射座椅跳傘逃生。事後研究顯示,阿姆斯特朗如果晚0.5秒逃生,他的降落傘就沒有足夠時間完全打開。阿姆斯特朗並沒有受重傷,只是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雖然幾乎喪命,但阿姆斯特朗依然認為登月訓練機對於模擬登月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阿波羅8號環繞月球后,1968年12月23日,迪克·斯雷頓安排阿姆斯特朗(阿波羅8號的替補指令長)擔任阿波羅11號的指令長,登月艙駕駛員是巴茲·奧爾德林,指令艙駕駛員是邁克爾·柯林斯(Michael Collins)。在一次直到2005年阿姆斯特朗的傳記中才公開的會議中,斯雷頓詢問阿姆斯特朗是否需要將奧爾德林換成經驗更加豐富的吉姆·洛威爾。考慮了整整一天後,阿姆斯特朗覺得保留原來的安排,不僅因為奧爾德林完全可以勝任,洛威爾也配得上他自己的一次任務。在登月的三名宇航員中,登月艙駕駛員被非正式地排在第三位,阿姆斯特朗覺得讓雙子星12號指令飛行員洛威爾在自己的團隊里排第三實在是無法解釋。
圍繞著阿波羅11號的一個小爭議就是登月後誰第一個邁出登月艙,踏上月球。起初,奧爾德林認為他應該在先;雙子星計劃中的太空行走都是由飛行員執行,指令飛行員留在航天器內。指令飛行員在航天器中有許多責任,再增加艙外活動的訓練會影響其他工作。
《阿波羅——月球遠征》一書中(Apollo - Expeditions To The Moon),作者羅伯特·謝羅德(Robert Sherrod)寫了“登月的人”("Men For The Moon")一章,介紹了奧爾德林的顧慮,還提到在模擬訓練時,奧爾德林模擬率先離開登月艙必須爬過阿姆斯特朗才能到達艙門(登月艙艙門向內側右邊開,位於右邊的登月艙駕駛員先出去非常困難),登月艙模型也因此被損壞。書中還提到斯雷頓曾說過:“……第二,哪怕只是在方案層面,我也覺得應該是指令長先出去……我發現他們原來的安排之後立刻就改過來了。鮑勃·吉爾魯斯也同意。”
很可能是1969年3月,斯雷頓、吉爾魯斯、洛和飛行任務中心主任克里斯·克拉夫特(Chris Kraft)在一次會議中決定阿姆斯特朗將第一個離開登月艙並踏上月球。1969年4月14日的一次新聞發布會中,阿姆斯特朗第一個登月的原因是登月艙的設計。這四名決策人最初並不知道艙門設計的問題,這次會議直到2001年克拉夫特自傳的發表才為人所知。
1969年7月16日,阿波羅11號即將發射時,阿姆斯特朗收到了一份來自發射台負責人岡特·文特(Guenter Wendt)的禮物——一個聚苯乙烯做的月牙。文特說這是月球的鑰匙。作為回贈,阿姆斯特朗給了文特一張“兩個行星之間有效的太空計程車票”。

飛向月球

阿波羅11號發射時,阿姆斯特朗的心率達到每分鐘109下,對他來說發射的第一階段尤其吵——比雙子星8號的發射要吵得多。相對於雙子星航天器,阿波羅太空艙要略大一些;但很幸運,三人都沒有患其他宇航員曾遇到過的太空適應綜合症。阿姆斯特朗特別高興,他小時候曾暈車,大量的翻轉動作后可能會出現暈眩。
阿姆斯特朗的目的僅僅是安全地降落,而沒有一個特別的降落點。由於相對寬鬆的降落要求,阿姆斯特朗對登月的具體地點也不是特別在意。降落點火三分鐘后,他發現登月艙提前兩秒飛越了指定的環形山,意味著登月點將偏離計劃中的位置好幾英里。登月艙“鷹號”的降落雷達找到目標后,出現了幾次錯誤。第一次是1202號錯誤;雖然任務前進行了大量的訓練,阿姆斯特朗和奧爾德林仍不記得代碼代表的錯誤。對於阿姆斯特朗警報聲大作更多的是一種干擾而並不使他特別擔心;之前的試飛員生涯使他明白只要儀器還在正常工作,探測器還在獲得數據,就沒有必要放棄任務。1202號警報(以及後來的1201號警報)是由登月艙電腦的演算溢位。
阿波羅11號登月的一個插曲就是降落時只剩幾秒鐘的燃料了。其實,阿姆斯特朗對燃料並不是特別擔心;他在訓練時多次使用登月訓練機在只剩不到15秒的燃料時安全降落。他相信哪怕登月艙在離地15米時燃料用盡都沒有問題。任務后的研究顯示登月艙當時還剩下約50秒的燃料。
1969年7月20日20點17分39秒(UTC)成功降落後,阿姆斯特朗對指揮中心和整個世界說的第一句話是“休斯頓,這裡是靜海基地。‘鷹’著陸成功。”作為慶祝,奧爾德林和阿姆斯特朗只是握了一下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就迅速開始登月後的任務步驟。由於對降落後可能的突發事件不確定,任務計劃中兩位宇航員需要在著陸后立刻做好緊急情況下迅速起飛的準備。

