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3條詞條名為高句麗的結果 展開
高句麗
古國名
高句(gōu)麗(lí),是公元前一世紀至公元七世紀在今中國東北地區和朝鮮半島存在的一個政權,南北朝時期改稱“高麗”,又稱“高氏高麗”,與公元九世紀建立的高麗(又稱王氏高麗)並無繼承關係。其人民主要是濊貊、扶餘人和漢人,后又吸收一部分靺鞨人、古朝鮮遺民及三韓人。
高句麗極盛時疆域,東部瀕臨日本海;南部控制了漢江流域;西北跨過遼水;北部到輝發河、第二松花江流域。
高句麗於建昭二年(公元前37年)正式建國,后逐步擴張,在六世紀達到鼎盛,大業八年(612年)至大業十年(614年)大破隋朝大軍,取得隋軍攜帶的巨額物資。貞觀十九年至總章元年,唐朝多次大破高句麗,唐朝在總章元年(668年)攻滅高句麗。
高句麗是一個強大的國家。專業研究高句麗史、民族邊疆史的歷史學家耿鐵華先生的《中國高句麗史》、楊秀祖《高句麗軍隊與戰爭研究》都指出高句麗有60萬軍隊。
高句麗,史書中記作“高句驪”,簡稱“句麗”或“句驪”,是公元前1世紀至7世紀時期生活在中國東北地區的一個古代民族。漢元帝建昭二年(公元前37年)扶餘人朱蒙在西漢玄菟郡高句麗縣(今遼寧省新賓縣境內)建國,故稱高句麗。
公元5世紀后,高句麗被普遍簡稱為“高麗” ,其君主也被中國皇帝冊封為“高麗王”。但需要注意的是,高句麗滅亡200多年後朝鮮半島出現的王氏高麗並非其繼承國。
高句麗[古國名]
朱蒙是夫餘王族的成員。夫餘王族內部的爭權鬥爭而迫使朱蒙南奔,於建昭1年(公元前37年)在今新賓縣永陵鎮南建立高句麗國。
據推測,高句麗人在其成立的初期可能是由濊貊人和部分遷移到這一地區的扶餘人組成的。“濊貊人”這一詞語最初並非指一個確定的民族實體,而僅僅是中原古代史家對出現在東北這一特定地區的一些古代部族的泛指。在高句麗建立之初,與扶余長期處于軍事對抗中。扶余與中原王朝關係十分友好,為了扼制處於成長期而十分具有侵略性的高句麗政權,中原與扶余在軍事上常常協同打擊高句麗,相關記錄在《三國志》、《漢書》中時有出現。
前三國時代高句麗太祖王時期,高句麗從早期的幾個濊貉部落國家很快擴張到漢江流域。建武十二年(53年),高句麗太祖王,將高句麗分散的5個部落設為5個省,實行集權化統制。建武三十二年(56年),太祖王吞併東沃沮。后又吞併東濊一部分領土。隨後,高句麗又對樂浪郡,玄菟郡和遼東發動攻勢。完全擺脫漢朝的控制。高句麗的擴張與集權化,導致了與漢朝的直接武力衝突。漢朝軍事壓力迫使高句麗遷都到丸都城。
漢朝滅亡后,遼東郡被好戰的地方土豪控制。高句麗主動與剛剛成立的曹魏聯盟攻打遼東郡。曹魏攻下遼東后,高句麗終止了與曹魏的合作併發兵襲擊了遼東西部。正始五年(244年)曹魏反擊,摧毀了丸都城。高句麗東川王逃到沃沮。
曹魏摧毀了丸都城后以為高句麗滅亡了,所以很快就撤離了。不過僅僅70年,高句麗就重建了丸都城,並開始襲擊遼東,樂浪和玄菟。
永嘉五年(311年),高句麗趁中原混亂的機會,於“秋八月襲取遼東西安平”,截斷了朝鮮半島通往遼東的水陸通道,然後於永嘉七年(313年)“冬十月侵樂浪郡,虜獲男女二千餘口”,又於建興二年(314年)“秋九月南侵帶方郡”,取得了對朝鮮半島北方的統治。及至高句麗第十九代王廣開土王談德(公元392至412年在位)執政之時,向外擴張的勢頭越來越猛,除了南征百濟、北討契丹、夫餘外,約在廣開土王十三年(公元404年)全部佔領了玄菟、樂浪,使遼水以東的大片土地納入高句麗的版圖,高句麗國的領域空前擴大了。
高句麗的擴張並不是一番風順的。咸康八年(342年),丸都城受到前燕攻擊。咸安元年(371年),百濟近肖古王率軍進攻高句麗的平壤城,高句麗故國原王出兵交戰,被流矢射中,當月二十三日去世。
高句麗小獸林王繼位后,開始加強高句麗國內的穩定和統一。新的法律出台。咸安二年(372年)立從中原引入的佛教為國教,並依照中原制度建立國家教育機構“太學”。小獸林王還對高句麗軍隊進行了改革。
元興三年(404年),其十九世朝廣開土鏡,平安好太王卒掠有遼東之地。
高句麗[古國名]
義熙九年(413年),高句麗長壽王登基。由於百濟和新羅的對抗,427年,長壽王遷都到平壤以加強對百濟和新羅的控制。長壽王延續了其父好太王的擴張政策。五世紀末,長壽王又吞併了一些扶余,靺鞨和契丹部落;與北魏交鋒;並保持了對新羅的控制。
高句麗[古國名]
大寶二年(551年),百濟和新羅為擺脫被高句麗奴役的地位而開始聯合攻打高句麗。高句麗丟失朝鮮半島中部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肥沃的漢江流域。百濟新羅聯盟的主戰者百濟在對高句麗的戰爭幾乎精疲力盡。承聖二年(553年),新羅以幫百濟的名義出兵。但卻對百濟發動了攻勢,最後將整個漢江流域全部納入囊中。怒於新羅的背叛,百濟聖王第二年攻新羅西部以報復,但被新羅擒住,后被處死。
隋文帝時期
開皇十七年(597年),平陽王聯合靺鞨先發制人攻遼西軍事駐地,被營州總管韋衝擊退。開皇十八年(公元598年),隋文帝命漢王楊諒、上柱國王世積為行軍元帥,周羅喉為水軍總管,率大軍30萬,分水陸兩路進攻高句麗。漢王楊諒率陸路隋軍出臨渝關(即今山海關)。時逢雨季,道路泥濘,糧草供應不上,軍中缺乏食物,又遭遇疫病。水路隋軍由周羅喉率領,自東萊(今山東掖縣)出海,直趨平壤城,在海上遇大風,船多沉沒。九月二十一日,水陸兩路被迫退還。隋軍十分之八到十分之九的人死亡了。隋軍撤退。嬰陽王高元上表稱“遼東糞土臣元”,隋文帝罷兵,待之如初。
隋煬帝時期
高句麗王高元不遵籓禮,隋煬帝決定征討高句麗。隋煬帝下詔集結天下的軍隊,無論南北遠近,都要匯合於涿郡。除了軍隊以外,另外長期來往在路上的有數十萬人,擠滿了道路,晝夜不停,死者相枕,臭穢盈路,天下騷動。
