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棕櫚又見棕櫚

又見棕櫚又見棕櫚

《又見棕櫚又見棕櫚》是由(美)於梨華所著,中國友誼出版公司於1984年出版的長篇小說。

簡介


《又見棕櫚又見棕櫚》
《又見棕櫚又見棕櫚》
又見棕櫚,又見棕櫚》是旅美作家於梨華於1966年出版的作品,寫的是留美華人的生活故事。小說的主人公牟天磊,是從大陸去台灣的青年,大學畢業后,因為大家出國而出國,得了博士學位,即在美國做事教書。十年後,回台灣省親。他百感交集,想起在美國寂寞飄零的生活,想起去美國前在台灣的情景,甚至想起抗戰期間的祖國。大學時代他和眉立有著純潔而甜蜜的愛情,由於他赴美,眉立隨了他人,甜蜜的愛情成了痛苦的回憶。在美國孤寂無寄的生活中,他跟一位少婦佳利發生熱戀;但在他得到學位的那天,佳利毅然地離開了他。永生不忘的情,永遠也不會再接起來。他回到台灣,想在台灣和親人之間鬆散一下,做一番自己覺得有用的是事;但父母以及跟他在信里戀愛的意珊,都要他回美國去。意珊更把帶她到美國去作為跟他完婚的條件。他所尊敬的丘尚峰教授邀請他在台大任教,並準備合辦文藝雜誌,他自己很願意,但是真留在台灣,他就失去意珊,他在意珊和丘尚峰兩者提出的不同的要求中抉擇。

