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索沃事件
科索沃事件
80年代後期,塞爾維亞共和國政府奉行較為強硬的路線,再次引發了科索沃阿族人的罷工、罷課及示威浪潮。為此南斯拉夫政府於1987年10月派由各共和國民警組成的特種部隊進駐科索沃。1988年11月又下令禁止群眾集會和抗議示威。1989年2月,由於塞爾維亞共和國準備在23日通過憲法修正案,加上南共聯盟中央解除了科索沃省共盟前省委主席弗拉西的南共聯盟中央委員職務,阿族人掀起了再一次罷工浪潮。從2月20日起,“特雷普查”鉛鋅礦的1300名阿族礦工在井下靜坐,提出反對修正1971年塞爾維亞共和國憲法(此憲法加強了科索沃自治省在塞爾維亞共和國與聯邦的權力和地位);要求恢復弗拉西職務等政治要求。此次罷工浪潮遍及該省十多個城市,使其經濟陷於癱瘓,民族關係緊張。
科索沃事件指1989年2月的非常狀態事件和1990年7月的“憲法宣言”。
科索沃國旗
塞爾維亞共和國政府奉行較為強硬的路線,引發了科索沃阿族人的罷工、罷課及示威浪潮。此次罷工浪潮從1月24日至2月3日,有24個區發生示威,8萬人參加。此後,隨著南斯拉夫政局發展,斯洛維尼亞和克羅埃西亞先後撤回其特種部隊,國內民主運動發展,國際呼籲人權保護的壓力增大,1990年4月18日南斯拉夫聯邦主席團宣布取消非常狀態。1990年7月2日,科索沃自治省議會114名阿族議員發表《憲法宣言》,宣布科索沃為“南斯拉夫聯邦內平等的獨立單位”,再次引發科索沃事件。塞爾維亞共和國議會在5日通過了解散科索沃自治省議會和政府法令,並派大批官員前去接管自治省政權。這一決定遭到阿族人多方抵抗。聯邦議會14名阿族議員動議聯邦議會聯邦院討論塞爾維亞共和國決定產生的後果。9月7日,已被塞解散的科索沃自治省議會111名議員(大多數為阿族人)通過了“科索沃共和國憲法”,以及結社法、選舉法等文件,並決定延長已被解散的自治省議會和政府成員任期。這一行動進一步激化了科索沃民族矛盾。塞爾維亞共和國等譴責其為非法,為分裂主義行動。但斯洛維尼亞等則指責塞爾維亞對科索沃實行“恐怖統治”,宣布承認科索沃憲法。這一事件使本來在斯洛維尼亞、克羅埃西亞與塞爾維亞、黑山等之間的民族糾紛和矛盾更加複雜化。
科索沃戰爭是發生在20世紀末的一場重要的高技術局部戰爭,是美國為了獨霸全球、利用北約這個地區組織對南斯拉夫聯盟進行的一場非正義、反人道的戰爭。它的直接導因是科索沃的民族矛盾。
科索沃是南聯盟所轄塞爾維亞共和國的一個省,面積1.1萬平方公里,人口約220萬,90%以上是阿爾巴尼亞族,其餘是塞爾維亞族、黑山族等。由於歷史原因,科索沃的塞、阿兩族長期不和,阿族要求建立“科索沃共和國”,並謀求從南聯盟分離出去,最終與阿爾巴尼亞合併。而塞族則將科索沃視為自己民族歷史和文化的搖籃,不願放棄那裡的一寸土地。阿塞兩族針鋒相對,互不讓步。一些阿族極端分子成立了“科索沃解放軍”,號召阿族人起義,並策劃了一系列襲擊和暗殺事件,使暴力衝突逐步升級。從1998年2月開始,科索沃局勢急劇惡化。
科索沃的民族矛盾正好被以美國為首的北約所利用。
科索沃事件難民
冷戰後,美國希望通過擴大北約的職能範圍,使其成為自己獨霸全球的工具,在聯合國安理會“不聽話”的情況下,利用北約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波黑戰爭和科索沃危機正是北約新戰略的“試金石”,通過在波黑、馬其頓,隨後在科索沃駐軍,力爭將俄羅斯從其傳統的勢力範圍巴爾幹地區排擠出去。同時,肢解南聯盟或使其屈服。將整個巴爾幹地區完全納入北約戰略體系之中,完成東擴和對俄羅斯的戰略擠壓。因此,以美國為首的北約從一開始就積極捲入科索沃危機,使其逐漸國際化,並著力對南聯盟動武。1999年1月,美國以武力強迫科索沃衝突雙方依美國的方案到法國的朗布依埃進行談判。談判中,南聯盟表示其他條款均可接受,只有北約軍隊進駐科索沃這一涉及南領土主權的條款不能接受。談判最終破裂,北約於是迫不及待地對南聯盟動武。3月24日,北約以“保護人權”之名,對南聯盟發動了代號為“盟軍”的空襲行動,將南聯盟拖入戰爭的深淵。
