氟骨病
在我國分佈較為廣泛的地方病
由於慢性氟中毒,引起骨質異常緻密、硬化,出現斑釉牙、四肢或脊柱疼痛與變形的一種慢性骨骼疾患,稱為氟骨病。
1:低洼鹽鹼地區,飲食中含氟量超過8ppm。
2:進食經氟化物殺蟲劑處理的蔬菜及水果。
3:在經常接觸含氟原料的工廠工作,如農藥廠,鋁廠等
4:在治療骨髓瘤,骨質疏鬆症等疾病時,服用過量的氟化物。
脊柱及骨盆最易累及,其次是胸廓及顱骨,四肢骨改變較晚,手足很少累及。
臨床癥狀輕重不一,輕者表現四肢軟弱無力,食慾下降,貧血,骨痛及腰腿痛;中度者疼痛加重,肢體麻木,影響勞動;嚴重者四肢變形,運動受限,脊柱呈骨性強直,出現圓駝背畸形,可有神經根壓迫或刺激癥狀,或造成椎管狹窄,壓迫脊髓,引起截癱。
1:中藥熏洗
2:針灸療法
3:按摩推拿
4:物理療法
5:手術療法
本病以預防為主,高氟區改水與大氣污染除氟措施。氟骨症主要是由於飲水含氟量過高所致,因此只要改飲低氟水或盡量去除高氟水中的氟化物,氟骨症是完全可以防治的。另外,在減低氟攝入后腎臟仍有較強的排氟能力,血氟水平下降后又可使蓄積在骨組織和牙齒中的過量氟釋放入血,並經腎臟排出體外,使氟骨症患者的癥狀和體徵得以改善。因此通過降低飲水的氟含量來防治氟骨症不僅是必要的,而且是可行的。避免飲用高氟水 在高氟地區居民應盡量不飲高氟水,另尋低氟水源,如深井水、自來水、雨水或雪水等,同時還要定期測量水質。
氟是人體內重要的微量元素之一,氟化物是以氟離子的形式,廣泛分佈於自然界。骨和牙齒中含有人體內氟的大部分,氟化物與人體生命活動及牙齒、骨骼組織代謝密切相關。氟是牙齒及骨骼不可缺少的成分,少量氟可以促進牙齒琺琅質對細菌酸性腐蝕的抵抗力,防止齲齒,因此水處理廠一般都會在自來水、飲用水中添加少量的氟。據統計,氟攝取量高的地區,老年人罹患骨質疏鬆症的比率以及齲齒的發生率都會降低。曾有長期飲用加氟水會致癌的說法,目前這種說法已被美國國家癌症協會否定了,所以大家盡可以放心.
患氟骨病兒童
貴州省畢節地區織金縣是國家重點扶持的少數民族貧困縣。這裡雖然四面環山,土地稀少,但是,地下卻蘊藏著豐富的煤炭資源。然而,就是這些煤炭,非但沒有給當地農民帶來財富,反而給他們帶來了難以擺脫的病痛。
建議的每日攝取量尚未確定。大多數的人都在飲用經過氟處理過的飲水,每天可從中攝取 1 ~ 2mg 的氟。 >>人體對氟的需要量。
氟中毒是一種在我國分佈較為廣泛的地方病。它在淮河、秦嶺、昆崙山一線以北地區以及南方的雲南、貴州、四川、湖南、湖北等地區都有不同程度的存在。這種嚴重威脅人體健康的地方病,會給病區的老百姓帶去什麼樣的痛苦?它的危害性到底有多大?記者在貴州織金縣氟中毒病區進行了調查。
貴州省畢節地區織金縣是國家重點扶持的少數民族貧困縣。這裡雖然四面環山,土地稀少,但是,地下卻蘊藏著豐富的煤炭資源。然而,就是這些煤炭,非但沒有給當地農民帶來財富,反而給他們帶來了難以擺脫的病痛。
2003年7月22日,記者來到的貴州省織金縣城關鎮荷花村採訪時,就看到了出殯的場面。35歲的張習榮,是這個村子,5年內第77個非正常死亡的村民。他的死因之一就是,和其他死者一樣,他也是一個氟骨病的患者。半年前他摔了一跤,就再也沒有起來。
而在採訪的幾天中,記者發現,貴州省織金縣一些村莊的很多村民都是身帶殘疾。