在一征高句麗之前,隋煬帝為了征高句麗,過度殘暴的征斂百姓,導致百姓困窮,百姓的物資與民力都衰竭了,當順民就會遭遇承受不了的凍餒,很快就會面臨死亡,剽掠反而能活的久一點,於是百姓開始聚集起來反抗。王薄、豆子頏、竇建德等等百姓農民起義,從此開始,百姓農民起義蜂起,不可勝數,攻陷城邑。隋煬帝命令都尉、鷹揚與郡縣相知追捕,抓獲就斬殺,但是仍然有更多的百姓農民起義出現,仍然禁止不了百姓農民起義。
大業八年正月,應徵的隋朝士兵全部集中於涿郡,有軍人一百一十三萬三千八百,此外為其運輸物資的民夫是軍人數量的兩倍。大業八年的三月底,隋朝大軍抵達了遼河。因為隋軍造的橋距離岸邊還差數米,所以隋軍赴水與對岸的高句麗軍交戰,結果隋軍死亡甚眾,隋朝左屯衛大將軍麥鐵杖與虎賁郎將錢士雄、孟叉等皆戰死。之後隋軍加長了橋樑,終於渡過遼河,在東岸擊敗高句麗軍。最開始隋煬帝在遼水會師的時候,隋煬帝為了防止將領輕兵掩襲孤軍獨斗去爭取功勞名聲以邀勛賞,所以命令他們分為三道,但凡有攻擊軍事行動,必須要三道之間相互通報,不許輕軍獨進,而且軍事進止都要先奏聞隋煬帝,等回復命令。隋煬帝命令諸將,如果高句麗要投降,就應該安撫接納,不要再縱兵進攻。遼東城將要被攻陷的時候,城中的高句麗軍隊就聲稱請降,隋朝諸將奉隋煬帝的旨而不敢繼續進攻,而是先上奏隋煬帝,等回復命令到達,城裡的高句麗軍已經準備好了防禦,再次開始抵抗。這樣的情況重複了好多次,隋煬帝仍然不醒悟。隋軍仍然沒有攻下遼東城。即使之後煬帝親自到前線指揮,但士氣已經衰落的隋軍在遼東守軍的頑抗下又僵持了一個月也沒能拿下這個城池。高句麗的其他城市也堅守,隋軍沒有攻下。
右翊衛大將軍來護兒率領江、淮水軍進入浿水(大同江),然後率領精兵四萬登陸攻打平壤,結果高句麗打的來護兒大敗,隋軍士卒還者不過數千人。宇文述等人率領隋軍30萬5千人,被高句麗打的慘敗,隋朝左屯衛將軍辛世雄戰死。宇文述等九支軍隊渡過遼河時,有30萬5千軍人,等到返回遼東城時,只有2700人,物資儲備兵器軍械巨以萬計,也丟失殆盡。隋煬帝第一次攻高句麗之戰遂以慘敗而告終。
大業九年(613年),隋煬帝再次御駕親征高句麗。正月,煬帝下詔徵集天下兵集於涿郡,還開始召募百姓為驍果。楊玄感因為楊廣的猜忌而決定造反。在隋煬帝第二次親征高句麗時,楊玄感造反。隋煬帝密召諸將,密令撤軍。隋軍留下的軍資、器械、攻具積如丘山,營壘、帳幕、案堵不動,皆棄之而去。隋軍眾心洶懼,混亂的失去了部署劃分,諸道分散。高句麗出動數千士兵追擊,因為隋軍太多,所以不敢太靠近。隋朝後軍仍然有數萬人,高句麗跟隨抄擊,最後的羸弱數千人被高句麗殺掠。楊玄感的叛亂被迅速平定。
隋煬帝第三次親征高句麗:大業十年(公元614年),隋煬帝下詔再次徵發天下兵,攻打高句麗。[35]三月,隋煬帝到達涿郡,隋軍士卒在路上逃亡相繼。隋煬帝到臨渝宮,禡祭黃帝,斬殺叛軍者以釁鼓,仍然無法阻止人們逃亡。秋,七月,隋煬帝車駕到達懷遠鎮。這是隋朝國內已經大亂,所征之兵多數未能按期到達,高句麗也困弊,隋朝來護兒趁機要向平壤進軍,高句麗王高元害怕,於是遣使請降,囚禁並送回斛斯政。隋煬帝非常高興,遣使召來護兒率軍返回。高句麗的請降,並非真正歸附,只不過是詐退隋軍的一種緩兵之計。而“自負才學”的楊廣,對此卻未能識破,竟下令班師還朝。來護兒認為此時正是攻破高句麗的好機會,想繼續進攻,不肯奉詔,但是諸將聽從隋煬帝的命令,都請返回,來護兒才奉詔退軍返回。
隋煬帝對高句麗發動戰爭,連年征戰使數百萬人喪生,過度殘暴的征斂與統治引起國內人民對隋煬帝的強烈不滿。隋煬帝第一次攻高句麗時,就開始爆發隋末農民起義。至隋煬帝第三次征高句麗,各地大量農民起義使隋朝統治崩潰、名存實亡。
十月,丁卯,隋煬帝到達東都,己丑,到達西京。征高句麗王高元入朝,高元卻沒有來。隋煬帝下令將帥嚴裝,準備再次征討高句麗,最後沒有成行。
在隋煬帝第三次征討時,高句麗王表面上表示臣服,但是卻不按隋煬帝的命令入朝,還俘獲大批隋人不放還,後世中原人到高句麗,隋人“隋人望之而哭者,遍於郊野”。
隋煬帝征高句麗,結果高句麗還在,隋朝卻大亂滅亡,北周留下的豐厚遺產被敗壞殆盡,隋煬帝造成的大亂嚴重削弱了華夏,導致人口銳減到200餘萬戶,還留下嚴重分裂內戰,連吐谷渾都返回故地還攻打隋朝河右,隋朝郡縣卻防禦不了,而東突厥崛起達到“戎狄熾強,古未有也”的極盛程度,突厥可汗將隋朝中原的部分地區納入勢力範圍,突厥可汗還想效法拓跋道武帝取得中原,華夏面臨被突厥滅亡的危險。隋煬帝征高句麗,結果華夏被大亂嚴重削弱,對華夏的破壞遠大於對高句麗的破壞,對後世征高句麗反而有不利影響。
唐太宗時期
唐征高句麗
貞觀十八年(644),唐太宗以張亮為平壤道行軍大總管,率江、淮、嶺、硤兵四萬,長安、洛陽募士三千,從萊州走海路向平壤進軍。又以李世勣(李勣)為遼東道行軍大總管,率軍六萬,以及蘭、河二州歸降的胡人,向遼東進軍。因為唐太宗動用的軍隊數量遠少於隋煬帝楊廣動用的,給百姓造成的負擔遠小於隋煬帝楊廣造成的,所以隋煬帝征高句麗時出現百姓打斷自己的手足來躲避出征與徭役,而唐太宗征高句麗時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唐太宗說:“煬帝無道,征遼東時,人們打斷自己的手足來躲避出征與徭役。朕現在征高句麗,都是選那些願意出征的人,募十得百,募百得千,一些沒能跟隨出征的人,都憤嘆鬱邑。”
貞觀十九年(645),李世勣率軍到達幽州。三月,唐太宗的車駕至定州。唐太宗親自慰問生病的士兵,把他們託付給州縣治療。有很多人不預征名,自願以私裝從軍,都說“不求縣官勛賞,惟願效死遼東!”唐太宗不允許。
夏,四月,李世勣(李勣)率軍自通定渡過遼水,到達玄菟。高句麗非常害怕,城邑都閉門自守。李道宗率數千士兵到新城。張儉率軍渡過遼水,向建安城進軍,擊敗高句麗兵,斬首數千級。李世勣攻佔高句麗的蓋牟城,俘獲兩萬多人,糧食十餘萬石。張亮率軍從東萊渡海,進攻卑沙城。程名振率軍在夜裡到達,王大度為先鋒。五月,唐軍攻佔卑沙城,俘獲男女八千人。分遣總管丘孝忠等曜兵於鴨綠水。
