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冕
謝冕
謝冕,福建福州人,1932年生,文藝評論家、詩人、作家,北京作家協會副主席,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副會長,中國作家協會全國委員會名譽委員,《詩探索》雜誌主編。
謝冕
北京大學詩歌中心成立后,謝冕被任命為該中心副主任,並就任北京大學中國新詩研究所所長,《新詩評論》主編,研究員。
謝冕參與了北京大學中國當代文學的學科建設,在他的影響下,建立了北京大學中國當代文學的第一個博士點,他也就成為該校第一位指導當代文學的博士生導師。自1981年起至2000年止,先後有十餘屆碩士、博士及博士后在他的指導下畢業。在此期間,謝冕還接受了指導國內外的高級進修生和高級訪問學者的任務,先後達一百多人。
謝冕近影
1989年起,謝冕在北大首創“批評家周末”,以學術沙龍的形式定期研討中國文學和文化的重大或熱點問題,堅持十年不輟。謝冕是“二十世紀文學”理念的支持者和實踐者。他先後主持了《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叢書》(10卷),《百年中國文學總系》(11卷),並主編了《中國百年文學經典文庫》(10卷),《百年中國文學經典》(8卷)等。
謝冕自20世紀50年代開始中國新詩史和新詩理論的研究,特別專註於中國當代詩的理論批評。
1980年《光明日報》發表謝冕的論文《在新的崛起面前》,引發了關於新詩潮的廣泛討論,對推動中國新詩的發展,產生了積極的影響。
1980年他籌辦並主持了全國唯一的詩歌理論刊物《詩探索》,謝冕擔任該刊主編至今。
謝冕(照片1)
謝冕的理論批評建立在深厚的人文關懷基礎之上,他堅持社會歷史批評的視點,倡導建設性的理論批評立場。
謝冕先後出版了《文學的綠色革命》、《中國現代詩人論》、《新世紀的太陽》、《論二十世紀中國文學》、《1898:百年憂患》等專著十餘種,另有散文隨筆《世紀留言》、《流向遠方的水》、《永遠的校園》等多種。
謝冕是中國作家協會全國委員會名譽委員,北京作家協會名譽副主席,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副會長,以及首都師範大學中國詩歌研究中心專職研究員、學術委員等多項兼職。
2012年5月,被推舉為中華詩學研究會名譽會長。
2020年11月,擔任中國十大女詩人評選活組委會顧問。
2021年5月15日,北京大學成立文學講習所,主要致力於文學創作和語文教育兩個方向的人才培養,聘請北京大學教授謝冕擔任顧問。
《湖岸詩評》,雲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7月。
謝冕(照片2)
《北京書簡》,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2月。
《共和國的星光》,1983年6月,春風文藝出版社。
《論詩》,青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12月。
《謝冕文學評論選》,湖南文藝出版社,1986年4月。
《中國現代詩人論》,重慶出版社,1986年10月。
《文學的綠色革命》,貴州人民出版社,1988年12月。
《詩人的創造》,三聯書店,1989年3月。
《地火依然運行》,上海三聯書店,1991年3月。
《新世紀的太陽》,時代文藝出版社,1993年6月。
《大轉型——后新時期文化研究》(與張頤武合著),黑龍江教育出版社,1995年12月。
謝冕(照片3)
《永遠的校園》,北京大學出版社,1997年10月。
《1898:百年憂患》,山東教育出版社,1998年5月。
《論二十世紀中國文學》,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年7月。
《心中風景》,中國文聯出版公司,1998年10月。
《當代學者自選文庫-謝冕卷》,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年6月。
《浪漫星雲》,廣東人民出版社,1999年9月。
《西郊夜話》,福建教育出版社,2000年6月。
《燕園問學》,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2002年1月。
《謝冕論詩歌》,江西高校出版社,2002年4月。
