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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郁
河南省輝縣市檢察長
張郁,現任河南省輝縣市檢察長。全省優秀基層檢察院黨組書記、檢察長。
輝縣市檢察長張郁
有人勸他,你剛上任,何必捅那個馬蜂窩?張郁的態度很堅決,我不捅誰捅?誰叫我來當這個家的?誰給了我行使法律監督的權力?不是人民嗎?今天人民不滿意了,我們能坐得住嗎!他果斷地調兵遣將,成立辦案組,夜深了,仍然在研究案情,天亮了,其他人趕到辦公室的時候,他卻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大自然像一個妙絕的美容師,把河南省輝縣市這個方圓千里的古城,裝扮得美麗無窮。它旁側太行山,碧峰萬座,疊嶂千層;近依黃河,氣勢磅礴,波濤翻滾;市中心的避暑勝地百泉湖清波瀲灧,浮天沉雲;而當你踏上碑廊而目窮四極時,心胸又頓然開闊。隔著玻璃窗子,城市依然不息地喧鬧,我看著窗外,彷彿一切都是身邊的流水,然而,又不能超然物外,卻是一種淡淡的憂鬱。突然間,我想起了他的名字,張郁——他就是這座小城檢察院的檢察長。張郁今年45歲,1995年起任輝縣市檢察長。在到輝縣市工作之前,張郁已經是一名在檢察戰線上戰鬥多年的“老兵”。到輝縣市檢察院,面對的現狀卻讓人嘆息:辦公條件簡陋、經費緊張、工作人員責任心不強……張郁暗中給自己定下了目標,要在短時間內改變這種現狀,使檢察院的工作很快步入正軌。於是,他住進了辦公室,一心撲在工作上,一晚又一晚,查閱著檢察院歷年的資料,從對過去的了解中尋求工作的對策和思路。
首先,他決定從治理人心渙散開始。因為只有上下一條心,工作的開展才能得到充足的保證。而做好這件事情卻得益於一個十分偶然的機會。有一天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張郁注意到院里有位老乾警,每到吃飯的時候,總是等別人吃過飯後才去食堂。於是,張郁就專程在食堂等他,當他踏進食堂時,張郁主動和他打招呼,與他坐在一起吃飯。在談話中終於得知,這個幹警工作很出色,就是因為曾經出過一點小問題,加上長相醜陋,就受到同志們的歧視,當他看到新換了檢察長以後,做事更加小心謹慎,怕新來的檢察長“揪”自己的辮子。擔憂和尷尬讓他進退兩難,除了上班努力工作外,就是避開其他人,只有這樣他才感到心裡踏實一點。張郁了解到這些情況后,心裡非常難受,還有些憤怒:同一個單位工作的同志,怎麼能在工作中有這種情況出現呢?張郁在為此專門召開的全院大會上,對著全院的幹警說:“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作為一家之主,你們不團結是我的錯,也是在為難我。每個人都有犯錯誤的時候,你們現在這樣對待同志,讓我這個當家長的怎麼處置?就是再沉的石頭,我們也要齊心協力把它扶起來啊。”他說到做到,在工作中,張郁頂著許多流言,在生活上給這個老乾警照顧,工作上給他支持,並且幫他將兒子安排到公安局上班。這雖是他做的第一件小事,可卻讓人們開始信服他了。
張郁辦事總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在各種大案要案的辦理中,他雷厲風行。1995年5月,剛上任不久的他,就收到一封反映輝縣市某鄉黨委書記、人大主席等利用職務之便,在籌建辦公樓時,集體索賄、受賄的舉報信,他馬上就召開辦公會議,和黨組成員一起商量對策。有人勸他,你剛上任,何必捅那個馬蜂窩?張郁的態度很堅決,我不捅誰捅?誰叫我來當這個家的?誰給了我行使法律監督的權力?不是人民嗎?今天人民不滿意了,我們能坐得住嗎!