內容梗概


這部作品的主人公牟天磊是從大陸去台灣的青年,大學畢業后,正趕上“出國熱”,看到別人出國,他也離開台灣去了美國。臨行前,他對校門前的棕櫚樹許下了心愿:“自己也要像它們的主幹一樣,挺直無畏,出人頭地”。到了美國,他邊工作邊學習,歷盡艱辛,因遠離故土、親人而引起的孤獨和寂寞使他無所適從。他雖然獲得了博士學位,但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歡樂。他雖然也有職業,卻在從事被人認為最沒有出息的教中文的工作。在美國十年了,甚至連婚姻都沒有指望。為擺脫寂寞之苦,也為能與經人介紹通信而尚未謀面的女朋友見上一面,他決定回一趟台灣。
小說從他在台北機場走下飛機,與家人團聚寫起。他見到了久別的親人——父母和妹妹,也見到了從未謀面的意珊。一回到家,百感交集。他想起了在美國寂寞飄零的生活,想起了去美國之前在台灣的情景,也想起了抗戰時期的祖國大陸。大學時代,他曾跟眉立有著純潔而甜蜜的愛情,由於他赴美留學,眉立跟了他人,甜蜜的愛情如今成了痛苦的回憶。在美國那孤寂無寄的生活中,他曾跟一位少婦佳莉產生了熱戀,然而就在他得到學位的那天,佳莉忽然離開了他。永生難忘的情,永遠也不會再接起來了。他學業成就,但寂寞卻總是個拖著的影子,摔不開剪不斷。
他回到了台灣,想在台灣和親人中間鬆散一下“整個身體和精神”,希望能找到一個歸宿,作一番自己覺得有用的事。但當他返回台灣后,卻發現自己原來仍是一個“客”。他雖然又見到棕櫚樹,當年許下的心愿並沒有兌現,面對棕櫚,他默默地低下了頭。當他第一次跟自己通信結識的情侶意珊坐在一起的時候,強烈地感到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年齡的,也有別的。他覺得自己“像一張久壓在案底的紙,還沒有畫過什麼字,就一片枯黃的顏色了”。他對妹妹天美說:“雖然我還沒有成家,但是我的心比成家十年的男人還要蒼老。”天美也驚異地發現:“這十年來他改變太多,很多地方成熟得像個中年人,因此完全失落了她熟知的那份魯莽,變得很謹慎、很退縮的樣子。”
有一天,意珊問牟天磊到底吃過什麼苦。牟天磊說:“沒有具體的苦可講……那是一種無形的東西,一種感覺……我是一個島,島上都是沙,每顆沙都是寂寞。我沒有不快樂,也沒有快樂。在美國十年,既沒有成功,也沒有失敗。我不喜歡美國,可是我還要回去。並不是我在這裡不能生活得很好,而是我和這裡也脫了節,在這裡我也沒有根。有人說海明威他們是失落的一代,我們呢?我們這一代呢,應該是沒有根的一代了吧?”這種寂寞與苦悶並非只有牟天磊一個人有,不管在美國的,還是在台灣的,他的同代人都有。在美國,牟天磊接觸到的幾乎都是寂寞的中國人;在台灣,牟天磊接觸到的仍然是一顆顆寂寞的心。