在三甲鄉馬家莊村,一位婦女彎腰駝背幾乎與地面平行。她告訴我們,近20年的時間,她一直這樣生活。在城關鎮荷花村,我們遇到的一位剛過40歲的村民,雙腿成了X型。一個剛滿6歲的孩子,雙腿已成了O型。我們在這個村莊見到的長的最高的一位村民,身高是一米七,而其他的近30名年齡在20—35歲之間的村民,平均身高還不到一米六,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牙齒幾乎全部是黃色的。
荷花村村主任王開國告訴我們:“腿呈X形或O形,有的躬腰背駝或者下肢癱瘓,甚至手臂只能彎不能伸出去等等,這些都是氟骨病影響的。”氟是人體必需的微量元素之一,過量的氟會導致氟中毒。氟中毒是一種以侵犯牙齒和骨骼為主的全身性慢性中毒,主要臨床表現是氟斑牙和氟骨症。對牙齒的危害可影響咀嚼、消化功能,並導致牙齒過早脫落。對骨骼及其它軟組織的損害,可表現為腰、腿及全身關節麻木、疼痛、關節變形,出現腰彎背駝、功能障礙乃至癱瘓、喪失勞動能力,生活不能自理。荷花村村支部書記楊超貴介紹:“通過檢查,現在村裡有60%以上的人都是患了氟骨病的,有40%左右是殘廢的人。”
採訪時,記者拿到一份衛生部門對荷花村200多名村民進行的身體檢查報告。結果顯示:荷花村10歲以上氟斑牙患病率達到99%,成人氟骨症患病率達到77%。此外,三甲鄉的交界組和城關鎮的大寨鄉,氟中毒的情況也非常普遍。
據大寨村村主任付大昌說,村裡有1200個村民,得氟骨病的有300多個,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靠平時吃一點草藥治治。付大昌走起路來拐得厲害,但是這還是癥狀比較輕的,在村裡只有三五十個,而另外的患者就是背駝的、瞎的、癱瘓的、胳膊伸不直的了。三甲鄉馬家莊村村主任朱金德介紹,村子里1498個村民,得氟骨病的大概有150、160人,重度的佔70%,輕的佔30%。
馬家莊村的黃秀蓮,是氟中毒的重症患者。在這座海拔1300米的高山上,這間茅草房就是她的家。見到黃秀蓮時,記者看到45歲的她彎腰駝背成了90度,牙齒只剩下三顆,雙臂折成40度。就連自己的肩膀和後腦勺她也根本無法觸及到。
黃秀蓮:“我家是干河村的,我嫁到這個村子時,身體是健康的。來到這三四年後,每天就躺在床上,背上長幾個包塊、化膿,治了幾次都治不好,也沒有錢治,也就隨它爛了。”
氟斑牙
直到現在黃秀蓮也不知道自己丈夫的真正死因,也不知道氟中毒的確切含義。她只知道丈夫是在一天早晨下地幹活時摔了一跤后,就再也沒有能起來。採訪時,沒讀過書的黃秀蓮一直在問我們,為什麼她和丈夫年紀輕輕,就會駝背,為什麼背上會鼓起一個包塊。
92萬人當中,有95%患氟斑牙
據織金縣疾病控制中心副主任王愛民介紹,織金縣全縣人口將近92萬,患氟斑牙的病人佔95%左右。記者:“95%左右,就是90萬人當中有95%的人患有氟斑牙、癱瘓的呢?”
王愛民:“我們現在是國家級監測哨點,從監測哨點的數據來看,我們原來這個病區有功能障礙的人佔50%多。”
氟和牙齒有關係。微量的氟能保護牙齒。但是,一旦人體攝入過量的氟,就會對牙齒、骨骼、中樞神經等部位造成損害,輕度中毒會產生氟牙病,也就是我們在節目中看到的黃斑牙,如果中毒嚴重,就可能導致氟骨病,彎腰駝背、骨骼變形都是氟骨病的典型癥狀。那麼,氟中毒這種地方病在我國整體分佈情況是怎麼樣的呢?