李世勣率軍到達遼東城外。高句麗步騎四萬來救遼東城。李道宗將四千騎兵迎戰,李世勣也引兵幫助李道宗,打敗高句麗軍。唐軍斬首敵軍千餘級。
李世勣率軍攻遼東城,唐太宗率精兵與其匯合。唐軍攻佔遼東城,殺敵一萬多人,俘獲敵軍一萬多人,還俘獲男女四萬人。以其城為遼州。
唐軍進軍白岩城。李思摩被弩矢射中,唐太宗親自為其吮血。將士聞之,沒有不感動的。高句麗烏骨城派一萬多軍隊支援白岩城。契苾何力率八百騎兵去攻擊他們。契苾何力親自殺入敵人的陣地,被刺中腰,薛萬備救出契苾何力,契苾何力捆住傷口,繼續作戰,跟隨他的騎兵奮力進攻,打敗高句麗軍,追殺數十里,斬首千餘級,因為日落天黑而停止。
六月,唐軍佔領白岩城。以白岩城為岩州。以蓋牟城為蓋州。
車駕從遼東城出發,到達安市城外。高句麗北部耨薩延壽、惠真率高句麗、靺鞨兵十五萬來救安市城。延壽率軍到達距離安市城四十里的地方。唐太宗命令阿史那社爾率一千突厥騎兵去誘敵,剛交戰就假裝退走。高句麗軍爭相前進,到達安市城東南邊八里的地方,依山列陣。唐太宗親自與長孫無忌等人以及數百騎兵到高處觀察山川形勢,可以伏兵以及出入的地方。唐太宗命令李世勣率軍隊一萬五千設陣於西嶺,長孫無忌率精兵一萬一千為奇兵,從山北出狹谷去攻擊敵人的後方。唐太宗親自率領軍隊四千,挾鼓角,偃旗幟,登北山上,命令各軍聽到鼓角聲就一起出擊奮力進攻。延壽看到李世勣布陣,結陣要作戰。唐太宗望見長孫無忌軍塵起,命令作鼓角,舉旗幟,各路軍隊鼓噪並進,延壽等人大懼,想分兵抵禦。唐將薛仁貴大喊的沖入高句麗軍陣,所向無敵。唐軍進攻,高句麗軍大潰。唐軍斬首兩萬多級。
延壽等人率領剩餘的軍隊依山自固。唐太宗命令諸軍包圍之。長孫無忌撤了橋樑,斷了高句麗軍的歸路。延壽、惠真率三萬六千八百人投降,入軍門,膝行而前,拜伏請命。唐太宗選出耨薩及已下酋長三千五百人,遷往內地,其他的都釋放,讓他們回平壤,他們都舉起雙手以頭頓地,歡呼聲傳到數十里之外。此外,這一戰還繳獲馬五萬匹,牛五萬頭,鐵甲一萬多領,以及其他大量兵器。高句麗全國都非常震驚害怕,后黃城、銀城的高句麗人都自己棄城逃走,數百里沒有人煙。
九月,唐軍開始圍攻安市城。由於守軍殊死抵抗,使唐軍未能攻克。時近深秋,唐太宗因為當地變冷早、草枯水凍、士馬難以久留、而且糧食將盡,所以班師還朝。
唐太宗是從容班師。班師時唐太宗還耀兵於安市城下,安市城的人皆屏跡不出,安市城主登城拜辭,唐太宗讚賞安市城主的堅守與忠誠,賜給安市城主縑百匹。之後的返迴路上,唐太宗聽說太子來了,為了儘快見到太子,唐太宗還騎馬賓士,這種情況下騎馬賓士,由此可見,在征高句麗以及班師過程中,唐太宗顯然沒有受傷。
唐太宗因為沒有攻滅高句麗而認為沒有成功,而後悔,但是唐軍的戰果遠大於損失。此次唐太宗征高句麗,攻佔玄菟、橫山、蓋牟、磨米、遼東、白岩、卑沙、麥谷、銀山、后黃十座城,徙遼、蓋、岩三州戶口七萬人到中國,新城、建安、駐蹕三大戰,消滅大量高句麗軍隊,斬獲高句麗首級達到四萬餘級(通常殺敵數遠多於斬首數,例如平壤之戰明軍斬首就800百、但是小西第一軍損失卻超過1萬),唐軍士兵死了接近兩千人,馬匹死了八千匹。 (唐太宗親征高句麗時,唐軍取得多次大勝,單是其中消滅高句麗的高延壽高惠真15萬軍隊的那次,唐軍還繳獲馬五萬匹,牛五萬頭,鐵甲萬領,以及大量其他裝備。)唐太宗親征高句麗,戰果遠大於損失。
唐太宗回朝後,群臣建議對高句麗派偏師進襲騷擾,使其國人疲於應付,耽誤農時,幾年後即可使高句麗因糧荒而土崩瓦解,太宗採取了這一建議。以後,唐軍採取了對高句麗發動騷擾性攻擊的策略,共有以下幾次:貞觀二十一年(647年),太宗命牛進達、李勣、李海岸率軍從水陸兩路進擾高句麗。李勣率軍渡過遼水,途經南蘇等數座城,高句麗兵多背靠城牆拼戰,李勣將他們打敗,並焚燒其外城后回師。牛進達、李海岸率軍進入高句麗境內,經歷一百多次戰鬥,戰無不勝,又攻克石城。進軍到積利城下,高麗兵一萬多人出城迎戰,李海岸將其擊敗,斬首二千級(通常殺敵數遠多於斬首數)。十二月,高句麗王讓他的兒子莫離支任武入朝謝罪。貞觀二十二年(648年)古神感率唐軍渡海攻打高句麗,遇到高句麗軍步騎5000,唐軍在易山擊破了他們。當晚,1萬多高句麗軍襲擊古神感的船,再次被古神感擊敗。薛萬徹率唐軍渡過鴨淥,到達泊灼城,高句麗人害怕,放棄邑居而逃跑,大酋所夫孫抵抗,薛萬徹擊斬所夫孫,又擊破3萬高句麗援軍。百濟與新羅也參與進了唐與高句麗的戰爭,百濟攻破的新羅13座城。
唐高宗時期
永徽五年(654年),安固率領高句麗軍與靺鞨兵攻打契丹,唐朝松漠都督李窟哥在新城把他們打的大敗。永徽六年(655年),高句麗與百濟、靺鞨聯兵入侵新羅,新羅王金春秋遣使向唐求救,高宗命營州都督程名振和左衛中郎將蘇定方率軍擊高句麗。夏,五月,程名振等人渡過遼水,高句麗見程名振等人的軍隊少,就開門渡過貴端水來迎戰,程名振等人奮力攻擊,擊敗高句麗軍,殺獲千餘人,焚燒了敵人的外城以及村落而返回。顯慶三年(658年)六月,營州都督兼東夷都護程名振、右領軍中郎將薛仁貴將兵攻高麗之赤烽鎮,拔之,斬首四百餘級,捕虜百餘人。高麗遣其大將豆方婁帥眾三萬拒之,名振用契丹兵迎擊,擊敗高句麗軍,斬首二千五百級;顯慶四年(659年)年,唐右領軍中郎將薛仁貴在橫山擊破高句麗將領溫沙門。
顯慶五年(660年),百濟恃高句麗的援助,多次侵略新羅,新羅王春秋上表求救於唐朝。唐朝以左武衛大將軍蘇定方為神丘道行軍大總管,率左驍衛將軍劉伯英等水陸十萬軍隊伐百濟。以新羅王春秋為嵎夷道行軍總管,率新羅之眾。蘇定方率唐軍從成山渡海,百濟據熊津江口以抵抗唐軍。蘇定方率唐軍擊破百濟軍,百濟死數千人,其餘都潰逃了。蘇定方指揮唐軍水陸齊進,直接向百濟的都城進軍。百濟動用全國兵力來交戰。唐軍大破百濟軍,攻滅百濟,百濟王義慈及太子隆、次子以及各城都投降於唐軍。百濟有五部、三十七郡、二百城、七十六萬戶,唐朝在百濟設置熊津等五都督府。
唐朝攻滅百濟,使高句麗失去盟國、陷入孤立境地。
顯慶五年(660年)十二月,唐朝派契苾何力、蘇定方、劉伯英、程名振率軍分道進攻高句麗。
