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香宮鳩彥王
原第一步兵旅團旅團長
朝香宮鳩彥王(日語:あさかのみややすひこおう),1887—1981),伏見宮邦家親王之孫、久邇宮朝彥親王第八子、昭和天皇裕仁的叔父,被明治天皇賜與朝香宮的宮號。日本皇族,陸軍大將,南京大屠殺主要元兇之一。
朝香宮鳩彥王1910年與明治天皇的皇女富美宮允子內親王結婚,曾就讀於日本陸軍軍官學校、日本陸軍大學,於1922年去法國留學。回日本后,歷任第一步兵旅團旅團長、近衛師團長、軍事參議官等職務。日本帝國主義發動全面侵華戰爭后,曾接替松井石根擔任上海派遣軍司令(1937年12月到任),在南京戰役期間頒布了“殺掉全部俘獲人員”的命令,釀成了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後晉升為陸軍大將。因是日本皇族,戰後逃脫了審判。並脫離皇籍改名朝香鳩彥。
1981年4月12日病死,終年94歲。
朝香宮鳩彥王(あさかのみややすひこおう),1887年10月20日-1981年4月12日,日本陸軍大將,皇族,乙級戰犯,南京大屠殺的頭號元兇。昭和天皇裕仁的叔父。久邇宮朝彥親王第八子,兩個哥哥久邇宮邦彥王和梨本宮守正王都是大將。叔叔就是參謀總長元帥閑院宮載仁親王。1906年被明治天皇賜予朝香宮的宮號,1910年,與明治天皇的皇女—富美宮允子內親王結婚,繼承人為朝香宮孚彥王。東久邇宮稔彥王是他的異母弟,小兩個月,在學歷、宮家新立、尚公主、軍中升進等各方面都和他並駕齊驅,不過相比在各種意義上都頗引人注目的稔彥王,鳩彥王則低調的多了。
1908年5月27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20期)
1908年12月25日陸軍歩兵少尉・近衛歩兵第2連隊任職
1910年12月陸軍歩兵中尉
1913年8月陸軍歩兵大尉
1914年11月日本陸軍大學校畢業(26期)
1914年12月步兵第61連隊中隊長
長女朝香宮紀久子
1916年11月參謀本部任職
1917年10月31日大勛位菊花大綬章
1919年7月陸軍步兵少佐・步兵第1連隊大隊長
1920年1月日本陸軍大學校任職
1922年8月陸軍步兵中佐
繼承人朝香宮孚彥王
1926年6月日本陸軍大學校教官
1929年12月陸軍少將
1932年2月歩兵第1旅團長
1933年8月1日陸軍中將・近衛師團長
1935年12月2日軍事參議官
1937年12月2日上海派遣軍司令官
幼女朝香宮湛子
1939年8月1日陸軍大將
1942年4月4日功一級金鵄勲章
1945年8月15日日本昭和天皇裕仁宣布無條件投降
1945年11月30日預備役
1947年10月14日脫離皇籍
1981年4月12日病死,終年94歲。
朝香宮鳩彥王軍裝照
上海軍司令
十二月十日,日軍對南京展開攻擊,激戰到十三日,南京陷落。十七日,以松井大將、鳩彥王為首的眾司令官舉行了入城式。當時的《東京朝日新聞》以“朝香宮殿下御重任、南京戰三軍御統率”、“可畏兮朝香宮殿下、炮煙中御視察、南京戰線將士感泣”、“南京城門名馬無嘶、父宮如今御入城、朝香宮湛子女王御喜悅”為題大加報道,還刊出了飛機送來的入城式的大幅寫真。然而,其中完全沒有提到的則是落城軍在南京對俘虜和市民從事不法行為長達數日的事,據揭露,在聽取攻城部隊彙報后,不日即簽署了一道“機密,閱后銷毀”的密令:“殺掉全部俘虜!”日本陸軍少將田中隆吉(曾是長勇的同事,頗有私交。田中也是個壞事做絕的日本大特務,在戰後的軍事法庭上靠著出賣和反咬昔日的同僚,而逃脫了法律的審判,有“日本的猶大”之稱)在戰後所寫的《被割斷的歷史(戰敗秘話)》中聲稱是時任情報主任參謀的陸軍中佐長勇(1945年在沖繩戰役後期作為牛島滿的參謀長一起自殺,牛島也是參與大屠殺的旅團長)在朝香宮鳩彥王的授意下發布的這個命令。然而,即便是長勇私自發布這個命令,指揮官朝香宮鳩彥王並沒有制止這歷時兩個月的大屠殺。此後,朝香宮鳩彥又陸續發布了一系列的殺人命令,最簡單而直接的只有四個字“全部殺掉”,他的命令被層層傳達並被徹底實施,直接導致了日軍進城后令人髮指的獸行。
