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代遠
第一、二、三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委員會委員
滕代遠(1904—1974),湖南省懷化市麻陽縣人,1924年參加中國共產黨。1938年1月,任中共中央軍委參謀長。1942年任八路軍參謀長並參與北方局工作。
他是中國工農紅軍早期創始人,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領導者之一,還是新中國人民鐵路事業的奠基人。1974年12月1日在北京病逝。
1924年10月加入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
1925年10月加入中國共產黨。曾任中共長沙近郊區區委書記、農民協會委員長。
1927年大革命失敗后,任中共湖南省委委員、省農民協會委員長,中共湘東特委書記,湘鄂贛邊特委書記。
1928年7月,與彭德懷、黃公略等領導平江起義,成立中國工農紅軍第五軍,任軍黨代表兼第十三師黨代表,參與領導開闢湘鄂贛邊革命根據地。同年12月,紅五軍與毛澤東領導的紅四軍會師井岡山後,任紅四軍副黨代表。
1930年6月,任紅三軍團政治委員。
1933年,任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武裝動員部部長。曾被選為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執行委員。
1934年夏,到蘇聯出席共產國際第七次代表大會,併入列寧學院學習。
1937年回到新疆。
1938年1月,任中共中央軍委參謀長。
1940年5月,任抗日軍政大學總校副校長兼副政治委員。
1942年8月,任八路軍前方總部參謀長、中共中央北方局委員。抗日戰爭勝利后,任晉冀魯豫軍區副司令員,中共晉冀魯豫中央局常務委員。同年12月,參與北平軍調處工作。不久赴重慶、南京,協助周恩來與國民黨代表談判。
1948年5月,任華北軍區副司令員、中共中央華北局常委。11月,任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鐵道部部長,后兼任中央軍委鐵道兵團司令員、政治委員。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長期任鐵道部部長。
68年8月全家送五子滕久昕(右一)去內蒙
1964年12月至1974年任政協全國委員會副主席。
中共第七、八、九、十屆中央委員;第一、二、三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委員會委員。
滕代遠有5個兒子,長子滕久翔、二子滕久光、三子滕久明、四子滕久耕、五子滕久昕,除長子外其他4個兒子先後參軍。
一次,大兒子久翔央求向滕代遠給自己在北京找個工作,滕代遠沉思后對兒子說,按父子情分,應該在北京為你找個事做,但共產黨的幹部,只能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絕沒有以職權謀私利的權力,滕代遠還反覆叮囑兒子:“家裡有什麼困難,要自己想辦法克服,不要打我的牌子給國家添麻煩”,久翔不住地點頭允諾。
1943年11月,滕代遠的二兒子久光出生了。當時正是抗日戰爭由戰略相持轉入戰略反攻階段,是戰爭最緊張最艱苦的時期,日本侵略軍不斷對根據地進行大肆“掃蕩”和“蠶食”,殘酷的鬥爭使他們無暇顧及自己的孩子,只好把久光寄養在老鄉家裡。新中國成立后,久光被接回北京,進了一所幹部子弟學校。在學校里,久光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很少與外界接觸,使得這個在農村長大的孩子有點忘乎所以了。滕代遠認為這樣下去不利於孩子的健康成長,於是就把孩子轉到一所普通學校。但久光淘氣貪玩、不好好學習的毛病仍沒有改掉。為了更好地教育孩子,滕代遠夫婦決定把久光送到秘書的老家,一個山區農村去鍛煉。離開了父母,久光逐漸增強了獨立性,並有了可喜的變化。勞動的汗水改變了他貪玩的惡習,學習成績也漸漸好起來。1962年夏秋之間,台灣國民黨當局叫囂反攻大陸。久光激於保衛祖國的義憤,自願放棄繼續升學的機會,報名參軍,成為一名光榮的海軍戰士。
1964年夏,滕代遠的三兒子久明高中畢業,正埋頭苦讀,準備參加高考。久明他想上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怕萬一考不好,不被錄取,求滕代遠給老部下寫封信。滕代遠聽后,斷然拒絕。後來,久明經過自己的刻苦努力,如願以償地考上了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在久明準備上大學的前幾天,滕代遠給兒子寫了一封信,信中他還抄錄了陳毅1961年7月送兒子上大學時寫的《示丹淮並告昊蘇、小魯、小姍》的長詩中一些句子以勉勵兒子。久明沒有辜負父親的殷切期望,後來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後來,他當上連長,在邊境作戰中還榮立了三等功。