龍朔元年(661年),唐朝募河南北、淮南六十七州兵,得四萬四千餘人,前往平壤、鏤方行營。以鴻臚卿蕭嗣業為夫餘道行軍總管,率領回紇等諸部兵前往平壤。
當初,蘇定方打平百濟,留下郎將劉仁願守百濟府城,又以左衛中郎將王文度為熊津都督。王文度渡海時去世。百濟僧道琛、舊將福信聚集人眾據守周留城,從倭國迎來原先的王子豐立之,率軍在府城包圍劉仁願。唐高宗下詔任命劉仁軌檢校帶方州刺史,統帥王文度的軍隊,順便徵發新羅兵,以援助劉仁願。劉仁軌御軍嚴整,所攻擊的都成功打下了。百濟在熊津江口立兩柵,劉仁軌率軍與新羅兵一起攻打,攻破之,殺死、溺死敵人一萬多人。道琛等人解除府城的包圍,退守任存城。新羅糧盡,返回。道琛自稱領軍將軍,福信自稱霜岑將軍,招集徒眾,勢力越來越大。劉仁軌兵少,與劉仁願合軍,休息士卒。唐高宗下詔新羅出兵,新羅王春秋奉詔,派他的將軍金欽統帥軍隊援助劉仁軌。到達古泗,福信截擊,擊敗了金欽。金欽返回新羅。
唐高宗派任雅相、契苾何力、蘇定方、蕭嗣業率軍水陸分道並進。七月,蘇定方在浿江擊敗高句麗,多次作戰都勝利了,包圍了平壤城。九月,契苾何力到達鴨綠水,莫離支男生用數萬精兵守之。契苾何力到達后,正趕上層冰大合,契苾何力率軍乘冰渡水,打敗高句麗軍,斬首高句麗軍三萬級,其餘都投降於唐軍,男生孤身逃回。
龍朔二年(662),龐孝泰與高句麗在蛇水之上交戰,戰敗,與他的兒子十三人都戰死。另一道的蘇定方包圍平壤卻沒有攻下,遇到大雪,解圍而返回。熊津都督劉仁願、帶方州刺史劉仁軌在熊津之東大破百濟:劉仁願、劉仁軌先是攻佔百濟的支羅城及尹城、大山、沙井等柵,殺死以及俘獲很多敵軍,分兵守之;百濟增加軍隊防守險要的真峴城;隨後劉仁軌仍然攻佔了真峴城,打通了新羅運糧之路。劉仁願上奏請增加士兵。詔發淄、青、萊、海之兵七千人去熊津。百濟王派使者到高句麗、倭國(日本)求援軍來抵抗唐軍。
龍朔三年癸(663),百濟與日本援助高句麗。孫仁師、劉仁願與新羅王法敏率陸軍前進,沒有遇到日本軍。劉仁軌率水軍與糧船從熊津入白江,在白江口遇到日本軍。劉仁軌指揮唐軍四次擊敗日本軍,焚燒日本船四百艘,“煙炎灼天,海水皆赤”。百濟王豐逃到高句麗,王子忠勝、忠志等率眾投降,百濟全部被平定,只剩下任存城還沒被唐軍攻下。黑齒常之投降於唐軍。不久之後唐軍攻佔任存城。
麟德二年(665),高句麗太子福男來唐朝侍祠。
乾封元年(666),高句麗泉蓋蘇文死,長子泉男生繼任莫離支,出巡,指派他弟弟泉男建、泉男產留下治理國家政事。泉男建趁機取得國家,自任莫離支,發兵討伐泉男生。泉男生逃跑,駐守另外的城邑,讓他兒子泉獻誠到唐朝求救。六月,壬寅(初七),唐朝任命右驍衛大將軍契何力為遼東道安撫大使,領兵救泉男生;任命泉獻誠為右武衛將軍,擔任嚮導。又任命右金吾衛將軍龐同善、營州都督高侃為行軍總管,共同討伐高句麗。
九月,龐同善大破高句麗軍,泉男生率領部眾與龐同善會合。唐高宗下詔,任命泉男生為特進、遼東大都督,兼平壤道安撫大使,封玄菟郡公。
冬季,十二月,唐朝任命李勣為遼東道行軍大總管,司列少常伯安陸人赦處俊為副大總管,以進攻高麗。龐同善、契何力同為遼東道行軍逼大總管並仍兼安撫大使;水陸諸軍總管和運糧使竇義積、獨孤卿雲、郭待封等,都受李勣指揮。
乾封二年(667),李勣攻佔新城(今遼寧撫順北高爾山城),留契苾何力守城。高句麗十五萬軍隊駐紮在遼水,高句麗還有數萬靺鞨兵據守南蘇城。契苾何力指揮唐軍攻擊,擊敗敵軍,斬首一萬多級,乘勝攻佔七座城。於是率軍返回與李勣匯合,一起攻佔辱夷、大行兩座城。
李勣攻下高句麗16座城。泉男建派兵攻擊唐軍龐同善、高侃在新城的軍營,被唐軍薛仁貴擊破。高侃進軍到金山(在今遼寧昌圖西),與高句麗交戰,不利,薛仁貴率唐軍橫擊,大破高句麗軍,斬首5萬餘級,攻佔南蘇(今遼寧撫順東蘇子河與渾河交流處)、木底(今遼寧新賓西木奇鎮)、蒼岩(今吉林集安西境)三城,與泉男生軍會合。
總章元年(668)二月,薛仁貴率三千人大破高句麗軍,殺獲一萬多人,攻佔扶余城(今遼寧四平),扶余川中40餘城都望風歸降。泉男建再次派兵5萬救扶余城,在薛賀水(又稱薩賀水,即今遼寧丹東西南趙家溝河)與李勣軍遭遇,唐軍大破高句麗軍,斬獲3萬多人,乘勝攻佔大行城(今遼寧丹東西南娘娘城)。
到了668年春夏,各路唐軍會師,推進至鴨綠柵。高麗發兵抵抗,唐軍奮勇出擊,大敗高句麗軍,追奔200餘里,攻拔辱夷城(今朝鮮永柔境),高句麗其他各城守軍或逃或降。唐軍進至平壤城下,圍平壤月余,高句麗王高藏派泉男產率首領98人出降。泉男建仍然閉門拒守,並多次遣兵出戰,皆敗。九月十二日,高句麗僧信誠打開城門,唐軍衝進城中,俘男建,高句麗全部平定。
唐平高句麗后,分其境為九都督府、四十二州、一百縣,並於平壤設安東都護府以統之,任命右威衛大將軍薛仁貴為檢校安東都護,領兵二萬鎮守其地。高句麗第27代國王寶藏王高藏被唐朝俘虜,根據司馬光《資治通鑒》的記載,高句麗貴族及大部分富戶與數十萬百姓被遷入中原各地,融入中國各民族中。另有部分留在遼東,成為渤海國的臣民,而其餘小部分融入突厥及新羅。自此,高句麗國家不再存在於世。
好太王時期,高句麗疆域:西部達遼河流域,今遼陽-鐵嶺一線;北部到輝發河,第二松花江流域;東部瀕臨日本海;南部已跨過大同江,直抵漢江北岸。
北朝之末,高句麗國東至新羅,西北渡遼水至營州,南至百濟,北至靺鞨。
長壽王時期,高句麗南部疆域進一步擴張,基本控制了漢江流域。
高句麗在設置郡縣的地方置太守,作為郡一級地方或城邑的行政長官,置宰於小的城邑。無論太守還是宰,抑或是五部褥薩,他們都既是地方長官又是軍事指揮官。
高句麗的官員分為十二級,分別是:大對廬,或叫吐捽;郁折,主管圖簿;太大使者;帛衣頭大兄,掌管國政,三年更換一次,稱職的則不受限制;大使者;大兄;上位使者;諸兄;小使者;過節;先人;古鄒大加。有六十個州縣。大城設置一位傉薩,相當於都督;其他城設置處閭近支,亦稱為道使,相當於刺史。有參佐,分干。有大模達,相當於衛將軍;末客,相當於中郎將。