他果斷地調兵遣將,成立辦案組,夜深了,仍然在研究案情,天亮了,其他人趕到辦公室的時候,他卻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經過半個多月的偵查、取證、布控、突審,當他們把鐵的證據放到犯罪嫌疑人的面前時,那幾位曾經在黨的工作崗位上作出過貢獻,卻被糖衣炮彈擊中的人低下了頭顱。最終,將8名犯罪分子繩之以法。我們問他:“那段時間有壓力嗎?”張郁反問我們:“你們說呢?”沒有等我們回答他又說:“豈止是壓力,簡直就是被電話、條子包圍。”他向我們詳細介紹了這個案件的複雜性。罪犯職務不高,可畢竟是一個地方最大的父母官,何況在農村,大家都沾親帶故,一有案件,求情的電話和說情的人往來不絕。首戰告捷,該案的查處有效地震懾了犯罪分子,教育了幹部,鼓舞了群眾。一時之間,群眾奔走相告,自發地給檢察院送來了感謝信。但張郁仍是老樣子,對工作兢兢業業,不急不躁;對自己嚴格要求,不容自己出一點小小的差錯。辦理案件有時效性,而各種案件互不相同。張郁深諳此中要害。1997年,輝縣市大官莊村民孫文傑私藏的500多公斤炸藥不慎引燃,瞬間,將附近的民房夷為平地,死傷十幾人。案發後,張郁接到電話立即奔赴現場,參與公安機關的現場清理工作,經過勘察、偵查,4個小時之內就作出了批捕的決定,很快將罪犯繩之以法。張郁辦案中的這種作風不僅為辦案贏得了時間,而且也體現了他正氣凜然的精神。在執法工作中,他不但是一個急先鋒,而且也是一個正直的人,在執法中剎住別人的求情風,甚至連自己的老丈人也不例外。張郁的老丈人是他上大學時的教授,是他的恩師。有一天,張郁接到老丈人的電話,讓他晚上到家裡來,張郁下班后直奔老丈人家。可他剛踏進門,老丈人就說:“張郁啊,今天我的一個學生來找我,是關於你們查辦的一個局長的案子,聽說那個案子與那個局長的關係不是很大……”話還沒有說完,張郁的臉色已經變了,他心想,這群人渣,幹了虧心事還四處拉關係,但他還是用平靜的口氣說:“爸,不論那些人對你說什麼,但我是一個執法者,你總不希望自己的女婿當一個被人指著脊樑罵的檢察長吧。”老人的嘴角動了動,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那天晚上就不歡而散了。而張郁回到辦公室,趁著犯罪嫌疑人正在四處活動時放鬆了警惕,連夜辦理了此案,很快又為輝縣人民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而輝縣市檢察院的一班人卻做到了“不濕鞋”。談到經驗,張郁介紹說:“傳統的儒文化教給了我們禮義廉恥、忠孝仁義,這一切全靠重感情講義氣,作為執法者,我們卻要杜絕酒桌上會友,酒桌上說事。”針對這種情況,他謝絕一切應酬,把心思全放到工作上。在查辦林業局局長一案時,有人請他喝酒,他拒絕了;查辦法院副院長時,有人請他赴宴,他謝絕了;老同學準備替人說情的一桌飯他也回絕了,不知道他在檢察長的位置上回絕了多少次別人的宴請,他最終得了一個“壞”名聲:“官不大擺譜,酒桌上請不到張郁。”他說自己也聽到過這樣的說法,說著他笑了笑。張郁的辦公室很小,卻窗明幾淨,最惹人注目的是一個很大的舊木書櫃,裡面除了法律方面的書外,還有不少文學書籍,於是我們的話題就不由得扯到了文學上。張郁愛好文學,在大學時學的是文科,畢業后在師專教過書。寫過詩,也寫過散文、報告文學和新聞。在80年代中期,他還有作品發表在《人民日報》、《詩刊》等報刊,這是一個具有詩人氣質的檢察長。在工作中,用抽象思維來指導具體可行的執法工作,這讓我們總覺得是個悖論。詩人總與“浪漫”有關,而執法,卻是那麼的冰冷和森嚴,具體法律工作的監督和執行,也是靠嚴密的邏輯思維和理性思考,怎麼能有如詩的大寫意和感情的鋪張呢?然而,他卻做到了,並且做得很好。