北約的空襲大致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3月24日到27日,共進行了四輪,目標集中在南聯盟的防空體系、指揮和控制中心、軍工廠和在科索沃的塞族軍隊。
3月28日,北約開始了第二階段空襲,目標轉為對北緯44度以南的南人民軍地面部隊和軍用物資進行攻擊,企圖破壞南的戰爭機器,迫使南屈服。
4月13日,美國總統柯林頓宣布對南聯盟的空襲進入第三階段,擴大空襲範圍,增加空襲強度。北約對南聯盟境內的所有軍事目標進行24小時不間斷轟炸;另一方面,為了削弱南聯盟人民的抵抗意志,北約還對南聯盟的民用設施,如橋樑、鐵路、公路、工廠、電視台、通訊系統和電力系統等進行狂轟濫炸。此外,美國還向巴爾幹派遣地面部隊和“阿帕奇”攻擊直升機,為地面進攻作準備。
據統計,北約在這次戰爭中共派遣飛機1000多架,艦艇40多艘(其中美國約730架飛機、24艘艦艇,北約其他國家約325架)。飛機共出動32000架次,投彈13000噸,使用了大量殺傷性能極強的新式武器,造成南聯盟1800多名平民喪生,6000多人受傷,近百萬人淪為難民,20多家醫院被毀,300多所學校遭破壞,還有50多座橋樑、12條鐵路、5條公路幹線、5個民用機場被炸毀,39%的廣播電視傳播線路癱瘓,大批工廠、商店、發電廠被毀,直接經濟損失達2000多億美元,這一數字超過了南斯拉夫在整個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遭受的損失。至於軍人的損失,北約方面雖然宣稱南聯盟軍隊有5000人喪生,萬人受傷,但南聯盟只承認有462名軍人和114名警察部隊人員在空襲中死亡(戰後核查結果表明,南軍的實際損失與北約公布的數字相差很大)。
南聯盟軍民不畏強暴,英勇抗戰,擊落了包括美國人自詡“擊不落”的F117A隱形戰鬥機在內的61架北約飛機,以及無人駕駛飛機30架、直升機7架、巡航導彈238枚。
以美國為首的、擁有19個成員國的全球最大軍事集團,經過78天的狂轟濫炸,使用了包括B——1B和B——2戰略轟炸機在內的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付出了約130億美元的高額戰費,竟不能使一個只有10萬平方公里的小國屈服,使北約丟盡了臉面。
北約繞過聯合國,對一個主權國家大打出手的做法遭到國際社會的強烈反對。尤其是北約在5月7日出動B2戰略轟炸機、用5枚導彈對我駐南使館進行襲擊,造成3名記者死亡、20多位外交人員受傷、館舍嚴重毀壞。北約的這一野蠻暴行遭到了中國人民和世界愛好和平人士的強烈譴責,北約在外交上越來越孤立。迫於壓力,北約不得不重新回到聯合國的渠道和政治解決的道路上來,6月10日,聯合國安理會以14票贊成、1票棄權(中國)的表決結果通過了由西方7國和俄羅斯提交的科索沃問題決議。表決之前,南聯盟開始從科索沃撤軍,北約宣布暫停對南的空襲。至此,北約對南聯盟的空襲結束。6月20日,北約正式宣布結束對南轟炸。
