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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彭年

北宋大臣

陳彭年(961-1017年),字永年,建昌軍南城縣(今江西省撫州市南城縣)人。北宋時期大臣、文學家,鹿邑知縣陳省躬的兒子。

雍熙二年,考中進士,初任江陵府司理參軍,因事停職。宋真宗即位(998),出任湖州通判。直至咸平三年(1000),升任湖州知州。上疏論治國之道,深得宋真宗器重。得到禮部侍郎杜鎬等推薦陳,出任直史館兼崇文院檢討,監修《起居注》《大寶箴》《冊府元龜》。歷任右正言、龍圖閣待制、刑部員外郎、工部郎中、集賢殿修撰、兵部郎中、龍圖閣直學士,遷右諫議大夫兼秘書監。奉詔編輯《太宗御集》,刪定《三司編敕》,遷工刑二部侍郎、參知政事,擔任天書儀衛副使。

天禧二年(1018),病重不治而逝,享年57歲,獲贈右僕射,謚號“文僖”。

人物生平


他的父親陳省躬,當過河南鹿邑知縣。陳彭年幼年勤奮好學,母親只有這一個兒子,鍾愛非常,不准他深夜讀書,影響身體。他就用竹籠把燈罩住,躲在密室里看書,有時通宵達旦,誦讀不倦。13歲時寫出萬餘言的《皇綱論》,為江南名輩所稱許,南唐後主李煜聽說此事,召他入宮陪伴皇子李仲宣讀書,與他交遊。
南唐被北宋吞併,陳彭年師從徐銥攻文字學。北宋太平興國年間,陳彭年參加科舉考試,先後兩次被主考官默落,原因是他好寫詩嘲諷人事,以致被人視為輕佻。一次適逢京城舉行特許的大宴飲,他騎驢從東華門到城牆根,隨口得賦數千字,在考生中傳為佳話。
雍熙二年(985)他第三次參加科考,才得中進士,初任江陵府(今湖北江陵縣)司理參軍,歷任推官、轉運、寺丞等職,升秘書郎,調大理寺詳斷官。后因事被株連出監湖州(今浙江湖州市)鹽稅,不久被停職。其家境貧寒,居官清廉,免職期間只得靠僕人外出幫工或做買賣接濟。真宗即位(998),復任秘書郎、州通判。直至咸平三年(1000),因多次上疏論及政事,得以召試學士院,升為秘書丞、知州。
咸平四年(1001),陳彭年針對宋初國勢不振、政治腐敗、冗兵冗官、賄賂公行等弊端,向宋真宗上疏論治國之道,認為“夫事有雖小而可以建大功,理有雖近而可以為遠計者,其事有五:一日置課官,二日擇法吏,三日簡格令,四日省冗員,五日行公舉。此五者實經世之要道,致治之坦途也”。言之動聽,事皆可行,可渭有識見之士,深得真宗器重。
景德元年(1004),禮部侍郎杜鎬等薦陳彭年常識淵博,詔令為直史館兼崇文院檢討,修《起居注》,進《大寶箴》。不久,參與修纂由王欽若總其成的大型類書《冊府元龜》,此書將歷代史傳所載事迹分門別類,對宋以前史籍的輯俠與校勘頗有價值。景德三年(1006),陳彭年遷升為右正言,充龍圖閣待制,加刑部員外郎,進工部郎中、加集賢殿修撰。這期間,他力爭改革科舉考試中的弊病,主張設“糊名”,將試卷中應試人所寫的籍貫、姓名進行彌封,交謄錄人按規定字體譽寫,再送考官批閱,杜絕後門依託以及作弊之事,從而使科舉選拔人才有一個較公正的標準。
大中祥符三年(1010),改任兵部郎中、龍圖閣直學士,遷右諫議大夫兼秘書監。奉詔編輯《太宗御集》,賜勛上柱國。其時陳彭年曾趁奏對機會向真宗提出他對儒術與國家興衰關係的認識。而真宗則以為“君之難為,由乎聽受;臣之不易,在乎忠直”。彭年請求真宗著為文章,真宗乃親撰《崇儒術》與《為君難為臣不易》兩篇御制賜示給他,彭年則請求輔粥大臣,將此兩篇御制刻石於國子監。六年(1013),召入翰林,充學士兼龍圖閣學士,同修國史,並刪定《三司編敕》。國史成,遷工部侍郎。九年(1016),遷刑部侍郎、參知政事,判禮儀院,充會靈觀使。
天禧元年(1017),朝廷改元,祭祀天地,陳彭年擔任天書儀衛副使,又任參詳議制奉寶冊使。正月初九,陪真宗祭天書,將到太廟,暈眩跌倒,抬往家中。真宗派醫診治,旦夕問候,並進其為兵部侍郎。二月,彭年因病重不治而逝,享年57歲。真宗親臨弔唁,見其家居簡陋破舊,感慨不已,以致數日未上朝理政事。贈其為右僕射,賜謚“文僖”。
陳彭年勤於職守,鞠躬盡瘁。朝廷舉行典禮,他無不參與。他對儀制、沿革、刑名之學尤有研究。如果有的制度前世沒有記載,他也必能援引依據來擬訂之。無論政事大小,只要有需咨訪之處,他必能應答辯證,毫無滯礙,而又往往符合真宗的意思。後來升入內閣,由彭年獨攬大小事務。繁忙的事務,有時使他精力疲乏,以至於舉止失措,顛倒冠服。有時竟至於忘記是什麼花,而問左右人:“何花也?”人家告訴他是石榴花,他說:“此地竟有石榴花耶?”他後來位極人臣,但仍保持儉樸作風,克己清廉,不貪不虐。史稱他“貴至通顯,奉養無異貧約”。他所得棒祿多用來購買書籍,身後末留下任何家財,以致其子孫生活十分困窘。