史載高句麗人,“其人性凶急,有氣力,習戰鬥,好寇鈔”(註:《後漢書》卷85《東夷傳·高句驪》。)。這在高句麗古墓壁畫上亦有描繪,比如洞溝12號壁畫墓的斬俘圖和三室墓第一室北壁的攻城圖等。攻城圖整個畫面為某個城的一角,城門緊閉,城外有二將乘騎手持長矛,正在酣戰,人馬均著甲胄。在二將上方有二士卒滾抱廝打,畫面簡潔,主題突出,是描繪一幕城池的守御戰,可能是為了表現墓主生前參與守衛某城有功的戰績場面。
高句麗軍隊最初是由五部的高句麗人組成的,隨著國土的擴張,征服其他地區和民族,高句麗國家的軍隊中也出現了其他民族的成份如鮮卑、馬韓、穢貊、靺鞨、扶余、漢人士兵。高句麗後期,軍隊主要由高句麗人、靺鞨人、扶餘人、漢人組成。高句麗軍隊由步兵、騎兵和水軍構成。高句麗古墓壁畫中,高句麗騎兵、步兵的形象是很多的。
高句麗軍事裝備亦相當精良。《北史・高麗傳》載,“兵器與中國略同”。根據高句麗歷史文獻記載,結合考古資料的發現和對高句麗壁畫中所反映出來的高句麗兵器進行研究,高句麗攻擊型兵器可分為銅鐵兩大類,長兵器、短兵器、拋射兵器、防衛兵器等四種。其中鐵制兵器占絕大多數,銅兵器只佔極少的部分。銅類長兵器有銅矛;短兵器有青銅短劍、青銅劍鏢、青銅鉞形斧;拋射兵器有鎏金銅鏃、鐵鋌銅鏃。鐵類長兵器有鐵矛、鐵長刀、鐵陌刀;短兵器有鐵刀和環手刀、三棱形鐵刺、三鉤器;拋射兵器有鐵制鳴鏑和鐵鏃,其中鳴鏑飛行中翼孔鳴響,無殺傷力,作為警報發信號使用。高句麗的防衛型武器有鎧甲、頭盔等。其中鎧甲分兩種,一種為將士身上所穿鎧甲,另一種為戰馬身上所披掛的馬鎧。《三國史記》把將士和戰馬身上都披掛鎧甲的騎兵稱為“鐵騎。此外,還有為便於士兵登山而特製的鐵釘履和軍官冬季防滑穿用的鎏金銅釘鞋。
唐朝時期,高句麗軍隊的人數達到了歷史最高峰。根據《舊唐書》、《新唐書》、《資治通鑒》、《三國史記》等文獻中一些關於高句麗軍隊數量的零散記錄,有學者推測在唐初時高句麗國內常備軍隊已經達到60萬左右。
公元3年,高句麗遷都國內城(今吉林省集安縣城)后,充分利用鴨綠江、渾江流域山川河谷的自然資源,發展生產,繁榮經濟,初步形成了農業、漁獵經濟並重,手工業進步的社會經濟結構。
兩漢時代,高句麗對於農業生產各個季節所使用的鐵制農具幾乎都已具備,這對高句麗農業的生產的發展起到了很大的推進作用。到山上王時期,鐵器的應用已超出了農業範圍,在其他方面也廣泛地使用了鐵器,如鐵制的生活用具、兵器、手工業生產工具等,都廣泛應用。標誌著高句麗的社會生產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到三世紀時,高句麗除了偏僻地區外,已普遍使用了牛耕。在四世紀以後,牛車又廣被應用。這對農業生產來講是很大的推動,加快了農耕和運輸,使社會生產力又有了很大的提高。進入5世紀前後,高句麗佔據樂浪、帶方、遼東諸郡,為高句麗封建經濟的進一步發展開闢了廣闊的前景。高句麗中期的農業大發展,為後期的高句麗興盛奠定了物質基礎。
高句麗社會隨著農業經濟的進展、興盛,手工業生產技術也不斷興旺發達起來,有發達的制陶業、冶鐵業、煉銅業、鎏金、金銀器製造業、糅漆業、紡織手工業、造船業等等眾多產業。
高句麗的社會經濟,儘管是以農業為主體,但是也從事一定的漁業和牧業。高句麗多大山深谷,草木茂盛,有著天然的最好牧區。可以牧馬、養豬、放牛、放羊。高句麗人還在春、秋兩季獵取野生動物。
兩漢時期,高句麗已經有大量鐵農具與鐵兵器。南北朝隋唐時期,高句麗已經能製造並且裝備大量鐵甲具裝重騎兵。
高句麗
高句麗的築城技術,建造了大量山城。單是在中國境內遼寧、吉林兩省,就有100多座高句麗山城。在朝鮮、韓國境內也有大量高句麗山城。
高句麗所崇拜的神靈,除了本民族所固有的以外,大多數取源於中原的神話傳說,如四神、伏羲女媧、神農氏、駕鶴仙人王子喬以及對日月神的描繪。
高句麗[古國名]
另外需要指出的是,語言對於高句麗的歷史歸屬並不具有重大的決定意義。歷史事實是:即便是同一語源、同一種族的人們,經過歷史的發展,也往往會形成多個不同的民族國家。比如,同以古拉丁語為語源的古代歐洲人形成了今天的法國、西班牙、葡萄牙等國。而同為日耳曼人,就曾演化出了斯堪的納維亞民族、英格蘭人、荷蘭人、瑞士的德意志人、加拿大、美國、澳大利亞和南非的許多白人。所以,且不說高句麗的語言問題根本就是一個無法弄清楚的學術懸案。即使是在同語言、同種族的情況下,這些條件也都不是定義古代民族與今天特定民族專屬繼承關係的標準。高句麗在古代屬於中華文明,所以中國對高句麗的歷史繼承是合理、合法的。而今天的朝鮮民族繼承了一部分高句麗的土地與文物,也理所當然的對其有繼承權。只是這種歷史所有權是兩國所共同擁有的。
高句麗三足烏及壁畫。高句麗人崇拜起源於中原的神物三足烏。把其當做最高權利的象徵,要高於朝鮮龍和朝鮮鳳。這與中原人有所不同。高句麗人對三足烏的這種崇拜在高句麗古墓壁畫中有體現。高句麗古墓壁畫有著豐富的內容,其中的四神崇拜、伏羲與女媧圖、神農圖、道家羽衣仙人圖等均體現了中原對高句麗文化的全面影響。同時高句麗的射獵、戰爭壁畫也體現了其作為一個邊疆民族所具有的尚武好戰特點,應該指出的是,這些圖畫在構圖等方面與中原魏晉以來的古墓壁畫並無重大區別。高句麗壁畫是反映高句麗在文化上屬於中華文明體系的鐵證。
高句麗人民以農業、漁獵為生,但農作物產量不多,使人民習慣節食。每年10月舉行秋收祭典“東盟”,祭祀國祖神、隧穴神,其間人民飲酒歌舞慶祝。高句麗社會崇尚厚葬,以石為棺,加以金銀等貴重陪葬物,外層多次封墳,砌成石冢。婚俗方面,高句麗行一夫一妻制,並允許男女以己意自由婚配,即所謂“有婚嫁,取男女相悅,即為之”。成婚後男方入住由女家準備的“婿屋”,待兒女長大,男方才可攜妻兒返回男家。另外,社會對弟娶寡嫂、寡婦再嫁等事是容許的。炎帝曾三次出現在吉林省集安市的高句麗五號墓四號和五號壁畫上,證明了高句麗也是炎黃後代。
朝韓觀點