科索沃戰爭的規模雖屬局部,但影響卻十分深遠:聯合國憲章和國際法準則受到了粗暴地踐踏,聯合國的權威大大受損,以美國為首的北約開了干涉別國內政的危險先例,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恣意妄為。戰爭表明,世界多極化和單極化的鬥爭從幕後走到了前台,訴諸武力,越來越可能成為美國建立單極格局的主要手段,美國的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成為世界動蕩不安和局部戰爭頻出的主要根源。反對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成為維護世界和平與發展最主要的任務。
在北約空襲的巨大壓力下,經過俄羅斯、芬蘭等國的斡旋調停,南聯盟最終軟化了立場,6月2日,南聯盟總統米洛舍維奇接受了由俄羅斯特使切爾諾梅爾金、芬蘭總統阿赫蒂薩里、美國副國務卿塔爾博特共同制定的和平協議,該協議在堅持原朗布依埃方案基本內容的同時,強調了通過聯合國機制解決問題的必要性,並對此作了具體規定。根據這個協議,進駐科索沃的多國部隊將按照聯合國憲章精神建立,科索沃未來自治地位的確切性質將由聯合國安理會決定,難民返回家園的安排也將在聯合國難民事務高級專員的監督下實施。
6月3日,南聯盟塞爾維亞共和國議會通過了接受上述協議的決議。6月9日,北約代表和塞爾維亞代表在馬其頓簽署了關於南聯盟軍隊撤出科索沃的具體安排協議,南聯盟軍隊隨即開始撤離科索沃。6月10日,北約正式宣布暫停對南聯盟的空襲。同一天,聯合國安理會以14票贊成、1票(中國)棄權通過了關於政治解決科索沃問題的決議。歷時兩個半月的科索沃戰爭至此落下帷幕。
由美國一手操縱的科索沃獨立事件震動了世界,也震動了中國。南斯拉夫的解體以科索沃始,看來也要以科索沃終了。塞爾維亞的領導當然堅決反對,可是卻說絕對不使用武力來保衛領土的完整,而且還要努力爭取加入歐盟,其實正是歐盟夥同美國製造了南斯拉夫的解體,並支持科索沃獨立,以使解體乾淨、徹底;如果塞爾維亞不交出科索沃,歐盟是絕對不會接受它的。如此不戰不和的矛盾的政策,使同情塞爾維亞的國家也無能為力。
塞爾維亞不戰不和政策使我再次想起了第二次鴉片戰爭時期的兩廣總督葉名琛,當時英法聯軍以“亞羅船事件”為藉口發動了對廣州的進攻,在形勢萬分危急的時刻,葉名琛採取了令人哭笑不得的十二字方針“不戰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透露出這位天下第一糊塗無能的封疆大吏的無策和無奈。事實上,葉名琛確實是徹底的實行了他的諾言,葉名琛沒有統率軍隊一戰以保衛自己的國家,也沒有與敵人簽訂屈辱的城下之盟,然而,葉名琛卻解除了廣州的城防,卸下了炮台的大炮,眼睜睜地看著英軍兵不血刃佔領了廣州;葉名琛沒有因不盡守土之責自裁以謝國人和朝庭,也沒有變節投敵喪盡天良,更沒有為保命落荒而逃,而是正襟危坐在總督衙門束手就縛,被英法聯軍捕獲;押到印度,受盡屈辱,魂斷異鄉。戰爭的最後發展則是以科爾沁親王僧格林沁所率八旗禁軍逡行畏戰,進退失據,終於在北京朝陽門東的八里橋一觸即潰(並非如香港導演編造的那樣英勇奮戰),致使英法聯軍攻佔北京,火燒圓明園,讓中國的國恥永遠定格在“大水法”的廢墟上。讀遍自一八四零年以來的一百多年的中國的血淚史,有的只是悲憤,惟葉名琛的這十二個字,卻使我感到異樣,既滑稽而又悲涼,心中就似有一把無名的業火,卻遭冷雨,不得盡燃,欲哭無淚,睚眥欲裂,蒼天在上,這是一種怎樣的嘲諷啊!使人沒有想到的是,今天竟然看到了這十二個字的南斯拉夫版。
塞爾維亞總統塔迪奇的不戰不和政策畢竟不是個法啊!用一句時髦的話說,完全沒有“可操作性”,結果只能是任由事態自由發展,默認強者強加的既成事實。於是,據中新網3月8日電:“綜合消息,塞爾維亞總理科什圖尼察8日宣布辭職,並且要求解散議會,在五月舉行議會選舉。科什圖尼察稱,塞爾維亞政府內部已經無法在科索沃這一關乎國家未來的重大問題上採取一致的政策。”科什圖尼察不想做葉名琛,面對民族的災難他選擇了急流勇退,把“不戰不和不守不死不降”十個字還給了總統,留給了後任,科什圖尼察自己則反葉名琛的“不走”方針。落荒而“走”了。
