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子
闕子
闕子,姓闕、名、字、里、爵、皆無考,縱橫十二家之一,與龐煖、蘇秦、張儀等齊名,《後漢書· 孝獻帝紀》李賢(章懷太子)注引,《風俗通》雲:“闕, 姓也, 承闕黨童子之後也,縱橫家有闕子著書。”《文選》李善注、《太平御覽》、《劉子》等誤作“闞子”。
闕子
魯人好釣
《闕子》曰:“魯人有好釣者,以桂為餌,黃金之鉤,錯以銀碧,垂翡翠之綸,其持竿處位即是,然其得魚不幾矣。故曰:「釣之務,不在芳飾;事之急,不在辯言。」”
燕石亂玉
宋之愚人
《闕子》曰:“任公子冬羅鯉于山阿,眾人皆以為惑。既而鸇鶚擊黃雀,觸公子羅者千萬數。”
《闕子》曰:“矢集於彭城之東,並以所止為集也。於是極犬馬之才,困野獸之足,窮相御之智巧。”
《闕子》曰:“宋景公使弓工為弓,九年來見,公曰:為弓亦遲,對曰:臣不得見公矣,曰:臣之精盡於弓矣,獻弓而歸,三日而死,公張弓登台,東西而射,矢逾孟霜之山,集彭城之東,其餘力逸勁,飲羽於石樑。”
《闕子》曰:“義渠之人,烹黿鱉不熟,臊穢腥臭,中國之民,雖飢餓三日不啟口,至死弗食也。吳章、庄吉受而和之,病人食之,為之輕體;萬乘飲之,為之解怒。故黿鱉至腥臊,不可加,然而病人為之輕體,萬乘為之解怒,何也?吳章、庄吉之調存也。”
《闕子》 幼南山之歌,已佚
先秦佚文中的文藝思想——徐正英
“魯人有好釣者, 以桂為餌, 黃金之鉤, 錯以銀碧, 垂翡翠之綸, 其持竿處位即是, 然其得魚不幾矣。故曰:釣之務不在芳餌, 事之急不在辯言。”該文以釣魚為喻討論了兩個層次的問題。在第一層次上, 闕子認為, 從大的方面講, “釣之務不在芳餌, 事之急不在辯言” , 從事各種學說的創立和廣義的文藝創作與從事社會實務相比, 後者才是最急需的, 人們不宜把過多精力傾注到文藝創作中去。用今天的科學眼光和科學理論去審視闕子對學術和文藝這種遠離經濟基礎的事業的定位, 應該說是比較恰當客觀的。在第二層次上, 闕子認為, 從言辭本身講, 要藉助言辭解決實務問題、闡明道理, 不在於要不要言辭修飾, 關鍵在於言辭修飾是否合乎規範, 正如釣魚多少不在於漁具裝飾如何, 魚餌芳香與否, 關鍵在於魚餌是否合乎魚的口味及是否適於魚類食用一樣。如果言辭修飾不合規範, 修飾得再華美, 對文章思想內容的表達也是無所幫助的。闕子這一關於言辭修飾規範化的闡說, 是對儒家李克“度義”言辭觀的直接呼應和發展。尤為可貴的是, 縱橫家本是以縱橫捭闔之論、聳人聽聞之言立身的先秦思想流派和學術流派, 其學派人物卻提出了與該流派立身準則相悖而與其它流派相同的言辭理念, 其代表性和典型意義是不言而喻的。它說明, 在百家爭鳴大潮的涌動中,華而不實之辭所帶來的弊端已為包括縱橫家在內的越來越多的戰國有識之士所認知, 因而激發出了他們在言辭問題上的自省意識和糾偏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