根據衛生部的調查顯示,地方性氟中毒在我國分佈極為廣泛,絕大部分省份都有地方性氟中毒存在。目前,全國地方性氟中毒病區共有1306個,病區村莊15萬多個,病區人口達到1。2億人,氟斑牙患者共有4066萬人,氟骨症患者有260萬人。
我國地方性氟中毒主要分為三種:一種是飲水型氟中毒,這是病區分佈最廣、患病人數最多的一種類型,主要分佈於淮河—秦嶺—昆崙山以北的廣大地區。第二種是燃煤污染型氟中毒,主要分佈於雲南、貴州、四川、湖南、湖北、廣西、重慶等南方各省區。第三種是飲茶型氟中毒,分佈病區較小,人數也比較少。
對於地方性氟中毒,我們國家極為重視它的防治工作,2001年到2002年間國家就投入8。5億元,用於解決西部飲水型地方性氟中毒病區的改水。其實,地方性氟中毒並不是現在才出現的,在山西省高陽縣發掘出的古人類化石上,人們就發現早在10萬年前,人類就有氟斑牙病變,晉代學者也有關於氟斑牙的記載。而且氟中毒在世界各地都不同程度地存在,蒙古、印度等國都有氟中毒存在。
雖然我國存在氟中毒的地區很多,但是,象貴州織金縣這樣嚴重的也並不多見。為什麼這個本來就地無三里平的貧困地區,卻偏偏會遭遇到氟中毒的威脅?氟中毒在織金縣存在的歷史並不長,上世紀70年代,當“氟中毒”這個概念開始傳到織金縣山區的時候,這裡的人們還認為純屬小題大做。他們當時並不知道,牙齒變黃其實是氟中毒到來的信號和徵兆。
早在70年代末期,國家有關部門就已經得出結論,百姓氟中毒的原因來自於當地的煤,而且這裡的群眾也清楚地知道,煤是導致他們身殘的主要殺手,但由於日常生活必須使用燃料,所以村民們一直用樹木和煤生火做飯,禁伐樹木后,煤則成了他們唯一的選擇。採訪時,記者看到,幾乎家家戶戶的門前,都有一個小煤堆,而且很多村子里,過去也都有小煤窯供村民們開採。村裡有一個已經關閉了的煤窯。
織金縣城關鎮荷花村村主任王開國:“小煤窯就是我們村主任期開採煤的地方,老百姓燒火取暖用的。村裡的小煤窯因為沒有安全設施停工有兩年多到三年的時間了,當時國家和城關鎮為了安全生產,不準再開採。當這個煤窯自從原先集體的時候就開始開採了,周邊其它的村子也到這個小煤窯來開採,比如三甲鄉的干壩村和麥子沖、干河村都是用這裡的煤。”
記者:“每天的開採量能有多少?”王開國:“每天的開採量大概有20噸左右。這個煤我們不知道它含氟,但知道它含硫高。”在這些山區的路上,記者經常會看到,地的表層,就有煤裸露出來。記者:“這底下就是煤了嗎?”隨行的織金縣衛生局局長周似良告訴我們,這是最上面的。“你們這個地方底下多少層煤?”周似良:“最多有32層,每一層最高的有2.2米,有的有不到十公分。”
周局長告訴我們,織金縣煤的儲量極為豐富,但就是這種煤,它的含氟量也非常的高,這裡的百姓居住在高寒山區,農作物以玉米為主,秋收后,各種糧食作物必須經過烘乾才能夠存放,煤經燃燒后釋放出大量的氟化物污染室內的空氣和糧食。煤經過燃燒后,氟含量的85%會進入人的體內,而織金縣煤的含氟量高達598毫克/每公斤,也就是說,就是在村民們生火做飯烘烤糧食的時候,每燃燒一公斤煤,就會吸入508。3毫克的氟。而成人每天氟的需求量僅有2毫克,達到了正常人需求量的254倍。
正因為如此,織金縣被列為全國地方性燃煤污染型氟中毒的重病區。1981年,織金縣有關部門曾組織對全縣8~12歲的89369名小學生進行氟斑牙調查,患病率為98.3%,而在城關鎮興寨,成人氟骨症的患病率最高可達97.91%,1982年這裡終於被確定為“氟中毒”病區。1984年,全國第一家縣級地方病防治所在織金成立,1992年又建立了一個國家級、兩個省級監測點,進行空氣氟、糧食氟、兒童氟斑牙及尿氟等方面的監測工作。在預防監測體系形成之後,織金縣氟中毒情況是否好轉了呢?