為其如此,始而高調反對的俄羅斯也只好降調,改作它圖。據新華網莫斯科3月8日電(記者劉洋):“俄羅斯總統普京8日在會見來訪的德國總理默克爾後說,俄羅斯有可能同意科索沃獨立,但前提是有關做法必須符合國際法。”其實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俄羅斯再強硬,塞爾維亞自己不能站起來,也是白搭,其實這也是中國只能表示“高度關注”的原因。
對於科索沃事件,在我們國內出現了涇渭分明的兩大觀點,一說是,科索沃事件直接鼓舞了“台獨”,嚴重損害了中國的統一大業;另一說,台灣與科索沃,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所以科索沃事件對於中國沒有影響。在這兩大觀點的爭論中,談得最多的就是國際法的破壞問題,以及國際法與“法理台獨”的關係。對於所謂國際法,我們應該保持清醒的頭腦;綜觀整個近現代史,國際法之類的東西從來就沒有真正“神聖”過,它只是列強們用來約束弱小國家的,或者是在特定的時期列強們為了維持它們之間的強盜平衡的一塊抹桌布。在列強處理與弱小國家的關係時,根本就找不到他們曾經認真遵守國際法的過的例子。最新的證據就是美國並未得到聯合國的授權,就悍然發動了入侵伊拉克的戰爭,就在前天美國自己也承認,伊拉克既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也與恐怖組織毫無關係,從而徹底否定了美國發動戰爭的理由,但是,美國既未向伊拉克人民道歉,也沒有給全世界一個起碼的交待,同時也並不打算因為理由不成立而撤出伊拉克。
一九一九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中國多少也算一個戰勝國,可是列強卻剝奪了中國對山東的主權,甚至還將膠州灣割讓給日本,讓中國人領教了所謂“公理戰勝”虛偽,國際法的蒼白;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中國這次可是貨真價實的戰勝國了,而且還是東方戰場的主力,可是我們這個戰勝國卻在慶祝勝利的凱歌聲中被割去了外蒙古,這真是對國際法最大的嘲弄。與此相反,抗美援朝戰爭,中國打退的卻是“聯合國軍”,列強們這次顛倒是非大談起什麼“國際法”來了,然而最終卻不得不與中國言和。在一九七二年中國恢復聯合國的合法席位的時候,美國既不願意承認當年綁架聯合國顛倒黑白侵略朝鮮威脅中國安全的歪理,又要聯合中國抗衡前蘇聯的爭霸,所以連提都沒提中國與“聯合國軍”的“停戰協定”,假裝沒有看到這件事在邏輯上的混亂,美國帶頭,西方緊跟,一起眯上了眼睛,假裝這件事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樣。這其中的奧妙就在於,新中國已經站起來了,我們的祖國已經有了初步完整的工業體系,有了“核牙齒”,有了一支令列強望而生畏的人民軍隊;有了絕不再受欺凌的實力和決心,所以,列強不得不在平等的基礎上與中國打交道了,強詞奪理對中國已經沒有絲毫作用了。
因此當此多事之秋,如果我們趴下了,再次沉睡,那麼,沒有科索沃事件,“台獨”及其後台的罪惡圖謀也會得逞。要知道,為了吃掉小羊,狼什麼樣的藉口都會發明出來的;葉名琛十二字的悲劇就會重演。
當我們仍然如《歌唱祖國》唱的那樣“象初升的太陽,挺立在東方”,那麼科索沃事件的影響再大,其奈我何!
