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監獄

中央監獄

燕城監獄是司法部唯一直屬的中央監獄,位於河北省三河市燕郊開發區,是河北省距北京最近的地方。現有罪犯650多人,跟一般人的認識相反,燕城監獄並非全部關押職務犯罪,它包括三類罪犯:一是普通刑事罪犯;二是外國籍罪犯;三是職務罪犯。

普通刑事犯中有盜竊、詐騙、搶劫、強姦等一般社會上常有的犯罪類型;且無期徒刑犯和較長時期的有期徒刑較多。燕城監獄當前貫徹的一種理念就是“法治理念”。體現出人性化管理制度,又凸顯出法律的至高尊嚴,任何類型罪犯在這裡都一視同仁對待,以勞動與改造相結合的原則,讓罪犯重獲新生。

區域劃分


監獄內部目當前分為兩個部分。普通刑事犯和外籍犯關押在一片區域,職務犯關押在另一片區域。在大門的左右兩側都建立了幾座關押罪犯的建設大樓。中間是寬的草坪,青青的草皮修剪得整整齊齊的。面積有兩三個足球場那麼大。如果沒有看到周圍的高牆,我們彷彿置身於一個城市郊區的小別墅。我們不禁為監獄內部的優雅環境而讚歎。在周圍有幾個二三層樓的監舍大樓。外牆塗著黃色的塗料,給人一種莊嚴、典雅的感覺。
這裡的伙房非常乾淨。座位都是一般大學的食堂常用的那種飯桌。還安排了少數民族(回民)的就餐區域。牆上寫出了未來10天的伙食情況。早餐、中餐和晚餐具體食品種類都做了計劃。中餐和晚餐是兩菜一湯。旁邊還將各種營養成分的比例如何分配也列舉了一個表格。伙房均由罪犯來安排。伙房外面是一個體育鍛煉的地方,有籃球場地,還有幾個健身的器材。
普通刑事犯是6人一間監舍。三張上下鋪的木製床鋪,一張長方形書桌,兩把木製的椅子。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幾乎和軍隊里戰士的被子一樣整齊。還有一張大的儲藏櫃,每個人有兩個小柜子。罪犯可以放自己的衣服等用品。衛生間設置在進門的右手邊。裡面擺滿了鞋子,鞋子雖然很多,但是非常整齊。每個監舍有一台電視機放在進門處的頭頂上。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這裡每個監舍都有一個金魚缸,紅紅的金魚在水裡快活的游桌。洗漱和沖洗在每層監舍的里側。監舍外有一個閱覽室,罪犯們可以看雜誌書報。
罪犯的勞動主要是制衣。許多罪犯在制衣車間按照工作流程進行勞動,制衣車間規模不大。
燕城監獄
燕城監獄

外籍犯監區

外籍犯監區關押了20多個國家的罪犯。他們的住宿條件比普通犯更優越些,是四個人一間監舍,並且是單層床鋪,每個房間也有一台電視機。在監舍外還有一個乒乓球台,罪犯可以搞搞運動。在監舍外面,放著各種外文雜誌,有英語、韓語等。黑板報也是使用外國文字。這顯然是有利於外籍罪犯的交流。

職務犯監區

司法部燕城監獄外景
司法部燕城監獄外景
職務犯監區里所謂的職務犯,職務最低的都是廳級,主要是關押中央部委中的職務犯罪人,也有一些地方來的職務罪犯。他們中來時年齡最小的是38歲,一般都是四五十歲,平均年齡五十多歲。職務犯的監舍是兩人一間,電視機擺在床鋪的前面桌子上,跟我們平時賓館住宿的條件相類似。衛生間和淋浴間就設置在監舍內部,也和我們平時賓館的設置一樣。但是,在衛生間和房間中間的牆上設置了一個玻璃,很明顯,這是保障內部能相互監督。在房子外,還有一個五六平方米左右的陽台,可以晒衣服,還可以搞搞鍛煉。平時的下午,他們可以有一段時間在監舍外搞鍛煉。我們參觀時,大概有十幾個職務犯人在草坪上跑步,作些運動。聽介紹這些人都很重視鍛煉身體,每天早晨都堅持鍛煉。這裡關押著一些有名的人物,比如原河北大秘李真的師兄也是河北省委書記程維高的秘書,有中央電視台原來的導演趙安等等。我們看到牆上貼著他們自己寫的關於學習黨的報告的心得體會。看看他們寫的這些材料,覺得他們對於寫這些材料仍是得心應手。他們仍然把自己看作是黨的人,甚至仍可以為黨的反腐敗工作提供反面教材,這不也是為黨在繼續工作嗎?

