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平
唐代著名道士
許宣平是新安歙縣人。唐睿宗景雲年間,他隱居在城陽山的南塢(歙州城的南鄉,南鄉在歙縣的東面,正是陽山,所謂南塢,正是南山之巔的山谷---石門九不鎖。主峰 擱船尖,有許真人的石屋和招隱草堂),蓋了一所小草房居住。不知他在進行服食,只知他不吃飯。他的臉色像四十來歲的人,走起路來像奔跑的馬。
許宣平,唐代著名道士,新安歙縣(現安徽境內)人,《續仙傳》、《歷世真仙體道通鑒》、《唐詩紀事》、《太平廣記》等都有其傳記。據《太平廣記》記載,唐睿宗景雲中,許宣平隱於歙縣南山(如今的歙縣南鄉覆船山,主峰擱船尖),結庵以居。不知其服餌,但見不食。顏色若四十許人,輕健行疾奔馬。時或負薪以賣,薪擔常掛一花瓢及曲竹杖,每醉行騰騰以歸吟曰:‘負薪朝出賣,沽酒日西歸。路人莫問歸何處,穿入白雲行翠微。'”道教修鍊需要澄心靜慮,而靜謐的深山老林、高岩幽谷為道士修鍊提供了一個安靜的場所。因此,許宣平在“穿入白雲行翠微”的山林隱遁生活中不僅進行了宗教的修鍊,同時也尋覓到了一種逍遙至樂的審美生活方式。
他有時候擔著柴到城裡來賣,柴擔上常常掛著一隻花葫蘆和一根彎曲的竹杖,常常醉后騰騰地拄著竹杖回山,獨自吟唱道:“負薪朝出賣,沽酒日西歸。路人莫問歸何處,穿入白雲行翠微。”三十多年來,有時候他把人從危難中拯救出來,有時候他把人從疾病中救治出來,很多城裡人都去拜訪他。並不能見到他,只見到他住的小草房的牆壁上題詩說:“隱居三十載,石室南山巔。靜夜玩明月,明朝飲碧泉。樵人歌壠上,谷鳥戲岩前。樂矣不知老,都忘甲子年。”石室南山巔,這是對許宣平隱居地最好的證明(後來稱覆船山,主峰擱船尖)。
許多好事者都誦讀他的詩,使他的詩在長安盛行一時。在官道上從洛陽到同華之間的傳舍里,到處題著他的詩。天寶年間,李白從翰林院出來,向東遊歷路過傳舍,看了他的詩吟詠之後,感嘆地說:“這是神仙的詩啊!”於是李白就向別人打聽這是誰寫的詩,知道了許宣平的情況。李白於是就到新安遊歷,越嶺翻山,多次求訪也沒有找到許宣平,就在他的小草房的牆壁上題詩道:“我吟傳舍詩,來訪真人居。煙嶺迷高跡,雲林隔太虛。窺庭但蕭索,倚柱空躊躇。應化遼天鶴,歸當千歲余。”
這年冬天,野火燒了這所小草房。不知道許宣平的行蹤。一百多年以後,咸通七年,郡中人許明奴家有一位老婦人,曾經結伴進山打柴,獨自在南山中見到一個人坐在石頭上,正在吃桃。桃子很大。那人問老婦人說:“你是許明奴家的人吧?我是許明奴的祖先許宣平。”老婦人說她曾經聽說他已經成仙了,他說:“你回去,替我對許明奴說,我在這山裡頭。我給你一個桃吃,不能拿出去。這山裡虎狼很多,山神很珍惜這桃子。”老婦人就把桃子吃了。味道很美,不一會兒就吃光了。
許宣平打發老婦人和打柴的人們一起回家說了此事。許明奴的家族非常驚異,全郡的人都傳聞此事。後來老婦人就不愛吃飯,一天天變得年輕,比平常輕捷健壯。中和年以後,連連發生兵亂,百姓不安。許明奴搬家避難,老婦人進山就不再回來。現在有人進山打柴,有見到那位老婦人的。她身穿藤葉,行走如飛。追趕她,她就升到林木之上離去。
許宣平
