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奴帖

豹奴帖

豹奴帖,此帖曾為《宣和書譜》著錄。元朝 時,此帖前二行墨跡本尚存世,其中第二 行有“眠食”二字,元人題為《眠食帖》。《二王帖評釋》曰:“是絹本、趙子昂、鄧善之(文原)題為《眠食帖》。”《式古堂書畫匯考》載有元人關於《眠食貼》諸題跋。

作者經歷


王羲之,東晉書法家,字逸少,號澹齋,漢族,祖籍琅琊臨沂(今屬山東),后遷無錫,晚年隱居剡縣金庭,中國東晉書法家,有書聖之稱。概述早期的草書。始於漢代。“今草”的前身。由草寫的隸書演變而成。與“今草”的區別,主要是保留隸書筆法的形跡,上下字獨立而不連寫。

豹奴帖全文


王羲之書,拓本。六行,七十字。章草。豹奴乃桓嗣小字,桓溫從子。《世說新語》排調第二十五劉孝標註引《中興書》曰:“嗣字恭祖,車騎將軍沖子也。少有清譽,仕至揚州刺史。”《晉書》卷七四桓彝傳附桓嗣傳所記與《中興書》稍異,未有“揚州刺史”的記載。歷“建威將軍、江州刺史”,“轉西陽、襄城二郡太守,鎮夏口。後領江夏相,卒官。”帖中雲“隨彼弟向州也”,桓嗣排行居長,有弟六人,未知是哪—位。
此帖曾為《宣和書譜》著錄。元朝 時,此帖前二行墨跡本尚存世,其中第二
行有“眠食”二字,元人題為《眠食帖》。《二王帖評釋》曰:“是絹本、趙子昂、鄧善之(文原)題為《眠食帖》。”《式古堂書畫匯考》載有元人關於《眠食貼》諸題跋:
右王右軍《眠食帖》真跡。世之博古之家,所收王帖,仆亦略見之,如此帖章草,奇古雄強,精神通人,指不可再屈也。至元丙戌十一月朔大梁趙孟頫為沖賓員外跋。
右軍云:吾書比之張草,猶當雁行。觀此,乃知右軍之言,誠為過謙。其餘則子昂說法已竟,不須重說偈言也。鮮於樞。
《眠食帖》章草,誠與衛索爭衡也。西溪老人書至元戊子人日王右軍《眠食帖》,字數雖不多,而古意具在,觀於此者,自應作貞觀太平時干金之購。共看具眼,則山陰《自誓文》不孤矣。海粟馮子振
由此得見,《豹奴帖》墨跡殘本在元代書法家心口中的地位。元人見墨跡絹本,以為真跡。然今日傳世的晉人真跡《平復帖》與可靠的唐摹本《孔侍中帖》、《快雪時晴》、《姨母帖》皆為紙本,恐元人所見墨跡絹本乃臨本或摹本,並非真跡。
儘管如此,今日所見摹本、刻本王書,唯有《豹奴帖》乃章草書,若僅以此而論,其價值也遠在他帖之上。據文獻記載,王義之擅長草書,(包括章草、今草)、行書、正書、飛白書等體勢。關於章草,《晉書》卷八十王羲之傳載:
嘗以章草答庾亮,而翼深嘆服,因與羲之書云:“吾昔有伯英章草十紙,過江顛狽,遂乃亡失,常嘆妙跡永絕。忽見足下答家兄書,煥若神明,頓還舊觀。”
而間接的記載,見於王僧虔《論書》,曰:
郗愔章草,亞於右軍。
在《晉書》本傳中,有“羲之書初不勝庾翼、郗愔”的記載。想必郗愔當初擅長的書體,在章草了。王羲之擅長章草書,這是無可懷疑的事實,庾翼嘆服王羲之,也在章草書方面。但王羲之在書法上的建樹,是流便遒美的“新體”,東晉人喜尚的是王羲之的新體,並非章草書。唐太宗所褒揚的王羲之書法,在書體上也有傾向性,是“新體”的行、今草、正書,而非舊體的章草。章草書在唐朝的沒落,正是唐朝人取捨王書的結果之一。由此又使得數量本來就少的王羲之的章草書湮沒難傳,往往在文獻上見到善章草書的記載,卻很難見到實際的作品。至元朝人得兒二三行殘本,便視若珍異,王羲之善章草書的觀念印象頓時還原為現實,不僅僅證實了古代的記載,也使後人開了眼界。時至今日,儘管《豹奴帖》僅此刻本,失真處自難免,仍不失為研究王書的重要作品。
此帖亦收刻於《汝帖》、《寶晉齋帖》 、《二王帖》 、《玉煙堂帖》。
釋文:羲之頓首。昨得書問,所疾尚綴綴,既不能眠食,深憂慮。懸吾情,至不能不委。(嫂故)不差,豹奴晚不歸家,隨彼弟向州也。前書云:至三月間到之,何能盡情憂。足下所惠,極為慰也,不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