社會評價


第一,監獄是一個國家窗口
沈家本老先生就引用西方的話語:“視其監獄之實況,可測其國程度之文野。”在西方國家,監獄的設施自英國監獄改良家霍華德之後,監獄的改革獲得西方政府的大力支持。在清末監獄改良中,一些中國的官員和知識人去了解西方國家的監獄,感嘆西方的監獄“真福地也”!鑒於燕城監獄在中國的地位和影響,它必將對中國未來的監獄改革產生重要影響。
第二,燕城監獄環境狀況
燕城監獄的財政保障由中央財政保障、警囚比例大,罪犯權利能得到較好的保障、監獄設施方面堪稱典範。這些在很多監獄尤其是一些經濟比較困難地區的監獄是很難達到的。不是將監獄或者說將某個監獄造成一個一流的監獄,中國的文明程度就會大大提高。這是一種功利主義的政治的做法。一個社會人權的狀況,應該是綜合因素的考慮,我們更需要看看社會眾多的其他的相關人群的的人權狀況:打工仔;婦女;兒童;殘疾人;農村貧困人口,等等。如果這些人在社會當中沒有得到有效的人權保障的話,整個社會的人權保障就會是一句空話。
第三,反思
對刑事立法和司法和社會對犯罪和刑罰觀念的反思造一所監獄,需要付出巨大的行刑成本,此外還包括巨大的運行費用(警察的工資、囚犯的基本權利的保障等等)。刑事立法和司法必須考慮刑罰的成本。不要以為將一種行為規定為犯罪、將一個罪犯判決為刑罰就萬事大吉了。罪犯在監獄服刑將耗費國家的巨額成本,同時,在監獄服的效果有時又造成了新的犯罪。法國社會學家迪爾凱姆就認為,社會是一個有機體,一定的社會總是有一定的犯罪,但對犯罪的處置卻不一定讓他們在監獄中得到改造。如果在社區中可以獲得同樣甚至更好的效果,我們應該擴大非監禁刑罰的使用,或者採用民事、行政等方式來應對違法行為。
第四,對罪犯的改造的反思,監獄可以控制人
但是,監獄又是一個讓罪犯脫離社會的場所。在美國名片《肖申克的救贖》中,那個黑人罪犯說的一句話就道出了監獄的弊端:“當罪犯開始服刑時,他對監獄的高牆是憎恨的;後來,他就慢慢的適應了這堵高牆;再後來,他就開始依賴這堵高牆了。”有位法學家也說過:“讓監獄去改造罪犯,就等於在月球上改造人,然後讓他來適應地球人。”所以,監獄總是一個充滿悖論的場所。

地理位置


在橫穿河北省三河市燕郊國家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的G102國道上,一個顯眼的指示牌清晰地指明了燕城監獄的所在。這個在諸多場合常常與秦城監獄並稱的“中央級”監獄,絕少出現在公共視野。
作為唯一一所司法部直屬管轄的監獄,燕城監獄關押的罪犯主要是具有研究價值的普通罪犯、職務犯罪的罪犯和外籍犯人。在此前足壇“反賭掃黑”風暴中落馬的足球領導楊一民、謝亞龍和南勇以及“金哨”陸俊,都在此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