唐代的道人許宣平。許是江南徽州歙縣(即今安徽歙縣)人,他當時長期隱居於歙縣南山(如今的歙縣南鄉覆船山,主峰擱船尖)中,在“石門九不鎖”的最後一道門后結庵辟穀修鍊。許宣平形貌異常,身長七尺六寸,鬍鬚長至膝蓋,而頭髮披至足跟,經常擔柴入市販賣,以換酒喝。當時大詩人李白慕名而訪,不得而遇,十分遺憾,遂留題詩曰:“我吟傳舍詠,來訪真人居。煙嶺迷高跡,雲林隔太虛。窺庭但蕭蕭,倚杖空躊躇。應化遼天鶴,歸當千歲余”。許宣平的太極拳功名曰“三世七”,因傳承程靈洗在“石門九不鎖”的小九式,拓寬武路,結合覆船山的36道石門而成,為了隱瞞這南山的秘密,加上起式,便以三十七式而取名。此拳又稱長拳。因為這套拳的招式,其靈感來自於天然的各自獨立的36道山泉石門,水至柔,石至堅,陰陽纏繞,剛柔相濟。。。故不分何式為先何式為後,只要將每式學會,打起來可以相繼不斷,綿綿不絕。許宜平的太極拳功隱於南山石門數百年之久,於明朝前期傳於宋遠橋,此時已經歷14代。宋氏後人將此技視為家傳繼承,然亦有所宣播。至近代辛亥革命時期,宋氏後人宋書銘將宋氏拳譜公開。今國內仍有傳人。如江蘇崑山的王知剛先生,1945年在交大讀書時,經蔣維喬老師介紹,由白雲道長傳授了“三世七”拳功,繼承至今。 1992年10月,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出版了他的{中國唐代三十七太極拳與劍術}一書,不過據說宋書銘之前,宋氏太極拳譜就已在民間流傳,如吳圖南先生以前就有。宋書銘公開宋氏太極拳譜后,實際上證實了宋氏太極拳的存在和由此證明唐朝就有許宣平的太極拳存在。這也是當今太極拳界基本公認的事實。
許宣平
隱居三十載,石室南山巔。
靜夜玩明月,清朝飲碧泉。
樵人歌壟上,谷鳥戲岩前。
樂矣不知老,都忘甲子年。
此詩見於《全唐詩》第860卷和元代道士趙道一的《歷世真仙體道通鑒》,它描述了許宣平宗教修鍊中的道隱生活。道教徒山居隱逸是為了宗教修鍊,山林之隱是他們宗教排除干擾、澄心靜慮、穩固道心的一種宗教修鍊途徑和手段。“道隱”不僅是自我安慰的人生態度,更是愉悅的審美態度,在道教審美文化中佔據非常重要的位置。“道隱”思想豐富和充實著道教審美文化的內容並經過道教徒宗教情感的過濾、淘洗以及高度整合,內化為道教徒心靈深處一種難以言說而又實實在在的宗教情懷,隨後又以詩歌這一審美的表現形式再度外化出來,形成了獨特的魅力。《庵壁題詩》是道教文化關於隱逸山林、自得於林皋的生動標本。(如今在南山還有招隱草堂的遺跡)
對隱跡山林的摯愛,對逍遙泉石的神往,是隋唐五代道士的宗教人生的審美化體現。
許宣平
田游岩,京兆三原人也。初,補太學生,后罷歸,游於太白山。每遇林泉會意,輒留連不能去。其母及妻子並有方外之志,與游岩同游山水二十餘年。后入箕山,就許由廟東築室而居,自稱“許由東鄰”露中,高宗幸嵩山,遣中書侍郎薛元超就問其母。游岩山衣田冠出拜,帝令左右扶止之。謂曰:“先生養道山中,比得佳否?”游岩曰:“臣泉石膏肓,煙霞痼疾,既逢聖代,幸得逍遙。”
潘師正者,貝州宗城人。少喪母,廬墓,以孝聞。事王遠知為道士,得其術,居逍遙谷。高宗幸東都,召見,問所須,對曰:“茂松清泉,臣所須也,既不乏矣。”
