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7條詞條名為芙蓉鎮的結果 展開
芙蓉鎮
古華創作的小說
《徠芙蓉鎮》是古華1981年創作的小說,作者把自己二十幾年來所熟悉的南方鄉村裡的人和事,囊括、濃縮進該書里,寓政治風雲於風俗民情圖畫,借人物命運演鄉鎮生活變遷,力求寫出南國鄉村的生活色彩和生活情調。
小說曾獲1982年第一屆茅盾文學獎。 1986年,《芙蓉鎮》被謝晉改編成電影。
1981年11月《芙蓉鎮》書影
第一章 山鎮風俗畫 | 第二章 山鎮人啊 | 第三章 街巷深處 | 第四章 今春民情 |
---|---|---|---|
一覽風物 | 第四建築 | 新風惡俗 | 芙蓉河啊玉葉溪 |
女經理 | 吊腳樓啊 | “傳經佳話” | 李國香轉移 |
滿庚歌和芙蓉女 | 女人的賬 | 醉眼看世情 | 王鎮長 |
吊腳樓主 | 雞和猴 | 鳳和雞 | 義父谷燕山 |
“精神會餐”和《喜歌堂》 | 滿庚支書 | 掃街人秘聞 | 吊腳樓塌了 |
“秦癲子” | 老谷主任 | “你是聰明的姐” | “郎心掛在妹心頭” |
“北方大兵” | 年紀輕輕的寡婦 | 人和鬼 | 一個時代的尾音 |
1978年,古華到一個山區大縣去採訪。時值舉國上下進行“真理標準”的大討論,全國城鄉開始平反這十幾、二十年來的冤假錯案。該縣文化館的一位音樂幹部和古華講了他們縣裡一個寡婦的冤案。故事本身很悲慘,前後死了兩個丈夫,這女社員卻一腦子的宿命思想,怪自己命大,命獨,克夫。古華聽了,也動了動腦筋,但覺得只寫寡婦的冤案意思不大。在之後三中全會的路線、方針,給了古華一個重新認識、剖析自己所熟悉的湘南鄉鎮二三十年來的風雲聚會、民情變異。1980年7月,古華開始寫作《芙蓉鎮》。
70年代末80年代初,一批作家從政治、社會層面上還原“文革”的荒謬本質,並追溯到此前的歷史,從一般地揭示社會謬誤上升到歷史經驗教訓的總結上。以茹志娟1979年2月發表在《人民文學》上的《剪輯錯了的故事》為標誌產生了反思文學。和傷痕文學相比,其目光更為深邃、清醒,主題更為深刻,帶有更強的理性色彩。古華的小說《芙蓉鎮》誕生於“文革”后的“反思文學”潮流中,是一部優秀的“反思”作品。“反思”作品的一個共同藝術特徵是突現故事的政治背景和故事情節。“反思文學”將幾十年歷史真相昭示於人,整合出一部政治運動迫害知識分子的歷史,傳遞出前所未有的關於社會主義社會的複雜信息,加強了對歷史與現實的尖銳的批判意義。其中的大量作品描繪了一幅幅好人落難,壞人當道,君子不遇,小人得志的世相圖,並以啟蒙式的話語突出了極左政治路線與傳統封建思想如何合二為一地造成社會和人的深刻異化,讚美了不屈不撓的人性力量和知識分子的執著信仰。
《芙蓉鎮》以生動的藝術形象演繹了這樣一個主題:在一個封建專制文化傳統根深蒂固,貧困落後的國度,一種偏俠的、激進的階級鬥爭理論與人性之惡相結合,將會釋放出巨大的破壞性能量,它不僅催生王秋赦那樣的好吃懶做、不勞而獲的“運動根子”,李國香那樣的攀附權貴、心術不正的弄潮兒,也扭曲正常的人性,扼殺美好的人情,敗壞良好的民俗,將一個民族捲入萬劫不復的災難中。更為難得的是,《芙蓉鎮》“寓政治風雲於風俗民情圖畫,借人物命運演鄉鎮生活變遷”,產生極強的藝術張力,讓人看到那個時代“階級性”、“黨性”對“人性”“人情”的瘋狂吞噬,將社會推向虛無的深淵,這種背天逆理的行為最終受到歷史規律了懲罰,留下的教訓卻是極其深刻的。作者以飽滿的激情、樸素的文字將這一切描寫得歷歷在目,迴腸盪氣,小小的芙蓉鎮於是有了宏闊的象徵意味,成為那個時代中國社會的縮影。
胡玉音