“文化大革命”爆發后,學校停了課。滕代遠的四兒子久耕在父親的支持下,來到白洋淀和狼牙山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直到1967年底他才回到北京,接著又報名參軍。久耕離家那天,滕代遠一遍遍地檢查孩子的行裝,還送給久耕一套《雷鋒日記》和《毛澤東選集》四卷合訂本,他叮囑兒子:到了部隊一定要努力學習毛主席著作,不要忘記革命前輩創業的艱難,向工農出身的戰士學習,做雷鋒式的好戰士。久耕帶著建設祖國邊疆的激情與豪邁,帶著對軍旅生活的嚮往,高高興興地告別了父母,開始了新的生活。後來,他給家裡寫信彙報自己在部隊工作學習的情況,在信中他表達了一肚子的埋怨。滕代遠很快給久耕回了一封信,要求兒子“吃大苦,耐大勞,養成戰鬥作風”。在父親的關懷與鼓勵下,不久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後來又提了干。滕代遠又在家信中告誡他,提干是組織上給你更新的任務,你應該比以前做得更好,當好普通一兵。因為工作需要,久耕的工作換了好幾個地方,但是,不管到哪裡,他都牢記父親的教誨,工作更加努力,先後被國防科工委黨委和海軍評為“雷鋒式的好乾部”。久耕從部隊轉業后,到廣東粵海石化儲運公司任職,併當選為第五屆全國人大代表。
小兒子久昕1951年生於北京。可是,當孩子剛滿16歲的時候,滕代遠就支持孩子到內蒙古草原插隊落戶。學校發來登記表,久昕填完后請父親審閱。滕代遠拿起毛筆在家長意見欄內寫下“完全同意,堅決支持”八個字。久昕在邊疆期間,滕代遠夫婦經常去信,勉勵久昕在草原上紮根,好好經受鍛煉。1970年,久昕光榮參軍,成為一名鐵道兵戰士。1974年11月30日下午,病重住院的滕代遠在彌留之際,與前來看望他的一位老同志興奮地談了兩個多小時,茶几上的白紙寫滿了鉛筆字,有人名還有地名,久昕在一旁聽著也入了神。晚上,林一來到醫院。滕代遠的情緒仍然很激動,可惜的是,家人卻無法聽懂他的意思。後來他拿起鉛筆,在紙上反覆寫著什麼,可究竟是什麼字,家人也看不懂。林一安慰他不要著急,慢慢寫。滕代遠好像聽懂了意思,不再著急了。鉛筆下顯出的字終於讓家人看清楚了一些,原來是“服務”兩個字。
我的父親滕代遠,是一位大革命時期參加中國共產黨的老同志。在兒女的心目中,他是一位慈愛的好父親,更是一位身體力行、循循善誘、培育我們樹立共產主義信念的引路人。他逝世后,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物質遺產,留給我們的卻是一筆彌足珍貴、用之不竭的精神財富,一位老紅軍戰士、老共產黨員頂天立地的革命氣節和一份視人民為衣食父母的公僕情懷。
知識青年要和工農兵相結合
1923年,我父親考入位於常德的湖南省立第二師範學校。1924年6月,他在中共湘區委員陳佑魁的領導下,組織進步學生成立了“麻陽新民社”,創辦了傳播新文化、新思想的刊物《錦江潮》,積極宣傳馬列主義思想。他撰寫發表了《中國的現狀》、《讀書為什麼》等一批進步文章,痛斥帝國主義對中國的侵略,指出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同年10月,他參加了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由於表現積極,次年10月轉入中國共產黨。從此,他將自己的一生完完全全貢獻給偉大的共產主義事業。
少不更事的時候,我曾好奇地問父親:“您在學校讀書,成績優秀,為什麼還被學校開除?為什麼書沒讀完就去搞農民運動?”父親說:“被學校開除,是因為學校當局被國民黨右派分子把持,我們組織群眾反對國民黨右派破壞大革命運動,當然會被他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我們參加革命,就是要推翻一切不平等、不民主的社會制度。讓‘耕者有其田’,讓中國的老百姓當家作主。”這正是父親投身革命的初衷。在湖南二師讀書期間,他一邊做學生的工作,一邊做工人和常德近郊農民的發動工作。不久,他受湖南省委的指派,去長沙、平江、瀏陽、醴陵從事農民運動,成為湖南農民協會委員長,從此走上了職業革命家的人生道路。我父親是以一個知識青年的身份投入工農解放運動的,他一直認為:知識青年如果不和廣大的工農兵相結合,必將一事無成。緣此動機,20世紀60年代起,他陸續將4個兒子送到與工農兵相結合的廣闊天地去鍛煉成長。1962年,在台灣蔣介石叫囂“反攻大陸”時,他就讓正在北京第二十五中學讀高中二年級的大兒子滕久光應徵入伍,去海防前線服役。1965年,他又讓二兒子滕久明報考人民解放軍軍事工程學院(簡稱哈軍工),獻身於國防事業。1968年,他又堅定地支持三兒子滕飛應徵入伍,到祖國西北獻身於核武器研發事業。這一年年底,他又將最小的兒子滕久昕送往內蒙古大草原插隊當牧民。
曾兩次被選為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執行委員、二等紅星獎章。
他雖然長期擔任解放軍高級領導,但並未被授銜。在1955年1月29日,由時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幹部部長羅榮桓署名,向中央軍委呈報的《關於地方負責幹部的軍銜評定和授予問題的請示》中,建議“與軍隊有歷史聯繫和與某一地區有聯繫的代表人物”的軍銜,採取三種方式辦理:滕代遠當時在此報告中屬於按可評軍銜但不授軍銜的第二種方式辦理。這些人出現的先後次序為滕代遠、李先念、譚震林、薄一波、鄧子恢、張鼎丞、王世泰。見中國人民革命博物館主辦,軍事史林雜誌社出版的2006年第3期(總第190期)《軍事史林》雜誌“新中國開國將帥和64萬校尉官誕生紀事”一文。
滕代遠紀念館
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