“泉石膏肓,煙霞痼疾”足以表明隋唐五代道士的遁隱之情、山水之戀。在岩居野處、茂松清泉沉醉,道士們的宗教修行也著染了一層閑靜超脫的審美趣味。在宗教修行的體驗中,許宣平30年石室清苦的隱居生涯化成了生命愉悅的審美觀照。“靜夜玩明月,清朝飲碧泉”,一個“玩”把作者輕鬆、自由的心情張揚到了極致。熱愛生命、肯定生命在這裡以“遊戲”的方式體現出來了,這裡沒有塵世的壓抑與窒息,這裡只有輕鬆、瀟灑和飄逸。山林中的修道既葆存了生命、珍惜了生命,更在得道的無拘無束、輕快愉悅中提升了生命。朗朗明月、涓涓清流與作者清幽透脫之心融融相合。更有“樵人歌壟上,谷鳥戲岩前”,山居生活中每一種細微的事物都沉澱著欣欣的生意。在體驗“大道”、體驗宇宙生命的同時,作者也重新認識和把握了自我的生命,從而將宗教修行與審美生活融二為一。“樂矣不知老,都忘甲子年”,山水天地中的一切在作者心中留下了生動的投影,讓他在快樂的修行與審美生活中忘記了時間的流逝。我們在許宣平的詩中所看到的,是對宇宙生命的親切感和人與自然的生命情調的契合感。作者的宗教體驗、作者的生命與山水自然產生了同構應互契的融合膠著狀態。相應於複雜動蕩、喧鬧窄逼的阡陌紅塵,天地山水則顯得相對地單純靜穆、曠遠和諧。自然界的這種屬性與道教“守靜去欲”的修鍊方式相契合,印證了“大道”至美與至樂的宗教與審美境界。故而,許多道士和向道之人喜歡隱居山林,嘯傲林泉,喜歡道法自然,喜歡在大自然中去體悟生命之道、生命之美。在大自然中怡情養性、在山水之間自得其樂是道教徒的一種宗教修鍊方式,也表達了他們一種修道的審美趣味。道教著名經典《太上洞玄靈寶真一勸戒法輪妙經》云:
下士修身斷情忍色,服御養身;遠棄榮麗,棲憩幽林,愛山樂水,耽玩靜真;淡泊守固,絕谷休糧,長齋念道,過中不餐;端坐則與師寶相對,出入則與鳥獸為群;孤旅岩穴,獨景空山;思不慕歸,悲不悼形;契闊林澗,怡神擬餐;面有飢容,心如懷丹;難苦備嬰,玄有和顏;見試不恐,心靜敬安。如之之行,上感虛皇,九生九滅,志願不退,執固殊堅,克得變化,乘空飛行,游宴五嶽。
在這裡,“愛山樂水,耽玩靜真”、“契闊林澗,怡神擬餐”是修道者從大自然中體會到的無窮的審美樂趣。“乘空飛行,游宴五嶽”,在道教的世界里,求仙原本就與遊歷名山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隱逸山林、嘯傲林泉也是以有形之物象來體現無形之道。而求仙與隱逸合流,“遊仙詩”的“人間化”則標誌著高蹈超絕的神仙追求與精神超越越來越多地與自然山水聯姻。神仙隱居於世,飄飄飛升的神性下移了,它混入了世俗的人性。許宣平就常常“負薪以賣”,混跡於世。但是,神仙在世俗化的同時,還保持了一種超越的特性,這種與世俗化混合在一起的獨特的超越就是仙化的逍遙。許宣平《庵壁題詩》中“樂矣不知老,都忘甲子年”的神仙逍遙是他對待生命的一種積極態度,他不但要通過在山林中修道以保存生命,更要在審美的觀照中享受生命。這種帶著“長生久視”的神仙逍遙誘惑和吸引著世俗的目光,影響著他們的審美追求。
許宣平其人其事其詩在唐代就有很大的影響。元代道士趙道一在《歷世真仙體道通鑒》里記載了當時傳誦許宣平詩歌的狀況:“好事者多誦其詩。有抵長安者於驛路洛陽桐華間傳舍是處題之。明皇天寶中,李白自翰林出,東遊經傳舍,覽詩吟之,嘆曰:‘此仙詩也。'詰之於人,得宣平之實。白於是游及新安,涉溪登山,屢訪之不得見。乃題詩於庵壁曰:‘我吟傳舍詩,來訪真人居。煙嶺迷高跡,雲林隔太虛。窺庭但蕭索,倚柱空躊躇。應化遼天鶴,歸當千歲余。'”連同為道士的大詩人李白對許宣平都這麼的仰慕,可見許宣平其人其詩在當時的巨大影響以及其在道教審美文化史上的重要地位。
許宣平在《醉卧長安》中和李白相見兩次,一次是被唐玄宗招到長安,一次是李白被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