經過20多年努力,織金縣雖然建立了氟中毒防治體系,但全縣地方性氟中毒的形勢卻並沒有得到改觀。縣裡一些本來氟斑牙患病率較的地方,近幾年由於交通、經濟的發展,全部改為燒煤,氟斑牙患病率反而有所上升。據2001年11月對織金縣32個鄉(鎮)8~12歲17878名小學生進行的氟斑牙調查,平均患病率為92.72%,最高的高達99.8%,最低的鄉鎮也有59.24%。為什麼織金縣和20年前比,如今氟中毒情況依然嚴峻?氟中毒引起了當地政府的高度重視。當地政府在資金緊缺的情況下,從1994年起每年一次性投入17萬元,做了兩項實質性的工作。一是將村民的土爐灶進行改造,使用有煙囪和有爐灶蓋的爐灶,避免氟污染空氣和糧食。織金縣疾病控制中心副主任王愛民:“從全縣來看,織金縣將近30萬戶人都不同程度地受到氟的威脅。也就是說,將近30萬戶的人都應該進行爐灶的改良。”記者:“改一個爐灶大概需要多少經費?”王愛民:“規範一點可能不能少下200元。”記者:“你們現在改了多少?”“我們現在改了將近3000個爐灶。”然而,記者在村民家裡看到,這些爐灶早已壞掉,沒錢修理,成了家裡的擺設,煙囪早已沒了蹤影,村民們依舊在使用著自己的土爐灶。王愛民:“我們現在全縣改造(爐灶)不到3000戶,而損害的速度比改的速度還要快。”和百姓吸入體內氟的含量密切相關的不僅只有燃燒的煤,還有每天喝的水。為了解決村民的飲用水問題,當地政府做的第二項工作是興建蓄水池,保證水的質量。王愛民:“當地老百姓喝的飲用水從水井來。後來八十年代初,我們在這裡進行了改水,都把水管安到了他們的每一家了。現在老百姓是喝的是蓄水池裡改良過的水。”
在大寨村,記者看到村頭的一個蓄水池上,寫著這樣一段話“以工代賑”新寨重氟區改善人畜飲水工程。這樣的蓄水池同樣也出現在荷花村。村民們說當初建這個水池就是要把沒有含氟的水引到村裡來。記者:“我看到你們這裡有一個以工代賑新寨重氟區修建的一個水池,這個水池用了沒有?”大寨村村主任付大昌:“沒有。修起來以後,沒有誰用過,裝了水就漏水。當是為解決少數民族地區的人畜飲水問題,來搞這個水池。但是搞了之後,水池是空的,並沒有把水源引過來。”在織金縣,我們看到很多村民家的房子上面,都有一個簡易蓄水池,村民們說因為沒有水,這是用來接雨水的,此外,他們還要上山背水。於是,記者隨同村民翻山越嶺來到了2公里以外村民背水的地方。村民:“一天能背五趟,每天都背一桶,來回走四里路。”採訪中,我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氟中毒“可防不可治”。那麼,在這個氟中毒的重病區,當地的預防工作是怎麼進行的呢?
