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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頂寨
地名
雲頂寨位於四川省隆昌市雲頂鎮,在海拔530米的雲頂山上,佔地245畝,是一個古老而又歷史底蘊深厚的山寨,也是隆昌市唯一保存完整的古城堡。郭氏始祖郭孟四在明代洪武四年(公元1371年)從湖北麻城入蜀,走到雲頂山時,挑行李的籮筐滾下山去,於是乾脆就地插田耕種,定居於此。後代郭廉,郭元柱在明代中進士,居高官,郭氏世代簪纓,漸成雲頂大族。郭廉歸林,就曾于山頂築巢,因山高取名“雲頂寨”。到清咸九年(公元1859年)郭人鋃“奉父命建雲頂寨”,光緒二十年郭祖楷對寨擴建加固,才形成了今日如縣城般規模的城牆。
雲頂寨
雲頂寨
沿著馬道朝上幾步就到了赫赫有名的雲頂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雜草叢生的古城牆,在最先到達的通永門城洞前有一石碑,略述城牆情況:該城在清咸豐九年由當地郭氏族祖修建,同治十一年重新維修,佔地245畝,城牆長1640米,有六個門洞,城內有158個天井云云。
據載郭氏始祖郭孟四在明代洪武四年(公元1371年)從湖北麻城入蜀,走到雲頂山埡,挑行李的籮筐滾下山去,於是乾脆就地插田耕種,定居於此了。後代郭廉、郭元柱先後在明代中進士,居高官。郭氏世代簪纓,漸成雲頂大族。郭廉歸林,就曾于山頂築巢,因山高取名“雲頂”。世族官紳,人丁資財俱富,田畝莊院並闊,到明末萬曆年間,更因地方上賊匪出沒而壘石為牆、築寨保安;直至清咸豐九年郭人鏞“奉父命建雲頂寨”,光緒二十年郭祖楷對寨擴建加固,才形成了今日如縣城般規模的城牆。
雲頂寨[地名]
永樂中,郭廉致仕歸林,築小屋數間于山頂。幾代后,人口繁衍,財產富足,雲頂山下繼續建莊院多所,山上也常增數檐。致萬曆時,地方不靖,郭氏因山形以亂石壘牆,圍諸小屋於內,以保老幼。牆高數尺,開四門,內圍土地二百多,是為雲頂寨的雛型,也就是雲頂第一次建寨。
第二次建寨在清朝咸豐九年,反清農民義軍領袖李永和,蘭大順在雲南起義,進兵四川聲勢浩大,不少城市被攻佔。在這種情況下,當時雲頂的十七世郭人鏞,家資富有,收租三萬多石,佔總田產九萬七千多石的40%,為保全全族身家性命,特商酌於族人郭祖周,將雲頂山全部買下來,招集大批民工,用銀子二萬多兩,坼除原有亂石,用石條,依舊址造寨牆,寨門則拓寬如城門樣式,建成后招壯丁(寨丁)百人防守,族人及親友可避難遷居其中。
第三次擴建在清光緒二十年,郭氏十九世郭書池,從湖北督糧道致官返鄉,認為寨子不夠堅固美觀,便以官奉所得,並將分家時所得挪出四百多石租谷地變賣成現銀,更以金竹祠二千多石租的歷年積蓄,共二萬多兩銀子,作為建寨之資,招民工三百多人,花兩三年時間,升高了牆體,擴大了寨城面積,完善了防備措施。終成為川南地區絕無僅有的大莊園式山寨。
雲頂寨擴建后的規模是,東西近長方形體,寨牆周長約1640米,牆地寬度約6米,牆面平均寬度為4.2米,主體牆平均高度為5.2米。牆面外緣建有護身牆高為1米,其上建有垛口,高0.6米。在牆外地形較高牆段的垛口上,砌有.07米高的壓牆,以保持高度,防止攀爬,並防寨外高地敵人的子彈或矢箭斜越牆垛而射傷牆垣段低處的防守人員,最高處的寨垟為7.5米,不計壓垟為6.8米。牆周圍開六門,正門名為通永門,寬3.5米,高4米,寨門以楠木為心,包鐵皮,密布鐵釘。主要寨門建有門樓,作瞭望之用,二人日夜輪守,氣勢雄偉壯觀。寨牆四周,凸出的牆體之上,修建有炮樓四座,名為天炮台地炮台大炮台爛炮台,每台置土炮多門,炮樓可觀察寨外動向。寨牆均以青條石丁掛砌築,中間以塊石和泥土填實,牆面以石板或三合土築成通道。
