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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北省屬重點高等學校
- 武漢公立大學
湖北醫學院
湖北省屬重點高等學校
湖北醫學院,創辦於1943年,是湖北省唯一創建於建國前並延存發展的省屬重點高等學校,也是中國高等醫學院校中的老校(民國時期的22所醫科院校)之一。
1993年1月更名為“湖北醫科大學”。2000年8月2日,與武漢大學、武漢水利電力大學、武漢測繪科技大學合併組建為新的武漢大學,並成為新成立的武漢大學醫學部的主體。2005年9月20日,學校借鑒海內外部分著名醫學名校經驗,將醫學部實體化,下轄8個學院、4個研究所、3所附屬三甲醫院。
湖北醫學院
1934年,我結束了在德國的留學生活,回到闊別五年的祖國。先應聘在廣州中山大學醫學院任外科副教授,1938年轉至貴陽安順軍醫大學工作。1941年,再度回到中山大學執教。但無論走到哪裡,也無論環境、條件有什麼改變,我始終不改初衷,並利用一切機會結識醫學人才。
20年代,武昌城內原有一所醫專學校,學製為六年,1927年,國民革命軍北伐攻破武昌城,校內尚有一批預科班學生。不久,學校無形關閉,這批學生便由武漢大學負經費責任,轉至中山大學醫學院繼續學習。我在中山大學時,因為同鄉的關係,這批學生和我比較接近,我在與他們交談中談到,將來我想回到湖北創辦醫學院;到那時,希望他們也能前往,佐我一臂之力。學生們聽了十分高興,紛紛表示畢業后願隨師辦學,振興湖北的醫學教育事業。在貴陽軍醫大,我的身邊也聚集著一批熱血青年,雖大多非湖北籍人,但為我的抱負所感,願為湖北醫學院的創辦儘力。以後,這些學生中不少人踐約來鄂,成為湖北醫學院創始骨幹,並在各個歷史時期,為湖北醫學院的發展作出了貢獻。
儘管我早有創辦湖北醫學院的願望,但真正使我下決心回到湖北,卻是一件偶然的事所促成。
舊中國的醫學界一向分為德日派和英美派,兩大派系之間,壁壘森嚴,勾心鬥角十分嚴重。當年的中山大學醫學院便是所德日派師資佔多數的院校,當我第二次返回中山大學時,教育部派了一位英美派人士做院長。此人是教育部長朱家驊一位老友的女婿,雖也曾留德學醫,但一無所成,所以教授們十分反感,不甘受其領導。時間久了,矛盾激化,教授聯名向校方建議,舉我為醫學院院長。為調解矛盾,中山大學校長許崇清親自來做我的工作,他說,你有什麼意見可提出來商量,但象這樣由教授們推選院長,中央不會同意,教育界也無先例,恐也不妥,此事就此作罷吧!我表示同意,一場風波逐漸平息。但我的處境卻因之日益不妙。
1942年,我突然接到留德同學楊光第等人寄自湖北的來信,稱陳誠、朱懷冰等人邀我回湖北負責籌建湖北醫學院。我不禁喜出望外,隨即辭去了中山大學醫學院的教職,攜帶家眷來到了戰時的湖北省會恩施。到恩施后,一開始我對陳誠寄有很大希望。自認為不認識個大人物想做番事業談何容易?如今機會來了.既然陳誠囑命我辦湖北醫學院,就一定會盡全力支持我把學校辦得有聲有色,成為戰時教育的模範。
哪知事情絕非我想的那樣天真,一接觸到建校實際,問題就來了,要校舍無校舍,幾經努力,才接收了思施郊外沙灣的一所高級護士職業學校,作了醫學院校址。經費更緊張,省政府衛生處照例只肯撥給一個班次的經費(因為1942年秋,醫學院首屆招收了60餘名學生,只夠一個班次的標準),這可憐巴巴的一點錢,怎夠維持偌大個學院的開支呢?至於擴大學校規模,添置先進教學設備,就更屬奢望了.到後來,連師生們的一日三餐都難以為繼,迫不得已,去找陳誠。陳誠已經了解我來意,當面不表明態度,而是把我讓到擠滿許多來訪者的客廳.對每個人都敷衍寒暄幾句,使你無從啟齒,哭笑不得,只得掃興而歸。通過這事,我對陳誠的幻想完全破滅,彼此間的關係亦開始惡化。事後經過多方了解。我才知道了陳誠要我創辦湖北醫學院的真實何在。
湖北醫學院
湖北醫學院
既然得不到官方的支持,我們就只好依靠全院師生團結一心、艱苦奮鬥了。醫學院接收的高級護士職業學校,原只有一問瓦房,幾間草屋,衛生條件很差。我們來后首先挖了兩口水井,做起了美觀的護欄和井台,井水經過沙石層過濾,清澈如鏡,味道甘甜。為此,當時的省教育廳長張伯瑾還特地題贈了“雙清”二宇,表示讚賞。其次,利用當地出產的山石,開成石條,按照中國古典建築風格修了—些新校舍。還清整鋪平出一大塊空地當做操場,四周栽樹,盡量美化環境。一次,繼陳城之後當省主席的王東原到醫學院視察后,曾稱讚說,你們的學校辦得很漂亮,象個高等學府的樣子。
由於經費問題無法解決,我只好把高級護士職業學校的名額也往上報,居然獲得批准。以後又陸續招進了幾班本科生和幾班專科生;又領到了幾個班的經費,總算把門面維持下來。
師資問題也頗費周折,我想雖然醫學院條件很差,但是還要儘可能開齊所有功課,讓學生學到應該掌握的知識,不讓學生們白白浪費幾年好光陰;但要開齊幾十門功課,必須想方設法去找老師。
湖北醫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