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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
美國詩人朗費羅的詩作
《警告》一詩出自詩集《奴役篇》,是朗費羅反對蓄奴制度的名篇。在詩中,他以古代以色列英雄參孫來比喻美國被奴役被壓榨的黑人,通過對參孫形象的重塑來預示黑人即將爆發的憤怒與反抗。
美國歷史上最偉大的詩人之一,以第一本詩集《夜籟》一舉成名,奠定了他在詩壇上的地位。朗費羅受歐洲傳統藝術和浪漫主義的影響,主張“為人生而藝術”,他創作了第一部美國印第安人史詩《海華沙之歌》,在美國文學史上占重要地位。還與愛默生、梭羅、霍桑等人一起創造出群星璀璨的新英格蘭文學,對19世紀“美國文藝復興”運動做出了積極貢獻。1882年朗費羅逝世。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詩人之角安放了他的雕像,他是第一位獲得這一殊榮的美國詩人。
Watch out.The lion of hero;
Later so unhappy, so painful:
Blind eyes, can not see the light of heaven,
Mighty invincible strength had been cut off
In prison mill; finally, give to
The Philistines banquet, for joking;
At this time, he not to care whether live or die, hands outstretched,
To the hall of pillars shook,
Destroyed: the house, his own, have
The cruel teasing him blind painful a help;
The wretched slaves, outraged blind,
With the presence of three thousand men and women perish together!
Our country has a poor blind samson,
Manual cut off, put on the iron steel chains;
In the cruel party, he would have to forget about one's own,
Lift arm, the pillar of the state to shake,
One to our vast Temple privilege
A heap of broken rubble and ruins!
當心!那撕裂獅子的以色列英雄;
到後來那樣不幸,那樣痛苦:
眼睛瞎了,看不見天國的光明,
威武無敵的膂力也全被剪除
關在監牢里推磨;最後,給領到
非利士人的宴會上,供人耍笑;
這時,他不顧死活,伸出雙手,
抱定殿堂的柱子儘力搖晃,
一舉摧毀了:那房子,他自己,還有
那狠心取笑他失明痛苦的一幫;
這不幸的奴隸,受盡凌辱的盲人,
與在場的三千男女同歸於盡!
我們國土上也有個不幸的瞎參孫,
膂力被剪除,戴上了鐵鎖鋼鐐;
在殘忍的宴會上,他也會奮不顧身,
舉起臂,把這個國家的支柱動搖,
一舉把我們寬廣的特權殿宇
變成一堆破碎的瓦礫和廢墟!
在美國的浪漫主義作家中,朗費羅的出身是比較好的,而且一生都過著富裕優越的生活,因此他和羅威爾、霍姆斯等人被稱為“婆羅門”,屬於上層社會的名流。但是,作為詩人的朗費羅並未將自己的視野局限在上流社會的狹小圈子裡,他沒有忽略那個年代發生在周圍世界里的奴役和壓迫,表現印第安人和黑人的不幸與災難、批判殖民統治者和種族歧視者的殘暴與邪惡是朗費羅詩歌的一個重要主題。
據《舊約·士師記》所述,參孫是古代以色列入的士師(士師是古代以色列人建國以前的首領),力大無比,曾經徒手打死過獅子,有萬夫不當之勇,一人擊殺過一千個非利士人。非利士人對他仇恨在心,後來想盡辦法了解到他力量的源泉在於他的頭髮,就趁他熟睡之際剃掉了他的發綹,剜了他的眼睛,把他抓到監里推磨。一日,非利士人在一所大房屋裡聚會,向自己的神獻祭,他們將參孫從監里提出來當眾戲耍,參孫的頭髮已經漸漸長起,力量亦有所恢復,他祈求耶和華賜予他最後的力量,抱住支撐房屋的兩根柱子,屈身用力,結果房倒屋塌,參孫與非利士人同歸於盡。
英國偉大詩人彌爾頓曾經以此為題材寫出不朽的詩劇《力士參孫》,以瞎眼的參孫來自喻堅強的鬥志和不屈的革命精神。朗費羅則以短短的兩節詩句生動地再現了參孫的英雄形象,並聲言:“我們國土上也有個不幸的瞎參孫”,“他也會奮不顧身舉起臂,把這個國家的支柱動搖,一舉把我們寬廣的特權殿宇/變成一堆破碎的瓦礫和廢墟!”在兩位詩人的筆下,參孫的形象已經超越了他的原型,成為反抗壓迫與奴役的鬥士的象徵,有壓迫有奴役的地方就會有參孫,就會有怒吼和摧枯拉朽的霹靂的震響!
詩人往往從普遍人性的角度來觀照歷史中的人,這種人道主義思想是一切不平等制度的天敵,也是歷史發展的良心資源。朗費羅在另一詩篇《致威廉,埃·查寧》中支持當時的神學家、作家查寧的廢奴行動並呼籲人們像查寧一樣:“幹下去!從這片土地上掃除老朽的、橫霸的謊言和封建禍害——它的鞭和軛侮辱了人的尊嚴。”一切的制度,乃至一切的文化,如果有辱於人格的尊嚴,如果與人性的健康發展相違背,那就是腐朽的制度,衰敗的文化,人們就有權利去粉碎它,去踐踏它,在它的死屍和廢墟上建造新的文明。詩人們憑著自己手中的那支筆成為每個時代的鬥士。在當時的新英格蘭,許多詩人、作家投身於廢奴運動,但相對而言,朗費羅在行動上屬於溫和派,由於受到出身和社會地位的影響,他很少真正接觸和參與實際的行動,不像梭羅、惠蒂埃等詩人那麼激進和積極;他甚至在一些詩篇中表現出一種改良主義的態度,體現了人道主義者軟弱的一面,我們只能說他是一位良知鬥士,而不是參孫式的行動鬥士。
我們並不能因此就抹殺詩人的貢獻,《警告》一詩和《奴役篇》中的其他反蓄奴制的短詩在當時起到了積極的鼓動作用,在民眾中間亦產生了不小的影響。從形式上看,它依然保持著朗費羅詩歌一貫的通俗易懂的風格,詩節則採用了六行詩句的形式,尾韻為前四行交叉韻和最後兩行聯韻的結合,即ababcc,譯詩亦充分體現了這一點。這種押韻方式同該詩中敘事成分與抒情成分的巧妙融合相互諧調,以變幻的節奏和鮮活的形象使整首詩歌顯得充實有力,從而避免了此類主題容易導致的空洞無物以及口號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