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華鵬

曾華鵬

曾華鵬(1932~2013.01.27),男,漢族,福建石獅人,中國現當代文學研究專家,揚州大學原教授、博士生導師,全國第七屆人大代表,全國第八、第九屆政協委員江蘇省作家協會原理事。1986年被國家人事部授予有突出貢獻的中年專家稱號。2013年1月27日上午,曾華鵬因病去世,享年81歲。

個人經歷


1955年畢業於復旦大學中文系。歷任揚州財校、揚州師專語文教員,揚州大學(原揚州師範學院)中文系講師、副教授、教授、博士生導師、系主任。
1957年開始發表作品。
1980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

個人作品


著有專著《現代四作家論》(合作)、《中國現代文學社團流派》(副主編)及《現代作家作品論集》等十餘部。

獲獎情況


《郁達夫評傳》(合作)、《冰心評傳》(合作)、《魯迅小說新論》(合作)獲江蘇省哲學社科優秀成果獎二等獎;《郁達夫評傳》獲國家教委人文社科研究優秀成果二等獎。

社會評價


道德文章潤澤後代
獲悉曾華鵬離世的消息后,揚州大學文學院院長許建中非常沉痛。他說,曾華鵬老先生用他的道德文章潤澤了後代。曾華鵬先生在當今中國文學界是一位響噹噹的人物,他對所研究領域的鑽研,令人高山仰止。
許建中說,儘管他的人生在前半部分歷經坎坷,但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對文學研究的追求,最終達到了令人仰望的高峰。“曾華鵬老先生,不但自己有所建樹,更令人敬佩的,是他在教育後輩上的無私。”許建中說,對於後學,他從來都是傾囊相授,毫無保留。可以說,現在很多活躍在中國文學評論界的專家,不少都是受到過曾華鵬老先生的教導或指點的。
“他在校期間,包括退休之後,都是把揚州大學文學院當成是自己的事來關注。”許建中說,在曾華鵬老先生住院期間,很多領導,他的很多學生,都前往看望過他。現在先生已經去世了,作為他的後學,現在最要思考的,就是如何繼承先生的遺志,將揚州文學評論繼續發揚光大。
難忘曾先生一課
聽到曾華鵬去世的消息,揚州作協主席杜海感到很突然,“原來還想在春節前登門拜訪。沒想到,這樣的願望無法再實現了。”杜海說,“早在20世紀80年代初期,我就曾到揚州大學聽他講課。他是福建人,所以會有一些口音,但是他的講課妙趣橫生,引人入勝。”
杜海表示,曾先生對於中國現當代文學的研究非常透徹。由此引申出來的知識面非常寬廣,每次聽他講課,都獲益匪淺。曾華鵬先生除了講課,自己也是著作等身,他與人合著的《郁達夫評傳》《冰心評傳》等作品,都是現代文學評論界研究的重要著作。

個人軼事


他帶學生有“三不”
據曾華鵬學生徐曉紅回憶,先生治學嚴謹,研究成果頗豐,但並不熱衷於著書立說。為了撰寫一篇作家論查閱了大量資料,反覆考證,歷時兩年多,這篇論文填補了現代文學研究領域的空白。論文發表后,有出版社請他就此出一本書,先生婉言謝絕。他認為,既然一篇論文就能說清的事為什麼硬要湊一本書?對於學界的抄襲、“炮製”論著、花錢出書等腐敗之風,先生深惡痛絕,他經常對學生們說,要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做學問,書讀多讀透了才能動筆寫文章,不能生搬硬套、更不能剽竊他人的研究成果,那是不道德、沒有氣節的行為。
先生帶研究生有三“不”。一是不幫學生推薦論文。憑他的學術地位為學生推薦論文並不難,但先生堅持認為書讀到一定程度自然能寫出好文章,好文章不需要人推薦;二是不幫學生聯繫工作。先生桃李滿天下,學術界、文化界、政界等各條戰線不乏精英要人,但先生從不利用這些關係。他經常說,要公平競爭,憑實力取勝,找關係託人情是靠不住的;三是不接受學生宴請和任何禮物。先生德高望重,逢年過節,去看望他的學生不在少數,從教四十多年來,先生立下一不成文的規矩,不準帶東西登門,否則不予接待。一師兄臨近畢業,特地從老家背來一特產——大硯台,欲送給先生寫寫字,不但當場給退了回去,還挨了批評。
徐曉紅回憶,先生生活儉樸,深居簡出。多年來一直住在一套八十多平方米單元房裡。房子裝修非常簡單,除了滿屋子的書和幾件老式的傢具外,沒有什麼顯眼的東西。加之在一樓光線不好,整個屋子顯得陳舊而簡陋。學校曾經想給他調換,他卻說不需要,上了年紀住一樓方便。先生的內心豐富而純真。他家的客廳很小,牆上橫豎貼滿了小孫子的塗鴉之作——水滸人物速寫。我們去看望他的時候,他總要高興地談及孫子的“大作”。
走到哪裡都帶著書
名為“王永兵”的博客回憶,先生是一位治學極其嚴謹的學者,記得先生給學生上課的時候,從來不亂說話,無論是評價作家、分析作品或者點評時事、臧否人物總能把握拿捏得恰到好處,一是一二是二,言必有據。
先生每每向我們強調“打磨”於治學的重要性,並以自己寫《魯迅與安德萊夫式的陰冷》那篇文章為例,說明反覆修改錘鍊的重要性。先生上課,嚴謹而不刻板,可謂字字珠璣而又妙趣橫生,裡面既有學問又有人生,其中所開設的“資料與方法”一課教學生如何收集累資料和研究作家作品,對我們影響極大。
先生每一堂課都要先檢查讀書情況,然後又指導如何讀書,對學生們來說,既是壓力又是動力。先生總是告訴學生們,讀書既要廣又要專,更要堅持,他說他走到哪裡都帶著書,一有空隙就拿出來讀,先生要求我們每天至少讀一部小說,或者七十頁理論書籍,要經常下圖書館閱覽室,如果沒有時間來不及細讀哪怕就是翻看目錄也有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