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貓

中國台灣抗日民族英雄

林少貓(1863—1902),台灣抗日民族英雄,號義成,乳名及渾號為少貓、小貓、阿猴,今台灣屏東縣屏東市中心人。

綠林出身,1896年因憤恨日本侵略軍蹂躪台灣的暴行,在台南鳳山(今高雄)城南鳳嶺聚眾數百人起兵抗擊日寇,隊伍迅速發展至數千人。常襲擊鳳山縣城、阿猴街等處日軍。1898年冬會同另一支義軍林天福部出擊,台南日軍紛紛驚逃。

1902年大張宴席為母祝壽,被日軍乘機攻入山嶺,與部眾同遭殺害。

大事件

1863

出生

1863年出生於台灣台南。

1895

經營一家名為“金長美”的碾米廠

乙末(1895年)年反割台鬥爭爆發前,世居阿猴東門外,經營著一家名為“金長美”的碾米廠,且身為廠東。此外還支配著當地的魚類和豚肉市場。這一身份,堪稱當地的望族。

1896

起兵抗擊日寇

1896年因憤恨日本侵略軍蹂躪台灣的暴行,在台南鳳山(今高雄)城南鳳嶺聚眾數百人起兵抗擊日寇,隊伍迅速發展至數千人。

1898

同另一支義軍林天福部出擊

1898年冬會同另一支義軍林天福部出擊,台南日軍紛紛驚逃。

1902

與部眾同遭殺害

1902年大張宴席為母祝壽,被日軍乘機攻入山嶺,與部眾同遭殺害。

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原名苗生,號義成,乳名及渾號為少貓、小貓。阿猴(今屏東縣屏東市中心)人。其詳細家世已不可考。然從大處著眼,台灣林姓僅次於陳姓而居台灣十大姓之第二位,是一個很大的族姓,故林少貓的先祖為大陸的漢族,當屬無疑。又從大陸移民在台灣的主要分佈區域看,儘管閩南人在台灣占居多數,但阿猴一帶多為客家人,則林少貓的先輩很可能是廣東東部或福建西部的客家移民。
乙末(1895年)年反割台鬥爭爆發前,世居阿猴東門外,經營著一家名為“金長美”的碾米廠,且身為廠東。此外還支配著當地的魚類和豚肉市場。這一身份,堪稱當地的望族。

