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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陳村
臨沂市羅庄區羅庄街道朱陳村
朱陳村位於臨沂市羅庄區羅庄街道,有著久遠的歷史和很高的知名度。著名景點有寶泉寺。徠
唐代詩人白居易的一首《朱陳村》讓朱陳村名譽全國,詩歌中寫道:
徐州古豐縣,有村曰朱陳。去縣百餘里,桑麻青氛氳。
機梭聲札札,牛驢走紜紜。女汲澗中水,男采山上薪。
縣遠官事 少,山深人俗淳。有財不行商,有丁不入軍。
家家守村業,頭白不出門。生為村之民,死為村之塵。
田中老與幼,相見何欣欣。一村唯兩姓,世世為婚姻。
親疏居有族,少長游有群。黃雞與白酒,歡會不隔旬。
生者不遠別,嫁娶先近鄰。死者不遠葬,墳墓多繞村。
珍珠寶泉
我生禮義鄉,少小孤且貧。徒學辨是非,只自取辛勤。
世法貴名教,士人重冠婚。以此自桎梏,信為大謬人。
十歲解讀書,十五能屬文。二十舉秀才,三十為諫臣。
下有妻子累,上有君親恩。承家與事國,望此不肖身。
憶昨旅遊初,迨今十五春。孤舟三適楚,羸馬四經秦。
徠晝行有飢色,夜寢無安魂。東西不暫住,來往若浮雲。
離亂失故鄉,骨肉多散分。江南與江北,各有平生親。
玉帶涑河
悲火燒心曲,愁霜侵鬢根。一生苦如此,長羨村中民。
白居易的筆下風景秀麗的朱陳村,曾有“朱陳八大景”之說,分別為“龜探河源”、“三松合壁”、“一樓風寒”、“珍珠寶泉”、“卧虎石岩”、“蟠龍山區”、“叮鐺響石”、“玉帶涑水”。時光境遷,因種種原因如今“朱陳八大景”也多剩“斷壁殘垣”的身影,如今能看到的風景區,也只有於2006年6月26日被臨沂市旅遊局評為AA級旅遊區以“珍珠寶泉”著稱的寶泉寺公園。
朱陳村
“抗日戰爭前還存有唐代殘碑,可惜現在已經不存在了。”寶泉寺公園的相關負責人介紹說,目前寺碑尚存10塊,其最早者為元代延祐五年,即公元1318年所立之贔屓碑,俗稱龜馱碑。碑文標題為《重修寶泉院記》,系進士於順撰文。文中有“朱陳有舊禪院曰寶泉,因泉而得名也。兵革之際,毀於劫火,碑譜淪沒,其詳不可考,惟故基址存焉……”等語。
而在明、清的寺碑上,則提到“不知建自何時,始於何人”。因此,寶泉寺建於唐代佛教盛興之時的說法,也不好排除。即使為宋代所建,其最下限也不晚於北宋滅亡(1126年)之前,因為南宋流亡江南,在此建寺,已無可能。“寶泉寺已有八九百年的悠久歷史,是可以肯定的。”寶泉禪寺公園的負責人說。
寺中碑文還提到:經過丁巳(1257年)、戊寅(1278年)、戊午(1318即元延祐五年)60餘年的三次重修,“殿宇檐楹,丹青赭堊,煥然一新,望之巍然”,“青松綠竹,秀色蔚然”,“又有清流映帶左右,凡耳目之所接及者,俱樹林陰翳,山禽野鳥竹風及月而已。幽人至此,頓覺塵消物外,終日徜徉,輒忘返也。此寶泉之勝概,梵宮之福地……”
不難想象,當年的寶泉寺,不但是著名的名勝區,而且是富有濃厚宗教色彩的佛教聖地。因此,寺院香火極盛,遊人如雲,詩人墨客,來此飲酒賦詩,流連忘返。其中,明清兩朝的《沂州志》所載詩人孟海《同諸友游寶泉寺》七律一首,就可見一斑:
