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必祿
明朝貴州提督
張徠必祿(?-1851年8月),字培齋,號壽軒,生於清嘉慶年間,今四川省萬源市雙龍鄉(今萬源市中坪鄉)大中坪村人。
嘉慶初年,張必祿應徵從戎,當時他在巴州營中,手舞大刀,單騎入陣,所向披靡,受到昭勇楊侯深賞識。嘉慶二十一年(1816)以軍功卓越任參將。道光四年(1824)調任太平游擊(駐今萬源市城區)。道光六年(1826),新疆南疆發生分裂叛亂活動,清政府調張必祿赴新疆平叛,張驍勇善戰,剿滅叛亂勢力,收復失地,道光帝賜“勵勇巴圖魯(滿語,意為勇士。)”稱號,升副將。道光十五年(1835)調任建昌(今西昌)鎮總兵,隨後,先後任四川提督、雲南提督、貴州提督,從一品。道光二十六年,以原品賜歸,在籍支食全俸。
張必祿故居在今萬源市中坪鄉大中坪村排排田巴圖魯府。其父張玉安,誥封(明清對官員及其先代和妻室授予封典的制度。五品以上用皇帝的誥命授予,稱誥封。)“振威將軍”;其母鮮氏,今萬源市鷹背鄉鮮家坪人。兄弟四人,張必祿為長,三個弟弟名叫張必奎,張必棟,張必亮。張必祿有一個女兒,嫁給宣漢一官宦大戶人家,今仍能見張必祿所贈匾額。
張徠必祿在贈送給外祖父的書中題寫詩詞
張必祿的外祖父對他恩重如山,他對外祖父極為感謝和敬重。道光三十年,張必祿赴廣西督辦軍務,臨行前往鷹背鄉鮮家坪拜別外祖父,將一把寶劍和一本書送給外祖父留作紀念。書的兩個空白處有張必祿親筆題寫的詩詞各一首。詩曰:“外祖恩如山,君令焉敢違。書劍相送罷,再拜是何時?”對外祖父的無限感恩和不忍分別,對皇上的忠心,對自己前途命運的未知,盡流露於短短的二十字。
清道光三十年正月,道光去世,咸豐繼位。同年,洪秀全領導的拜上帝會勢力急劇龐大,七月,天地會陳阿貴軍連克修仁、荔浦兩縣,直逼桂林。廣西巡撫鄭祖琛飛章告急。八月初八日,清廷命兩廣總督徐廣縉赴廣西剿辦,又命張必祿馳驛前往廣西,會同徐廣縉、鄭祖琛合剿。廣西形勢危急,張必祿不顧老邁之軀率綠營兵三千,星夜兼程,由貴州入廣西,於十一月十二日趕到潯州城(今廣西桂平)。但剛到潯州,就因勞累過度和疾病惡化而逝世。張必祿戎馬一生,戰功赫赫,其晚年境遇與林則徐有著驚人的相似。兩者同為臨危受命、老將出馬,同逝世於前往平叛的途中,而且相差僅十天,真是“英雄命相惜”呀!張必祿文武雙全、忠勇有加,深得道光和咸豐兩位皇帝的賞識,並多次得到召見,共商軍國大事。他死後被追授太子太保銜,雖同為從一品,但卻從武職外官變成了文職京官,這種極為特殊的政治待遇足見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是非同一般的。
張必祿死後,咸豐皇帝追加太子太保銜,謚武壯。后葬於巴州平梁城(今巴中市巴州區平梁鄉平梁寨),咸豐賜祭文和碑文,並建祠以祀。
其墓佔地五畝余,墓有石圓柱墓表一對,高一丈五,頂端紋有獅形裝飾。有石碑兩塊,上刻有咸豐帝御賜祭義和碑文,碑前有大石獅一對,兩側有人、馬、虎、犬、羊等石雕對稱排列,墓葬前後古柏森森。文革時期墓室、行雕被搗毀,並有人挖墳拆棺,見寶劍、官袍尚好。
張必祿衣冠冢很多,在今巴中、萬源兩地就分佈有二十餘座,尤以萬源市中坪鄉大中坪村的為代表。後人為紀念張必祿,在今萬源市大沙鄉油坪村得勝堡立張必祿得勝碑(應為“得聖碑”,據傳是張必祿得到皇帝聖旨的地方,現在人們稱此地為得聖坡)。得勝堡小路兩側共分佈七座石碑,碑距3-5米。小路右側四座碑是品字形排列。張必祿建有寶塔在中坪鄉大中坪村柳樹坪附近的文筆梁,上有銘文,上世紀六十年代寶塔垮塌,今遺址尚存。
滄海桑田。如今,在中坪巴圖魯府,在廣州沙面南堤炮台,在巴州平梁寨,歲月已覆下厚厚的塵土。除卻塵土,我們仍能看到那些閃耀於歷史的光芒。
如今,位於石窩鄉三村的張必祿墓靜靜地躺在荒草叢蕪中,夕陽下,高大威嚴的張必祿墓顯得孤獨而凄涼。遺憾的是,到2006年的今天,翻爛《萬源縣誌》卻仍然找不到張必祿的名字,這怎能不讓人扼腕墓道,愴然長嘆!張必祿那柄深藏在萬源文物管理所倉庫的七星寶劍,什麼時間才能重現它的光芒呢?
張必祿抗英
張必祿故居巴圖魯府。
張必祿功德碑(贔屓碑)
——節選自《皇清秘史》
且說提督向榮得了巡撫周天爵的命令,接應烏軍,兼敵洪秀全。即令總兵張敬修為前鋒記名提督張必祿為合后。正在督兵馳下,忽前途探馬報到,說烏軍全軍覆沒,都統烏爾泰,協領國恩陣亡,都司陳國棟不知下落。現永安城池失守,洪軍大隊正望洪口而來。向榮聽罷,呆了半晌。張敬修說道:“洪軍既勝,銳氣百倍,又兼有羅大岡之眾,未可輕敵,不如回見周巡撫再商行止。”
向榮道:“廣西精銳,盡在本軍,若不戰而回,人心益亂,不如先圖恢復永安,以鎮民心,若是不然,洪軍大勢益盛,廣西危矣。”
便不聽張敬修的話,即下令直趨永安。忽又流星馬報稱,石達開一軍已從梧州上游,蜂擁而來。向榮大驚道:“此時若趨永安,恐腹背受敵,不如撤回桂林,以待敵軍。”
遂改令俱回桂平,豈知未到桂平又被洪軍楊秀清會殺一陣。廣西愈加緊急,周天爵即令向榮分軍救援。又接得恭城縣令失城文報,一發催向榮趕緊分兵,向榮接著兩道令箭,便向張敬修道:“本軍正與洪秀全相持,忽有分兵之令,恐桂平難保。請將軍以本軍堅守,如不能守則退保桂林,我卻從后追擊楊秀清,得失在此一舉,願將軍勉之。”
張敬修領諾,向榮便交割軍符,再三囑咐:“將軍非洪某敵手,守則可保,戰必無功,不可不慎。”
張敬修聽得此言,只道向榮小覷自己,怏怏不樂。向榮無話,即令本部大兵,望全州而行,馳到恭城,已知楊秀清望北而走,以軍士過勞,正欲稍息,記名提督張必祿道:“迤北一帶州縣,雖知救兵已到,而楊秀清軍無人可敵,州縣紛紛降附,不如趕至灌陽,以鎮人心。”
向榮亦覺有理,復督兵追來。時馮雲山計算,向軍將到,便傳令諸將道:“向軍到時,必爭入灌陽閉城休息,惟我軍休令他入城,等其到時,喘未定,急攻之,可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