抗日救國

當乙未割台消息傳來,於民心仇愾沸揚之際,登高一呼,便即集合數百地方子弟投入黑旗軍中,並轉戰台灣中南部,為拒日保台屢建戰功。劉永福內渡大陸后,又以其獨具的威望和傑出的才幹,集合各路大軍,以新的方式靈活機動地打擊駐台日軍,遂被推舉為台灣南部的抗日盟主。
1895年底台灣抗日戰爭進入新的階段。此時抗日意志並未稍減,然卻暫時掩藏行跡,潛回阿猴老家,表面經營舊業,且與屯駐阿猴的日本憲兵往來應酬,漸漸取得憲兵的信任。但在暗中卻秘密聯絡分散的抗日力量,一方面與鄭吉生等公開舉事的義軍首領保持密切聯繫,另方面直接部署手下的抗日骨幹不斷四處活動,或為義軍籌集槍械彈藥及糧餉,或不斷偷襲對日軍進行打擊。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日本駐軍雖寢食不安、疲於挨打,卻怎麼也摸不到對手何在,氣急敗壞之餘,不得不承認:此人“長於計略,有神出鬼沒之妙術與指揮數千抗日軍之雄才大略。”
怒不可遏,決定施以重拳。
1896年9月21日義軍首領鄭吉生率部數百人大舉襲擊阿猴街憲兵屯所,用汽油將其駐所徹底焚毀,戰鬥異常激烈。而這一行動的全盤計劃皆出於林少貓之手。不但如此起事義軍就以家宅作為主要陣地,且數百人的伙食皆由所供給。經此一役,抗日面目也就暴露。早已踏上抗日救國的不歸路,此次舉事,不過是審時度勢、待機而動。故此戰鬥一結束,便義無反顧、拋家棄業,率部游擊,並從此被推為南部抗日義軍的盟主,時年約33歲。
1896年10月14日日本第三任“台灣總督”乃木希典到職。又是一位陸軍中將,更是1895年侵台日軍三個師團長之一。然而此時抗日身份雖已暴露,但日軍仍然未能知其底細。又在一段較長的時間裡,日本軍警雖曾獲得若干義軍的文告、函讀,上面赫然印有“管帶福營中軍左營關防”的大印;同時也知是原阿猴金長美號碾米廠的廠東,然卻一直未能得悉這二者之間有何聯繫。
為了打擊日軍的氣焰,鼓舞人民反抗日本統治的鬥志,亦果斷地率部發動了一系列針鋒相對的軍事進攻。4月25日率300餘人初襲潮州憲兵屯所,牛刀小試。
此時日軍聽聞民間盛傳聯絡各路義軍,將於5月2日在全台大舉起事,不勝驚恐,遂命軍警全面戒備,並緊急調遣警備艦艇“海門號”及陸戰隊,巡弋於高雄、屏東沿海,同時指令東港守備隊等作海陸夾攻準備。結果不僅徒勞無功,反而出現艦毀人亡的慘況。由此也可見威勢以及如何善於利用心理戰法,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搞得敵軍狼狽不堪,惶惶不可終日。5月8日當天又率部突然出現在鳳山、阿猴等地,對日軍交通憲兵展開猛烈攻擊。在鳳山戰鬥中,身先士卒,冒著槍林彈雨指揮作戰,其隨身近待不幸中彈犧牲。戰鬥結束后,日軍從這名侍衛的身上搜得關防一顆、印信兩顆,分別為“管帶福營中軍左營關防”、“阿猴街金長美信記”和“林義成”。經其後調查,日軍才得知,曾經威震一方的福字軍中軍左營管帶即為原阿猴街金長美號碾米廠廠東林義成。乃木希典仍舊呼噓。對於日軍來說,仍然還是一個謎。他們雖然知曉了真實身份,但卻摸不到確切行蹤。有時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槍口中噴出致命的子彈;忽而像一縷輕煙,飄然而去,無影無蹤。6月秘密潛回大陸,為義軍尋求軍械和經濟援助。清廷腐敗,割台無情;人民連理,援台有義。得到祖國親人的鼎力支援。8月返台。其時部屬鄭乃吹、陳萬發等出沒於台灣南部沿海地帶,指揮接應由大陸運輸過來的武器彈藥,從而使義軍得到較為充足的供給。
部隊不斷壯大。“縱橫剽悍,出輒有二三千人”。不僅如此日本憲兵隊還偵得消息:凡響應號召的義軍,“與金二兩,月俸銀十兩”。由此可知這支隊伍並非普通草莽之“匪徒”,而是一支相當正規化的軍旅。
部隊人才濟濟。僅據日本當局鳳山、台南、東港等“辦務署管內”部分檔案記錄,屬下抗日分子即有張管強、林金聲、李福、鄭乃吹、李貓吉、陳萬發等。這些人或原為農民,或原為商戶;或曾為“守軍之將”,或曾為“防軍勇兵”;或“精於武術’,或“精於文筆”;或“機警敏捷,擁有達見之本’,或“性倔強”、“經常率同黨從事劫掠”;或“比肩作戰”,或“從事間諜”。真可謂各路英傑,畢集旗下,其素質相當齊整。