妹妹天美結婚了,有了孩子,表面上也還幸福,可是天美說她“在這裡沒有根”。牟天磊怪怨意珊不了解他的寂寞時,意珊滿是委屈:“你說透不過氣來,我才覺得快悶得發炸了。”牟天磊的朋友張平天自稱生活得幸福,但“希望愈小,失望愈小”,一語道破了他的幸福不過是安於現狀的知足常樂。為牟天磊所尊敬的邱尚峰教授,抗衡旅美潮流,堅持在台灣,雖然潦倒,但尚樂觀,想跟牟天磊干一番事業。牟天磊萎縮的心似乎也能從他的雄心和信心中得到鼓勵。然而就是這位教授,在他撩開樂觀、嘻嘻哈哈的外衣之後,露出的卻是真正蒼老了的心:“我很寂寞,有時候悶得很苦,連武俠小說也救不了我”。在台灣,牟天磊所看到的上自大學生下到廚師,都想往美國跑。這裡有個人的虛榮,發財的黃金夢,以及崇美情緒在起作用,但沒有根的寂寞和苦悶像無形的小錘在敲打著每一個人的心,恐怕也是一個原因。
牟天磊帶著空茫的心靈回到了台灣,想在台灣透透氣,過過安寧的日子。但是,父母親友都把他當客人待。他在台灣這兩個月曾去金門,還在那裡遙望他的故土——祖國大陸。他在台南,也曾見到他往日的女友張眉立,如今她已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當她談到自己的婚姻時說:“他年紀比我大一點點,對我很不錯,我也不能再要求別的了,但是那和你不同。你以前常常對我不好,我也不覺得不快樂。那種感情,一生有過一次,也就夠了,我不再苛求什麼。你也不要氣我,天磊。”牟天磊當然感慨萬千。雖然以身相許但狂熱地做著去美國的夢的情侶——意珊也不能了解他,也不能填補他空虛的心靈。在他“溶在自己國家的語言和歡笑中,坐在親人中間”的時候,他又覺得自己是站在“漩渦之外的陌生客”,產生了難以解釋的悲哀與落寞。他覺得,“他的一切想法,一切觀念和他們脫了節,他們的快樂在他看來是不值得稱為快樂。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要的是什麼樣的快樂。”他有時“真想狠一下心,放棄在這裡十年所得的成果,而回到台灣長居,在那個學校教教書,種點花,種點菜,與世無爭地過一輩子……”是的,他所尊敬的邱尚峰教授邀請他在台大任教,並準備與他合辦刊物,他自己也很願意,但他的父母以及跟他用信戀愛了數年的意珊,都要他回美國去。他如留在台灣,便會失去意珊,他在意珊和邱尚峰兩者提出的不同要求中抉擇。直到眼看意珊將要落入第三者手中時,在妹妹天美的鼓勵下,他才決定把並不很愛卻還喜歡的意珊奪回來。

寫作背景


60年代台灣“留學生文學”的題材大多是留學生的切身問題:學業、工作、愛情、來自本國和異國的精神及生活壓力、種族歧視等等。於梨華的文學道路和“留學生文學”的形成、發展是分不開的,她可以說是“留學生文學”最具有代表性的作家。而她的這部《又見棕櫚又見棕櫚》既是她的代表作,也是台灣“留學生文學”的代表作,曾獲1967年台灣最佳小說獎,被列為大學教材和出國留學生的必讀書。她因此被譽為“台灣留學生文學的鼻祖”。

