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筌
李筌
李筌,道家思想理論家,政治軍事理論家,隱士。號達觀子,唐隴西(今甘肅境內)人。少年時喜好神仙之道。曾經隱居於嵩山的少室山多年,修習《黃帝陰符經》。唐玄宗開元(公元713—741)年間,任江陵節度副使、御史中丞(一說為荊南節度判官,一說為荊南節度使、仙州刺使),杜光庭《神仙感遇傳》中謂筌“時為李林甫所排,位不大願意,入名山訪道,后不知其所也”。
李筌為唐代著名道家學者。號達觀子。隴西(今甘肅境內)人。生卒年不詳。約活動於唐玄宗至肅宗時。
早年好神仙之道,據傳“至嵩山虎口岩,得《黃帝陰符經》本經,素書朱漆軸,緘以玉匣,題云:‘大魏真君元年(440)七月七日上清道士寇謙之藏諸名山,用傳同好。’抄讀數千遍,竟不曉其義理。因入秦,至驪山下,逢一老母,…與筌說《陰符》之義”。
李筌認為天地萬物均為陰陽二氣所化生。“天圓地方,本乎陰陽。……夫天地不為萬物所有,萬物因天地而有之。陰陽不為萬物所生,萬物因陰陽而生之”。但他認為陰陽化生萬物也有其條件,人們可以利用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從而強調人們必須“執天之道”,“奉天而行”,根據陰陽五行的“自然之理”行事。故又謂“陰陽既形,逆之則敗,順之則興”。但並不認為“自然之理”會自然而然的實現,更不能迷信鬼神的作用,必須依靠與發揮人的作用。他在《太白陰經》中,以戰爭的勝負為例,強調“凡天道鬼神,視之不見,聽之不聞,索之不得,指虛無之狀不可以決勝負,不可以制生死。”戰爭的勝負,主要決定於人事。
李筌在人事方面也有他的獨到見解。除主張任賢使能、知人善任,且須“貴功賞勞”外;又將人才分為“通才”和“偏才”兩種。稱“英不能果敢,雄不能智謀”者為“偏才”;“能柔能剛,能翕能張,能英而有勇,能雄而有謀,圓而能轉,環而無端,智周乎萬物,而道濟於天下”者為“通才”。“通才”可為“大將軍”,為“人之司命,國家安危之主”,當慎重加以選擇。
又強調“任才之道”,要任其所長,各有所用:“計謀使智能之士;談說使辯說之士;離親間疏,使間諜之士;深入諸侯之境,使鄉導之士;建造五兵,使技巧之士;摧鋒捕虜,守危攻強,使猛毅之士;掩襲侵掠,使蹻捷之士;探報計期,使疾足之士;破堅陷剛,使巨力之士;誑愚惑痴,使技術之士。”指出“任才之道”乃事關國家存亡之大事,必須鄭重從事。國家“得其道而興,失其道而亡”。這些思想至今仍有其一定的積極意義。
其著作有《〈陰符經〉註疏》三卷,《驪山母傳陰符玄義》《青囊括》各一卷,《太白陰經》《中台志》《閫外春秋》《六壬大玉帳歌》各十卷,《孫子注》二卷等。
李筌的理論,基本上以先秦道家為核心,並很好地融合了法家、兵家的思想為基礎,構造出自己的思想體系。
首先、李筌認為“抱一”就是“複本”,“本”是最高的“道”,為“至道”。“抱一複本”就是體認、領悟“至道”的性質和功用,從而與“至道”融為一體。他強調修道者一定要了解“至道”,“陰陽生萬物,人謂之神,不知有至道,靜默而不神,能生萬物陰陽,為至神矣。”(《陰符經疏》)因此主張人們應該動用方術,以靈明心通曉“盜機”之方法,將自己煉就成為無味無覺卻又像逐漸生長的嬰兒一樣,最終與“至道”合一,就可以窮達本源,掌握宇宙,逍遙成仙。
其次、李筌主張“以名法理國”,提倡“法治”,做到“按罪而制伏,按功而行賞”“賞無私功,刑無私罪”(《太白陰經·刑賞》第九);同時要“任賢使能,不時日而事利;明法審令,不卜筮而事吉;貴功賞勞,不禳祀而得福。”(《太白陰經·天無陰陽》第一)。
第三、“以權術用兵”的軍事思想。他的軍事基本理論點是:人的主觀努力是決定戰爭勝負成敗的主要因素。他用地理環境與人的關係作比喻:“天時不能佑無道之主,地利不能濟亂亡之國;地之險易,因人而險,因人而易。”(《太白陰經·地無險阻》第二)。說明外部環境只起輔助作用,不可以過分仗恃;人的努力才是主要的。譬如“地利”只是“兵之助”,善用兵者可以利用各種地形擬訂作戰方案(李筌在著作中列舉了各種地理環境下的作戰要義),但最終成敗終究決定於人。同時,李筌也指出,沒有先天的人性,也沒有不變的勝負,勇敢或懦弱,成功與失敗,都是可以通過主體的努力而互相轉化的。
