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曲
塵曲
《塵曲》是2010年10月11日浙江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七堇年。
七堇年《塵曲》全書分為遊記,散文,小說,三個部分。收錄了七堇年後期零散見刊的精品散文,最新創作的精彩遊記,以及中篇小說《塵曲》。全書皆配以作者原創旅途攝影插圖。
新浪微博這條消息,以下是七仔原話:
謝謝沈老師,為新書談過很多合作方,此前人文社作家社等都長期與我交流,誠懇表示合作意向,前輩這等垂青,真的令我情何以堪誒+受寵若驚,但自覺還要多多歷練,而且新書的市場挑戰讓我倍感exciting, 和沈老師談了很久,很多地方都一拍即合,我會儘快敲定的,我也很希望新書儘早與讀者見面。
轉自小七微博:
首先我真的對出版界和文學界各位前輩的關注和肯定,感到受寵若驚,真的,作為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作者,很多前輩老師對我的垂青,讓我覺得受寵若驚啊;但是還沒有定下來新書的合作方,畢竟新書《塵曲》承載了我太多的期待和投入,選合作方一再舉棋不定啊…就讓我這天枰座再慢慢猶豫吧……
沈老師送給小七的凡客圖片上的文字是:
她是旅行狂,她是宅女
她是時光與愛情的拾荒人
她是成長的攝影師 她知道出名需及早
她不是張愛玲
她自由得像 一顆會跳躍的蘋果
她暢銷,她純文學
她有樸素的生活和遙遠的夢想
她是出生於一九八六年的暢銷女皇
她是七堇年
《塵曲》一本書,講述兩代人的生命厚度!
《塵曲》六百頁沉澱,一位作者洗盡鉛華后整裝重發!
《塵曲》千萬書迷翹首以待,暢銷女皇睽違兩年華麗轉身!
翻開《塵曲》,讀一個你從未見過的七堇年!
我們仍需共生命的慷慨與繁華相愛,即使歲月以刻薄與荒蕪相欺
有些愛註定荒蕪,有些愛終究緘默,
獻給所有不遺餘力以這稀薄情感對抗命運的人們。
首版特別贈送“記憶之痕”系列明信片一張(六款隨機放送)
圖文雅麗的上品之作,睽違兩年的精品呈現。
遊記以行走路線為線索,所見所聞所感,行文清新淡雅,高雅脫俗的審美情趣,都足以對讀者的品位起到引領和定義的作用。
散文則是對以往經歷、情感的一次回顧和思考,對人生和世事的領會,字裡行間蘊藏著豐盛的情感和的深度的思考。
全新創作小說《塵曲》,突破七堇年以往風格,筆法潑辣犀利,講述一個家庭在一天之間,集由機緣巧合,導致多年來平和表面下的激烈矛盾集中爆發。故事如戲劇一般展開,分為三場。每個家庭成員各自埋在心底的隱秘往事一幕幕上演:父親早年的與前妻的情感糾葛;兒子作為一個同志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以及女兒在大學期間獨特的經歷。
一個屋檐下的一家人卻各懷心事,內心悲愴寧肯獨自承受或者與陌生人分享卻不肯與至親之人坦白相對。細膩呈現出每個人內心深處痛苦的掙扎。
1.其實我是這樣認為的:
世上原本有很多路。有些,走的人少了,漸漸就不成了路。
2.我而今仍很年輕。
但在我更加年輕的時候,我對於文字的野心很大,動輒想要掌納整個人間,動輒想要展覽我的訴求,動輒說,世界……世界……
而今我覺得那很丟臉。文也好畫也好,作品所能具備的最大使命,不是直接描繪世界,而是為描繪世界提供切口,或者想象。所以我只想,寫一些類似切口的東西。另:若能找准切口,已經不容易。
3.於是,謝謝你容忍過我那些,野心很大卻力不從心的時年。
4.命運待我,這等優渥。以至於歲月是否寬宏,已不足為念。
我希望你也一樣。即使不是,也請試著這樣去感受。它就會是真的了。