踏上月球

航空航天局的正式任務計劃安排兩位宇航員在走出登月艙前先休息一會兒。兩人都不是很累,於是阿姆斯特朗詢問是否可以將月錶行走提前到(休斯頓時間的)傍晚。準備停當,登月艙被減壓,艙門打開,阿姆斯特朗緩慢地扶著梯子走下了登月艙。1969年7月21日凌晨2點56分(UTC),阿姆斯特朗的左腳踏上了月球,並說:
這是一個人的一小步,卻是人類的一大步。
尼爾·阿姆斯特朗登月
尼爾·阿姆斯特朗登月
(That's one small step for (a) man, one giant leap for mankind.)
阿姆斯特朗在這句話中漏掉了一個字母“a”(one small step for a man),使句子不通:單獨的“man”往往指的是“人類”而不是“個人”。阿姆斯特朗事後承認他有時會漏掉個別的音節,但他也“希望歷史允許我犯下這個小錯並意識到我當時不是故意漏掉的——雖然我也可能只是發音很輕。”
有證據顯示阿姆斯特朗的確說了這個“a”。澳大利亞程序員皮特·山恩·福特(Peter Shann Ford)通過數字分析后發現,當時阿姆斯特朗確實說的是“a man”,但當時通訊設備的限制使這個“a”沒被聽到。福特沒有把這個發現刊登在嚴肅的科學期刊上,而是放在了他的個人網站中。不過,身為奧本 大學(Auburn University)教授的福特和阿姆斯特朗的授權傳記作者詹姆斯·漢森(James R. Hansen)把這一發現報告給了對這一問題也作過研究的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關於是否有“a”的爭論被語言學家大衛·畢佛(David Beaver)和馬克·利伯曼(Mark Liberman)發表在《語言日誌》博客(Language Log)上。阿姆斯特朗本人希望在句子中包括“a”,但用括弧。
“一大步”這句簡單而又雋永的話只是著陸之後阿姆斯特朗大量思緒中的一件,並非事先想好的。阿姆斯特朗很清楚邁出第一步之後需要說點什麼,所以提到“一步”似乎是個不錯的開始。有假說稱他有意識地借用了作家托爾金(J. R. R. Tolkien)的《哈比人歷險記》中的一句話(“不是他個人特別大的一步,卻是黑暗中的一步。”),或者是來自於航空航天局一位官員的一份備忘錄。阿姆斯特朗否認了這兩種說法。
阿姆斯特朗在月球上的一句話其實是“我馬上就要從登月艙上邁開了”,之後他轉身,踏在了月球表面上。此時,美國之音正在轉播英國廣播公司(BBC)的信號,當時全世界約有四億五千萬人在關注著這一瞬間。
阿姆斯特朗邁出第一步后十五分鐘,奧爾德林也踏上了月球,成為了第二位踏上月球的人類成員。他們開始測試人類在月球上行走的可行性。一開始他們還掀開了登月艙梯子上登月紀念牌的遮蓋物,並在地上插了一面美國國旗。這面國旗的頂端有一根鐵絲,使旗子在無風的情況下依然能夠展開。由於鐵絲沒有被拉直,國旗之前也一直是被摺疊起來的,所以看起來似乎是有風在吹一般。地面上關於是否應該插國旗曾引起爭論,阿姆斯特朗認為這不是一個大問題。迪克·斯雷頓曾告訴阿姆斯特朗他們會收到特別的通訊,但沒有說信號那一頭會是總統理查德·尼克松。
對於阿波羅11號在月球上的大量照片只有五張包括阿姆斯特朗這一點,奧爾德林解釋說這是插完國旗后尼克松的電話所致。總統與阿姆斯特朗交談了足足五分鐘,而這正是計劃中要給阿姆斯特朗拍照的時間。任務計劃的時間安排精確到分鐘,一旦錯過便不會有機會補救。
月球的一小步,人類的一大步
月球的一小步,人類的一大步
將早期阿波羅科學實驗包安裝完畢后,阿姆斯特朗走到了登月艙60米外的地方,後來被命名為東環形山(East Crater)。這是兩人在月球表面最遠的活動距離。阿姆斯特朗的最後一個任務是把一個紀念牌放在月球表面上,以緬懷為航天事業犧牲的蘇聯宇航員尤里·加加林、弗拉基米爾·科馬羅夫以及阿波羅1號的三位宇航員查菲、格里森和懷特。阿姆斯特朗和奧爾德林在登月艙外的時間約為兩個半小時,是六次登月任務中最短的一次。之後的月錶行走時間逐漸加長,到阿波羅17號時達到21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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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雜誌封面之英雄歸來
《生活》雜誌封面之英雄歸來
回到登月艙后,艙門被關閉,艙內重新加壓。在準備重新起飛時,兩位宇航員發現他們不小心折斷了一個斷路器開關。如果無法修復,登月艙無法點火。奧爾德林使用一支圓珠筆進行連接,登月艙得以點火。奧爾德林仍然保留了這支救了他們命的圓珠筆。登月艙的起飛部分帶著兩位宇航員進入月球軌道,與指令艙重新對接,返回地球。
為了保證宇航員們沒有在月球上感染某種未知疾病,三人返回后被隔離了18天。之後三人被派到世界各地進行了一次45天的“偉大的一步”(Giant Leap)訪問。阿姆斯特朗之後在鮑勃·霍普(Bob Hope)的勞軍聯合組織(United Service Organizations,USO)活動中亮相,回答士兵們的一些問題,消除他們的反戰情緒。一些小報曾編造出阿姆斯特朗和一道參加勞軍聯合組織的女演員柯妮·斯蒂文斯(Connie Stevens)產生感情的故事。
1970年5月,阿姆斯特朗曾在蘇聯參加第13屆國際空間研究委員會(International Committee on Space Research)會議。從波蘭抵達列寧格勒后,他又來到莫斯科,拜訪了蘇聯總理阿列克謝·柯西金。阿姆斯特朗是西方世界第一個見到圖-144超音速客機的,併到尤里·加加林太空人訓練中心。訓練中心對他來說有點“維多利亞風格”。一天的遊覽結束后,阿姆斯特朗很吃驚得看到了聯盟9號發回的畫面。阿姆斯特朗對這次任務毫不知情,雖然執行任務的宇航員阿德里安·尼科拉耶夫的妻子瓦蓮京娜·捷列什科娃負責招待阿姆斯特朗。

