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尼人

祖尼人

北美印第安普韋布洛人,居住在新墨西哥州中西部與亞利桑那州交界處(參閱普韋布洛印第安人〔Pueblo Indians〕條)。祖尼人操一種與佩紐蒂語(Penutian)有關的語言。他們的來源及早期歷史已不可考;神話把其遠祖描繪為來自地下,漫遊到達現在住區。

概述


16世紀他們初次遇到西班牙人時,正住在哈維庫(Hawikuh)及其他五、六個城鎮。這些城鎮通名為“錫沃拉七城”,後來成為科羅納多(Francisco Vazquez de Coronado)等探險家所追求的黃金帝國的中心,但這些人的想法並未實現。17世紀末,祖尼人被西班牙人擊敗之後,就退居到一座多層的石造房屋構成的“普韋布洛”或“村莊”之中。
祖尼社會由13個母系氏族組成,主要官員均為男性。男子的主要工作是種植玉蜀黍,不過也有一些人已成為優秀的銀匠和綠松石飾物製造工人。編筐和制陶是婦女的主要工藝。祖尼人是和平民族,虔誠信教,禮儀繁縟。男人常戴面具,穿古裝,扮演神明或精靈,稱為卡奇納(Kachina)崇拜儀式。20世紀晚期,祖尼普韋布洛人人口約5,000人。

女人支配一切


在新墨西哥的祖尼人那兒,所有的財產屬於妻子,不重要的丈夫則為她們工作。不僅僅是為她們,而且還為家中的所有女人:祖母、姐妹、女兒及孫女。屋子和祖母、姐妹及女兒的丈夫們辛勤勞動積聚起來的麥子,是社會的財富,是永久的;而丈夫不過是白天或者夜晚幹活的男人而已。這也很接近母系社會。
幸福是祖尼人極為重視的東西。假使妻子認為丈夫不能使她幸福,那她就去參加宗教節日,那裡是結識男人的好地方。男人多,她總能找到一個自由的男人。於是她就收拾好前夫的東西(很少東西,一雙便鞋、一件跳舞的襯裙、皮帶、塗面具的油彩罐和祈禱用的棍子),把它們擺在屋子門前。丈夫晚上回家,看到這個小包裹后,只好拿著它離去,哭著回到母親家裡。但為倒翻的牛奶哭得過久是不合適的,他只好期望不用太久會被另一個女人選中。
其實,夫妻分離是罕見的,對私通也不必反應強烈、最好是假裝不知道,或者謹慎地作出反應——一個結婚12年,已有三個孩子的母親,其丈夫不忠,一個白種商人指責這個妻子不應該容忍不道德的行為。這個妻子會反駁道:“我不再給他洗衣服,他也就明白我已經知道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並停止和那個女孩子交往廠’這種委婉的、具有外交風度的處理方式和其些風俗相比,顯得格外可嘉。
某些風俗禁止男人便用武力卻容忍女人大顯其威:一個蒙受恥辱的妻子有權公開毆打情敵,打得她鼻青臉腫。這是祖尼人唯一許拳頭解決的爭端,但女人所佩服的還是男人溫柔的風度。
在家中,丈夫無論是對妻子還是村孩子,都沒有任何權威。妻子的兄弟們也彼此彼此,儘管他們是一家之主的兄弟。家裡的男人照看生病的孩子,和他們一起玩耍,把他們抱在膝上,卻無權管教孩子。是母親管嗎?也不是。那就是女人的群體管了?對,作為家庭集團的核心、她們掌握、管理著家庭的物質與精神財富,並將它們一代一代地往下傳。因此.孩子們幾乎不大可能受到戀母情結的騷擾,也無需以反抗的形式求得擺脫。祖尼人也沒有基督徒關於原罪的自卑,這些野蠻人難以接受所謂亞當夏娃從上帝那兒愉吃智慧之果的故事,不懂得肉體是一種罪過。對於他們,性關係只是人類所有愉快的關係中特別愉快的一種,因而對男人的最高讚美是“他和女人總有一手’;最狠的責備則是“沒人愛他,女人打他無動於衷”。他們以純樸的邏輯,用同樣的天平衡量女人。
由於沒有偷吃智慧之果,他們也不了解好與環的雙重世,問處於生命女神手中,由百來個人代表著神。如果有個傲慢的姑娘拒絕和一個垂死者結婚,不願意用她的美麗給他帶來幸福,神便會毫不遲疑地降臨人間,戴上畫著她所認識的男人的面具,強迫她和他們睡覺,以此教給她要有慾念,不要怕丟臉。
上帝喜歡人們所喜歡的,超自然喜歡自然。結果,自然憎恨超自然,人類憎恨超人。只要誰顯示出對權勢的強烈慾望,企圖成為“民眾的操縱者”,他就會被示眾,被判運用邪惡的巫術,被綁著拇指吊起來,直至他“供認不諱”。

地位


祖尼人認為上帝不殘酷、不記仇,善良、安詳、謙恭,是自己的主人,就像男人一樣。祖尼人只承認阿波羅,可還得認識他,與他交流,理解他的話,對民眾進行解釋。這種神聖責任,女人是沒份的。
所以,女人在性生活、家庭、社會、經濟諸方面、佔有首要地位,男人走了,女人保證宗族和傳統的繼續。男人勞動,卻一無所有,一切財富屬於女人。可最重要的事情,即與上帝對話,卻是男人的事。女人統治著日常生活,但日常生活只是神的陰影。財富本身沒有價值,人們只不過用它獲得裝飾品、祈禱棍、面具,總之是和上帝交流的護符,這些護符由兄弟而非由丈夫掌握。
兄弟不能壟斷它們的超自然能力,必須將這些東西借給所有向他索取的男人,當然這些男人得有合法的使用權,即他們必須是同一個團體的成員 在這個社會裡,不論是朝聖還層遊戲 舞蹈 財富及教育孩子,都由團體負責。個人一無所有 男女有各自的領域。女性團體統治的範圍限於地上,丈夫只是陌生的過路人,男性團體統治的範圍限於天上,女人團體不能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