5.這本書類似風景本身。不作任何紀念,訴求,或判斷。它不過是……我踏上某一條漸漸已不成了路的路上,陪伴過我的雲朵。就讓我們繼續與生命的慷慨與繁華相愛;即使歲月以刻薄與荒蕪相欺。
筆名:七堇年
身高:167cm
體重:48~50kg
七堇年
星座:天秤
愛好:文字、音樂、電影、攝影(厭惡被拍)、旅行
學歷:2003-2005年就讀於私立高中成都外國語學校05級。高考前外語過GRE,並在清華自主招生複選的筆試口試中順利通過,最後在高考中意外地敗北,與清華大學失之交臂,於是改進天津外國語學院。目前獲得香港浸會大學碩士學位。
【寫作歷程】
自幼學習繪畫與鋼琴近十年。中學時期過鋼琴十級。她承認沒有海量的閱讀積累,卻在小學時代想寫本書,亦依然循規蹈矩地在母親的教鞭下學鋼琴、學畫畫、當大隊長、當班長、上奧數班。中學時代接觸過吉他,爵士鼓和電影的些許皮毛,後來發現唯一收穫是藉以走入表達這個世界的途徑。曾經的理想有做漫畫家和拍電影,至今仍耿耿於懷。成長中遇到很多的可貴,開始念念不忘要去祭奠那些人和事,於是找到成本最為廉價的表達形式,即寫作,去防止自己向時光和記憶倒戈。正以在回憶和幻想之間流盼的浮躁姿態,向死而生。
2002年,堇年寫下了第一篇文字《被窩是青春的墳墓》。她說,回顧昨日看到了寫作帶給我的另一種形而上的成長,而今看來已是嚕囌繁冗的羞人之筆,但之所以鄙棄過去是因為有所進步。
七堇年在高中生活中遇上了一些可貴的朋友,令堇年受益匪淺,如曲和(成都電子雜誌《MOY》主編之一)等,過上了與寫作、音樂、電影相關的生活。但與此對應的是,面對數學考試深惡痛絕的同時茫然無措。七堇年在成長過程中對於少數愛看的幾本書手不釋卷,因為反覆的閱讀早已爛熟於心,如史鐵生的千字短文《秋天的懷念》,她經常在宿舍25瓦的小檯燈下讀。她第一次知道文字的力量是在語文課上做《秋天的懷念》閱讀題,竟因不知不覺落淚而茫然無措。她自稱,史鐵生的作品是引導我開始重新審視文學與寫作的濫觴,它在我心中永遠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2003年,在《我與地壇》相伴的日日夜夜,她因尚未習慣住讀生所必須習慣的冷清寂寞而停留在內心慌亂的年紀,文字的清凈獨處讓她安之若素,執筆寫下一些自認為言不由衷的文字——《北方》《幻聽》《故城》《昨天》。
2003年下半年,在晚自習上始作《遠鎮》;寒假之前赴上海參加第六屆新概念作文大賽複賽(此前以《被窩是青春的墳墓》一文入圍初賽),並以《在路上》一文獲一等獎,裝獎盃的紅色紙盒尚有頒獎時王蒙的簽名。
2004年,高二下學期晚自習上完成《遠鎮》,並將此文寄向朋友介紹的《島》中,在讀者回函表裡排名第一。而這時她在權衡龐大沉重的學習壓力和噴薄欲出的寫作慾望時終究選擇後者。她說,酣暢淋漓之處常常與文字交融而不能自已,那種旺盛的表達慾望與表達過程的順利前所未有,但只是曇花一現,終在兵荒馬亂的高三棄絕種種以倒戈,完成形式上的自我安慰。
2005年6月之後,高考敗北之後的沮喪難以發泄而踏上旅途,蕭索的荒原令她生情,有了幾個短篇的輪廓。回家后寫下一些無關痛癢的練筆,如《書信》。此文被曲和稱之有沈從文的風骨,令堇年內心嘩然,也有欣喜。
2006年,寫下第一部長篇《大地之燈》。
自發表《遠鎮》以來長期供稿於《島》《最小說》,已頗具爭議。郭敬明曾在hansey出走柯艾時把七堇年看作是他團隊的核心成員。
2009年,出任榕樹下第一社團“單行道”名譽社長。
2010年與柯艾期滿后未續約,隨後發表文集《塵曲》,分為遊記、散文、小說,其中中篇小說《塵曲》突破七堇年以往風格,筆法潑辣犀利,以不同年代出生,具有代表性的三個主角:父,子,女,影射了中國家庭成員之間的巨大疏離,和拒絕溝通的交流枷鎖,講述了一個家庭在一天之間,隱藏的矛盾集中爆發。故事如戲劇般展開,每個家庭成員在心底的隱秘往事一幕幕上演:父親早年與前妻的情感糾葛;兒子作為一個非異性戀者隱藏多年的愛情故事;女兒在大學期間獨特的經歷。小說中,家庭成員之間缺乏溝通交流,雖然每天生活在一起卻隔膜深厚。“一個屋檐下的一家人看起來緊密,實則各懷心事”,那些悲愴舊事寧肯與幾近陌生的人分享卻不肯與至親之人坦白相對,全因中國式的親情帶著巨大疏離感和拒絕溝通的枷鎖。細膩地呈現每個人內心深處痛苦掙扎與糾結。