在盛唐學者中,以獨特的入世觀點著書立說,警戒世人的只有李筌一人而己。李筌由仕入道,坎坷異常,體世深刻,洞察時事,思辯敏銳,著書立說,立意新,措辭奇,尤其是以人定勝天的天道觀著稱於世,下開中唐柳宗元、劉禹錫天論觀的先河,在中國哲學思想發展史上有其重要的貢獻。一 嵩山岩洞得《陰符經》驪山老母說玄義:
李筌后居中嶽少室山,好神仙之際道,常遊歷名山,廣泛採納方術一日,在嵩山虎口岩,得《黃帝陰符經》,素書朱漆,盛裝在玉匣中,上題:“太平真君二年七月七日上清道士寇謙之藏諸名山,用傳同好”。由於傳本年代久遠,己經糜爛,李筌抄寫下來,讀了數千遍,到底不解其義理。
後來西遊,在驪山下遇一老母,頭頂挽著高髻四圍之發下垂,穿著襤褸,手扶拐杖,其形貌和一般老婦不同。她坐在路旁看著余火燃燒著一棵樹,於是自言自語地說:“火生於木,禍發必克。”李筌在一旁聽后十分驚異,接著就問老母說:“這是皇帝陰符中的句子,老母是從哪裡得來的?又從而提到它?”老母回荅說:“我接受此經己經是三元六周甲子了,你這位少年是從哪裡得到的?”李筌恭恭敬敬地向老母叩了兩個頭,告訴了他所得到這本書的時間和地點。
老母說:“你這位少年的顴骨貫穿於生門,而命門齊於日角,血腦未減,心影不偏,德賢而好法,神勇而樂智,可真稱得上是我的弟子呵!然而,你四十五歲那年當有大的危險。”於是,便拿出丹砂書寫符籙一道,掛在拐杖一端,讓李筌跪下而接受了這道符。
老母坐在一塊大石上,給他筌講述《陰符經》的義理說:“《陰符經》總三百字,一百字演說道,一百字演說法,一百字演說術;上有神仙抱一之道,中有富國安民之法,下有強兵戰勝之術,都是內出心機,外合人事,觀其精微,黃庭八景不足以為玄;察其至要,經傳子史不足以為文;任其巧智,孫吳韓白不足以為奇,非有道之士,不可使聞之。故至人用之得其通,賢人用之得其法,正人用之得其術,識分不同也。如傳同好,必請齋而授之,有本者為師,無本者為弟子也。不得以富貴為重,貧賤為輕,違者奪紀二十本命,日誦七遍益心機加年壽,每年七月七日寫一本藏於名山石岩中,得加算久之。”
老母說:“現在時間己到申時了,我有麥飯己經做好,我們共同吃吧。”於是,老母從袖裡取出一個瓢,讓李筌到山谷中去取水,舀滿了,瓢忽然重有一百多斤,再努力往上拿,就是拿不上來,最後沉到泉中去了。等到李筌返回原處,己不見了老母,在原處只留下麥飯幾升罷了。李筌一下子吃完飯,從此也就不再吃飯了。
唐玄宗開元年間(公元713——741年),李筌為江陵節度副使,御史中丞。李筌有將才大略,作《太白陰經》十券,又著《中台志》十卷。當時,受到奸相李林甫的排劑,名位不顯揚,最後才入名山訪道去了,最後李筌的去向不得而知。
二 出世行為入世說議論高超透天機:
李筌是一位道家學者,在唐代學者中有其獨特的哲學思想體系,《黃帝陰符經疏》和《太白陰經》就是具體表現他的哲學思想兩部作。
首先“虛靜至神”的天道觀。李筌主張“不神而能至神”,寂然虛靜的至道,是產生陰陽日月,三才萬物的總根源。他說“天圓地方,本乎陰陽,為至神矣。”“神者,妙而不測也。《易》日‘陰陽不測為之神。’人但見萬物從陰陽日月而生,謂之曰神,殊不知陰陽日月從不神而生焉。不神者何也,至神也。言至道虛靜,寂然而不神,此不神之中,能生日月陰陽,三才萬物,種種滋榮而獲安暢,皆從至道虛靜中來,此乃不神之中而有神矣。”
其次,順從自然的“盜機觀”。李筌認為天地間有五行(金木土水火)之氣,人們順五行之氣則生,逆五行之氣則死。人們必須主動地謹慎地去“盜竊”天機(五行生剋制化的道理),即謂“盜機”,從而免禍得福,合天機不失,永遠處於昌盛之境。他說:“人但能明化此五行制伏之道,審陰陽興廢之源,則而行之……則為福德之昌盛也。……人用心觀執五氣而行,睹逆順而不差,合天機而不失,則宇宙在乎掌中,萬物生乎身上,如此則吉無不利,與道出同游,豈不為昌乎?