《每一天都平常》,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4年1月。
謝冕(照片4)
《中國新詩萃(20年代初葉——40年代)》,謝冕 楊匡漢主編,1988年10月,人民文學出版社。
《中國新詩萃(50年代——80年代)》,謝冕 楊匡漢主編,1985年11月,人民文學出版社。
《徐志摩名作欣賞》,謝冕主編,1993年6月,中國和平出版社。
《20世紀中國文學叢書》(10卷),謝冕 李楊主編,1993年6月,時代文藝出版社。
《羅門詩選》,謝冕編,1993年7月,中國友誼出版公司。
《魚化石或懸崖邊的樹》,謝冕編,1993年10月,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
《當代詩歌潮流回顧》(6卷),謝冕 唐曉渡主編,1993年10月,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
《諾貝爾獎獲得者的青少年時代》(15卷),謝冕主編,1994年3月——1997年1月,福建少年兒童出版社。
《中國當代文學作品精選(1949——1989)》,謝冕洪子誠主編,1995年7月,北京大學出版社。
《中國當代文學史料選(1948——1975)》,謝冕 洪子誠主編,1995年12月,北京大學出版社。
《金克木散文選集》,謝冕編,1996年12月,百花文藝出版社。
謝冕(照片5)
《百年中國文學經典》(8卷),謝冕錢理群主編,1996年12月,北京大學出版社。
《唐亞平集-黑色沙漠》,謝冕編,1997年10月,春風文藝出版社。
《中國女性詩歌文庫》(16卷),謝冕主編,1997年10月,春風文藝出版社。
《中國新文學大系(第四輯)詩卷》,鄒荻帆 謝冕主編,1997年11月,上海文藝出版社。
《中國百年詩歌選》,謝冕編選,1997年12月,山東文藝出版社。
《百年中國文學總系》(11卷),謝冕 孟繁華主編,1998年5月,山東教育出版社。
《中國當代文學作品精選-詩歌卷》,謝冕主編,1999年9月,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藍風箏-中國當代學院批評叢書》(6卷),謝冕 程文超主編,1999年9月,廣東人民出版社。
《新詩三百首》,牛漢 謝冕主編,2000年1月,中國青年出版社。
《中國新詩萃(台港澳卷)》,謝冕 楊匡漢主編,2001年3月,人民文學出版社。
《開花或不開花的年代》,謝冕 費振剛主編,2001年7月,北京大學出版社。
《北大遺事》,謝冕 胡的清主編,2001年10月,青島出版社。
《百年百篇文學精選讀本》(5卷),謝冕主編,2002年1月,天津教育出版社。
《字思維與中國現代詩學》,謝冕 吳思敬主編,2002年6月,天津社會科學院出版社。
《小學生古詩文讀說背用》(6冊),謝冕 閻純德主編,2003年9月,新華出版
《現當代新詩誦讀精華》,謝冕主編,2003年12月,人民教育出版社。
《普通高中課程標準語文實驗教科書》(第1冊至第5冊),謝冕主編,2004年6月,山東人民出版社。
《好看文粹》(4卷),謝冕 朝全主編,2005年3月,華藝出版社。
《2005散文卷》(北大年選),謝冕 高秀芹主編,2006年4月,北京大學出版社。
《余光中經典》,謝冕選編,2007年1月,海峽文藝出版社。
謝冕教授一直站在當代詩歌評論前沿,關注詩歌的健康發展。謝冕的論文《在新的崛起面前》曾對朦朧詩運動產生過極大的作用。
謝冕先生書法
本書收集了謝冕先生的多篇散文,其中就有那篇膾炙人口的《永遠的校園》一文。閱讀此書,我們能感受到謝冕先生身上時刻散發出的熱情,更能體會到他作為一個青年的精神導師積極向上的人格魅力。
2.《中國現代詩人論》 重慶出版社1986年版。
本書是謝冕先生在現代詩歌研究上的成果之一,重點研究了現代詩歌寫作者們的寫作歷史和作品文本,由於著者選取了新的視角和研究方法,使得這本書在諸多現代詩歌論著中顯得不拘一格、頗出新意。
3.《1898百年憂患》 山東教育出版社l998年版。
本書是謝冕先生主編的《百年文學總系》中的第一本,描述了20世紀第一個十年之間的文學環境和文化氛圍,特別起到了統攝整個書系,提綱挈領的作用。
4.《西郊夜話——謝冕學術隨筆自選集》 福建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
本書是謝冕先生對自己多年以來學術隨筆的一次選編,也是對自己學術生涯的一次回首,雖然大多是隨筆性質的文字,但是更能看出他心態的變遷,也能看出整個當代文學格局的一些變化。