代序:遲到十年的回信
自序
第一部分遊記
01 西天
02稻城
03 雲的南方
04 你的名字叫紅
插圖
06歐洲之冬
07 國境之南
第二部分 散文
08沉默如謎的呼吸
09 賦得永久的獻世
10 給世界上另一個我
11如果天空不死
12生如夏花
13 與君書
14 月光下我記得
15 再見敦克爾克,再見
16昨日以前的星光
第三部分 小說
17 塵曲 Prologue
18 塵曲 ACT I The Song of Dust
19 塵曲 ACT II Crucify My Love
20 塵曲 ACT III The Years of Addiction
塵曲
生命之曲,竟是如此婉轉動聽——致《塵曲》
來到蘇州,漸漸地發現:這兒的天空似乎永遠有著向人間說不盡的柔情,很多時候,都總是細雨纏綿。
曾經,似乎總是喜歡有著纏綿細雨的天氣。這樣,就可以找一個人聲稀疏的地方,或是屋檐,或是廊前,或是窗邊,靜聽雨絲訴說某種似乎永遠也訴不盡、說不清的失落,私下裡也在心中拚命挖掘那些滋長了很久、但自己卻都解釋不了的感傷。
曾經一度的以為,生命之於我,恐最大意義上的,就僅僅是一場黑色的虐人遊戲——
落花雖有意,流水卻無情;莎草含千愁,月光瀉流觴。銳利的目光,每每捕捉到的總是人世間有形或無形的懷疑與敵意、恥笑與厭棄;敏感的觸覺,也似乎總會感觸到空氣里時刻浮動著一股傷人的寒流。
我曾深深地喜歡陰雨的天氣,因著內心深處對人世某種程度的懼怕與不信任,我的雙眼所能看到的空氣里,似乎只有陰雲細雨才懂我的內心——象徵死亡的鉛灰、緩慢流瀉的濕氣,只覺得這些,與自己的柔弱靈魂不斷地撞擊,以溫柔的滲透方式,激起我內心一次又一次沉重而絕望的共鳴。
——像諸多尚且不懂得生命真諦的少年,總是會忍不住地傷春悲秋,滿眼凄涼;總是心甘情願地認為:一切存在的、與可能並不存在的刺傷,都是那般可憎卻又似更加的美麗動人。我說不清這個人世給了我什麼絢麗的光點,讓我知道前方有希望的召喚;我曾愛著的,竟只是自己一直想以悲憤的聲音喊出來的“美麗卻令人傷痛與壓抑的一片暗灰”。
但,夢裡花落的青澀,總也會慢慢化去;年輕的生命,總是在無數真實存在以及自己頭腦臆想出的種種敲打下被歷練得更加成熟與堅硬;稚嫩的智慧也總是在看多了人世間什麼才叫真正的愛與恨、冷與暖、安逸與掙扎之後,才漸漸具備了理性的成分。
——無緣無故的傷春悲秋、滿心抱怨、滿眼凄冷的代表著幼稚的年歲終究要在不覺間遁去身影。當生命在不覺間站到了生澀的終點與成熟的起點上的時候,才驀然發現:曾經一度悲觀地痛恨、卻也無奈地深深愛戀著的灰暗色調,似乎有了另一種美麗的含義。
堅韌的生的本能,在越來越懂得接納這個世界所給予的種種歷練之後,總會在無形中督促你脆弱的心臟堅持堅持再堅持地跳動下去——當雙目洞徹了現實中一切向生的掙扎與夢境里瀕死的恐懼之後,方才驀然覺得:活著,竟是一件多麼美好也多麼美麗的事情!
如今,我忽然這樣想:一個完整而高貴的生命,很適合被讚賞地比喻為荒漠中的仙人掌——在從鮮有濕潤的細沙中探出腦袋的時候開始,便要接受烈日與狂風的殘酷的愛撫,以及接受漸漸從自身生長出來的用以防禦傷害、卻會在使用不當的情況下傷害到自身的利刺。當沙塵滾滾湧來的時候,渾濁中看到的,更多的都是絕望的顏色,但若就此悲憤地倒下,你怎麼還能看到有朝一日晨光下開出美麗花朵的自己的價值?
——活著!哪怕用“已經失望的希望,或是註定冷卻的激情”!