第三,天人相分,人定勝天觀。李筌不同意天人感應,天人合一觀,而主張天人相分,人定勝天說。他強調人應該發揮主觀意志,去認識天機,把握時機,運用人的權謀去竊盜天機而造福於人本身,在天人關係中人居主導地位。他說:“任賢使能,不時日而事利;明法審令,不卜筮而事吉;貴功賞勞,不禳祀而得福。無厚德而占日月之數,不識敵之強弱而幸於天時,無智無慮而候於風雲,小勇小力而望於天福,怯不能擊而恃龜筮,士卒不勇而恃鬼神,設計不巧而任向背。凡天道鬼神,視之不見,聽之不聞,索之不得,指虛無之狀不可以決勝負,不可以制生死,故明將弗法而眾將不能己也。……夫如是,則天道於兵,有何陰陽哉?”這己明白地說戰爭勝負取決於人謀,而非天道鬼神。
第四,否認地理環境決定人的勇怯觀。李筌列舉了長期以來人們認人的勇與怯是由“地勢所生,人氣所受”不可改變的說法:“秦人勁,晉人剛,吳人怯場,蜀人懦,楚人輕,齊人多詐,越人澆薄,海岱之人壯,崆峒之人武,燕、趙之人銳,涼隴之人勇,韓魏之人厚。”他都一一作了批駁。他說:“申屠之子敗於嶢關,杜洪之將北於巇水,則秦人何得而稱勁?吳王夫差兵於天下,敗齊於艾陵,長晉於黃池,則吳人何得而稱怯?蜀人懦,諸葛孔明撮巴蜀之眾,窺兵中原,身為殭屍而威加魏將,則蜀人何得而稱懦?楚人輕,項羽破秦,虜王離,殺蘇角,威加海內,諸侯俯伏莫敢窺視,則楚人何得稱輕?齊人多詐,田橫感受五百死士,東奔海島,及橫死同日而伏劍,則齊人何得而稱詐?越人澆薄,越王勾踐以殘亡之國,恤孤老之眾,九年滅吳,以弱攻強,以小取大,則越人何得而稱澆薄?燕趙之人銳,蚩尤敗於涿鹿,燕丹死於易水,王涿縛於薊門,公孫戮於上谷,則燕趙之人何得而稱銳?……”“所以勇怯在乎法,成敗在於智,怯人使之以刑則勇,勇人使之以賞則死。能夠移人之性,變人之心者,在刑賞之間,勇之與怯,於人何有哉?”
他明白地說明了人的勇怯不是地理環境決定的,也不是固定不變的,在一定條件下,人的勇怯可以轉化,想象的結果可以移轉。
《太白陰經》
題名:《神機制敵太白陰經》
又名:《太白陰經》
作者:李筌
現存版本:《墨海金壺》平津館影宋抄本
歷史時期:唐代
《太白陰經》
該書內容較為豐富。它強調戰爭勝敗決定於人謀而不靠陰陽鬼神;士兵之勇怯取決於刑賞;戰爭的勝利取決於君主的“仁義”以及國家的富強。在論述將帥用兵時,指出要考慮從政治上制勝敵人,團結內部,預有謀划,選拔各種人材,要利用地形,創造主動有利的態勢。對軍儀典禮、各類攻防戰具、駐防行軍等各項準備事宜、戰陣隊形、公文程式和人馬醫護、物象觀測等,也分別作了具體論述。這些內容,基本上是綜合前代兵書典籍及有關著作寫成,且有所闡發,其中存錄了不少有價值的軍事資料。因此,杜佑《通典·兵典》取該書內容頗多,亦為後世兵家所重。書中有樸素的辯證法思想,但風角雜占、奇門遁甲等則有不科學的內容。
版本情況:
《太白陰經》的版本基本上有兩個系統,一個是十卷本系統,一個是八卷本系統。十卷本系統的刻本和印本主要有張海鵬的《墨海金壺》本(以下簡稱張刻本)、錢熙祚的《守山閣叢書》本(以下簡稱錢刻本)、庄肇麟的《長恩書室叢書》本、商務印書館的《叢書集成初編》本和吳坤休的《半畝園叢書》本以及河北人民出版社1991年出版的盛冬鈴校勘本。張刻本出自宋內府抄本。錢刻本原得自舊抄本,只有六卷,所缺七、八卷據《四庫全書》文瀾閣本補入,九、十兩卷據張刻本補入。錢刻本校勘較精,《叢書集成初編》本即據以刊印。盛冬鈴校勘本是近年新出的排印本,也是以錢刻本為底本的。(該書是校勘和標點本,但題款又稱該書是“譯註”,不知為何)。八卷本系統的版本只有《四庫全書》本一種。《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稱:“考《唐書·藝文志》、《宋史·藝文志》,皆雲《太白陰經》十卷,而此本止八卷,疑非完佚。