這座要塞已有六百多年的歷史了。創立雲頂寨的是郭氏家族。早在元末,連年的戰亂使四川的大片土地荒蕪,人煙凋零,明朝的皇帝下詔移民。明洪武四年,汾陽王郭子儀的第七子郭曙之後郭孟四舉家入蜀,在山巒起伏中走了半天的郭孟四累了,於是他放下肩上的行李歇息,不料那裝衣服的蘿篼滾下山去,郭孟四看到蘿篼滾落之處山清水秀,風景如畫,不禁心中一動:那不是可以安居樂業的風水寶地嗎?他當即決定就地築茅屋數間,在此辛勤耕耘起來。這就是雲頂寨繁華歷史的始端。
隨著時光的流逝,經過郭氏家族二十九代子孫不懈的奮鬥努力,歷經六百年,經歷三個朝代,漸成雲頂旺族,遂建成這個“雲頂國”。說它為“諸侯小國”是毫不過分的:其勢力範圍縱橫縣南四十餘里;山頂築城,城牆固若金湯,上有炮台,正當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城內兵多糧足,最多時期,除了寨丁之外另有兩個營的兵力,裡面有煤有井,有火有水,糧食牛馱馬載;加之族長威權高於一切,政由己出,有生殺予奪大權,甚至不受制於官府,權勢財富在當地無人能敵。就是縣太爺上任也要先來拜見寨主。民國初年,雲頂寨的郭蔚華與四川都督張烈武有很深的交情,因此雲頂寨的勢力就更大了,那時期,雲頂寨大旗招展,游兵散勇望而卻步,儘管歷史上曾有土匪試圖攻佔寨子,但都以失敗而告終。
雲頂寨[地名]
雲頂寨的主要寨門建有門樓,作瞭望之用,二人日夜輪守,氣勢雄偉壯觀。寨牆四周,凸出的牆體之上,修建有炮樓四座,名為天炮台地炮台大炮台爛炮台,每台置土炮多門,炮樓可觀察寨外動向。寨牆均以青條石丁掛砌築,中間以塊石和泥土填實,牆面以石板或三合土築成通道。
如意池是寨內有一塊不大的水域,總是水波蕩漾。一座5孔石橋橫卧其上,碧盈盈的水邊經常有垂釣的老者,翠鳥就立在不遠處探出水面的枯枝上與老者默然相望組成一幅逍遙的垂釣圖。
在進入山寨的街道大半處為一丁字形街口,前行為進寨街道的延伸,左拐不遠處的街邊有寺廟一座,名為“雲頂寺”。雖然不大,但仍有香火裊裊徐生。
街道兩邊的房子大部為土木結構,漆黑的門窗,屋檐久經風吹日晒、煙熏雨淋透出一股古舊的味道。
雲頂鬼市古稱雲頂場,距離雲頂古寨有0.5公里遠。呈T字形,有清代民居60餘間。山腰是兩條街道組成的雲項場,街上行人很少,茶館里稀稀落落地坐了些叼著旱煙管的茶客。這裡的人們像是與世隔絕,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但是一到將近凌晨的時候,整個寨子突然間像鬼市一樣熱鬧起來。這就是雲頂寨最具特色的“雲頂鬼市”。開場時,能見山道上一路而行的火把;交易時間短(一般為1小時),且“偷偷摸摸”,像是在交易搶來的東西,故也號稱“強盜場”。
雲頂寨[地名]
《紅樓夢》里說得好:陋室空堂,當年芴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蛛絲兒結滿雕梁,綠紗今有糊在蓬窗上,……金滿箱,銀滿箱,展眼乞丐人皆謗。……
有人說這份基業是被郭氏後代的不孝子孫給敗光的。天微明時,寨子的大門就已洞開,傭人們到雲頂場去採購菜蔬。早晨八時,傭人們開始在穿堂用餐,只聞咀嚼聲,不敢高聲語。因為,主人還在夢周公。約十時,有主人用餐,那大半是要上學的少主人。臨近中午十一時許,主人陸續醒來,卻並不起床,還要抽幾口大煙才慢悠悠起來,那模樣恍如神仙。正午十二時,全族人吃過早點,信佛的去燒香。其餘的,打牌、喝酒、聊天、看書、吸煙,各盡興。下午三四點鐘,午餐開始,通常要吃三至四個小時。為了吃上美味佳肴,郭氏不惜重金聘名廚,又派廚子到南北各地學藝。聽說有個廚子名叫李榮奎的,能在半天之內,帶領幾個廚子可以開出兩百桌酒席,而且每菜均是美味佳肴。又有位名叫李中貴的,擅長白案,所做點心為川南一絕。晚飯在午夜吃。然後癮君子又抄起煙具。煙具都極考究,煙盤用金銀制,飾以瑪瑙、翡翠,煙槍用金銀皮包水磨竹,外鑲玉石。凌晨四、五點,天已將曙,主人在丫鬟的伺候下熄燈就寢。有這些敗家子,祖宗的家業豈不被敗光!