寫到此處,想稍稍停一下手中的筆了。我起身踱到了窗邊——江南水鄉。蘇州的天空,似乎永遠有著向人間訴不盡的柔情,總是在大多的時候都細雨綿綿。現在,它在下著雨,透過無數細到極致、也密到極致的雨絲,看見溫柔的白霧撫摸著無數的樓台綠樹——暗影交疊,神秘莫測。視野的盡頭,是一片因蒙著霧氣而望不到盡頭的微笑著的湖光。
——微笑。
我還是這麼愛著陰雨的纏綿的天氣。
生命,“因知曉這短暫渺小,所以怎願只留一紙傷情於世?”
我的生命,你的生命,他們的,以及眼前這個世界的全部——我這才恍然的發覺:我竟是愛你愛得深沉,以致至死不渝!
歲月即使不如歌,我們也可以選擇唱
第一部分,遊記。有些似曾相識,一方面有一些在blog中貼過,或為專欄而寫;另一方面,同為關注往事,看過七的另一些作品,再看這本的時候自然覺得熟悉。到第二部分散文更是,一些事情,之前的文章都或多或少的提起過。但也僅僅是些許熟悉感而已,多的還是成長的痕迹和生命的饋贈。文中有時會提起年少的不懂事,或不盡人意。但旅行和生活都交給我們太多。所以,回頭看來時的路,感激總會比悔恨多一些?
另,七的文依然動人。我總覺得她是“造詞專家”,我會邊看邊感嘆:原來這兩個字也可以組合到一起啊,好奇妙。這讓我想起木心老先生。當然,還少不了一些不認識的字,我又會懷疑七不是不經常抱著一本字典研讀,才會使用那些生僻字。當然,讀者要是翻字典查那些生詞也太影響閱讀心情了,而且那些字詞不認識,也知道它們表達什麼。再有,就是那些巧妙的比喻,讀來句句切膚,她真的能把那些細微的體驗傳達給看字的人。看的時候有很多想摘抄,但又急於讀完,遂手邊有筆時就劃線,沒筆時就回頭多看幾遍。
說回書名——《塵曲》。在沒看到書,不知道任何內容的時候,我自己下的註解是:“過去的所有往事或許像塵埃一樣,會變得渺小,變得卑微,但還是值得為它們唱支曲——《The song of the Dust》。”後來看自序最後一句:“就讓我們繼續與生命的慷慨與繁華相愛;即使歲月以刻薄與荒蕪相欺。”我便自然地把Dust解讀為“歲月的刻薄與荒蕪”,把Song解讀為“生命的慷慨與繁華”。在讀遊記和散文的時候依然是抱有這樣的想法。到開始真正讀本書的重頭戲,名為《塵曲》的中篇時,倒是有些疑惑了,這樣一個由家庭維繫在一起的三段秘密往事,應該換個其它的角度來解讀《塵曲》吧,但我不得而知。我不是合格的讀者。
整個小說的最後一句:“我告訴我們自己,我們會好好地,好好地過下去的。”沒有用“我告訴我自己”。大概,過去的那些人即使永遠地錯過了,但經歷了那些事情后的“我”已不是原來的“我”了,而是帶著曾經的“你”——“你”留在“我”身上,心上的所有。所以,其實每個人從來都不是“我”,而一直是“我們”——我和很多的“你們”。
七的微博有一條這樣說:“對於看不懂《瀾本嫁衣》的小讀者,我只能說,唉,為難人家了……心智尚?,不喜歡的話情有可原,那書不適合他們;但是抱歉,我真的再不會為了照顧良莠不齊的理解層次,而折衷我的寫作了。而今《塵曲》是一部很淡定的作品,是無關個人感受的真正的Fiction創作:關於幾段如塵的舊事,和一些如井的擁抱。”
當年看《瀾本嫁衣》時,好幾次都不願看下去,不住地說:“怎麼寫得這麼慘,不忍心看了!”當然,最後還是忍著看完,然後驚訝於同齡人如此早熟的敘事。真的,那些看來都不忍多想的場景,作為書寫者的她是以多強大的內心支撐寫下的?或者以我幼稚的心態會這樣想:一個人得經歷過多麼凄慘的過往,才能刻畫出如此劇烈的疼痛?想來是我內心太不強大,想象力也太缺乏。。所以,這次依然驚訝於同齡人能寫出如此像耗盡生命才能體會的那些愛或恨。
自序中還有:“文也好畫也好,作品所能具備的最大使命,不是直接描繪世界,而是為描繪世界提供切口,或者想像。所以我只想,寫一些類似切口的東西。”這麼看來,七也只是大膽給了我們一個提議,提醒我們譜一首《塵曲》,至於演奏出什麼樣的旋律,一千個讀者,有一千種旋律。也便可以像七自己說的:“不論是散文遊記,還是中篇小說——他人的旅途與愛情沉沒於內心,無從?撈。我卻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從別人的身上讀到我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