朱陳村[臨沂市羅庄區羅庄街道朱陳村]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方人又形成其一方特定的民風民俗。朱陳"夜貓子集"就是朱陳人的獨特習俗之一,它名聞遐邇,傳譽省外,引起不少人的新奇之感。
朱陳集奇。其一,別的村鎮逢集都是上午早飯後開市,下午日西墜結束,而朱陳集卻是天黎明前開市(飲食業更早),早飯前罷集,時間早而短,故人稱朱陳集為"早集",形象的說法叫"夜貓子集";其二,別的集市定日逢集(循農曆),或"一、六"、或"二、七"、或"三、八"不等,五天一集,而朱陳集則是一年365天逢364個,大年初一(春節)例外,歇一天,所以從宏觀上看,朱陳早集的時間又是最長的。
朱陳早集不知始於何朝何代,何年何月,古風遺俗,無可考證。朱陳是古沂州境內的大邦之地,交通便利,商賈雲集,生意興盛,黑陶製作業發達,民間採煤業歷史悠久。因之,自古以來朱陳及奔朱陳從事商業貿易的人多,制陶和採煤的人多。他們有的夜間才歇工,有的凌晨要上工,店鋪開門,學童上早課,還有的通宵玩個牌什麼的,故不少家庭里都有早起晚睡的人。加之孝子夜間伺候年老父母,乳母五更哺育幼兒,四外鄉的農民趕早集賣青菜,更多的是家庭里為了準備一天的食物和菜看,都要上街買吃買喝,朱陳早集就這樣應運而生了。
每當夜幕深沉,萬簌俱寂,人們酣睡的三更,街上突然發出一聲有力的咳嗽,隨之"開鍋的糝好了——"的響亮而悠揚的吆喝聲——夜貓子集的號角——響起來,只幾口,便劃破了朱陳的夜空,喚醒了沉睡的人們。走出家門,繁星當空,街上幾點搖曳的燈光卻已在夜幕中閃爍,若在冬天,地攤側旁則燃著一堆篝火(作取暖、看秤、點錢之用),夜貓子集便拉開了序幕。糝鍋、粥鍋旁站著或蹲著的人們喝著糝或粥,嚼著香脆的油條、燒餅,或吃著熱乎乎的包子、棕子,津津有味。整條街融化在清新涼爽而安詳的氛圍中。天蒙亮時,拎著菜籃的主婦或男當家便紛紛來到集市上購物品。早集經營的商品主要是食物,有熟食、蛋、禽、魚、肉、蔬菜和糧食等,也有日常生活必備品。早集上熱氣裊裊,和聲漫語,平靜祥和,沒有一般集市的大聲喧嘩、粗聲叫罵、飛揚塵土、臊臭氣味,也缺少摩肩接踵、人頭攢動、車水馬龍的場面。
解放前後至60年代,早集設在朱陳村中心南北大街北段,北起供銷社門口,南至石虎子路口,全長二百多米,兩旁店鋪林立。文革時期及其後,早集遷至村南頭,近鄰朱陳煤礦。1996年朱陳四村建設了"朱陳寶泉綜合農貿市場",早集隨後又遷至朱陳村東南農貿市場,此處交通更加便利。
朱陳"夜貓子集"開市早,時間短,規模小,經營物品單一,屬"短、平、快"型。無論在何種社會背景下,也不管幾易其址,"夜貓子集"以自己的慣性頑強地延續下來。1986年3月朱陳雖新開設了"二、七集"和春秋會,但它們終究未形成大氣候,較之"夜貓子集"仍遜色多多。
不難看出,朱陳"夜貓子集"是當地工商繁榮的產物和象徵,是人民生活的需要和依託,它培養了朱陳人的商品意識,促進了朱陳商品經濟乃至各業的興盛和發展。
臨沂柳琴戲海報
朱陳村村民信仰的宗教主要有二種:一種是由印度傳入中國的佛教,主要代表建築為寶泉寺,修建於唐宋年間。另一種是西洋傳入的基督教,俗稱”耶穌“。主要代表建築為朱陳教堂,修建於1999年。