初聽起來頗有道理,可是仔細一想,沒有這麼簡單。郭氏家族是個旺族,而且世代書香門第,族內的族權高於一切,族權下面又有家規、家訓。族權嚴於國法,族中男丁如違反族規、家法,輕者家法嚴懲,重者驅逐出族乃至判罪。女眷包括姑娘、媳婦、丫鬟、使女有違背祖訓的也要受到婦刑的體罰,若有犯不貞、亂倫大罪的可以被處死。據說被買來做丫鬟的姑娘自進寨子后,必要經過訓練。每天令其跪著背誦家法、家規直至滾瓜爛熟,熟記於心為止。在背誦過程中稍不專心或背錯了,立馬請出家法板子責打屁股。而且每打一板斷不能哭叫,否則重新開始計數。一直要訓練到板子打在屁股上就好像打在石墩上那樣才算合格。可見家法之嚴酷。因此,在這種家族中不容許危及家族生存的敗家子胡作非為的,即使有個別不肖之徒也不能動其根本。郭氏家族世代有人在外為官,不但有地方大員,還有鎮守邊疆山海關的武將大員,要是儘是些吃光、用光、穿光、賭光的敗家子,不要說能夠世代相傳六百年,就是六十年也維持不了啊。
真正使雲頂寨崩潰的是時代,解放戰爭的號角敲響了雲頂寨的喪鐘。作為封建主義地主階級的樣板,雲頂寨理所當然地成為眾矢之的。一夜之間,雲頂寨的主人們變成了惶惶不可終日的喪家犬,紛紛作鳥獸散。於是雲頂寨變成了郭氏家族的一座棄城。這樣,雲頂場兩邊的房屋保存得要比寨子內的建築要整齊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回程的石板路是沿著一個叫如意池的池塘邊鋪設的,池塘上還保留著一座古樸的五孔“落虹橋”,站在橋面上向兩面望去,依稀還能辨別出當年這座花園的綽約風姿。要是好好地修繕一下,這一定是座非常美麗、嬌小、玲瓏的園子。望著面前的一切,雖然過去的風姿已成歷史並已經遠去,記憶也許會泯沒,今天的人們沉溺在物慾的漩渦中,被時代裹挾著向前,但是,難道時間真的會洗刷這一切嗎?人們從小就被教育應當遺忘,而且是要有選擇的遺忘,一切向前看,然後就會感到幸福。於是,人們真的就集體失憶了,只知道“痛並快樂著”。要比過去寬鬆得多,是該重新審視歷史的時候了。拒絕記憶,就是拒絕對回歸人性良知的呼喚,這樣的民族是不會幸福的。
雲頂寨的每個莊園都有一個名字,如金墨灣、竹林屋基、新竹林屋基等,金墨灣莊園建於明末清初,是當時寨主的房屋,這個莊園今天成了雲頂寨民俗文物陳列館,館藏木雕、瓷器眾多,許多物件巧奪天工,令人嘆為觀止。
進入其間,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鏤空雕花的樑柱,鎏金上彩的痕迹依稀可辨。最讓人稱奇的當數明朝年間製作的六柱床。床沿下有一平台,上面放有桌椅,椅子分別置於床頭床尾,中間放一圓桌,圓桌可拆分,分開后又成為單獨的半圓形桌子,可分別放在椅子的旁邊,吃飯、喝茶、看書,都可在這個床上完成。椅子又被稱作金櫃兒,銀櫃兒,因為椅子上有抽屜,是存放金銀珠寶的地方,相當於今天的保險櫃。最大的床為十柱床,帶有衛生間,完全是一間由上等楠木打造的卧室,這種床可能不會比今日故宮裡存放的皇帝老兒的龍床遜色。床的種類還有三宮六柱床、城堡六柱床等,單就城堡六柱床而言,遠遠望去很像一座城堡,這種床的工藝為淺浮雕,兩個工匠要幹上整整11年才能完工,再加上鎏金上彩的工藝,自然價值不菲。