後續

阿波羅11號任務后不久,阿姆斯特朗宣布他不會再次進入太空。在高級研究辦公室(Office of Advanced Research and Technology)擔任副主任13個月後,1971年8月,他從航空航天局辭職,在辛辛那提大學(University of Cincinnati)工程系擔任教授。
阿波羅11號后,阿姆斯特朗使用任務中的許多飛行經歷代替了極超音速飛行模擬的畢業論文,獲得了南加州大學的碩士學位。而他在多個大學(包括母校普渡大學)中選擇規模較小的辛辛那提大學的主要是因為不想引起同事的反感;他不想因為自己學位不高而直接擔任教授讓其他人不滿。阿姆斯特朗在辛辛那提大學的正式頭銜是空天工程學教授。八年後,由於個人原因以及對學校逐漸改為公立大學的不滿,阿姆斯特朗辭職。
阿姆斯特朗曾在兩次太空事故后負責調查。1970年的阿波羅13號返回后,他被分在埃德加·科特萊特(Edgar Cortwright)的調查小組中,給出了任務的準確時間表。他個人反對重新設計引起爆炸的氧氣罐。1986年的挑戰者號太空梭災難后,羅納德·里根總統安排阿姆斯特朗擔任羅傑斯委員會的副主席,負責調查任務的操作部分。