1882年1月荷蘭傳教士安治泰來山東臨沂口傳經書,創立聖言會(基督教會),大約在清末民初,朱陳村民開始大量信仰基督教,近一百年來,除了文革動亂十年間停辦以外,一直未停息過,其信徒一度超過佛教信徒。
舊中國時期,朱陳村衛生醫療事業十分落後,全村只有一個中草藥堂,村民因生活拮据,很少有人花錢開藥方捉葯,在此社會背景下,山東歷史上的“朱陳瘟疫”,在朱陳村首先爆發瘟情。
1946年4月,腸道傳染病——霍亂,在臨沂縣朱陳區朱陳村(現為臨沂市羅庄區羅庄鎮朱陳村)中悄然傳播。至5、6月,病勢蔓延,死亡人數增多,終於釀成了震動朝野四方的"朱陳大瘟疫"。
據村民反映,同年3月有村民李某出門賣窯貨(黑陶器),病死南方,抬回家濱葬后,朱陳就發生了這種病。該病初起,病人上嘔下瀉,先吐黃水后吐綠水,拉稀拉黃水,最後脫水死亡。由於當時缺醫少葯,村民缺乏衛生常識,此病蔓延迅猛,發病火急,治療不迭,死亡人數不斷增加,形成了"頭午抬死人,下午人抬他"的慘景。如:村民孫某之父早晨吃了4個煎餅,抗著扁擔下地打高粱葉,感到頭一麻,得病回家一簍就死亡;另一孫某之妻頭午給喪主助忙,下午本人病死;村民盧某父母得病同一天死亡;村民馬某天天到寶泉寺大松樹下躲避瘟疫,兩個月後的一天吃過晚飯睡下,天明病殘。此病至高峰期的7月份,全村每天被瘟疫病魔奪去生命的就有5、6人,死亡最多的一天竟達16人,村民發病率達50%以上,村民葛閶編歌謠日:"虎烈拉(霍亂英文譯音),虎烈拉,烈虎闖進這一家,咬了爺,咬了媽,另外吃盡小兒娃……"整個朱陳村陰霾密布,一片悲哀,穿白戴孝者比比皆是。真謂"千村薜荔人遺矢,萬戶蕭疏鬼唱歌"。村民巴不事田業,惶惶不可終日。此病向四處村莊迅速蔓延,付庄、朱隆等村也有流行。因此,朱陳周圍村莊群眾談及色變,膽戰心驚,對朱陳人採取隔離政策。
"瘟疫"一發生,就引起了朱陳區委區政府的高度重視。區委書記顏壽山、區長李金濤等同志帶領村民採取了有效的措施。發動村民在村各路口站崗,不準走親戚,也不準趕早集;向群眾宣傳防疫知識,消滅蒼蠅蚊子傳染源;鼓勵本村民間醫生極力搶救,並及時向上級政府請調醫療隊。臨沂縣政府派出醫療隊,會同村醫緊急搶救。醫生們夜不能寢,疲憊不堪。村醫陳黃牛勞累交加,染病死亡,他的母親、妻子和三個孩子也全瘟歿。
1946年8月,山東省衛生總局局長白備伍與聯合國善後救濟總署(簡稱聯總)雷黛德大夫,帶領魯中軍區醫療隊到臨沂霍亂疫區進行防治,他們帶來大量"疫苗"和藥品。緊接著山東省主席黎玉發布了《山東省政府關於防治霍亂的指示》,對疫區防疫工作提出了要求,規定了辦法和措施。經過省衛生總局、聯總、濱海行署和臨沂縣政府衛生人員兩個月的大力防治,終於撲滅了流行臨沂數月的大"瘟疫",朱陳"瘟疫"亦隨之涅滅。據統計,朱陳村"瘟疫"共使321人喪生。
新中國成立后,朱陳村曾規劃為朱陳鄉,下劃分五個自然村,後撤捎朱陳鄉,在村名不改變前提下,保留了五個自然村,這種規劃現狀讓朱陳村保留了五個農村醫療合作社區衛生機構,近十個私人衛生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