高句麗為扶餘人所建。而扶餘人是朝鮮人的主要來源之一。高句麗(卒本扶余)和百濟(南扶余)都是扶餘國的延續。高句麗被滅之後,其主要居民成為新羅和渤海國居民。而渤海國在被契丹滅之後,其居民大多遷移到王氏高麗。(註:戰爭中軍隊與平民是不同的。新羅滅高句麗后,高句麗在朝鮮半島的平民大多是留在朝鮮半島的。)在王氏高麗建立以前,新羅貴族弓裔曾要復興高句麗並建立后高句麗。可見新羅人和王氏高麗人都認為他們與高句麗屬同一民族的不同分支,並都用高麗命名自己的王朝。
中國觀點
扶餘人構成了高句麗及百濟的王室。而高句麗下層則包括了當時位於中國東北地區的多個不同部族實體。與韓半島南部的三韓部落差異很大。至於,渤海國居民“大多”被遷移到王氏高麗的斷言則並非歷史事實。渤海國民留在當地及掠入契丹並融入中國的人口數遠大於逃入王氏高麗的人口。中國學者已寫有多篇論文論述這一問題。
在過去的很長時期里,由於中國學術界對高句麗的歷史缺乏全面系統的研究,而將高句麗與三韓人王建公元918年建立的高麗王朝混淆,也正因此,使高句麗被不少中國學者誤認為是韓國古代國家。
八十年代以來,隨著中國學者對高句麗歷史研究的深入,中國史學界意識到了這一嚴重歷史判斷錯誤。為糾正這一錯誤,現在中國史學界已出版了大量有關高句麗的歷史專著。如劉子敏先生的《高句麗歷史研究》、耿鐵華先生的《中國高句麗史》、馬大正等先生的《古代中國高句麗歷史叢論》、《中國高句麗歷史續論》、楊軍先生的《高句麗民族與國家的形成和演變》等等。
在中國史學界,“高句麗是中國東北古代民族建立的王國,與位於現在韓半島上的王氏高麗(建立於公元918年)是兩個除了名稱,在主體民族等各方面都有著重大區別的國家”的歷史觀點已成為共識。但是,韓國的學者對此持有異議。韓國歷史學者多認為高句麗只屬於本國歷史與中國無關,他們認為高句麗人創立了屬於自己的獨特文明,曾建立了與古代中國平起平坐的大帝國。其代表著作有徐炳國所著的《高句麗帝國史》與申瀅植所著的《高句麗史》。
朝韓歷史學者的主要問題是對史料存在著為我所用而任意曲解的傾向。對於古代史書中能彰顯高句麗“獨立性”的歷史素材就大加凸顯,而對於能說明高句麗與中原在政治、文化、經濟上的聯繫的史料就刻意忽視。應該指出,在韓半島歷史學者中,這一現象不是孤立的,而是普遍的。而中國學者在高句麗歷史研究中所存在的主要問題則是“象牙塔主義”。滿足於在小圈子內取得的成績,沒有動力和意願主動向大眾展示學界的最新高句麗歷史研究成果,從而使很多不合理的歷史認識沒有在更大範圍內得到應有的澄清,造成普通民眾的歷史認識錯誤。
考察高句麗的歷史就必須了解韓半島國家與民族的形成時間。中國的學者們多認為韓半島最早的國家是形成於公元前11世紀的箕氏朝鮮,而韓、朝學者多認為韓半島最早的是形成於公元前31世紀~公元前24世紀的檀君朝鮮,而朝鮮學者依據“檀君陵”出土的人骨,將此時間上推至公元前3018年)。
實際上,由於將神話中的“檀君”作為信史的歷史研究方法本身所具有的虛妄性,朝、韓歷史學家的主張是難以成立的。具體原因我們將在對“檀君”這一詞條的解釋中予以闡述。中國的大部分學者都認為箕氏朝鮮與衛氏朝鮮是韓半島上最初形成的國家,而這兩個古國是屬於中華古代封國的性質。也有中國學者在最近出版的《東亞史》一書中認為,在高句麗、百濟、新羅之前曾存在於韓半島上的箕氏朝鮮、衛氏朝鮮、辰國,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國家,而更接近於邑落聯盟體系。半島上的百濟與新羅以及其鄰近的高句麗才是在這一地區最初形成的國家(均為在公元2、3世紀前後)。
高句麗在政權建立后雖然很早就有了王,但這個王,在早期與隨時面臨罷免甚至被殺的扶餘人的王類似,不是真正的國家君主。從《三國志》的記載來看,西漢時期的高句麗還是隸屬於漢玄菟郡高句麗縣的一個部族,由“高句麗令主其名籍”(《三國志》卷30《高句麗傳》),而且從玄菟郡領取作為中國地方官應有的按品級的官服。高句麗政權的高官號“主簿”,正是中國縣級官員的稱號,也證明高句麗政權作為中國地方政權而存在,是中國漢朝在東北地區的基層行政組織。高句麗祠“靈星”,是因為執行西漢政府“郡國縣立靈星祠”(《史記。封禪書》)的規定,充分體現其作為基層組織的性質。可知在當時,高句麗與真正的國家相去甚遠。
魏晉以後,借中原戰亂之機,高句麗的勢力迅速發展。而其作為一個政權與中原政權發生的最早的大規模衝突是在三國時期的毋丘儉之役。此時的高句麗已經進入國家形態。由此可以知道,高句麗國家的形成應該是東漢末期的事(約為公元2、3世紀之間)。
另外,最初的高句麗國家的統治中心在今天中國吉林省的集安與遼寧省的桓仁一帶,與韓半島的關係不大。高句麗由漢玄菟郡高句麗縣統治下的部族向國家過渡,與高句麗的勢力進入韓半島,大約都是在公元2世紀(韓半島上正式形成國家也不早於公元2世紀,詳細內容見本文後附《中國與韓半島的早期關係》)。可以肯定的是,高句麗由前國家形態向國家過渡的過程至公元3世紀已基本完成。
高句麗因先後受到曹魏與前燕的連續打擊,西向發展受阻,於是轉而向韓半島北部拓展,逐漸取代原中原王朝所設立的郡縣。
427年長壽王遷都平壤以後,高句麗長期與百濟、新羅爭奪領土。由於統治層採取了較為正確的戰略(在高句麗發展的後期,其統治中心進入韓半島后,高句麗對中原王朝的朝貢關係不僅未受到削弱,反而得到加強。從而得以集中實力打擊其在半島上的敵人),高句麗由是逐漸強盛,蠶食了中原王朝在東北及半島上的郡縣統治區,最終成為西至今中國吉林、遼寧兩省東部,東達韓半島大同江流域以南的區域強國。
據日本學者田中俊明的統計,公元32年至666年的643年中,高句麗向中原歷代王朝朝貢總計205次。其中,32~423年的391年時間裡,朝貢僅有17次,平均23年才發生一次。而423~666年共朝貢188次,平均1.3年一次。(註: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在高句麗的歷史前期,其隸屬於漢王朝的隸屬性十分強,並不需要向中原王朝朝貢,在早期,其甚至不具備這樣的資格。而在東漢末年以後,中原處於分裂中,此時高句麗政權已初具規模,但中原的混亂使其沒有朝貢的具體對象而不需要經常性的朝貢。後期由於北魏這樣的北方中原強大政權的建立,出於政治與經濟等多方面的原因,高句麗遂大大增加了朝貢的頻率與次數。)
