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昊

明朝官吏

馬 昊(生卒年月不詳),明朝官吏。本來姓鄒,字宗大,號東溪。寧夏鎮左屯衛(今寧夏銀川)人。弘治八年(1495年)中舉人,十二年(1499年)登進士。先由行人選為御史。正德初,調任山東僉事,因忤逆武宗皇帝寵信的宦官劉瑾而被徠降到真定府(今河北正定)當一名推官。當時境內社會治安非常混亂,他組織人民習武自衛,制定民間保安防範辦法,使犯罪分子紛紛落網,社會治安大為好轉,保障了一方的平安。因此他在官民中享有很高的威信,受到廣大人民的愛戴。然而卻得罪了地方豪強惡勢力,劉瑾本來就不想放過他,便抓住這個借口,黑白顛倒,以功當過,再次要給他降職處分,準備將他“謫判開州”(今四川開縣)。這種不公正的做法,引起了真定城鄉人民的強烈不滿,各界人士不顧自身安危,派出代表進京“伏闕請留”,終於被留任真定。直到劉瑾倒台以後,馬昊才得到解放,並被提拔重用。

生平


正德間,馬昊調到四川,擔任僉事。這時,省內有方四、曹甫等股農民起義軍十分活躍,總制四川、陝西、湖廣、河南四省軍務洪鐘和四川巡撫林俊剿辦不力,全省形勢日益嚴峻。馬昊雖是進士出身的文官,但自幼生長在寧夏邊衛地方,既知書又尚武,他“長身驍捷,善騎射,知兵”,於是也受命參加鎮壓農民軍的戰鬥。他分析到官兵打敗仗的主要原因是“將不知兵,其何以戰?”因此決定選擇健卒一千人,編為若干分隊,各隊設隊長,分領訓練,使之成為一支特別能戰鬥的攻堅力量。就在這時,農民軍曹甫一股圍攻江津縣,馬昊立即率領由他臨時訓練的這一支精兵隨同巡撫林俊馳援江城。這支隊伍一改以往官兵貪生怕死,人眾而無戰鬥力的狀況,一舉大敗農民軍,“俘斬及焚死者二千餘人”,使曹甫股眾從此一蹶不振。第二年,農民軍另一股方四部,又突然襲占江津,並乘勝攻破綦江,圍攻川東重鎮重慶,造成全川告急,朝野震驚。在緊要關頭,馬昊僅率百騎,連夜舉火奔襲敵營,農民軍以為天兵降臨,在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下,不戰自潰。天亮以後,農民軍設伏妄圖報復官兵,虛張左方,伏兵其右,誘昊入套。而馬昊則將計就計,表面上以“正兵當左,身率百騎搗其伏,伏潰,趨左,左亦潰”,又一次徹底打敗了方四股眾。方四隻身逃命,后被官方搜獲處死,四川全省告安靜。馬昊在鎮壓四川農民起義軍的戰鬥中立了大功,被朝廷獎賞並提升為副使。
正德七年(1512年)總制洪鐘、巡撫林俊先後調離四川,農民軍餘黨廖麻子又乘機收攏殘部再度起事,連陷銅梁(今四川銅梁西北)、榮昌(今四川榮昌),川省再度告急,新任巡撫高崇熙膽小怕事,主張招撫以粉飾太平,競答應了廖麻子的要求,讓出開縣縣城的臨江市碼頭一帶地方,時間為三年。為了讓農民軍放心,還派一副使張敏前往同駐彈壓,實際上是充當人質。馬昊堅決反對這一極端錯誤的做法,認為臨江市地據川省襟喉,西扼重慶、敘川(今四川宜賓東北長江北岸),東連兩湖,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如果用以“資賊”,將後患無窮。但巡撫貪生怕死,只顧保全個人官位,並不考慮守土之責,對於馬的反對置之不理。