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知耕
譚知耕
譚知耕,河南新縣人。1929年參加光山縣農民赤衛軍。1930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同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4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曾任第四軍連指導員、第三十一軍軍部參謀。參加了鄂豫皖、川陝蘇區反“圍剿”和長征。
譚知耕,原名譚枝根,1917年出生於新縣陡山河鄉白馬山村譚立坳一戶佃農家庭。幼年在砍柴、放牛中度過。1928年5月,鄂豫皖邊區革命根據地在柴山保建立,1929年春,譚知耕進入鄉蘇維埃列寧小學讀書,開始接受革命教育。同年6月加入兒童團,8月參加赤衛隊,擔任通訊員。1930年5月參加中國工農紅軍。先後任紅一師和紅二師戰士、通訊員、宣傳員,相繼參加了鄂豫皖蘇區反國民黨發動的第一、二、三、四次“圍剿”。1931年12月,加入了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2年3月,參加了蘇家埠戰役。1932年秋隨部西進川陝,1933年春參加了開闢川陝邊區革命根據地和反四川軍閥發動的“三路圍攻”、“六路圍攻”等戰役。1934年8月轉入中國共產黨。1935年5月,參加了長征。10月調任紅三十一軍軍部警衛營第二連政治指導員。
軍事科學院原副院長。
譚知耕同志是河南省光山縣人,1929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1930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4年加入中國共產黨。
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他歷任勤務員、宣傳員、連政治指導員、參謀等職,參加了鄂豫皖蘇區第一至第四次反“圍剿”作戰和川陝蘇區反敵“三路圍攻”、“六路圍攻”及廣昭、陝南、強渡嘉陵江等戰役戰鬥,參加了萬里長征。抗日戰爭時期,他歷任新四軍司令部政治指導員、大隊參謀長、營長兼政治教導員、團參謀長、團長、科長等職,參加了天長、儀征、揚州、六合、金牛山地區反日偽軍“掃蕩”、“蠶食”的作戰和天目山第一、第二、第三次反頑戰役,屢建戰功。
解放戰爭時期,他歷任副旅長兼參謀長、師長等職,率部轉戰蘇、魯、豫、皖、滬等地,參加了保衛淮陰漣水、魯南、萊蕪、孟良崮、魯西南外線出擊、平漢路(鄭州至許昌段)破襲、確山、開封、睢杞、淮海、渡江等戰役,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做出了貢獻。
新中國成立后,他歷任軍參謀長、副軍長、步兵學校校長、高等軍事學院戰役法教授會主任、高等軍事學院教育長、海軍廣州基地第一副司令員、南海艦隊司令員、軍事科學院副院長等職,為加強部隊建設,為繁榮和發展我國的軍事教育和軍事科研事業,做出了貢獻。
譚知耕同志是第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中國共產黨第十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代表。他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
譚知耕同志,因病醫治無效,於2001年4月10日在北京逝世,享年85歲。
抗日戰爭爆發后,1937年9月,譚知耕入延安抗日軍政大學學習,翌年5月,奔赴華東抗日前線,任新四軍司令部政治指導員。1939年1月擔任新四軍第四支隊江北游擊縱隊參謀長,同年5月,新四軍江北指揮部成立,譚知耕調任江北指揮部參謀。1940年春任新四軍江北指揮部特務營營長兼政治指導員。同年11月任新四軍第四支隊第十四團參謀長。皖南事變后,譚知耕任新四軍第二師十二團參謀長。1941年4月率部於金牛山同日偽軍進行激戰,戰後升任十二團團長。1943年1月任新四軍軍部特務團團長、軍司令部作戰科科長。1945年1月任蘇浙軍區參謀處長,後任蘇浙軍區第三縱隊第七支隊隊長。參加了三次反頑戰役。