科索沃於2008年2月17日正式宣布獨立。
科索沃獨立雖然在國際社會的預料之中,但依然讓人驚爆眼球。因為科索沃的獨立打破了1999年科索沃戰爭所形成的由聯合國和北約聯合託管(由聯合國特派團管理,北約領導的維和部隊提供安全保障)的脆弱平衡,使巴爾幹地區再次成為歐、美、俄各方勢力拉鋸角力的熱點,不啻於激活了這個休眠多年的歐洲火藥桶。
科索沃是1999年科索沃戰爭留下的政治畸胎,是以美國為首的北約組織在未得到聯合國授權的情況下,打著“防止科索沃人道主義危機”的旗號,以武裝打擊逼迫前南政府簽訂城下之盟的結果。科索沃戰爭也擊碎了俄羅斯以擁抱資本主義回到歐洲大家庭的夢想。所以,科索沃戰爭表面看去是美歐為首的北約和塞爾維亞的直面交鋒,實際上是北約對俄威懾性地殺雞儆猴。科索沃戰爭之後,俄羅斯面臨著北約東擴、歐洲TMD(戰區導彈防禦計劃,Territorial Missile Defense)、顏色革命等連番挑戰,逼迫普京總統直接同美歐攤牌。科索沃單方面宣布獨立,造成了俄羅斯和美歐的尖銳對立,一個分裂的歐洲和危險的歐洲展現在國際社會面前。
科索沃戰爭
一方面,美歐對決使歐洲內部的民族宗教矛盾明朗化。一般認為,白種人的歐洲同屬於基督教文明。其實不然,俄羅斯之所以和塞爾維亞站在一起,一方面是由於他們共屬於斯拉夫民族,科索沃是斯拉夫民族的文化搖籃。因而兩國同仇敵愾地堅守科索沃底線有文化和民族情感在內。另一方面,俄羅斯和塞爾維亞同屬於東正教。前南分崩離析的過程中,屬於天主教的克羅埃西亞就受到羅馬教廷的支持。而在科索沃獨立的過程中,同屬於東正教的塞普勒斯和希臘也表達反對之意。因此,科索沃獨立的負面效應已經開始逐漸發酵,歐盟內部也出現了民族、宗教衝突的苗頭。這給致力於歐盟全面整合的歐洲人敲響了警鐘。更重要的是,由於普京總統調整了全球戰略,在全球範圍內和美歐展開了直面交接的政策,美俄開始驚呼“冷戰”重來。由於俄羅斯能源對歐洲的戰略制約作用,歐盟對俄羅斯處於又驚又怕的矛盾心態中。為了化解俄羅斯的憂慮,北約已經考慮讓俄羅斯加入TMD的計劃。總之,俄羅斯的國力和1999年相比已是天壤之別。此外,俄羅斯反對科索沃獨立的現實因素還包括,眼下美國正醞釀同屬斯拉夫民族的烏克蘭加入歐盟,而烏克蘭則是俄羅斯文化的發祥地。因此,俄羅斯支持塞爾維亞,其實也是對本國命運的惺惺相惜。
科索沃獨立其實也激活了美歐之間的矛盾。雖然美歐都支持科索沃獨立,但在獨立進程和方式上卻存在不同。美國主張急獨,認為“關於時間問題,早解決比晚解決好”(布希總統語)。歐洲則希望同時吸收塞爾維亞和科索沃加入歐盟的方式溫和解決科索沃獨立問題。這一矛盾其實在科索沃戰爭之後就有所體現。一方面驚懼於美國軍事力量對北約的主導控制,歐洲開始警醒建立獨立防衛力量的重要性。在科索沃戰爭的當年12月份,歐盟赫爾辛基首腦會議上就作出了推動歐洲獨立防務建設決定。歐盟計劃組建一支5萬至6萬人的歐洲快速反應部隊,以使歐盟有能力在北約不參與的情況下獨立實施危機控制、維和以及救援行動。法國前國防部長就認為,科索沃戰爭是“歐洲覺醒的一個起點,它使歐洲意識到如果想要在國際舞台上特別是在自己所在的大陸上維護自己的政治存在的話,那它就必須擁有自己的防務。”另一方面,厭倦戰爭的歐洲人不願意在歐洲本土和俄羅斯發生直接對抗。尤其美國在歐洲做出部署導彈防禦計劃(TMD)的決定之後,歐洲各國尤其北歐國家對於深陷美歐冷戰式對抗頗為不滿。現在的問題是,歐盟的算盤落空,如親西方的塔迪奇(Boris Tadic)當選塞爾維亞總統后,雖然對加入歐盟充滿期待,但是對於科索沃獨立卻表達出不容置疑的堅定,不僅反對科索沃獨立還將降低承認科索沃獨立的國家的外交關係。聯想到此前和俄羅斯簽署的能源合作協議,以及俄羅斯警告烏克蘭親歐將其視作導彈打擊目標的信息,俄羅斯不惜和歐盟死掐對決的態勢已經形成。因此,科索沃獨立,將會造成俄歐相爭,美國得利的尷尬局面。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隱形的美歐矛盾可能就會大白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