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昕更
考古學家
施昕更(1911—1939),原名興根,后他嫌這個名字太俗,更名為鑫賡,最後才改為昕更。浙江餘杭縣良渚鎮人。其父施甫才,原是良渚鎮五丰南貨店店員,性格耿直,喜打抱不平;其母駱蘭英,是位性情善良賢淑的農家婦女。
目錄
施昕更(1911—1939),原名興根,后他嫌這個名字太俗,更名為鑫賡,最後才改為昕更。餘杭縣良渚鎮人。
施昕更
1929年畢業,1929年6月6日適逢浙江省在杭州舉辦規模空前的西湖博覽會,經老師推薦,到博覽會的歷史廳任臨時僱員——講解員。期間,施昕更接觸了許多文物和礦物標本,眼界大開。20日,西博會閉幕結束。在西博會任職僅四個月,但這對施昕更來說,是他人生的一大轉折點。西博會閉幕後他返回良渚老家。1929年11月,省政府決定利用西湖博覽會的展品,成立永久性文化機構,即“浙江省立西湖博物館”(今浙江博物館前身)。西湖博物館初轄於省政府,1931年3月改由省教育廳管理。館內設歷史文化部和自然科學部,自然科學部下設動物、植物和地質礦產組。施昕更因在西博會工作出色,得以進入博物館任自然科學部地質礦產組助理幹事,給盛辛夫當助手。次年,任繪圖員。有暇,即向館內同事學習,潛心研究地質學,對考古有濃厚興趣。董聿茂贊他工作努力,好學不倦。1933年,赴孝豐一帶發掘古生物化石,採回三葉蟲、貝類、魚類等古生物化石數箱,更注意了古代文化地層的研究,常去圖書館查閱考古文獻。讀到《城子崖》一書,深受啟發,立下考古實踐的志願,常在節假日回家鄉良渚,搜集黑陶片進行研究。
施昕更(左)、董作賓(右)在良渚遺址現場
經過多次的調查,施昕更先生採集到了一些陶片,引起了極大的興趣,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了良渚似乎有一個古遺址的存在。將這些情況和想法向當時西湖博物館館長董聿茂先生彙報后,在館里同意和支持的情況下,施昕更先生開始主持對良渚遺址進行正式的田野考古發掘。從1936年12月----1937年3月,考古發掘共進行了三次,獲得了大量的石器、陶片、陶器等實物資料,由此從科學發掘的角度確認了良渚一帶存在著遠古文化遺存。
有了第一手考古發掘資料后,施昕更先生便著手撰寫考古發掘報告,經過半年多的努力,報告完成,題為<<良渚---杭縣第二區黑陶文化遺址初步報告>>(以下稱<<良渚>>。書中施昕更先生充分認識到了良渚遺址古文化在中國新石器時代文化中的重要性。雖然他當時認為這支古文化是龍山文化的一支而與後來認定的事實有背,但是應該說,一個年僅25歲,非專業考古工作者的年青人,能作出這樣的學術判斷,已經是十分難能可貴了。事實上,他並不滿足於已取得的成果,還想繼續發掘考證。但是,1937年7月7日蘆溝橋事件變爆發,粉碎了他的計劃。同年12月24日,杭州淪陷,施昕青先生所撰寫的<<良渚>>一書的印刷被迫中斷,他攜帶原稿,隨西湖博物館遷往浙南,不久即投筆從戎,在瑞安縣抗日自衛會工作。1938年,在非常艱難的情況下,依靠了好心人的幫助,幾經周折,<<良渚>>一書才得以在上海勉強出版,而被視為珍寶的許多出土器物則因來不及搬遷而毀於戰火了。更不幸的是,這位本來還應該能夠在良渚遺址發掘研究上大有作為的年青人,在1939年5月因患猩紅熱而英年早逝。
何天行與施昕更兩位先生對良渚文化發掘研究作出的貢獻是不可磨滅的,正是由於他們的發現才會有今天的,他們是坐在同一條板凳上的兩位先驅。
施昕更塑像
《良渚》一書在上海付印時,昕更迫於生計,到瑞安縣工作,不久,投筆從戎,任縣抗日自衛隊秘書。1939年5月,積勞成疾,因無力醫治,病逝於瑞安醫院,葬於瑞安縣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