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崇軒

段崇軒

段崇軒,山西原平人。1978年畢業於山西大學中文系。歷任山大教師,《五台山》雜誌編輯,《山西文學》編輯、執行副主編、主編,編審。山西省作協副主席、書記處書記,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理事。1978年開始發表作品。1993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文學創作一級。

主要經歷


1975—1978年,山西大學中文系讀書;
1978—1982年,山西大學中文系任教師;
1982—1988年,山西忻州《五台山》編輯;
1988—1999年,《山西文學》編輯、主編;
1998至今,山西省作家協會副主席。

代表作品


著有長篇傳記《趙樹理傳》(合作),評論集《生命的河流》、《永駐的厚土》,專著《鄉村小說的世紀沉浮》、《馬烽小說藝術論》,散文隨筆集《藍色的音樂》等。
獲獎作品:
論文《走向新世紀的山西文學》(合作)獲中國文聯文藝評論獎,《關於農村題材小說的備忘錄》獲山西省“五個一”工程優秀作品獎,《90年代鄉村小說綜論》獲省社科優秀成果二等獎等多項獎。
主要作品:
《趙樹理傳》(山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本書記述了一位一生自願謳歌泥土一樣純樸的農民,甘願主動去當一名"地攤文人",一生剛直不阿,直到被紅衛兵的皮鞭打死都不違心地順從的作家--趙樹理。本書用生動的語言描繪了趙樹理如何從晉中大地上長成起來,如何在炮火硝煙之中為父老鄉親們寫書作文。他的作品"土"得真,"土"得有味兒,"土"出了中國的民族特色。通過此書,可以從一個側面重新回顧從解放區文學到十七年中國文學所走過的道路。若想了解中國文化,若關心農民與中國文學之聯繫,不妨翻翻此書。
《藍色的音樂》
作家出版社2001年版。有多篇論文獲省部級獎。文學評論是理性的建構,
《藍色的音樂》
《藍色的音樂》
而散文則是感性的創造,從評論轉向散文,真有一種魚兒浮出水面的感覺。於是,童年的懷想,當編輯的苦衷,文友們的印象,做學問的苦惱,兒子的故事,城市生活的焦慮……都漸漸地“成竹在胸”,化成一篇篇散文,幾年下來,竟積得20多篇。收集在本書第一輯里的篇章,就是這樣寫出來的,從文體上講是那種較“正規”的散文。一邊寫評論,一邊作散文,兩種文體輪番操作,不僅使寫作狀態有張有弛,輕鬆灑脫,更可貴的是寫散文可以磨礪自己的感受、想象,豐富自己的情感、心靈,這對真正走進文學、把握文學、寫好評論,也是一件很有裨益的事情。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的周作人、朱自清、唐弢等,既是卓有建樹的評論家、學者,又是出色的散文家,二者在他們身上相輔相成,相得益彰。我當朝著這個方向不斷努力。