部隊紀律嚴明。作為一名統率千軍的領袖,深知兵民關係及軍令如山的重要。儘管日軍不斷污衊為“匪徒”,指責其“橫暴”,然而也自知這只是對他抗擊日軍的評價,斥罵越凶,則越見其高大。日本官方的《警察沿革志》中也不得不承認:“觀此匪變,土匪人數多達數千名,號令嚴格毫不侵害良民,概以屠戮日本文武官員為旨。”不僅如此,林少貓“且常賑恤附近諸庄巧售私恩”,以致“淡水溪畔人民暗自以少貓為德者甚多,競相掩護其蹤跡,幾無尋覓之方向。”
部隊令敵敬畏。在侵台日軍的眼裡,無異於一支銳利的芒刺,使其痛楚萬分,年復一年,必欲將其拔除方能安歇。然而,不僅使敵畏,且不能不使敵也產生出一種“敬意”。日本官方所著《台灣憲兵隊史》在指斥林少貓的同時,也流露出一連串無奈的評語:“台灣南部最剽悍豪勇、最令日本官憲頭痛的抗日領袖”;“抗日義軍盟主,指揮聯閩、粵、番人為一氣,成員龐雜的抗日戰爭卻號令甚為嚴明”;“驕傲桀黠,膽大無比”;“富機略、膽氣”等等。之勇之猛之智之謀,於此亦可略見一斑。敬難遠之,侵略本性。
1897年11月5日日本當局以“六三法”為依據,公布所謂《匪徒刑罰令》,其中第一條就規定:“不問目的為何,凡借暴行或脅迫以達其目的而結合眾人者為匪徒罪。”
1897年11月12日又一次率部出擊,一舉擊斃台南管內大目降之憲兵屯所長。日軍援兵,亦被擊潰。《匪徒刑罰令》既出,侵台日軍大小頭目反而頓感自危。玩敵掌股,以毒攻毒,之拿手戲也。
1898年2月16日日本第四任“台灣總督”兒玉源太郎到任。這位陸軍中將較之幾位前任,對待抗日義軍更加兇狠毒辣,也更加陰險狡詐。上任之初,企圖採用軟的手段對付抗日義軍,即以甜言蜜語引誘抗日首領“歸順”日本,但終未得逞。轉而便採取硬的手段,即調集武裝力量“討伐”抗日義軍。
第一期“討伐戰”於1898年11月12日開始其“討伐”對象為雲林鐵國山的柯鐵虎部。然而熟悉地形、消息靈通的抗日義軍化整為零,避其鋒芒,不與其正面作戰。據“討伐隊”報告:“日方並未遇到可稱之戰鬥的衝突。”該期“討伐”遂於當月23日結束。第二期“討伐戰”於11月27日開始,“討伐”對象為嘉義溫水溪的黃國鎮部。日軍雖遇若干抵抗,但大致情況與第一期“討伐”相似。該期“討伐”遂於12月14日結束。第三期“討伐戰”於12月20日開始,“討伐”對象為鳳山一帶的林少貓部。日軍仍然沒有真正見到抗日義軍的蹤影。該期“討伐”於同月27日結束。
以暴易暴,血債血償。對日軍暴行最先作出反應的就是林少貓。“貓豹”大怒,台灣民眾大怒。就在日軍三期“討伐戰”宣告結束的同一日,反攻拉開了序幕。從其行動部署可以看出,在震怒之際,仍然保持著冷靜的判斷和機敏的行動。戰役之初,就使出一招“聲東擊西”。這天親自率部,攻打阿猴憲兵屯所。黃文星、陳發等300餘人猛烈衝擊,氣勢極旺。然此役只是為了達到吸引日軍注意力的目的,遂於攻擊3小時、傷亡20餘人後撤出戰鬥。緊接著就展開了日軍侵台以來抗日義軍最大規模的一次軍事行動。行動的目標選擇為潮州。再加上阿公店事件的謠言及林少貓的鼓動,終於釀成此次的事件。”事發“突然”,大批義軍猶如天降。
1898年12月28日晨潮州之役打響第一槍。在林少貓的召集下,閩南人、客家人和高山族人均參加了此役。其中客庄有:中萬巒庄、四溝水庄、五溝水庄、新北勢庄等庄;高山族部落有:萬金庄、赤山莊、清仔乾庄等;閩庄有:鳳山厝庄、九塊厝庄、打鐵店庄、小勢尾庄、竹圍內庄等庄。此外,還得到潮州附近居民的參與和援助。日軍很快便發現:“這次抗日軍的特徵是:雖由中南部敗兵加上居民所組成的大部隊,但意料之外的是行動整齊、軍紀嚴明,他們的目的是誅殺驅逐日人而已,並不侵犯一般百姓。總督府也認為有其政治作用,而不是一般的財貨掠奪而已。”
戰鬥的總指揮為林少貓、林天福、林德慶,三林均為阿猴一帶望族。3000餘名義軍在其部署調動下行動井然有序、配合有方。主攻北門,林天福主攻東門,劉安記主攻西門,吳老漏主攻南門。總攻於拂曉時分同時發動,一時間潮州四圍殺聲震天,槍炮齊鳴,硝煙滾滾,戰火紛飛。
義軍佔領潮州后,遂在林等指揮下分頭痛擊日軍援兵。時日軍急調各地軍警馳援,甚至調動軍艦“葛誠號”及陸戰隊助戰。經過苦戰,從鳳山方面前來“救援”的部隊在30日清晨才“好不容易的逼近了城牆”。
早在義軍佔據潮州時,就已確定了下一個行動目標——恆春。
兵貴神速,兵勝奇襲。潮州戰事尚未結束,便率盧招元、林春帶、陳掌等700餘人向台灣最南端的恆春急進,並於12月29日向恆春日軍守備隊發動攻擊,戰況依然極為激烈。一連三日雙方相持死拼不下,日本駐軍已陣亡13人,幾乎陷於絕望,其辦務署官員家屬均攜帶短刀集合,“準備於陷落時自殺”。五日日軍援兵從海路而來,方率部而去。