郭氏為五百年世家,經歷三個朝代,民間有“雲頂國”之說,因其地盤縱橫縣南四十餘里,如古代諸侯小國;且兵多糧足,
雲頂寨[地名]
但當你摸摸城牆磚與寨里殘留的建築,看看草深掩沒的石徑與荒廢了的軍事和生活的設施,你不由得對一個家族經過多少代人艱辛奮鬥達到輝煌再走向衰落的結局而發出深深的嘆息!歷史是無情的又是公正的,當國家尚且處在動蕩不安、朝代更替之時,一個家族何談穩固及持續鼎盛呢?
最有趣的是雲頂寨的夜場,即夜色迷朦的凌晨趕場。開場時,能見山道上一路而行的火把;交易時間短(一般為一小時),且“偷偷摸摸”,象是搶來的東西,故號“強盜場”。次日逢場,六點鐘天麻麻亮,場上已有人影晃動,燈光從幾家開啟的店鋪里射到街上,賣東西的蹲在街沿邊,鄉客穿梭其間,無喧嘩聲,感覺倒底有點鬼祟,象販違禁品,仔細一看也多是菜蔬副食日用雜貨一類。讓城裡人看來,這些鄉間生活所需多半不值得這樣起早摸黑地做買賣吧。
集市除滿足生存之需,不同地方又包含著本鄉長年約定俗成的因素。作為特殊的社交場合,集市在鄉村生活中隱隱起到了調節心理平衡的作用。說夜場有交往的意義,未免顯得牽強而令人難以置信,自從幾年前鄉政府搬下山,夜場時間短人也更少了,這買賣中到底摻和了多少長年因襲所產生的心理作用,誰也說不清。
在城牆裡想城牆外,雖說都屬雲頂寨,但彼此的生活及關係在過去長長的日子裡想來也有些戲劇性。而今天的雲頂場則更能提供探尋本地世族人生的歷史線索。順街走下來,或見天井裡的婆婆大爺,老宅伴著老人生活深沉得難以捉摸;或見很大很空的房中一小孩就著大方桌做作業,思維該是很放得開的;又見一老式中藥鋪,櫃檯里老人有學者之儀容,雖無顧客,但神態安詳。在人少店稀街道冷清的鄉場上一個像樣而潔凈的中藥鋪不能等閑視之。舊時賣中草藥多半懂傳統醫道,郎中應劃為文化人之列。雲頂寨的老人彷彿出自書香門第,其面目多有文壇耆宿的風範,即使落虹橋上一看林人也難以掩飾地透著飽學之士的睿智。
遠離工業文明和都市,讓今天的雲頂寨、雲頂場的環境沒有太大的變化。原來郭家的遠親外戚,佃農僱工的後人成了今天雲頂寨和雲頂場的主人。
有的在雲頂場開茶館,有的開工藝品店,有的開餐館。在雲頂寨,除了電視、電話、電燈以外,幾乎找不到任何工業文明的痕迹。人們在講述歷史和小生意的經營中打發著每一個清晨黃昏,依然住在幾十上百年前蓋的青瓦木屋中,踏著暗灰的青石板走親訪友,在古老的井邊汲水傳播新聞,那些在都市中幾乎絕跡的川牌是這裡的娛樂主流,在此地不和諧的卡拉OK聲響僅有一家,那雜訊在這清新的空氣中中每天決不會超過兩小時,今天的小鎮,大部分的生活猶如昨天。
當你心累的時候,不如到此走走,體味那種平淡、安逸所帶給人們的幸福。不曾繁華,卻勝似繁華,平凡、淡然之後便是一顆安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