20年前的話至今受批判
在20世紀,謝老不僅目睹而且經歷了一個非常漫長的詩歌噩夢,給他個人也帶來了傷害。詩歌給中國的詩人一個痛苦的噩夢,一個愚蠢的動機,它在中國大地上面,建立了一種統一的詩歌,造成了詩歌數十年的災難,中國詩歌從裡到外都是創傷,是心靈深處一個難忘的記憶。
謝老說,比心靈更自由的是詩歌,要是詩歌一旦失去了自由,那就是災難,是滅絕,那就是絕路一條。可是有的時候,這種愚蠢的動機卻在不斷地營造這種所謂統一的詩歌,一種主義,最後帶來的是滅絕個性,所有的詩人都變成了統一的形式。然而,詩歌的內容是形形色色、具有不同風格的,如果用一種強制的或非強制的手段來進行某種統一的時候,就是災難。不管我們的日常生活中用什麼樣的名目,諸如遊說、鎮壓、思想意識改造甚至是政治運動,目的都是為了統一詩歌,都想取消詩人的個性,這是20世紀留給謝老的最為沉痛的記憶。就是因為有的時候看到詩歌走向噩耗的時候我們走出來,為它吶喊,詩歌界才有了一種慢慢的轉變。
在上個世紀謝老說了一句話:中國的詩歌主要是大陸的詩歌走了一條越來越窄的路。可是這句話,已經過了20多年了,還受到批判。謝老說:“不能不感謝我們的詩人,是他們給了我鼓舞。”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蔡其矯老先生就寫出了“我祈求炎夏有風,冬日少雨;我祈求花開有紅有紫;我祈求愛情不受譏笑,跌倒有人扶持……”——這樣的祈求來表達詩人所需要的自由民主,也喚醒了大家的共鳴。我國的知識分子,從魯迅以後,一代代成了馴服的工具,不再懷疑,於是北島發出了這樣的宣告:“即使我們知道天是藍的,我也不輕信;即使知道雷有迴音,我也不相信,告訴你吧,世界,我不相信”。謝老說,這是因為上當受騙太多了,應該感謝這一切,這一切詩人這樣發自肺腑的聲音,衝破了長長的噩夢,直到今天,不再作這樣的祈求,這是時代的進步,我們應該感謝這個時代。
充滿激動的南寧會議
1980年的冬天,在南寧召開了一個重要的全國性的詩歌會議。今天在距離南寧只有兩個小時車程的玉林聚會,讓謝老不由地想起了一個難忘的記憶。這個記憶是非常深刻的,因為它給了謝老以及所有的人、給了詩歌以溫暖,帶來了新的時代所給予的體貼。那次到南寧開會都是謝老的老朋友,他們來自遙遠的北方,久別重逢。那個時候,謝老他們來到南寧,都帶來了悄悄的激動,還有更多的是深深的不安。他們都把這種感受的帶到了南寧會議上來,這是一場極其激烈的詩歌辯論。
會議結束后,謝老以及與會的學者把這些論辯和激動的心情帶到了全國各地,也帶到了北京。《光明日報》想把這個大會的精神刊登在報上,要求每個學者寫一篇。到最後,就謝老一個人寫了一篇文章發表在1985年5月7日,不少朋友開玩笑說他發表了“五·七”講話,謝老說:“這個時間我永遠不會忘記。”剛才開會時,謝老說的那句“我們的詩歌走了越來越窄的道路”就是在這個時候發表的。然而就是這句話,還有人抓住不放。謝老激動地說:“怎麼就不是越來越窄呢?全國各地的刊物沒有了,詩歌刊物也沒有了;所有的詩人都被發配到各個地方了,有的還客死他鄉,怎麼就不是越來越窄呢?那簡直就是死亡,是災難。”
難忘的香港之行
記得是上個世紀80年代的某一個夜晚,謝老與《香港文學》的主編陶然先生登上了香港的太平山。從禁錮的大陸第一次來到了香港,看到了如花的燈火,當時心中的激動難以言述。那個時候大陸與香港相比,大陸的人非常貧窮。
謝老說:“今天我可以自豪地說,不久前我去香港不是坐飛機,是開車去的,開到我們祖國美麗的南方去的。”開車到了文景洞,司機告訴他,這就是落馬洲,有一次余光中就開車把洛夫先生送到了那裡。當時謝老的感受,不是一團冷霧,而是非常溫暖的感覺。可是在以前,這團冷霧把洛夫先生撞擊的不得了,“一團冷霧把我撞出了內傷”。不久前那次去香港與第一次去香港相比,謝老這次純粹是去玩的。香港與過去相比是不一樣的,而作為中國人感到非常自豪。
謝老說,今天能夠在這裡,在這個會場,在這座城市,大家親如兄弟般地相聚,那是百年的夢想,以前我們見一次面是何等的困難啊。記得有一次,因為我們和台灣的詩人很難相見,深圳的朋友組織了一次兩岸的聚會,不過這次聚會是通過電話聯繫的,那也是一次盛會啊。今天我們能夠不斷地見到這些朋友,這是中國在進步,這是詩歌在進步,這也是時代在進步!我們贏得了許多,我們收穫了許多,但是我們不滿足於現狀,我們渴望著更好的、更自由的詩歌,這是我們詩歌的夢想,我們始終有這樣一個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