織金縣衛生局局長周似良:“村一級現在每個村都有村衛生室、衛生員,由財政每個月給39元。基本上從疫情報告這個角度來說,因為下邊村衛生員他比較熟,所以經過他初步建立很簡單的一個縣鄉村三級疫情報告網路。”但是,這個縣、鄉、村三級疫情報告網路,實際運作又是什麼樣呢?記者:“荷花村有沒有村的衛生所或者衛生室呢?”周似良:“我想應該有的。”荷花村村主任王開國:“沒有。我們挨著的幾個村都沒有。”“城關鎮的新寨村有(衛生所)嗎?”周似良:“有的。”大寨村村主任付大昌:“沒有。上面沒有給我們來建一個。”“三甲鄉的馬甲庄村有沒有村衛生所?”周似良:“應該有的。”馬家莊村村主任朱金德:“我們村裡面沒有衛生所,這個衛生員就是務農吧。”飲水工程沒發揮應有的作用,改良的爐灶成了家裡的擺設,基層衛生員也變成了可有可無,高含量的氟繼續威脅著這裡的村民。在城關鎮荷花村,記者看到一個剛滿6歲的兒童,他的雙腿在兩年前就成了O型。在大寨村新寨組,一個7歲的孩子身高僅有70厘米。記者:“目前在你們的監測當中,有沒有孩子患上這樣的病?”王愛民:“16歲以下的孩子得上這個氟骨病的現在沒有。”他告訴記者,上個世紀80年代,這裡曾有一名16歲以下的氟骨病患者,他的名字叫楊大紅。王愛民:“當時是有,但是現在沒有了。這個叫楊大紅的人好像是得其它疾病死亡了。”記者:“什麼時候死的?”“大概90年代初,也不是因為這個病死的。”
然而,就在採訪的當天,我們還見到了楊大紅,從小患有氟骨病的他,一個月前摔了一跤,此時,他癱瘓在床上忍受著病痛的折磨。由於沒錢醫治,不得不找來一個土醫生,結果不僅沒有治好,反而使病情加重,右腿已經潰爛。記者把楊大紅的病情告訴了當地衛生主管部門,在我們的請求下,織金縣人民醫院派出醫生為他進行簡單的治療。
城關鎮荷花村村民楊大紅:“痛起來我沒有辦法,就這樣隨便掙扎。掙扎不動了,就讓它痛吧。得這個病我一直都不怕的,能治好就治,治不好就隨它了。”
面對貴州織金縣防治過程中的種種困境和難點,面對患者的痛苦,我們應該採取什麼措施才能讓生活在病區的人們擺脫氟中毒的陰影?記者為此採訪了衛生部疾病控制司地方性與寄生蟲病控制處處長王立英。記者:“王女士,我國地方性氟中毒防治工作的難點在什麼地方呢?王立英:“我們認為,最大的難點首先是各級政府在這方面的投入還是有限的。另外,群眾對地方性氟中毒的認識程度還有待提高。”記者:“那麼,我國對於防治地方性氟中毒的投入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呢?”
王立英:“在防治地方病方面的投入,我國是地方投入為主。應該說,各級政府對地方病還是比較重視的,但由於各地經濟發展狀況不平衡,所以投入的情況也不一樣。比如說,在東部和經濟較發達地區對解決地方病的問題和地方性氟中毒的問題都進展比較快。但是在西部欠發達地區,這些病控制的進展相對比較慢一些。”
“那麼衛生部在地方病的防治方面,下一步的規劃是什麼呢?”王立英:“在國家疾病控制十五規劃當中,地方病已經被列入了重大疾病的防治了,特別是地方性氟中毒和其它地方病的防治工作已經列入國家的重點支持規劃當中。我們希望今後不斷地加強這方面的知識,把地方病通過各有關部門共同配合,通過中央地方共同的努力來解決地方病病區群眾受疾病威脅的問題。”
其實,氟中毒不僅影響到病區百姓的身體,也影響到當地經濟的發展。在織金縣,由於擔心當地出產的玉米和辣椒氟含量超標,所以農民辛辛苦苦背到城裡的農產品賣不掉,很多隻好又背回來自己吃。貧困使他們難以接受科學的生活方式,讓氟中毒得以蔓延,而一旦患病,他們又將陷入更深的貧困之中。如何擺脫這種貧病相隨的怪圈,不僅是個醫學問題,也是一個經濟問題,更是一個社會問題。我們正在建立的公共衛生體系,不僅要關注象非典這樣的突發性傳染病,也要關注象氟中毒這樣的地方病。在這個體系面前,每一個老百姓的健康都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