從張郁的房間出來,刺目的陽光喚醒我們的記憶。不知不覺,我們在張郁的辦公室呆了很久,在這段時間裡,了解了許多關於張郁的故事。在輝縣市檢察院工作的日子,張郁把大量的心血放到了檢察隊伍的建設上,為了有一支過硬的執法隊伍,他親自擬訂了《開展隊伍整頓方案》、《廉政建設制度》、《工作協調製度》等14項規定,只有有章可循,獎懲分明,才能使大家眾志成城,凝成一條心。張郁作出了這些規定,他也是如此認真地執行,在這6年多來,他沒有因為自己手中的權力為自己謀過什麼私利,而大家也都精誠地團結在他的周圍,使全院建設步入正軌。全院11個科室,7個科室連續6年名列新鄉市檢察機關年終考評第一,5個科室榮立集體三等功,而輝縣市檢察院也先後榮獲河南省檢察系統“反貪污賄賂先進集體”、“文明示範窗口”、“五好檢察院”等稱號,連平時並不惹人注目的控申舉報中心接待室,也曾經兩度被最高人民檢察院授予“全國文明接待室”榮譽稱號。這就是張郁所帶領的班子。我們在採訪中,聽到關於張郁最多的話題是“我來想辦法”,這是人們對張郁的一種共識,也是張郁把自己的承諾用事實來證明,以行動來兌現. 在新鄉市張郁的家裡,我見到了他的愛人裴平平和他的雙胞胎孩子:姐姐張瑋和弟弟張碧華。當談起張郁時,他不善言辭的女兒說:“爸爸對我們要求很嚴格,他從來不准我們亂收別人的東西。”說完就靜靜地坐在房間里。而他的兒子就比較活躍,他說了自己轉學到輝縣市的一個又一個故事,而他母親則靜靜地聽著。 “我轉學到輝縣市時,住在集體宿舍,有一個親戚常照顧我,而我爸爸卻很少來看我,以至於讓同學們把那個親戚當成了我的父親。剛開始我還生他的氣,可是後來當我聽到輝縣市老百姓稱讚他是個清官時,我心裡特別高興。有一次下雨,我不小心感冒了發高燒,半夜裡我躺在床上想我爸可能不知道不會來看我,就在我正哭的時候,我爸從外地偵查回來後接到學校的電話就來看我了,當時我躺在床上感動得直哭,可我又不想讓我爸知道。”裴平平自小生活在書香門第,父母是大學教授,正是這種良好的家庭教育,使她待人接物大方得體,可是,為了照顧孩子,她吃了不少苦。孩子早產,生下時兒子只有3斤4兩,女兒只有3斤9兩。兒子剛三天就住進了醫院,呼吸微弱,沒有體溫,只好放到溫箱裡面增加體溫,整整三天,夫妻倆都沒有合眼,孩子渡過難關后,夫妻倆才鬆了口氣。可是,兒子因為體質太差,長到一歲時還伸不開胳膊,而張郁卻一直忙著工作的事情,對兩個孩子很少照看。孩子7歲時,張郁在邯鄲學習,裴平平正在單位忙著上班,孩子參加學校的冬季運動會,她忙得不能去,當她下班趕到半路去接孩子時,見兩個孩子跑步時脫掉了的毛褲自己不會穿,胡亂地套在身上,凍得瑟瑟發抖,遠遠地看見媽媽,孩子們哭著趕了上來,裴平平也心疼地一把抱住孩子,三個人在路上哭成一團。現在孩子長到17歲,可是張郁卻很少生活在孩子身邊,就在張碧華轉學到輝縣的時候,張郁也很少盡做父親的責任,他讓兒子住到學校,連自己辦公室的鑰匙也不留給他,只因自己乾的是執行法律的工作,責任心不容他忽視對兒子的一切要求。裴平平和張郁曾經為工作的事吵過一次,而最終張郁一急之下說了一句:“你說說看,是家重要還是那輝縣的70萬人民重要。”裴平平一聽也急了:“是輝縣人民重要,你有本事就去輝縣不要回來了。”夫妻倆從未為別的事吵過架,結果因為張郁的工作,倆人紅了臉。這就是張郁,一個行走在“人”與“法”之間,把人民的法制事業牽掛於心的張郁,我們的採訪雖然結束,可是他的剪影仍留在我們的腦海: 2000年夏天,張郁帶領幹警參加修筑北乾渠工程,張郁看到山裡經濟條件仍十分落後時,給大家定下一條紀律:自立爐灶,不給群眾添麻煩,吃水要掏水錢,電話費自費。臨走時,張郁與黨組成員一起為當地群眾捐款2.5萬元和水泥60噸,幫助他們修建水池;張村鄉村霸馬友喜,仗著開礦有錢就偷稅漏稅,私藏槍支,當地八戶人聯名告狀三年未果,就憤然寫了一篇《誰來替俺伸冤》的文章發表在了《公民與法》雜誌上,張郁看到后拍案而起:“我就不信這個邪!”召來告狀群眾,會同執法部門協同作戰20多天,終於將這個犯罪團伙一網打盡。八戶村民敲鑼打鼓,送來了“現代青天,為民伸冤”的鏡匾; …… 赤子心,百姓情。張郁把自己的一腔愛心全部獻給了檢察事業,在“人”和“法”的中間穩步前進,我們期待著他更加輝煌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