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世界

1904年在上海創辦的刊物

女子世界是清末刊行時間最長的婦女刊物。1904年1月17日日在上海創刊。創辦人兼主編丁初我。主要撰稿人柳亞子、徐覺我、蔣維喬等。《發刊詞》強調:“女子者國民之母也。欲新中國,必新女子,欲強中國,必強女子”。設“社說”、“演壇”、“教育”、“譯林”、“小說”等欄目。提倡女學、女權,主張“女界革命”,號召中國鬚眉相攜手,“驅除異族,光復河山,推倒舊政府,建設新中國。”秋瑾稱它是婦女刊物中的“巨擘”。1906年出至第17期停刊。見到最晚一期是1907年7月由陳勤編輯的第2年第6期,卷期續前。

簡介


創刊於1904年的《女子世界》,以其歷時久(1907年最終停刊)、刊期多(總共18期),而在晚清婦女雜誌中佔有重要地位。這份在上海編輯的女報,受到了南方新學界的矚目,也因各地參與者的供稿,使刊物的內容日漸豐富。因此,無論是研究晚清報刊史,還是考察晚清婦女的生活與思想,《女子世界》都是繞不過的文本。視之為晚清女報的標本,亦屬當之無愧。

辦刊


《女子世界》的辦刊方式及宗旨,大致揭示晚清女報的運作方法、作者構成與議論主題諸層面的問題,並對其中男性參與者的作用與聲音給予特別的關注。
與大多數的晚清雜誌相同,《女子世界》初辦時,也有幾位固定撰稿人,且均為男性。這種依靠親朋關係建立的基本作者隊伍,尚帶有傳統文人結社的餘風。不過,很快通過聘用男女調查員,雜誌擴大了徵稿範圍,也保證了信息的及時傳遞。更有主動的投稿者加入,使刊物越發多姿多彩。
由刊物命名所標舉的“女子世界”理想,以及其所對應的現實中的女性處境,構成了雜誌有意為之的中心話題。作者們就此進行了充分的想象與切實的探討。基於女性生殖繁衍後代的能力,論者有意誇大了女子對於國家命運的操控權,因而,這一理論上以女性為主導建立的新中國,便被冠以“女子世界”的美名。為儘快完成從現實到理想的過渡,判定為天資勝於男子的女性,本身亦必須改造人格,增進知識,才能獲得進入“女子世界”的資格,成為合格的“國民之母”。而這隻有通過“女界革命”才能實現,興女學、爭女權正是“革命”實現的兩個基本途徑。眾多名副其實的“國民母”一旦構成“女子世界”的主體,則文明、強大的新中國必將誕生。因此,“女子世界”最簡單的定義,也可以指謂女權伸張、女學普及的國家。

爭論


在“女權”與“女學”何者優先的問題上,《女子世界》的作者中存在著嚴重的分歧。這場爭論也影響到雜誌的轉向。主張女學優先者,鑒於新學界出現的流弊,強調以女性的學識與道德作為倡言女權必要的資格與前提;主張女權優先者,則依據“天賦人權”的理論,認為女權的實現不應附加任何先決條件。作為雜誌主編的丁祖蔭既贊同前者,《女子世界》也即由前期的注重“提倡女權”,變為後期的偏向“振興女學”;對女性也由激勵為主,改為以批評為務。雖然,由於其時女子從私權公權尚一無所有,實現女權事實上只能、並且必須以女學為入手處,但確定目標,堅持理想,在任何時候都絕對必要。因而,理論上的固守女權優先與實踐上的實行女學優先,也以其張力互相依存,互相輔助,合力推進了中國女性的解放進程。
從發行網的建立與代派處的欠款,可見《女子世界》傳播的迅速與遭遇的艱窘。其延遲出版與一度停刊未始與經濟的壓力無關。但《女子世界》猶有續篇,接辦最後一期的陳以益,本想與秋瑾主持的《中國女報》合併,出版《新女子世界》。因秋瑾的被害,此計劃未能實現。但陳氏終以發刊《神州女報》完成了心愿,該編不僅以命名的相近有意作為《中國女報》的後身,而且也使《女子世界》獲得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