《土色土香的農村畫卷——馬烽小說藝術論》
獲中國當代文學研究第10屆優秀成果獎。在馬烽老師等老作家面前,我自然是小字輩,交往不可能深入,了解也不會多。但他們的做人和為文卻是大家常常談論的。譬如他們每
《土色土香的農村畫卷——馬烽小說藝術論》
《土色土香的農村畫卷——馬烽小說藝術論》
個人在年輕時的一些有趣故事;譬如馬老師把自己收藏的一幅價值不菲的古元的版畫,無償地贈送給了本省的一位版畫家;譬如馬老師很早就寫下遺言,要把他的遺體捐獻醫學院,但上報中央沒有批准。每每說到這些,大家就不免感慨一番。耳聞目睹使我有一個很強烈的感受:馬烽老師等幾位老作家,表面看他們是那樣平易近人、普普通通,身上還保留著一種質樸的“農民本色”。但他們的精神、人格卻是開闊的、高尚的。他們把自己的一生融入了國家和民族的命運之中,在做人上追求著道德的完善,在為文上恪守著“經世致用”的原則。今天是一個開放的、多元的時代,我們的作家在做人為文上有了更多樣的選擇和追求,譬如為自己寫作,譬如為藝術而藝術,譬如把創作當作遊戲等等。正是在這樣一種時代潮流中,我們更感受到馬烽等一代作家的人生和創作,是那樣讓人高山仰之,讓人覺得應該去重新解讀和評價。以後還會有這樣的作家嗎?
《鄉村小說的世紀沉浮》
(中國文聯出版社2000年版)這本書既有對世紀末鄉村小說進行概括、分析、梳理,發現其特徵、狀態、流向乃至問題、盲點的宏觀探討,又有對90年代前後一些活躍的鄉村小說作家進行剖析,從他們的創作看鄉村小說的發展以及走向的微觀分析。在此基礎上,本書勾畫出了世紀之交鄉村小說的一個大致輪廓。
《永駐的厚土》(北嶽文藝出版社,1996年版)
《生命的河流》(北嶽文藝出版社,1992年版)
其它作品:
《打造自己的評論文體》《承傳魯迅思想點燃理想火炬》
《把握改革開放歷史的深層脈動——評焦祖堯的小說創作》《融通:評論家的一種能力和境界》
《走向“柳暗花明”——2007年的短篇小說》《評論家心中不能沒有讀者》
《從一個村莊到另一個村莊——訪韓散記》《扶植底層作者的深層意義》
《正視文學與鄉村間的“堅冰”》《要“現代性”更要“民族性”——對當前文學的一點思考
《誰是歷史舞台上的“主角”?——焦祖堯長篇小說〈飛狐〉》《贔屓:一個內涵豐富的象徵》
《一位老兵的壯舉》《小說:既要好看也要藝術》
《為什麼需要扶植底層作者?》《老照片中的趙樹理》
《曹乃謙和他的〈溫家窯風景〉》《語言三境》
《“讀經熱”的冷思考》《文學期刊憂思錄》
《馬烽、趙樹理比較論》《文人情致與現實關懷——讀王祥夫的小說》
《民間的魅力與生命——評劉玉堂的小說創作》《作協派批評的困境與“自救”》
《走向“三分天下”的文學批評》《走出迷惘——2006年短篇小說述評》
《把短篇小說的寫作進行到底》《消沉中的堅守與新變——1989年以來的短篇小說》
《打破文學與農民之間的“堅冰”》《鄉村小說:一個世界性的文學母題》
《90年代鄉村小說綜論》《已發表作品》