1945年11月,譚知耕任新四軍淮南軍區獨立旅副旅長兼參謀長。指揮第五團在水口戰鬥取得殲滅國民黨第七十四師一個營的勝利,保衛了來安根據地。后歷任新四軍第一師第一旅副旅長兼參謀長,華東野戰軍第四縱隊第十一師師長,第三野戰軍第二十三軍第六十八、六十九師師長。參加了淮陰漣水保衛戰,魯南、萊蕪、孟良崮魯西南外線出擊,破擊平漢路、確山、豫東等戰役。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譚知耕參加了解放浙江沿海島嶼作戰。1949年12月,任第三野戰軍第二十三軍參謀長。1950年12月任第二十五軍副軍長。1952年7月,調任華東軍區第四步兵學校校長。1958年2月,任北京高等軍事學院戰役教授會主任。1964年任該院教育長。1975年任南海艦隊司令員。1978年12月調任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科學院副院長。
2001年4月10日,譚知耕在北京逝世,享年85歲。
金牛山反襲擊戰鬥
譚知耕在新四軍2師12團任參謀長時,經歷了金牛山反襲擊戰鬥。
1941年4月16日,12團完成了襲擊偽軍的任務后,撤至金牛山以南地區休整,團部駐在大陳庄。當晚,譚知耕安排完工作后,總覺得放心不下,叫醒了已睡著的機要員和勤務員,提醒他們睡覺要警覺些。果然,下半夜日偽軍來襲。聽到槍聲后,他判斷敵人是偷襲。團領導立即作了分工:團長去指揮1營,團政委去指揮2營,譚知耕組織團直屬隊轉移后,即去3營指揮戰鬥。譚知耕指揮團直屬隊轉移到安全地點后,天已大亮,大陳庄已被敵人三麵包圍,譚知耕身邊只有團部的幾名戰士。譚知耕果斷地命令:“跟我沖,去3營,千萬不要掉隊!”他帶著3名通訊員冒著敵人的炮火,衝到了3營陣地。在3營的陣地上,譚知耕發現五里墩高地的得失,是這一仗勝負的關鍵,他立即組織部隊與敵反覆爭奪,終於控制了五里墩高地。接著,譚知耕有條不紊地組織部隊,對包圍大陳庄的敵人實行攻擊,殲滅日偽軍500人。
金牛山反襲擊戰鬥,是12團成立后打的第一個硬仗,在戰鬥中,譚知耕表現出優秀的指揮才能,戰鬥結束不久,他升任12團團長。
譚知耕將軍,在解放戰爭時期,曾任新四軍第1師第1旅副旅長兼參謀長,華東野戰軍第4縱隊第11師師長,第三野戰軍第23軍第68師,第69師師長等職,在蘇中,漣水,魯南,萊蕪,孟良崮,破襲平漢路,豫東,淮海,渡江,上海等重大戰役戰鬥中,屢立戰功,為新中國的建立和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做出了傑出的貢獻。從1947年春到1949年1月,在他身邊做參謀工作,多次跟隨他到前沿陣地組織和指揮戰鬥。他在戰鬥中英勇善戰,身先士卒,臨危不懼,果斷指揮的往事,至今憶來,仍歷歷在目。有勇有謀。指揮戰鬥在前沿1948年11月12日,在淮海戰役第一階段作戰中,我華東野戰軍各縱隊開始圍殲國民黨軍第7兵團(即黃伯韜兵團)。11月20日拂曉前,碾庄圩被我華野兄弟部隊攻克,黃伯韜兵團至此只剩下2個軍部,3個師部和約7個團的兵力,分散在大,小院上,尤家湖等村莊,進行負隅頑抗,為徹底,乾淨地全殲黃伯韜兵團,我第4縱隊奉命於21日下午4時30分,第一次在華野特縱坦克部隊的配合下,對尤家湖之敵發起總圍攻。我師奉縱隊首長命令,由尢家湖西北側至西南側地域展開,協同第10師和第12師第34團,在統一規定的時間內,向尤家湖之敵發起總攻擊。經過一天一夜的緊張準備,21日拂曉前,我師各部隊都進入攻擊出發陣地。21日5時30分,師長譚知耕帶領師前指到達距尤家湖西南側約400米遠的沙河坎下。這條沙河,流經尤家湖西側,西南側直至碾庄圩方向。該河在這個季節已經乾涸,只有個別沙坑內有少量積水。河兩岸東高西低,岸兩邊及其周圍除村莊外無植被,而是一望無際的開闊地。這樣,這條沙河成了部隊運動,集結,展開和隱蔽的惟一可供利用之地。一58一部隊到達后,譚師長便帶領各參戰部隊的主要指揮員,詳細勘察地形,觀察敵軍兵力部署及火力配系,周密部署和區分各參戰部隊的任務和打法,劃分分界線,規定協同動作的方法。特別要求第31團緊密協同我右翼第12師第34團,利用其有特縱坦克配合突擊的效果,迅速奪取尤家湖西南角敵之地堡群,突入敵之縱深后,向北發展,打通與第32團和第33團的聯繫,然後逐段,逐塊分割和殲滅頑抗之敵。現地勘察結束后,我感慨地對師長說:你部署,安排得這麼周密,真像個連長帶領各排長和突擊班長,現地勘察,交待任務一樣!他對我說:這是打仗,要死人的,當師長也要這樣具體和細緻,否則,要吃虧的。話剛說完,國民黨軍兩架運輸機(戰士們稱其為黑烏鴉)一前一後,將數百發迫擊炮彈,順著沙河往下扔,炸得我軍陣地沙土飛揚,硝煙瀰漫。