鴻門赴宴

1898年過去了,新的一年又到來了。
潮州戰役后率部轉入山區,繼續與日軍周旋。
“三猛”之一的林少貓當然也是日方“招降”的主要對象。然而“貓豹”是不會輕易踏入陷講的。對於日方的種種誘餌,不為所動。日軍數度誘殺林不得逞,又露出猙獰面目。
1899年2月由阿猴辦務署和台南縣辦務署以巨額獎金懸賞捉拿林少貓,同時派遣特工實施暗殺計劃,結果皆無獲。可謂拋千金易,取一頭難。藏匿活動於台灣南部各地,或伏于山,或潛於鎮,如豹隱於林,如貓隱於市,九命不死。
2月21日天色未明之際,阿猴警察會同阿猴憲兵隊、萬丹阿里港守備隊,包圍港西中里下厝庄,企圖圍捕,但僅捕得13歲的養子陳豺,逃走。
3月中旬萬丹守備隊得到海豐在民林壽的密告,遂在溪州庄捕得林雄,關押在阿猴憲兵屯所的拘留所中。而僅10餘歲的林雄,也是機智無比,竟於3月20日脫監而歸。
3月28日率部100餘人至海豐庄,懲處林壽的告密行為,將其住宅焚毀。
4月間日方由鳳山辦務署長豐田、阿猴辦務署長滿留及台南新報社長富地近思3人專門主持“誘降’林少貓的工作。他們一方面釋放被俘的義軍首領林天福“示誠”;另方面指派有舊交的打狗(今高雄)豪商陳中和、鳳山街長陳少山、鳳山豪商林璣璋、台南縣參事許廷光、阿猴辦務署參事蘇雲梯等出面“勸和”。然不為所動。
此時日方又逼迫一人前往聯絡。此人關係非同一般,他就是溪州庄豪富楊實。楊實昔日互為表裡”,不但捐贈大量資財給林少貓從事抗日活動,甚至將義女蔡鵝許配為妾,跟隨其抗日。
4月19日命其弟林獅先行出山,向日方提出若干苛刻的條件以觀動態。這是一連串不帶硝煙的“槍彈”。最後在日方表示接受其它一切條件的前提下,僅放棄了“下淡水溪通行舟筏由少貓義軍徵稅”一條。此外在文字表述上,將義軍所提“賠償金”改為“授產費”。
1899年5月11日公開出山。這天也是農曆三月二十三日,正是祖國大陸沿海漁民和台灣人民祭祀媽祖聖誕的盛大節日。台灣民間廣泛信奉媽祖,島內媽祖廟不計其數,香火旺盛。每逢媽祖聖誕日,台胞更是舉行各種盛大的儀式,以示感恩。選擇這一天下山,頗具深意。這不啻明示日本當局:台灣乃我中華之台灣,台灣人民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祖國母親!
這天參加了阿猴當地的媽祖聖誕祭典,並捐祭儀300元。當晚在東門外舊宅大宴親族故舊,歡飲通宵。
5月12日這一日將上演一出“鴻門赴宴”。歡飲通宵,既為祭祖,又為壯行。媽祖盛宴,酒是好酒,鴻門之宴,酒無好酒。5月12日參加所謂“歸順式”,明知其為一場“鴻門之宴”。故此,臨行喝“媽祖”一碗酒,點點滴滴在心頭,渾身是膽雄赳赳。是日下午4時,“歸順”儀式在阿猴街南的銅鑼埔舉行。日方出席代表為阿猴憲兵隊長曾我,阿猴、鳳山兩辦務署長滿留、豐田,特派員富地近思,警部岡本。中間人代表有陳少山、蘇雲梯、阿猴豪民林聰、苓雅寮豪民孫明輝、陳中和的家人周鳴球、鄭煥文及東興棧代表等人。則在其部下100餘人的簇擁之下昂首赴會。部隊包括客家人、閩南人和高山族人,全副武裝,威儀頗盛。滿留署長親將10條“條件准許書”交給林少貓。此會之上,日軍懾於威勢,終未敢“拔劍起舞”,其“意在沛公”也只有留待以後了。而從現場氣氛觀之,心驚膽戰,惟恐對方暴起者,反而是那些“招降者”自己。此會之後,日方內部責難四起。或曰:“答應林少貓的10項條件,等於公開承認其駐地是自治區,承認其有超級治外法權。”或曰:這哪裡是什麼“招降土匪”?根本就是“台灣總督府向林少貓投降”!