然核其篇目,起於天地、陰陽、險阻,終於雜占,首尾完具,又似無所闕失,殆後人傳寫有所合併,故卷數不同歟?”又說該書:“惟篇首《陰陽總序》及《天地無陰陽險阻篇》有錄無書,不知佚於何時。”《提要》作者推測八卷本是後人傳抄過程中對原十卷本有所合併,實際情況並非如此。將四庫本與錢刻本對照,知《雜占》原屬卷八。卷八除《雜占篇》外,還有《分野》、《風角》、《五音占風》《鳥情占》。這幾篇連同卷九《遁甲》、卷十《玄女式》等,四庫本均缺。此外,誠如提要所說,四庫本卷一的《天無陰陽篇》和《地無險阻篇》都是“有錄無書”。如此看來,四庫本實則八卷都不足,是一個殘缺本。
李筌道號叫達觀子,隱居在少室山中。他好神仙道術,經常遊歷各山,廣泛地搜集修鍊的方術。在嵩山的虎口岩得到了黃帝的《陰符經》,經是寫在白絹上的,卷在紅漆軸上裝在玉制的匣里,經卷上題字寫的是“大魏真君二年七月七日,上清道士寇謙之藏書在名山裡,傳給愛好道術的人。”這本書已經破爛不堪,李筌把它抄讀了幾千遍,還是不懂經里的深義。後來李筌到陝西,來到驪山下,遇見一個老婦,見她把頭髮挽在頭頂,剩下的頭髮披散在肩上,穿著一件破衣拄著拐杖,神態相貌不同於凡人,老婦看見道旁有人點火燒樹枝,就自言自語地說:“火生於木禍發必克!”李筌聽見后吃驚地問老婦說:“這是《黃帝陰符經》上的話,你怎麼知道?”老婦人回答說:“我把《陰符經》傳授下去,已經歷了三元(每元三千六百年)六個周(每周一百八十年)甲子了,你這個年輕人從哪兒得到的《陰符經》呢?“李筌趕快跪下磕頭拜禮,說了他在嵩山得到《陰符經》的事,老婦說:“我看你的顴骨穿過生門穴位,兩眼和額頭相齊,血脈充沛,心房端正,性情善良愛好法術,精神振奮喜歡參與一切活動,真是我的一名好弟子,然而你四十五歲時會有一個大‘坎兒’。我來替你解一解。”說罷拿出硃砂寫了一張符,掛在拐杖上,讓李筌跪下,把符吞進肚裡。老婦說:“這樣你就可以得到天地的佑護了。”說罷就坐在一塊石頭上,給李筌講述《陰符經》的深奧含意,老婦說:“這部經共三百字,一百個字講解修道的理論,一百個字講的是修道的方術,一百個字講的是修道的法度規章,上有對道術信仰固守的‘抱一’之道,中有富國安民的方法,下有用兵取勝的戰術,這些都是靠內在的心領神會與客觀的事物發展相符合。如果真正理解了這部《陰符經》的話,那道家最著名的《黃庭經》、《內景經》也不算玄奧,如果能借鑒這部經書的要點,那四書五經和《史記》都算不了什麼好文章,孫武、吳起、韓信、白起等大軍事家的用兵也不算奇了。這部《陰符經》,不是有道的人,不能讓他看見。所以說聖賢掌握了它可以得到治天下的大道,君子掌握了他可以得到方術,而常人用它只能帶來禍,這是由於他們的職位和使命不相同。如果要把這卷經傳給同樣好道的人,就得讓他清心寡欲、齋戒善性才能授給他。有這本經的是當代的老師,接受了傳授的就是弟子,不能對富貴的人就特別看重,對貧賤的人就特別輕視,誰違反了這個傳授《陰符經》的規則,就會損壽二十年。在你本命年的生日那天讀七遍《陰符經》就能對養生有益,可以增加壽數。每年的七月七日,要抄寫一部《陰符經》藏到名山的石洞中,也可以增加壽數。”過了半天,老婦又說:“已經下午了,我有些麥子做的飯,咱倆一起吃吧。”說罷老婦從袖子里拿出一個葫蘆,讓李筌到山谷里弄些水來。水裝滿后,葫蘆忽然有一百斤重,李筌拿不起來,葫蘆就沉到泉里去了。等李筌回來,老婦已經不見了,見石頭上留著幾升麥飯。李筌有大將的才學膽略,曾著了《太白陰符》十卷,他也是個當宰相的人才,還著有《中台志》十卷。但當時的奸相李林甫排斥他,始終沒有得到很高的官位,後來李筌就進入名山訪道,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