作品簡析


60年代中期出版的長篇小說《又見棕櫚,又見棕櫚》是於梨華的代表作,寫的是浸透著時代苦悶的戀愛故事。作品的主人公牟天磊是“無根的一代”的典型。他從小隨父母由大陸到台灣,於50年代留美熱中到美國,苦熬十年,學成業就,生活也有了保障,但是這些並不能使他快樂和榮耀。在美國,他感到沒有根;回到台灣,心也無所寄託;愛情也不能給以慰藉,寂寞、感傷、痛苦、迷惘折磨著他。他的精神氣質,反映了在特定的歷史條件下,飄泊海外的中國人在尋求文化上的認同和事業上的歸宿時所表現出來的苦悶心態。小說以他赴美十年後回台探親為線索,生動地記述了他偕同意珊遊覽全台的過程。台灣名勝風光雖迷人,但兩顆心卻並不相通,因而時晴時陰,波瀾迭起。通篇看似遊記體,實為“尋根記”,字裡行間瀰漫著無根寂寞的苦悶和尋根無著的彷徨,涵蘊著一股熾烈的愛國主義情感,給流浪的中國人以強烈的心靈共振。
於梨華是從大陸去台灣的,後來又移居美國,過的是“飄泊無著落的生活,過一天是一天的生活”,心頭籠罩著“難以解脫的孤寂”。於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回台北,想去抓住那“快要模糊的記憶”,企望在自己人中“搖落這些年來跟隨我的無寄的心情”。但台灣畢竟也不是舊時的家鄉。一種萍飄天涯的“沒有根”的苦惱和思鄉思親的鄉愁,曾經緊緊地包裹著於梨華的心:“別問我為什麼回去。為什麼回去與為什麼出來,是我們這個時代的迷惑”。於梨華的心中有著時代的苦悶——“我的心裡空空蕩蕩,了無著落”。而《又見棕櫚又見棕櫚》中的牟天磊的感傷情緒,就是“沒有根的一代”的寂寞與苦悶。小說出版后,“沒有根的一代”這一名詞在台灣及海外廣泛流傳,可見這部作品影響之大。
這部作品在藝術上致力於融合中西小說技巧,具有鮮明的特色。表現在人物塑造上,它突破了傳統小說重在“做什麼”和“怎麼做”的外部描寫,而是著重向內心發掘,精細入微地刻畫出人物在特定境遇中“怎麼想”,多角度、多層次地透視心靈的搏動。作者成功地借鑒了現代派意識流技巧,把自由聯想、內心獨白等手法恰到好處地運用在人物心靈的揭示上。其一,從牟天磊意識活動的角度,去描寫他及其周圍的世界。牟天磊返台後的所見所聞都化進他的意識活動中,讓客觀世界呈現於他的主觀世界里,一切都染上了他的感情色彩,從而突出了人物的精神世界,令讀者時時沉醉於人物紛繁而不紊亂、跳躍而又連貫的意識川流里,感同身受,隨之沉浮,並獲得極為生動、鮮明的印象。其二、運用時空交錯的多層次結構,把大陸、台灣、美國和兒時、留學、眼前兩度時空交疊起來,讓人物的回憶起著穿針引線的作用,在觸景生情的自由聯想中展示過去生活的片斷、延伸現時的意識活動,把人物、故事的情節和細節全部融入人物的意識流程,以主觀的心理結構代替客觀的情節程序,多層次地編織故事,多角度地展示人物,給讀者以強烈的立體感。值得指出的是,在台灣文壇上,有的作品在運用意識流的手法上,往往給人以神秘莫測之感。於梨華的這部小說則無此弊端,奧秘在於:她筆下人物的意識流動與跳躍,總與眼前所接觸的事物有關,使人感到這個人物此時此地的自由聯想自然而不突兀,隨意而有規律,是健康人的浮想聯翩,不是精神病神經錯亂,從而形成了與西方意識流小說的一個重要區別:意識流流出了脈絡清晰的情節,造就了心態鮮明的人物。
這部小說在結構上也很有特色,其中同時存在三個時間:過去、現在、未來,也存在三個空間:美國、台灣和祖國大陸。作者巧妙地利用“時空交錯”的技巧,把這三種時空組織在一起,淋漓盡致地表現了牟天磊的“沒有根的一代”的心態,避免了對登場人物作傳記性的長篇倒敘,而是讓登場人物始終保持著意識的流動,在觸景生情的回憶中,片斷地展示他過去的生活。由於現在交織著過去,歡樂喚來了辛酸,幸福變成了憂傷,這樣寫來,不僅把牟天磊的感傷越塗越濃,而且也真切地寫足了懷念著過去、不能充分地享受現在、空茫地面對未來的那種“沒有根的一代”的苦悶和寂寞的心態。
1980年,《又見棕櫚又見棕櫚》在大陸出版時,作者曾題辭:“獻給祖國的年輕朋友們”,並對大陸年輕讀者說:“這許多年來,它(指此書)對由台去美的留學生起了一定的作用,不是故事好,而是故事後面的事實令人思索:到美國去讀書、進修、做研究,是艱難的、寂寞的,甚至是苦惱的。其中牟天磊的經驗,也是我的,也是其他許許多多年輕人的。他的‘無根’的感覺,更是他那個時代的年輕人共同感受的。1967年的牟天磊有他無家可歸的困難,但1980年的年輕人是不會有的,他們有家,學成了回家,他們有國,學成了歸國。如果是因為不滿現實而出國,出國后更應該有能力回去改善那個現實;如果是嚮往美國的生活,牟天磊的故事,我相信,足夠年輕人了解它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本書,是寫給出國的,更是沒有出國的朋友們看的,當時是如此,現在更是如此。會思考的年輕朋友們,一定知道牟天磊最後選擇的道路是什麼。”