胡玉音是位貌美膚白、內心善良的女性,被人們稱為“芙蓉仙子”。她本與黎滿庚青梅竹馬,卻因母親出身青樓,父親參加過青紅幫而使兩人的愛情花蕊枯萎了。她把這一切歸為命定。老實巴交的黎桂桂的入贅雖生庚不合,卻多少也對上了“殺生為業”的“靈字”。結婚後,她和黎桂桂相親相愛,從提竹籃筐賣糠菜粑粑起手,逐步發展到做米豆腐生意,企望靠自己的雙手走上致富的道路。
秦書田
原本是縣歌舞團的編導,1957年因編演大型風俗歌舞劇《喜歌堂》和發表推陳出新反封建的文章,被打成右派,回鄉勞動。對於“右派”帽子,他態度頑固,從不承認,只承認自己犯過兩回男女關係的錯誤,請求上級換成“壞分子”帽子。對此,他自有一套自欺欺人的理論。
王秋赦
王秋赦是個僱農,也是個不知父母出處、沒有任何親戚關係的孤兒。他腦子不笨,又識幾個字,加上嘴又能說,雖從小蹲破廟、住祠堂長大,但由於他會見風使舵,阿諛奉承、察言觀色,儘管也不少挨一些莫名其妙的巴掌,卻養成了跑公差時好吃懶做的寄生蟲習性。土改時,他被確定為“土改根子”,給他分了四時衣褲、全套鋪蓋、兩畝好田不說,還分了一棟全木結構的別墅──吊腳樓。
作品主題
小說是以“芙蓉姐子”胡玉音作為貫串全部情節的主人公的,胡玉音以及與之有關的人物的情感激動是小說著力刻畫的重點。作者在處理這個題材的時候,不僅達到了歷史悲劇的高度,而且達到了倫理悲劇的深度。
《芙蓉鎮》以湘南一個小山鎮的青石板街為中心場地,以“芙蓉姐”勤勞發家,卻招致不幸的故事做“引線”,縫串起與之相關相連的一組人物,並由這些遭遇不同,性格各異的人物組成一個小社會,通過這個小社會,寫走動著的大時代。小說從20世紀六十年代初期一直寫到20世紀七十年代末,足足跨了十六個年頭,舉凡小小芙蓉鎮的政治風雲、人事浮沉、愛情糾葛乃至經濟生活和文化活動。
徠小說內容十分豐富,時間跨度大,但篇幅不過十多萬字,作者一方面在結構上著意經營,只著重於寫二十餘年間的四個年代,每一年代成一章;另一方面,便是描寫要而不繁,色彩、情調俱出,卻又十分簡潔,概括,重敘述,融描寫於敘述之中。
藝術手法
小說開始描繪了一個秀美的芙蓉鎮,小鎮民風淳樸,有很美的芙蓉花、鎮上一家煮狗肉一條街都聞著香、孩子們端著碗走街串巷。接著,寫芙蓉姐子胡玉音小鎮上最有特色的豆腐攤子,芙蓉姐子人長的很美,又傳承了小鎮淳樸的民俗,待客熱情,因此生意興隆。由芙蓉姐子引出幾個老顧客來:黎滿庚、谷燕山、秦書田、王秋赦,一個國營飲食店的競爭對手:李國香。然後再寫這幾個人的恩恩怨怨,整篇小說就圍著芙蓉姐子與她的豆腐攤子轉,十多萬字中心很明確。
《芙蓉鎮》全書大小懸念此結彼解、層出不窮,從而使小說搖曳生姿、一波三折,收到很好的美學效果。小說以人為主、以事為輔,以人為經、以事為緯,以人為綱、以事為目,一言以蔽之,以人物性格為筋骨、以故事情節為血肉,就構築起《芙蓉鎮》這幢精美牢實的藝術樓廈。這是《芙蓉鎮》美學風貌的獨特之處,也是古華藝術構思的獨到之點。
《芙蓉鎮》的寫法很有特色。它的時間跨度表面上是十七年,實際上加了回溯所寫到的六年,共為二十三年。然而作家只選取了其中四年,每年各寫一章。時間跨度這麼長,只選取四年來寫,就必需採取近似電影的跳躍。而這種跳躍,不但可以避免冗長與沉悶,加快情節發展的節奏,並且可以使所寫的四年具有充分的濃度與力度。在沒有寫到的年頭,必要之處作者採取了一些回憶、補敘,其餘的就留下空白,讓讀者根據作品中的提示和生活本身的邏輯,用想象去填補。讀者非但不覺得這是一種疏陋,而且讚許作家對他們藝術欣嘗和再創造能力的理解。它每章七節,每節著重寫一、兩個人物,這一點很象《水滸》。但是又有所不同:人物的刻劃不是象雙水滸》那樣在一個單元里基本完成,而是在各章里反覆刻劃,直到最後一章才完成;每節在著重寫一、兩個人物時,又兼顧其它有關人物。