這一命令在南京城破后迅即得到貫徹,並使大屠殺越演越烈。第16師團師長中島今朝吾(佔領南京後任南京警備司令官,南京大屠殺中死難的30餘萬中國人中,死於他所指揮的第16師團之手的超過16萬,是谷壽夫所指揮的第6師團屠殺人數的3倍!而臭名昭著的野田毅和向井敏明也是所屬此人部隊的下級軍官!)於南京陷落的當天,曾在日記中記下了該部執行這一命令的情況:“由於方針是大體不要俘虜,故決定將其趕至一隅全部解決之。”在松井石根的默許下,朝香宮鳩彥又指使負責日軍在南京地區的宿營安排的華中方面軍副參謀長武藤章以“城外的宿營地不足”和“由於缺水而不敷使用”為由,修改了日軍官兵在南京城外宿營的原命令,宣布城外的日軍部隊可隨意在南京城內選擇宿營地。這一聲令下,猶如打開了野獸的牢籠,日軍部隊猶如一群群飢腸轆轆、上緊發條的惡狼,在南京城內的大街小巷上橫衝直撞,至此大屠殺及各種暴行進一步擴大。
次年2月18日,由於大屠殺使日本軍隊臭名昭著,日本大本營撤銷上海派遣軍建制,朝香宮鳩彥王和松井石根都被召回到日本。歸國后,松井石根退役,朝香宮鳩彥王卻留在最高指揮部,任軍事參議官,1939年又晉陞大將,任職於日軍最高指揮部。后又任貴族院議員,併兼任傷病軍人會總裁。1942年獲一級金鵄勳章。1944年,朝香宮鳩彥又暗中聯合其他皇族及日本前首相近衛文麿向昭和天皇上疏,並最終將東條英機趕下了台。但他強烈主張本土決戰,主張還海陸軍一體化。等到快要戰敗的1945年四月左右,陸軍提出把日本本土防衛軍分為東西兩部,由鳩彥王和稔彥王分別擔任總司令官,誰知當時任本土防衛總司令的稔彥王覺得這是要分他的權,面露難色,此事竟無疾而終,以致時任陸軍次官的柴山兼四郎對外相重光葵抱怨說“王爺任性,萬事休提”(《重光葵手記》)。
1945年十一月十二日,東京審判判處東條英機等七名戰犯絞刑,其中就有為南京不法行為而被問責的松井石根,且只有他的有罪理由是“無視防止違法行為之責任”。詳言之,松井僅僅因為對南京日軍官兵的不法行為負有監督責任就被問罪、處刑了。然而,同受死刑的武藤章(事件當時任華中方面軍參謀副長)在遺著《從比島到巢鴨》中寫到:“松井大將並未統率(原註:統御、經理、衛生、司法等)上海派遣軍及第十軍,當時系由兩軍司令官統率部下,松井大將只是立於其上臨時統一指揮作戰而已。因此對於部下軍紀風紀的取締問題,兩軍司令官應付全責,松井大將作為上級指揮官只應在作戰指揮上負責。”若依武藤所說,東京審判顯然不應就南京事件追究松井的責任。不消說,松井絕非全無責任,但要追究監督責任的話對象明顯應該是兩軍——即第十軍和上海派遣軍——的司令官,而時任第十軍司令官的柳川平助在昭和1945年一月就死了,就此做結,東京審判中關於南京事件要審的首先必須是朝香宮鳩彥王才對。
到了1946年五月一日,即東京審判開始前兩天,聯合國軍最高司令部(GHQ)國際檢查局(IPS)的T.H.莫洛上校又專程跑到東京白金的朝香宮邸,對朝香宮進行了長達兩個小時的盤問(盤問記錄見《國際檢查局(IPS)盤問調書》第八卷)。其時鳩彥王回答說:“我當時對南京日軍屠殺俘虜的中國士兵和一般市民的事全不知情”。盤問展開后,其主張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但一直到最後他都沒有提到自己對此事有何責任。按入城后得知情況的松井大將曾把柳川、鳩彥王及各師團長找來痛罵一頓(《和平的發現》),照此看來鳩彥王對事件絕非不知,但不論如何他最後未被起訴,反倒是作為陸軍有數的“支那通”在事件發生當時深感自責的松井上了絞刑架。
其實美國政府早在莫洛上校盤問鳩彥王的一個多月前就已經做出了判斷,認為要有效佔領日本,必須利用日本人對天皇的尊崇之心,故而決定不追究天皇的戰爭責任。這樣一來,佔領軍自然也就不可能再把皇族作為戰犯嫌疑人逮捕起訴了。即便是二十年十二月被抓進巢鴨的梨本宮守正王(元帥陸軍大將)——此公系絕無僅有的唯一一名皇族戰犯嫌疑人——到了二十一年四月二十日也出來了。由此看來,對朝香宮的盤問不過是走走形式。
值得一提的是,1948年三月四日莫洛上校到巢鴨探監時,問松井說:“外界有說法說,南京的事朝香宮有重大責任,不過托他皇族身份的福,這件事才不追究了,你怎麼看?”松井回答:“朝香宮是在日軍攻入南京的十天前才接任上海派遣軍司令官的,這件事他沒有責任”,倒是給鳩彥王說了話。當時離東京審判離結案也沒幾天了,此時IPS再來質問松井鳩彥王同南京事件的關係,不知是出於什麼理由。
舊朝香宮邸白金
再也沒有人提起南京的事,在關於南京大屠殺的各類文章中,這位一號要犯總是有意無意地被置於一個次要的位置。
南京大屠殺的頭號惡魔朝香宮鳩彥共有四個子女。長子陸軍中佐孚彥王(1912-1994),陸士45期,陸大53期,戰後改名為朝香孚彥。次子海軍少佐音羽正彥侯爵(1914-1944),1936年被降為臣籍。賜姓音羽並封為侯爵。后入海軍兵學校學習。1944年作為海軍大尉戰死在了馬紹爾群島的誇賈林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