個人作品


陳彭年才思敏捷,富有文采,因才藻而被朝廷器重。《宋史·本傳》說他“慕唐四子為文,體制繁靡……以辭藻被遇,上表獻筷,詳練儀制,若可嘉尚。”他對典章故事、儀禮沿革尤為熟悉,精通音韻,學識淵博,勤於撰述,著述宏富。著作中,最有價值的當屬其主持重修、成書於宋大中祥符年間的的《大宋重修廣韻》,按平上去入聲調分為5卷,收字韻26194個,注文字數191692個,釋義詳盡,引用典籍270多種,總字數達22萬。它既可作為按韻查檢的同音字典,又可作為詩賦用韻的工具書,是漢語音韻學中極為重要的一部著作。在訓詁學上,它不僅詳明地反映了中古漢語語音系統,而且修訂補充了上古音。從《廣韻》音系出發,既可上溯古音、下證今音,還可旁及各地方言,是研究中古音的主要依據,研究上古和近代語音的重要資料。
此外,有鑒於湯悅等人奉詔官修《江南錄》的疏誤,他還私下撰寫了《江南別錄》一卷。由於他年少時曾人南唐朝廷,熟塗其詳,故此書所記載的有不少是人所未聞,人未曾言,後來被司馬光修《資治通鑒》時所採用。
其著作還有《冊府元龜》、《景德朝陵地理》、《封禪》、《汾陽三記》、《閣門、客省、御史台儀制》、《歷代婦人文集》、《宸章集》、《貢舉敘略》、《唐紀》、《誌異》、《韻銓》、《文僖集》等200餘卷。
切韻》,隋音韻學家陸法言等人所撰,是唐宋韻書的始祖,原書久失。近幾年來,音韻學者發現幾本唐寫本韻書,從而考定《切韻》分一百九十三韻。此書字數較少,注亦較略,部目次序都不及《大宋重修廣韻》。陳彭年在修訂此書時,除增字加註外,部目也略有增訂,比《切韻》更為整齊。此書收字二萬六千餘。平聲字多,分上下二卷,上平二十八韻,下平二十九韻;上、去、入聲各一卷。上聲五十五韻,去聲六十韻,入聲三十四韻。共二百零六韻。為現代研究中古語音的重要根據;研究上古或近語音的學者,也以此作比較性資料,是漢語音韻學中的一部重要韻書。
關於《廣韻》
廣韻
廣韻
中國現存的一部重要韻書。全名《大宋重修廣韻》,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1008)陳彭年,丘雍等人奉詔根據前代《切韻》、《唐韻》等韻書修訂而成。《廣韻》是宋代的官韻,也是中國第一部官修的韻書。由於《廣韻》繼承了《切韻》、《唐韻》的音系和反切,《切韻》、《唐韻》又已亡佚,《廣韻》就成為研究漢語古音的重要材料。陳澧作《切韻考》依據的是《廣韻》,瑞典漢學家高本漢研究中國隋唐時代《切韻》所代表的中古音,依據的韻書也是《廣韻》。由此也可看出《廣韻》一書的重要性。
《廣韻》的韻類韻母《廣韻》共分5卷,平聲分上下2卷,上、去、入聲各1卷。分206韻,包括平聲57韻(上平聲28韻,下平聲29韻);上聲55韻;去聲60韻;入聲34韻。《廣韻》206韻中有193韻和陸法言的《切韻》分韻相同;有2韻和王仁昫《刊謬補缺切韻》增加的相同(即增加上聲儼韻,去聲釅韻);有11韻和蔣斧印本《唐韻》增加的相同(據合理的推測,蔣斧印本《唐韻》從真韻分出諄,從軫韻分出准,從震韻分出稕,從質韻分出術,從寒韻分出桓,從旱韻分出緩,從翰韻分出換,從曷韻分出末,從歌韻分出戈,從哿韻分出果,從箇韻分出過)。《廣韻》和《切韻》、《唐韻》的韻目用字有些改變。