公元4世紀中葉,前燕就已經封高句麗王為營州刺史。自此之後,歷代高句麗王一直承襲著都督營州諸軍事、都督營平二州諸軍事、都督遼海諸軍事等具有行政管轄權的官職。自435年以後,歷代高句麗王還經常帶有領護東夷中郎將、領護東夷校尉的頭銜,表明中原朝廷授予其代表中央政府管轄東北各少數民族的權力。這一切,都明顯反映著高句麗政權作為中國中央王朝地方行政組織的特性。此時的高句麗絕不是擁有主權的獨立國家。
隨著高句麗國家的發展與成熟,高句麗作為中國的地方政權,獨立性也越來越強,中央王朝對高句麗政權的態度也在發生著變化。自6世紀末期開始,中央已不再授予高句麗王具有地方行政管轄權的官職,而是改授大將軍、上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等散官與勛官,這表明中國中央王朝對作為其地方政權的高句麗的獨立傾向十分不滿,已開始不再授予其管轄東北各地的權力。中央政府與地方政府的這種矛盾不斷升級,最終演變成隋唐與高句麗的戰爭。
唐王朝先後滅亡百濟和高句麗,在百濟故地設熊津等5都督府,在高句麗故地設安東都護府,並以新羅王為雞林州都督,最終確立了在這一時期中國對韓半島的羈縻統治體系。
663年以後,新羅王除在位時間過短唐王朝未及加封者外,歷代新羅王世襲雞林州都督一職,其所轄地區是唐王朝所屬的雞林州都督,屬於唐王朝在朝鮮半島的地方政權,而不是獨立國家,而新羅王的身份是唐在朝鮮半島的地方行政官員。
新羅藉助唐的勢力佔有了朝鮮半島南部地區。整個唐朝時期,新羅的疆域一直在平壤與大同江以南。
有唐一代,遼東即鴨綠江南北的高句麗故地其主體部分仍然屬於中原王朝,新羅的疆域仍然在大同江及平壤以南。新羅仍然臣服於唐朝。
新羅與中國所確立的長期封貢關係仍繼續存在著,新王即位都要接受冊封,中國文化對它的影響直接而深刻。10世紀初王建取代新羅在韓半島建立新的王國,出於種種考慮,王建將這個直接脫胎於新羅的王國命名為“高麗”,我們稱其為“王氏高麗”。王氏高麗的建立即是造成後人無法區分高句麗與韓半島國家的一個重要原因。
具有悠久歷史和文化傳統的高句麗民族,在衣食住行等習俗上,有著自己民族特點的顯明特徵。大家都知道,高句麗民族多在“大山深谷,隨山谷以為居”(註:《三國志·魏書》卷30。)。可是每逢公會,人們都以錦繡艷服的著裝,佩戴自己心愛的金、銀首飾來打扮自己。說明高句麗民族在衣著穿戴上,還是很講究的,是有著很高的審美觀點的民族。在服飾上,可謂貴賤有別,男女著裝有異。
據《新唐書》卷220《高麗傳》記載:“王服五采,以白羅制冠,革帶皆金扣。大臣青羅冠,次絳羅,珥兩鳥羽,金銀雜扣,衫筒袖,褲大口,白韋帶,黃革履。庶人衣褐,戴弁。女子首巾幗。”國王朝服衣冠,在兩漢時代,是派人到玄菟郡去領取,是漢朝皇帝賜予的。后因高句麗有所驕恣,不派人到玄菟郡去領,而在玄菟郡的東界、即高句麗與玄菟郡交界的地方築小城,朝服衣幘置於其中,歲時來取。高句麗把此城稱為幘溝溇,即名城的意思(註:《三國志·魏書》卷30。)。下屬官員和貴者,以青羅為冠,次者以緋羅為冠。青、緋羅冠,即無後的幘。仕人頭戴折風,形如弁,上插二鳥羽,一般都是白韋帶,黃革履,以金銀雜飾。庶人則衣褐色襦、褲。襦衫作筒袖,褲口肥大。貴婦人一般著合衽長裙襦,裙袖皆為襈緣,頭頂巾幗。這些有關服飾之記載,在高句麗壁畫的男女人物上充分得到了反映。國王的服飾,雖然目前尚未見到,但下屬官員和貴者的服裝在壁畫上都有描繪。比如在集安五盔墳4號壁畫墓網紋襯地內所畫的供養人物圖像即是。所畫的供養人物大多是頭戴青、緋羅冠,所穿的袍服顏色有異。有的是白色內衣,綠色長袍,白帶束腰;有的是穿綠色領緣紅袍服,腰系紅帶;有的是著黃色領緣茶色袍服,腰系白帶。所有供養人均為足蹬黑履,腳踏蓮台,冠為青、緋羅冠,即無後的幘,可清楚地看到發是高髻,只是袍服和束腰之帶,色彩有異(註:見拙著:《吉林集安五盔墳四號墓》,《考古學報》1984年第1期。)。仕人所戴的折風帽,在壁畫上是屢見不鮮的。折風帶有黑色的台帶和白色的裝飾物兩邊帶繩,戴上之後,台帶將額上部遮住,飾物將豎髻隔開,為了防止冠物脫落,帶子則系顎下。折風帽是一種具有實用價值的簡便的冠帽,一般在折風上橫插兩根鳥羽,美觀大方。高句麗人所穿的鞋履,從壁畫上看到的即是靿鞋和短靴,一般均為履較長,前底稍向上翹,鞋尖向上反翹,即所謂的“長靿高鼻靴”。高句麗婦女的服飾,在壁畫上所見到的一般都是著合衽長裙襦,裙襦皆為襈邊,乃是女人服飾的顯明特點。
《舊唐書》卷199上《高麗傳》記載:“國人衣褐戴弁,婦人首加巾幗。”壁畫中所見到的婦女冠物,一般都是巾幗,即和文獻記載“婦人首加巾幗”完全相符。其它形狀的冠物,目前還很少見到。《舊唐書》卷199上《高麗傳》又云:“食用籩豆、簠簋、罇俎、罍洗,頗有箕子之遺風”。我們從集安地區舞踴墓、角觝墓主室所繪的家中宴飲圖上都得到了證實。
“其所居必依山谷,皆以茅草葺舍,唯佛寺、神廟及王宮官府乃用瓦。”(註:《新唐書》卷109《楊再思傳》。)這裡明確告訴我們,高句麗民族的勞苦民眾,乃是以茅草修屋,而神廟、王宮官府等建築,是十分考究的,表明了“宮屋不壯麗,無以示威重”。簡陋的民眾建築,壁畫上雖然沒有反映,但貴族的邸宅建築,充分地得到了描繪。不難看出“坐食者萬餘口”(註:《三國志·魏書》卷30。)的貴族階級所居住的邸宅樣式。從壁畫上所見到的邸宅建築,一般來說,屋頂結構多為單檐四坡水式,出檐深遠,檐角反翹向上,樣式大方而美觀。屋脊兩端配以造型遒勁的鴟尾,有的用寶珠式火焰形吻。作寶珠式火焰形吻的,一般安置3個,除兩端有鴟吻外,在正脊中間還安置1個,類似寶頂。在垂脊或斜脊上安裝飾物,反翹向上,每排4個,形如浪花,甚為美麗。屋頂鋪瓦,有紅、青、黃三色,是屬於木結構的屋架上鋪瓦壟單檐四坡水或兩坡水式的建築,樣式考究而又奢麗。在壁畫中見到的貴族邸宅建築的屋頂,一般均作朱柱紅枋,在柱上作斗拱,多為一斗三升。有的在朱柱上出現皿板櫨斗,上承桃梁枋,有的柱上的皿板左右又出現華拱,在華拱上面又作雀替式散斗,承荷梁架,在梁架上面有的又作駝峰,上承荷葉墩等等。壁畫中見到的貴族邸宅建築,板門一般漆作紅色,並有鋪首。在所繪的屋宇中,皆有幔帳懸掛,在牆壁上有的又繪有織錦壁衣的圖案,顯得屋內十分富麗堂皇。