觀點和評價


作家觀點

每一個作家“由於他特定的家庭出身、人生經歷、社會地位、文學觀念等,必然使他的身份變得複雜而模糊起來,形成一種‘多元(位)一體’的形態,而這種不同身份的組合乃至矛盾,就構成了他風格獨異的文學文本”。
——選自傅書華《根據地主潮作家研究的新收穫 》
竭力渲染低俗、醜陋的“看點”,放棄文學的審美、陶冶功能,這是“好看”要求極易誘發的一種創作“症侯”。一個作家雖不應成為超凡脫俗、好為人師的聖徒,但也絕不能淪為隨波逐流、渾渾噩噩的俗人。他一方面要滿足讀者的閱讀需求,走進讀者的心靈深處,另一方面要像一位可親近的老師,“傳道、授業、解惑”,提升讀者的情感、思想、審美境界。用心換心,共同燃燒,一道成長。但“好看”的文學要求一出,有些作家“輕鬆”地放棄了“提升讀者”的職責,“快樂”地選擇了“滿足讀者”的任務。
——選自段崇軒小說《既要好看,也要藝術》
讀者就是上帝。對於小說家、詩人、散文家、報告(紀實)文學家來說,似乎都深知這個道理。因此他們在創作時,心中都要“鎖定”一個讀者群,捉摸接受者的審美需求和閱讀心理,進而規約自己的寫作。當然現在作家的創作,太顧及讀者的需要,出現了迎合、媚俗的傾向,這也是值得警惕的。但是,對於評論家來說,似乎相當一部分就沒有讀者意識,弄不清自己的論文、專著是給哪些人看的,讀者的接受程度、閱讀心理如何?作品會產生什麼樣的社會作用、文學效果?更不要說把讀者“尊”為上帝了。
——選自評論家段崇軒《心中不能沒有讀者》
文學“為什麼人”的問題,看似簡單,其實是個很複雜的理論問題。應該說,作家寫什麼、怎樣寫、為誰寫?完全是作家的權利和自由。文學作為一種精神食糧,屬於全社會各個層面的讀者,誰都有權利去分享。譬如鄉村文學吧,它寫的是農村和農民,自然應該面向農民讀者,但城裡人、知識分子、各級幹部等都可以閱讀。事實上,從“五四”至當代的根深葉茂的鄉村文學,已成為全民族的精神文化財富,各個層面的讀者通過它認識了農村和農民,提升了自己的思想和審美境界,在客觀上促進了農村以及整個社會的變革和發展。
——選自段崇軒《新農村建設的文學期待》
文學作品的境界有有與無、高與低、大與小等之分。我們為什麼要強調短篇小說要有“大境界”呢?因為短篇小說實在容納不了多少有形的東西,它只有在無形的形而上世界中見功夫,才能顯示短篇這一文體的“絕活”和魅力。魯迅對短篇小說的藝術特徵有著深刻的洞見,就是“借一斑略知全豹,以一目盡傳精神”。
——選自段崇軒《短篇小說須有“大境界”》
30年的改革開放發展到今天,人們越來越理智地認識到,在中國金字塔式的社會階層結構中,居於最下層的依然是占人口總數80%以上的工人和農民,他們用勞動、血汗甚至生命,支持、推動了國家的現代化建設,但卻在物質和文化上依然是一個弱勢群體。沒有底層民眾經濟上的富裕和文化素質的提升,就沒有整個國家的現代化和全民族的自強自立。而要改變這種現狀,將是一個艱難而漫長的歷史。但底層社會和底層民眾,向來是一個沉默的世界,它缺乏表述的能力,也沒有表述的平台。文學是社會的良知和精神的燈火,它理當承擔起“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言”的使命來。
——選自段崇軒《為什麼需要扶植底層作者?》

人物評價

我很認可段崇軒對馬烽創作思想資源的概括:一是民間藝術,二是古典文學,三是五四新文學。這種概括看似簡單,其實中間是很有讓人思索之處的。當民間藝術、古典文學從小就被馬烽背得滾瓜爛熟,化入自己生命的時候,當時根據地文化對民族化、通俗化、大眾化的推崇,以及馬烽的其時所處的傳統化的生存環境,經過馬烽的篩選、淘汰、改造,而轉呈其文本時,早已經具備了濃濃的傳統文化的民間因素了。這種因素也許不在於那種我們可以用理性去加以概括的價值指向,卻更多地體現在那不能用一句話來說清楚的趣味、情調、生活習慣等等。
——選自傅書華《根據地主潮作家研究的新收穫 》
我以為他的散文隨筆有這樣幾個特點:一是現實關懷,他多年來關注文學的變化和走向,關注眼花繚亂的社會文化,在一些隨筆中旗幟鮮明地提出自己的觀點,不隨時俗,不跟風向。二是理性色彩,崇軒長於理性,這不僅是他的專業所致,也是他的思維偏重。理性思辨是崇軒的散文顯得清晰、凝練、深刻,但同時也使他的一些散文失掉了藝術的感官美、朦朧美,這是需要引起崇軒注意的。第三個特點是文人心態,在崇軒的一些散文中,折射出他濃厚的文人心態,洋溢出一種“淡泊、寧靜”的書卷氣。
——選自焦祖堯《我看崇軒的散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