它對人物的經歷,人物之間已往的瓜葛,並不是都在出場時即加以介紹,描寫,而往往是在政治風雲變幻、人物命運升沉的節骨眼上,需要寫出人物行為的因由和情節發展的契機時,才穿插進行介紹或描寫的。這種不受時間或出場順序束縛,打破原原本本平鋪直敘的寫法,很容易使讀者想到《史記》里描述複雜人事關係緣由的“先是”,也就是林纖稱之為“理枝循干,的擂筆。但有些地方又借鑒了意識流和心理分析,或者幾種寫法給合起來,這樣,就既無板滯之嫌,又節省筆墨,給讀者的印象也更深刻。時伺跨度長,需要敘述之處自然就較多。作者的敘述語言既從巴爾札克的小說得到借鑒,又吸取了中國說書的若干特點,頗見功力。敘述中有形象,有議論,有抒情,時而客觀陳述,時而大聲讚歎,時而幽默諷刺,或則正話反說,或則反話正說,或則庄諧兼有不拘一格,生動活潑而又簡潔洗鍊。重要的還在於,這些敘述往往是對各個特定時期中國農村生活的藝術概括,並且通過不同的方式加以評價。
《芙蓉鎮》的敘述語言用來介紹人物的遭際命運,刻畫人物的思想性格時,便又創造出和具備一種“形神兼備”的美。作者從山鎮坪期的變化,自然而輕巧地引出胡玉音開設的米豆腐攤子,向讀者介紹了作品的女主人公“芙蓉姐子”。作者寫她迎送顧客,接應四方,和顧客調笑鬥口:“就是罵人、咒人,胡玉音眼睛里也是含著溫柔的微笑,嗓音也和唱歌一樣的好聽。”以後,寫她苦吃勤做,作者又借人物自己悲憤的控訴,形容是“推米漿磨把子都捏小了,做米豆腐鍋底都抓穿了,手指頭都抓短了”。一兩句話,就把這位外秀內慧、勤勞善良的芙蓉姐子的性格、氣質、風姿如浮雕似地描繪了出來,不只是以形傳神,而且是以神傳形,形神互襯,相得益彰
構思
《芙蓉鎮》書影
後來作者以某小山鎮的青石板街為中心場地,把這個寡婦的故事穿插進一組人物當中去,並由這些人物組成一個小社會,寫他們在四個不同的年代里的各自表演、悲歡離合,透過小社會來寫大社會,來寫整個走動著的大的時代。《芙蓉鎮》是作者對社會、對人生經過長久的剖析后,“調動自己的的二、三十年來的全部鄉鎮生活的積蓄,灌注進自己的生活激情,壓縮進大量的生活內容”的一次藝術上成功的探索和嘗試。
形象
作者選取四個具有歷史性意義的年景作為舞檯布局,以小山鎮青石板街作為中心場地,將俏麗善良的“芙蓉姐”胡玉音的故事穿插進一組人物當中去:耿直義氣的“北方大兵”谷燕山、矯情陰毒的“政治女將”李國香、在良心悔愧中掙扎的大隊書記黎滿庚、饞懶頑劣的“運動根子”王秋赦、佯裝癲狂的“鐵帽右派”秦書田等。這些人物寫得個個血肉飽滿,各具特色,其命運相互關聯、旋轉交錯,組成一個不斷在變遷的“小社會”,而其中正隱現了整個大世道千家萬戶之聚散沉浮。這種以人物塑造統帥故事情節的構思方式,不落俗套,被譽為是“土的生活,洋的寫法”。小說結構精湛獨到,其情節只是圍繞人物性格展開,表現在敘述的內在線索上,並不具體交代某一事件的始末,各個場景在時間順序上也並不緊密相銜。作者將胡玉音及與之相關的一組人物作為主體骨架,以其間發生的社會事件為實際材料,構築小說。並在整體的順敘中,間以少許補敘,將人物命運單線或複線交替寫來,剪裁配置既突出重點又疏密有致。
《芙蓉鎮》 不僅因一個時代的忠實記錄而具有極高的認識價值,也因出色的藝術品格躋入當代長篇小說的經典之列。
——四川大學文學與新聞學院教授陳思廣
《芙蓉鎮》 自有其獨特的魅力,它更多地契合了民族、大眾的審美趣味。
——潮州韓山師範學院講師蕭玉華
1982年,《芙蓉鎮》獲第一屆茅盾文學獎
1986年,《芙蓉鎮》被謝晉改編成電影。
2018年9月27日,由中國作協《小說選刊》雜誌社、中國小說學會、人民日報海外網主辦,青島市作家協會承辦的中國改革開放四十周年最有影響力小說評選在青島揭曉。《芙蓉鎮》入選改革開放四十年最具影響力小說。
古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