據《北史》記載:高句麗人“俗潔凈自喜,尚容止,以趨走為敬。拜則曳一腳,立多反拱,行必插手。”這些有關高句麗人的行走坐卧的姿式習俗,在高句麗古墓壁畫上,都得到了十分形象的真實圖釋。
僅在高句麗早、中期都城所在地—中國吉林集安地區就有高句麗古墓數以萬計,這乃是厚葬習俗的結果。因為有厚葬的埋葬制度,才有這樣龐大數字的古墓。據說在集安地區五盔墳4號、5號壁畫墓以及四神墓,在第一重抹角疊澀石側正中所繪饕餮面和躬身回首之龍,都張嘴含一顆寶珠,至今還遺有鑲嵌寶珠之石孔。在五盔墳5號墓壁畫第二重抹角石側所繪的神農氏(即牛首人身像),雙目為綠色寶石鑲嵌,至今尚存。在墓室不同部位還有貼金痕迹。五盔墳5號墓過去稱為“四頁冢”,是因為該墓隨葬有4個金葉而得名。這些都是“金銀財幣,盡於送死”的厚葬習俗的體現。
在《三國志》、《梁書》、《魏書》、《北史》、《舊唐書》、《新唐書》、《通典》等諸多史籍中,都記載了高句麗民族有喜歌擅舞之習俗。《三國志》卷30《魏書·東夷傳·高句驪》記載:“其民喜歌舞,國中邑落,暮夜男女相聚,相就歌戲。”《舊唐書》卷29《音樂志》又記:“舞者四人,椎髻於后,以絳抹額,飾以金鐺。二人黃裙襦,赤黃袴,極長其袖,烏皮靴,雙雙並立而舞。”《新唐書》卷21《禮樂志十一》又記:高句麗有“胡旋舞,舞者立氈上,旋轉如風。”這些對喜歌擅舞的記載描述,在高句麗古墓壁畫上,充分得到了證實,為研究高句麗民族喜歌擅舞之習俗,提供了難得的圖釋資料。凡是到過集安參觀或實地調查的朋友們,就會看到舞踴墓、長川1號墓、麻線溝1號墓、洞溝12號墓,等等,都有舞蹈圖的描繪。就其所繪的舞蹈圖來看,有單人獨舞、雙人對舞、集體群舞等。
高句麗早、中期的古墓壁畫上,出行、狩獵題材,屢見不鮮。說明在當時是一種盛行的社會風尚。反映了高句麗貴族階層定時出行郊外遊玩;也選擇適合的季節,乘馬進入山林進行狩獵。
高句麗古墓壁畫,特別是在早、中期的壁畫上,狩獵是描繪最多的題材。舞踴墓、長川1號墓、麻線溝1號墓、洞溝12號墓、三室墓、山城下332號墓、禹山41號墓、藥水裡壁畫墓、德星里壁畫墓、安岳1號墓、東岩里壁畫墓、龕神墓等均有描繪,說明在當時是一種盛行的社會風尚。在諸多狩獵場面中,大多是在山林地區,集體圍獵,至少是兩人以上,隻身一人游弋者是很少見到的。在所畫的狩獵場面里,以舞踴墓狩獵圖、藥水裡壁畫墓的狩獵圖以及長川1號墓的狩獵圖為最精彩。試以舞踴墓主室北壁狩獵圖為例加以說明。整個畫面為田獵場面,壁中畫一起伏斷連的山脈,小於人馬。在整個山間平地畫獵騎4人,山前3騎,山後1騎。山後獵者驅騎飛奔,張弓待發,追逐二鹿;山前騎士均縱馬前馳,張弓鏑矢在弦,畋虎逐鹿。為突出主題,表現田獵人物,把山林畫小,推到次要。
這種狩獵風尚,在高句麗中、早期的古墓壁畫上多有描繪;在後期的古墓壁畫上,又很少見有描繪,說明高句麗佔有樂浪、遼東之後,國境恢擴,農業生產大有發展,狩獵之風尚,亦有所改變。
“高麗俗喜弈、投壺、蹴鞠、角抵。”(註:《新唐書》卷220《高麗傳》。)弈棋和蹴鞠,在壁畫上目前還沒有見到描繪,投壺、角抵卻有例證。在五盔墳4號墓南壁的供養人圖象中可見到一例投壺者圖景。投壺者“束髮高髻,頭長尖耳,穿白色羽衣,坐蓮台,右腿盤坐,左腿蹲立,右臂前伸,像是往一器內投擲東西,左臂彎屈,置於膝上”(註:見拙著:《吉林集安五盔墳四號墓》,《考古學報》1984年第1期。)。這可能就是投壺活動之俗的描繪。具有民族特色的角抵活動,在壁畫上多有描繪。如角觝墓、舞踴墓、長川1號墓里均見有反映。其中以角觝墓所畫的最為典型。所畫的“摔跤”力士,都是身穿短褲,光背露腿,跌足,二者扭抱角抵。《漢書·武帝紀》云:“作角抵戲”。顏師古注引應劭曰:“角者,角技也;抵者,相抵觸也。”大概同“摔跤”相似。宋代稱“相撲”或稱“爭交”,實際上是一種體育活動。從壁畫上所畫的角抵圖來看,甚似今天的相撲和柔道。高句麗的角抵活動,是始見於北方民族,但在高句麗中普遍推行。
國君稱號 | 姓名 | 在位時間 | 身份 |
東明聖王 | 朱蒙 | 公元前8年-公元12年 | 高句麗始祖 |
琉璃明王 | 高儒留/高孺留 | 12-48 | 高朱蒙子 |
大武神王 | 高朱留/大朱留 | 48-74 | 高儒留子 |
閔中王 | 高莫來 | 74-78(漢章帝初年) | 大朱留子 |
太祖王 | 高宮 | 105-144 | 高解憂孫 |
次大王 | 高遂成 | 144-145 | 高宮子 |
新大王 | 高伯固 | 145-190 | 高遂成子 |
故國川王 | 高伊夷模 | 190-211 | 高伯固子 |
山上王 | 高位宮 | 211-246 | 伊夷模子 |
美川王 | 高乙弗利 | 300-331 | 高位宮玄孫 |
故國原王(昭列帝) | 高釗 | 331-371 | 高乙弗利子 |
好太王 | 高安 | 371-413 | 高釗子 |
長壽王 | 高璉 | ?-490 | 高安孫、高釗曾孫 |
文咨明王 | 高羅雲 | 491-518 | 高璉孫 |
安藏王 | 高安 | 518-531 | 高雲子 |
安原王 | 高延 | 531-545 | 高安子 |
陽原王 | 高成 | 545-559 | 高延子 |
平原王 | 高湯 | 559-590 | 高成子、高璉六世孫、高延孫 |
陽王 | 高元 | 590-618 | 高湯子 |
榮留王 | 高建武 | 618-642 | 高元異母弟 |
寶藏王 | 高藏 | 642-668 | 高大陽(高建武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