1979年的事故

1979年秋,阿姆斯特朗在他自己位於俄亥俄州黎巴嫩(Lebanon)附近的農場工作期間,從卡車尾部跳下時,結婚戒指被卡在車輪上,使他的左手無名指被扯斷。幸好,阿姆斯特朗保持冷靜,找到了那截手指並冷藏,最終在肯塔基州路易斯維爾的猶太醫院重新接合。

個人生活


政治生涯

登月第一人曾被多個政黨邀請從政,但他每次都謝絕了。他是一個傑弗遜共和黨人,反對美國四處擔當“世界警察”的行為。1971年,因為對國家的貢獻,他在西點軍校被授予塞萬努斯·塞耶爾獎(Sylvanus Thayer Award)。

婚姻

1991年2月與朋友們在科羅拉多州滑雪時,阿姆斯特朗曾得過一次輕微的心臟病;他的父親去世於1990年,母親則是九個月前剛去世。患病期間,他與珍妮特分居,並在辦理離婚手續。她厭倦了丈夫長期不在家的生活。1989年,一次商業活動后回家時,阿姆斯特朗發現了妻子的字條,決定分開。
1992年,在一次高爾夫球賽中,阿姆斯特朗認識了他的第二位妻子卡羅爾·海爾德·奈特(Carol Held Knight)。兩人在用早餐坐在一起,談話不多。幾個星期後奈特接到阿姆斯特朗的電話,問她在做什麼。她回答她正在砍一棵櫻桃樹。35分鐘后,阿姆斯特朗來到奈特家裡幫忙。1994年6月12日,兩人在俄亥俄州結婚,後來在加利福尼亞州的聖伊斯德羅農場(San Ysidro Ranch)舉行了第二次婚禮。

拒絕簽名

1994年起,阿姆斯特朗開始拒絕簽名的要求。之前他一直慷慨地回復,但後來發現他的許多簽名都被出售,並有許多贗品。他的簽名在eBay等拍賣網站上常常能賣到1000美元,阿波羅11號三名宇航員的簽名往往能以5000美元的高價成交。如果還有人給他寄信要求籤名,他會回復說他已不再提供這項服務。儘管這條規矩非常著名,作家安德魯·史密斯(Andrew Smith)仍然在2002年的雷諾飛行競賽(Reno Air Races)中看到有人在索取簽名,甚至向別人說“只要你湊得足夠近,他會簽的。”。他也不再向新的鷹級童子軍成員寄出祝賀信,他認為祝賀信應該來自於真正認識這些孩子的人。

對航空事業的看法

阿姆斯特朗多次被媒體詢問他對未來航空事業的看法。2005年,阿姆斯特朗說宇航員去火星應該比60年代去月球要容易:“我認為雖然有很多困難,但不應該比我們開始阿波羅時面臨的更嚴重。”對於自己的那次著名任務,他回憶說當時他認為只有50%的可能會成功,“我非常高興,非常激動,也很驚訝我們真的做到了。

商業活動


晚年的阿姆斯特朗
晚年的阿姆斯特朗
1971年從航空航天局退休后,阿姆斯特朗謝絕了許多企業聘請他擔任代言人的邀請。第一家成功邀請他的是克萊斯勒汽車公司。阿姆斯特朗從1979年1月開始為克萊斯勒代言,同意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這個企業在工程方面有很大的比重,當時的財政狀況也不是很理想。他還擔任了美國銀行家聯合會(Bankers Association of America)等公司的代言人。阿姆斯特朗只接受過美國企業的邀請。
阿姆斯特朗還曾在馬拉松石油(Marathon Oil)、里爾噴氣機公司(Lear Jet)、塔夫脫傳媒(Taft Broadcasting)、美國聯合航空公司以及錫奧科爾(Thiokol)等公司的董事會任職。在羅傑斯委員會任職調查挑戰者號太空梭災難期間,阿姆斯特朗調查過錫奧科爾生產的火箭推進器。2002年,他從EDO有限公司退休。

世界紀錄


首位登上月球的人:尼爾·阿姆斯特朗和巴茲·奧爾德林兩位宇航員在1969年7月20日晚上那個夜晚書寫了不可磨滅的歷史。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從阿姆斯特朗和奧爾德林二人登上月球以來,也只有其他十個人登上了月球,這更是突顯了人類最早登陸月球的成就是多麼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