作者介紹


於梨華,1931年生於上海,原籍浙江省鎮海縣。抗日戰爭前,因父親職務的關係,舉家遷到福建省。抗日戰爭爆發后,全家開始了漫長的流浪生活,最後定居於四川省成都。抗戰勝利后,全家先回到上海,然後返回鄉下居住。1948年父親去台灣,第二年於梨華也去台並在台中女子中學上學。她在上學期間就開始寫作,她的第一篇文章是評論沈從文的《邊城》。1949年於梨華考入台灣大學外文系,後轉到歷史系。在大學讀書時仍不斷寫作,初期的小說大都發表在夏濟安主編的《文學雜誌》上,因此在同學中頗負盛名。1953年畢業於台灣大學,同時9月赴美留學。1954年入美國洛杉磯加州大學攻讀新聞系。在校期間,她以一篇用英文寫的小說《揚子江頭幾多愁》獲米高梅徵文比賽的首獎。1956年獲碩士學位。1965年任教於紐約州立大學奧爾巴巴分校,講授中國文學(英譯中國文學選講、英譯中國古典文學、中國報章雜誌選)、中文會話、中文寫作等課程,並從事創作。1977—1978年任該校中文研究部主任。著有長篇小說《夢回青河》、《變》、《又見棕櫚又見棕櫚》、《焰》、《考驗》、《傅家的兒女們》,中篇小說《也是秋天》、《三人行》,短篇小說集《歸》、《雪地上的星星》、《白駒集》、《會場現形記》,散文集《新中國的女性及其它》、《一個夏天的收穫》、《誰在西雙版納》等。
於梨華的創作大體上可分為兩個階段:1975年以前,她依附美國而幻滅,投奔台灣而離棄,所寫的作品大多是一些心態小說,主題是失根的痛苦和認同的危機。1975年,她第一次回祖國大陸旅遊探親,其後又多次回國,在北京、上海、杭州、成都以及西雙版納參觀訪問,思想上發生了巨大變化:由疑慮到終於認同新中國,作品的主題則變為歸根的努力、認同的希望。她以新中國生活為題材,寫成了報告文學《新中國的女性》、《誰在西雙版納》。以熱愛祖國的旅美學者歸國講學、為“四化”建設出力為題材,寫成了中篇小說《三人行》。這一創作趨勢,不僅是她個人生活道路的真實寫照,也是留學生文學發展的共同走向。沿著這個走向,於梨華的探索主要集中在兩點:一是留美女子的命運,二是留美華人的歸宿,後者是前者的延伸,概括了一代留學生的心路歷程,傳達了中國流浪者尋根思歸的信息。
於梨華的作品中,雖然有一部分取材於中國大陸和台灣,但絕大部分寫的是旅美留學生的生活。描寫他們在學業、事業、婚姻等方面的奮鬥和掙扎,探索他們在學成業就后尋求文化上的認同、事業上的歸宿,以及自我尋求的生活經歷和心路歷程。她的作品為在美國的中國人描繪了鮮明的形象。
於梨華的成名作是長篇小說《夢回青河》,寫的是中學時代浙東的故鄉生活。通過姑表兄妹之間的愛情糾葛和幾個無法分開但又不能和諧相處的家庭之間矛盾紛爭的描寫,反映了使生命窒息、人性墮落的封建家族制度的衰頹。人物的善惡交織及義利交戰的心理、愚昧天真混同的性格、怯懦狠毒相雜的動機、時隱時現的下意識都得到了生動的描寫,顯示了於梨華塑造人物的才能。
在美國的競爭中,中國人要站住腳,不僅要有真正的才幹,而且還要抵禦他人的傾軋排擠和來自某些美國人的種族岐視。因此男子往往一頭鑽進他們自己的事業里,而把家庭和妻子忽視了,甚至把家庭和妻子僅僅當作自己世界的附屬品。這樣就使得女子在成了家,獲得了生活上的安穩的同時,卻感到了自己的失落。於是夫妻反目,衝突頻繁,以至於家庭破裂的悲劇接踵而至。能否同時承受事業上的挫折和婚姻的失敗?能否在失落了自我以後站起來求索?這無論對男對女都是一種“考驗”。於梨華的另一個長篇《考驗》,寫的就是“男子事業的搏鬥,女子自我的尋索”。在這種“搏鬥”和“尋索”中,有樂,有苦,有淚,也有血!
於梨華的短篇創作也相當豐富,而且不乏精彩的篇章。其題材可以說是留學生、留學人生活的面面觀。《小琳達》雖然沒有戲劇性的情節和曲折的故事,而是在平實的結構和簡潔自然的描寫中,把一個失去了家庭溫暖,狡黠、刻薄、怪僻、喜怒無常但又不失天真的孩子寫活了,真實地反映了留學生生活的辛酸及美國家庭生活中的黑暗。《移情》寫的是愛由以自己掙來的錢全力支持博土取得學位,而這位博士卻被妹妹奪走了。姐妹的親情何在?幻想的愛情何在?正義、道德何在?而愛無、博士的結合,也不過是金錢和美色的交換!《雪地上的星星》中的羅梅卜,來美國的時候,“她的希望象剛升起的太陽光灑在地上,飄在空間,頂在頭上”,可是“六年的光陰冰凍了她的熱望,剩下的只有一個願望了,找個歸宿,找個家,找個人”。可憐的願望卻也因為她已不再年輕和他人的薄情而成了“雪地上的星星”,光燦燦的,卻抓不住。懷著夢苦苦奮鬥了六年,最後換來的卻是一把傷心的眼淚。
於梨華是在中國文化哺育下成長起來的,她的創作始終堅持中國文學的寫實傳統,並吸取了歐美現代小說的技巧,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她具有很高的描寫技巧,特別注意人物的刻畫和塑造,作品中的人物生動鮮活。她在現代漢語中溶進了某些西方的語法和句法,創造出了既清新流暢又十分嚴謹的文學語言,取得了相當突出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