我和師長就地卧倒,頭上,身上都覆上了一層厚厚的沙土。師長抖了抖身上的沙土,對我說:你立即給師基本指揮所去電話,通知各參戰部隊進一步採取防空和隱蔽措施,盡一切可能減少人員傷亡,同時組織好對低空飛行敵機的射擊,降低其命中率。我隨即轉告了師基本指揮所,沙河裡的部隊多,人員雜,不僅有我方未來得及運送走的傷員和犧牲同志的遺體,還有敵人丟棄的傷兵和屍體,因此,這裡成了敵軍炮兵炮擊和空軍轟炸的重要目標,顯然,師前指設在此處不太合適“黑烏鴉”一飛走,我想,得馬上尋找一個比較肅靜和安全的位置作為師前指,以確保師長指揮的安全,我前後左右環視了一遍,發現只有兩個地點可供選擇。一是沙河對岸西北約百米處,有一個較大的土堆,比較安全,但由於地形東高西低,觀察尤家湖敵軍動態受到限制,二是從現位置往尤家湖方向,約30米處有個單獨的墳丘,朝我方已有個散兵坑,只能容納兩人,其好處可以軍事人物春秋軍事歷史2004年第4期避開河道,直觀尤家湖之敵動態,缺點是地形開闊,易遭敵狙擊手的射擊。
我深知譚師長不懼個人安危,一慣指揮靠前,直觀敵我雙方動態。我跟著他打了好多仗,給我留下的印象是,凡是主要的戰鬥,難啃骨頭的戰鬥,對我威脅較大的戰鬥,或者是幹部,戰士傷亡較重的戰鬥,他都會及時出現在那裡的前沿陣地上,他的指揮所就會立即搬到那裡。綜合眼前利弊,只有選擇後者為上策。我說:師長,你的指揮位置移動一下,怎麼樣?他問我:移到哪裡去,我指著尤家湖方向說:到那個墳丘上去。他伸出頭環顧一下說:行倒是行,就是地形開闊,敵人不斷打冷槍,來去不便。我說:距離不遠,只要採取突然躍起,以蛇腹形運動動作,問題不大。在此不動,生死可以置之度外,但干擾太大,連打電話都聽不清,更不要講觀察敵情了……師長聽了我的話后,說:那好吧,就移過去。他轉過身去,對留在原位置的幹部,戰士說:"我和劉參謀到前面去,你們留在這裡,趕快挖好防空掩體,無事不要亂跑,我隨即卸下師長專用電話機,叫架線兵放開約40米的電話線,然後,我把話機往背上一挎,一手拽著電話線頭,一手拿把小洋鍬,突然躍出河坎,採取蛇腹形運動動作,快速向前跑。還沒等尤家湖敵人發現,向我射擊,我就到達了墳丘。我立即接通電話,加大加深散兵坑。一切準備好后,我示意師長過來,師長也像我一樣跑了過來。敵人絕沒想到,在離他們300多米遠的墳丘后,競有我軍一位師長在指揮戰鬥。不到10分鐘,國民黨軍的黑烏鴉又來了3架,由西北朝東南排成一條線,沿著沙河又接連扔下成百上千發迫擊炮彈。沙河立刻變成一條長長的火龍。在這一串串爆炸聲中,師長在散兵坑的內側,我在外側,他用雙臂把我的頭部緊緊地抱在他懷中,生怕我的頭部被炮彈破片擊中,使我深受感動,後來,當炊事員送來一小飯盒麵條,他要我先吃,說:你年紀輕,餓得快,又忙了一上午,快吃吧,在我執意不肯吃后,他說:那好吧,我先吃。他吃了還不到一半就又遞給我說:別啰嗦,快吃,麵條已經涼了。我只好接過來吃了,麵條雖然涼了些,但我的心中不知有多麼溫暖,就在這次轟炸中,距離師長原位置南側不到10米處,第31團副團長朱濤犧牲了,其他人員也有傷亡。師長得到消息后,立即冒著被敵人狙擊手射殺的危險,跑回到沙河邊,向朱濤的遺體作了告別。回來后,他對我說:要是不移過來,我可能指揮不了了。
1949年2月,根據中央軍委關於統一全軍編製及部隊番號的命令,第4縱隊于山東省嶧縣改稱中國人民解放軍第23軍。隸屬第三野戰軍第7兵團。陶勇任軍長,盧勝任政治委員,梅嘉生任副軍長兼參謀長,劉文學任副政治委員,謝雲暉任軍政治部主任,王秩然任後勤部部長。第10師改稱第67師,杜屏任師長,李彬山任師政治委員;第11師改稱第68師,張雲龍任師長,陳茂輝任師政治委員,第12師改稱第69師,譚知耕任師長,伍洪祥任師政治委員。全軍共3.5萬餘人。
1949年4月20日下午,第23軍擔任渡江作戰第一梯隊突擊師的第69師師長譚知耕率領參謀人員,對突擊隊、二梯隊、指揮所、炮兵陣地進行最後檢查。在江邊指揮所,譚知耕向陶勇軍長報告:“一切準備就緒,只等時間一到,立即起航。就是老刮東南風,對帆船南渡不利。”陶勇說:“風向也有可能變化的。”譚知耕放下電話,走出指揮所,發現氣象台的風向標突然停止轉動,然後由東南風變成了東北風。在場的指戰員和船工歡呼跳躍。幾位年長的船工說:“諸葛亮借東風打敗了曹操。這次毛主席借來了北風,一定能打敗蔣介石!”譚知耕說:“這次的東北風,是毛主席從全國人民那裡借來的。打倒蔣介石,解放全中國,是全國人民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