《廣韻》206韻分列上平、下平、上、去、入五卷之內,每一個聲調中每一個韻部和其他聲調中相應的韻部,有一定的搭配關係。入聲韻只和有鼻音韻尾的陽聲韻相配。陰聲韻部都有平上去。全書平上去韻數不等;陽聲類韻數與入聲韻數也不相符。這是因為去聲泰、祭、夬、廢4韻都沒有平上入聲相配,所以多出4韻;冬韻、臻韻的上聲,臻韻的去聲,痕韻的入聲,字數都極少,附見於鄰近的韻,沒有單獨列出韻目來。
《廣韻》206韻,如不計算聲調,以“東董送屋”為一韻,“支紙寘”為一韻,用平聲包括上去入三聲,那麼平聲57韻,再加上沒有平上入相配的那4個去聲韻,實際上只有61韻。如果把34個入聲韻獨立出來,則有95韻。用系聯法細分,韻數還可分得更多。
《廣韻》的韻類、韻母為什麼這樣多,歷來有兩種不同的看法。章炳麟在《國故論衡·音理論》中說:“《廣韻》所包,兼有古今方國之音,非並時同地得有聲勢二百六種也。”陳澧在《切韻考》中卻說:陸氏分206韻,每韻又分二類三類四類者,“非好為繁密也,當時之音實有分別也”。據黃侃對《切韻考》統計,206韻共有311個韻類。高本漢的看法與陳澧類似。這仍是學術界討論的問題。
《廣韻》的聲母,音韻學上傳統的三十六字母,大體代表唐、宋間漢語語音的36個聲母,但卻不能代表《廣韻》音系的聲母。因為《廣韻》的聲韻系統是從隋唐韻書沿襲下來的。研究《廣韻》的聲母得從《廣韻》的反切上字歸納。陳澧作《切韻考》,首先考究《廣韻》的聲類,實際上就是研究《廣韻》的聲母。他用系聯的方法,從反切上字考得《廣韻》共有40聲類。即36字母再加上照、穿、床、審、喻中分出的庄、初、神、山、於5字用,而把明、微2母合在一起。一般音韻學家認為明、微還應分開,所以稱41聲類。1931年白滌洲作《廣韻聲紐韻類之統計》(北京女師大《學術季刊》2卷1期),使用陳澧的系聯法,考定《廣韻》的聲類為47類。即41類再加見、溪、疑、影、曉、來的齶化音居、去、魚、於、許、力6聲類。同時(或稍前),黃淬伯作《慧琳一切經音義反切聲類考》(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一本二分,1930),也考定《廣韻》聲類為47。高本漢也主張47聲類說。前此,曾運乾作《切韻五聲五十一紐考》(《東北大學學術季刊》1927,第1期),后此陸志韋作《證廣韻五十一聲類》(《燕京學報》25期),都是把精、清、從、心又各分為兩類。陸志韋說:“五十一類能反映《廣韻》里反切上字的分類情況,然而不能代表《切韻》時代的聲母系統。因為反切上字的分類只和反切下字有關。所以有時候反切上字雖分兩類,聲母往往相同。”近代來又有不少《切韻》音系研究的著作,其中都涉及《廣韻》的聲母、韻母研究問題。
《廣韻》每卷的韻目下都有一些韻目加註"獨用",或與某韻“同用”的字樣。這對研究《廣韻》音系和唐宋的實際語言,以及後來的韻書韻目的歸併很有關係,非常值得注意。
韻書的內容,從唐代王仁昫的《刊謬補缺切韻》開始,以及《唐韻》,註釋逐漸加多,並且引文都有出處,韻書便具有辭書、字典的性質。到了《廣韻》,這種體制已經成型。《廣韻》也可以說是一部按韻編排的同音字典。現存的《廣韻》版本很多。一般認為清代黎庶昌《古逸叢書》覆宋刊本較好。涵芬樓影印黎氏覆宋刊本也較好,並且容易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