馬昊無奈,只能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加緊練兵,嚴密布防,以備不測。第二年,得到喘息機會並恢復了原氣的農民軍,果然殺張敏再舉反旗,全川局勢告急。朝廷處分了高崇熙,同時升馬昊為右僉都御史,接任四川巡撫,並任命彭澤為總督軍務大臣,與昊一起承擔川省剿辦事宜。實際上馬昊已早有準備,立即率領他親手訓練的精兵五千人馬,先在中江(今四川中江)重創農民軍,解除了成都的危局。廖麻子本人僅率殘部敗逃劍州(今四川劍閣),被游擊閻勛追斬於陣。然而農民軍余部又推舉喻思俸為新首領,表面上向總兵官陳珣投降,暗中卻偷度長江,乘北岸官軍不備,襲殺都指揮姚震,紛紛逃入川東深山密林之中,以川陝兩省交界的廣大山區為根據地,頻頻襲擾寧羌(今陝西寧強)、大安(今陝西寧強西北陽平關)、略陽(今陝西陽縣)、廣元(今四川廣元)等縣,總兵官陳珣疲於奔命,部眾因不滿而嘩變,剿辦無功,被撤職治罪。明廷嚴令總督彭澤,巡撫馬昊親自指揮督戰。馬昊有膽有略,身先士卒,指揮有方,不久便摸清了農民軍的活動規律和作戰特點,很快就在西鄉大山中捕獲了喻思俸,並乘軍威一舉殲滅了活動於內江(今四川內江)一帶的另一部農民軍駱松祥股眾。至此,四川全省亂局平定,馬昊因功進副都御史。
徠正德十年(1515年),四川西邊番人磨讓六少等部亂松藩,馬昊團結未叛番眾,很快平息了動亂,還在三舍堡至風洞關五十里交通要道線上修築牆柵,保障往來商旅和饋運暢運,因而再次受到朝廷的賜敕褒獎。
十二年(1517年),烏蒙(今雲南昭通)、芒部二府接壤的筠連(今四川筠縣)、珙縣(今四川珙縣)等處的千里山區,蠻人首領僰圍人子、普法惡等部,在流民謝文禮、謝文義兄弟煸動下倡亂,官軍都指揮杜琮圍剿失利。馬昊親率指揮曹昱部進山圍剿。他相度山形、地勢,絕敵水源,一戰而收全功,論功再進右都御使,陰子錦衣世戶。
此後,馬昊便沾沾自喜,自恃“有才氣、能應變,揮霍自喜,所向輒有功”,而產生驕傲自大的官場習氣,一心追求名位利祿而“銳意立功名”。貪功的心理導致了他不注意團結和不尊重少數民族,終於造成“茂州群蠻懼見侵,遂糾生苗圍城堡”。在處理突發事件中,他又急於求勝而失去往日的理智,結果連連戰敗,損兵折將,參將芮錫出師不利,指揮龐升戰死,副總兵張傑、副使吳澧大敗於松潘,死亡官兵三千餘人。他怕影響自己仕途,既匿不上報實情,又不設置防務,反而不顧少數民族的反對,在當地冒然實行“改土歸流”,並誘殺土人首領,剝奪土民田產,終於又醞成了“自黎雅以西,天全六番皆相繼亂”的嚴重後果。在南京給事中孫懋、巡按御史盧雍、黎龍等先後參劾下,朝廷於十四年(1519年),將馬昊押送京師問罪,但行至河南境,他自稱有病,請求回家治養。武宗皇帝看在他過去功勞的份上,以寬大為懷,准其要求,遂中途返回故里。兩年後世宗皇帝繼位,追究馬昊前過,又被重新逮捕問罪,但仍寬大處理,只是“尋削籍歸”。回寧夏后,他曾為培養家鄉弟子,在衛學中授課講學,也為續修寧夏新志做了一些工作,默默終老於家中。

人物評價


史書曾有評論,認為馬昊是一個文職官員,“軍旅非其所長,適用取敗”,有失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