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力格爾
留日20年的蒙古族著名畫家
德力格爾,男,蒙古族,號墨菊,1961年生11月生於內蒙古呼和浩特市,畢業於豐州聯合大學,留學日本中部大學,主攻文化人類學,期間,以篆刻、寫意馬、油彩蠟粉筆手指畫立足,攜手妻子女兒在名古屋生活二十餘年,擅長國畫,油彩蠟粉筆手指畫章和泥塑 多種藝術創作。
1986年中文專業畢業於呼和浩特內蒙古豐州聯合大學。
1987年5月詩作《草地》處女發表於當時國內第二大文學雜誌《草原》。
1991年留學日本中部大學,主攻藝術史學。攜妻女在名古屋(Nagoya)生活二十餘年。
1995年在日本川越(Kawagoe )舉辦個人畫展。
1997年後每年都會在日本不同城市舉辦中國畫(主題多為馬),篆雕印章和泥塑等多種藝術的個展。
1997年之後每年參加一年一度的川越(Kawagoe )美術展榮獲金獎。
2002年在名古屋舉辦個展。
2005年在東京舉辦個展。
2009年榮獲日本藝術基金會的當代藝術創作終身成就獎。
2011年榮歸故里,之後定居北京,從事中國畫和日本漢畫兩種繪畫風格相結合的研究。
他湊刀成趣,用一枚微小纂刻征服了頗具挑剔的日本民族;他用手指,把草原的藍天、白雲、牧馬、蒙古包塗抹在油彩蠟粉筆畫上,盈尺斗方,價格不菲,深受苛刻日本藝術市場的青睞;他凌空飛馳的寫意蒙古馬,更令眾多日本藝術家折服。他從1991年求學旅日,國外的文化氛圍使其閱歷豐富,視野開闊,身材並不魁梧的他,卻憑藉一雙巧手,攜帶妻子女兒在那裡生活了20餘載。他,就是蒙古族旅日藝術家德力格爾。
2013年的端午節,面對面與德力格爾坐在郊外的露天酒吧,享受著幾天陰雨後放晴的清新空氣,冰鎮的啤酒,蓬碳烤羊腿,採訪是聊天式的,在肉香酒爽邊吃邊喝的氣紛中進行,他隨意簡便的裝束,飄逸的長發,忠厚的風趣,睿智的幽默,幾瓶酒下肚,話語就頓失滔滔。
“在國外生活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回國發展。”這是第一個問題。
德力格爾猛地喝了一大口啤酒,黯然地說:“前年,父親身患癌症,回國送走父親,唯一的弟弟又患了尿毒症,如今正在透析治療,母親已經年邁體弱,並且無人照料,因此,一直滯留國內。”
德力格爾是位特別的藝術家。
蒙古人最崇拜的是祖先成吉思汗,德力格爾也不例外。父親是成吉思汗摯友蔑兒乞的後代,烏梁海蒙古人,他的故鄉喀喇沁,最早那個地方是前線陣地。喀喇蒙古語就是黑,黑代表最硬,成吉思汗的坐騎是白馬,而他最得意的將領騎的是黑色戰馬,黑是最不吉利的,但是,黑是最勇敢的,沁翻譯過來就就是人,喀喇沁就是保衛邊疆的最黑最勇敢的蒙古戰士。
母親姓金,阿拉坦汗的孫女,驗過DNA,是成吉思汗黃金家族的第17代嫡系子孫。母親從小就酷愛藝術,希望自己在書畫藝術上有所發展,在他上小學的時候就給訂閱書畫報,希望他將來能在書畫藝術上有所發展,但是,他生就性情放蕩不諱,不拘泥刻板地臨帖,也不按部就班地學畫,孝順的他不違背母親意願,通過母親的潛心熏陶,後來對書畫藝術有所領悟,並且一發而不可收,特別沉醉於篆刻,幾十年,鑽研揣摩篆刻藝術,終有成就。
德力格爾的藝名墨菊,墨是蒙古人的打頭字母“M”,菊是駒偕音,寓意是一匹剛出生的小馬駒,而他的名字德力格爾,則是馬上要開放的花骨朵的意思。他有很深的藝術情懷,也有很厚的民族情節。因此,這裡有他熟悉的藝術語言,他離不開這片寬廣遼闊的藝術沃土。
德力格爾喜歡豪放,他酷愛飲酒,幾乎是酗酒;他擅長唱歌,音域寬廣淳厚,近似癲狂;藝術需要思考,他嗜煙如命,猶如貪婪;他熱愛生活,善於烹調,談笑間,幾盤菜肴就能上桌,絕對是色香味具全。
德力格爾早年涉入纂刻,大學時深研諸家,兼工四體,猶愛羅庸、羅常培、黎錦、姜亮大、陸宗達諸人,閑暇時,研習《說文》,崇拜李陽冰,融入清代顧石如篆法。在日本鑽研鄧氏筆意,瀏覽秕書奧妙,取《史晨碑》、《張遷碑》諸碑之長,融泰山《經石峪》之美,秀巧中藏古拙,古拙中秀剛勁。
欣賞他的篆刻作品,一塊普通的章料,方寸之面,奔跑的駿馬,孤獨的蒼狼,健壯的駱駝,肥碩的氂牛,惟妙惟肖,生活靈動,所篆刻之印,精道、細膩、深邃、質樸,猶有古青銅器般的風潤,恰如藍天、白雲,綠草般舒展。
蒙古馬在德力格爾內心深處就是神的位置,祖先以馬為伴,狩獵、游牧、對外征戰以及遷徙,馬是蒙古族繁衍生息、社會繁榮進步的重要符號。他筆下的寫意馬,是蒙古祖先征戰時的坐騎,特別是他揮筆的淋漓瀟灑,馬鬃飛起來,馬尾飛起來,他的長發也飛起來。
一匹電閃雷鳴的蒙古戰馬,飽含了德力格爾思念祖先的情懷,沒有猶疑的恐懼,毫無羈絆的灑脫,永往直前的威猛,昂首嘶鳴的氣勢,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這是一種民族的氣質,又是一種生命的精神,也是一種生活的激情詮釋。
中國的寫意畫法,講究氣韻,注重骨法,德力格爾的寫意蒙古馬,包涵了傳統的章法,從小生活在內蒙古草原,他骨子和骨髓里,生來就具有這樣的藝術種子,多少年過去,種子開始出土發芽,開始茁壯成長開花結果。他的創作題材選擇非常正確,藝術血液猶為新鮮活躍,加上這麼多年國外生活的歷練,其藝術之路會越走越寬。
“潔白的氈房炊煙升起,我出生在牧人家裡,遼闊無邊的草原,是哺育我成長的搖籃,養育我的這片土地,當我身軀一樣愛惜,沐浴我的那江河水,母親的乳汁一樣甘甜,這就是,蒙古人,熱愛,故鄉的人。”
德力格爾手端酒杯,仰首高歌,這位把藝術當“神靈”敬慕的蒙古漢子,又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