後壁殉國

1900年新世紀的曙光初露。在祖國大陸,義和團聲勢大振,揮旗入京。八國聯軍進而入犯,清政府被迫應戰。大陸台灣,通氣連枝。台胞的抗日情緒遂又趨熱烈。一些抗日誌士如鄭忠清、林天福、吳萬興等復出,他們多為舊屬或密友,此時又活躍在抗日戰場。然而日軍眼睜睜地盯住後壁林,卻就是抓不到確鑿“罪證”。儘管不斷有人向日方報告“陰謀不軌”,並且若干“蛛絲馬跡”也顯示林少貓為暗中主謀,但日方對林少貓總是無從下手,不知所措。於是,在日軍屢遭打擊同時,一個又一個台南地方的日本官吏因無能而被罷官免職。貓豹之恐怖手段,令日人噩夢不已。
受傷的日軍剝下了“勸降”的假面,再次發動了對抗日勢力的“大討伐“。
1902年5月中旬日軍將台灣各地義軍次第鎮壓。義軍首領黃茂松、林李成、陳魚、柯萬力、田廷、胡細漢、詹阿瑞、詹阿蒼(女中豪傑)、賴阿來、賴福來、劉榮、黃國鎮、林添丁、阮振、高茂松、陳丁等,或被屠殺,或被打散。
1900年2月柯鐵虎逝。
1901年3月簡大獅亡。抗日“三猛’惟少貓尚存。
1902年5月25日方同時在斗六、林圯埔、崁頭厝、西螺、他里霧、內林等6處舉行所謂“歸順式”,日軍預先在會場周圍埋伏機槍隊,以典禮炮響為號,突然開槍掃射,張大猷等243名抗日誌士倒在血泊之中,飲恨犧牲,無一倖免。
1902年5月4日在南台主持“大討伐’的日本警視總長大島久滿次呈文兒玉“總督”:“嘉義以南的土匪芟除之後,南部山地,平地都廓清了,斗六一帶土匪的處分方案已經執行完畢,就只剩下鳳山的林少貓了。”5月25日日警視總長,“總督府”參謀林岡、大野,第三旅團長山田保永等在台南召集“文武官會議”,決定由警察先行誘殺,如不成,則以軍、憲、警聯合強攻。5月26日日軍以發生瘧疾需消毒營區為借口,將鳳山守備隊調動;又以檢閱為名調動炮兵、工兵和其他部隊。5月29日鳳山與阿猴間的電話趕工開通。5月30日上午日軍各部隊已包圍後壁林、溪州庄。次日也即5月30日上午10時日警務課長約至大橋頭見面,即率部下七八十人赴會,全副武裝將會場包圍。正當與日警詰辯時,其部下自後壁林趕到,報告日軍大隊已掩至。急率部退回後壁林,使日軍暗殺之計劃未逞。
與此同時,一部分日軍圍攻溪州庄,於12時縮小包圍圈,展開攻擊,40分鐘後攻人寨中,弟林筆,子林雄及林漏太、吳萬興等20餘人被俘。當晚林雄因傷重而歿。
硝煙慢慢散去,然日軍並未發現去向,不禁懼怒交加。5月31日下午5時許,搜索隊在後壁林堡西門外300米處發現遺體。經查驗,身中5彈,腰部被子彈貫穿。在其身旁,有義軍戰士41人,婦女25人,小兒10人的屍體。由此可知,曾一直堅守城堡,堡破后掩護婦孺撤退,故行動遲緩、目標明顯,致遭大隊日軍襲擊而不幸陣亡。此次戰鬥,日軍還在後壁林打死56人,逮捕婦女32人。至6月4日在鳳山、河猴地區的“掃蕩”中,又屠殺320人,另有所謂“臨時處分”者尚未計算在內。台灣史學家郭廷以稱此戰“死者數百,少貓幾乎全家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