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秋桐
蔡秋桐
蔡秋桐(1900—1984),筆名有愁 洞、秋洞、匡人也、蔡落葉等,日據時期白話小說成熟 期的重要作家。主要作品有小說:《四兩仔土》、《保正伯》、《奪錦標》、《興兄》、《理想鄉》、《新興的悲哀》等。
蔡秋桐世圖教育
公元一九○○年出生於台灣雲林元長鄉五塊村,幼時曾入私塾學過漢文,正式學歷僅公學校畢業,因家居偏遠即未再升學。不過,公學校畢業時,他已二十二歲,以鄉村少見的知識分子當了保正,並任“製糖會社原料委員。因為入學較晚,比一般同學年齡較長,比較懂得讀書,開始對寫作發生興趣。主要作品是小說,大都發表在《台灣新民報》、《台灣新文學》和《台灣文藝》。代表作品有《保正伯》、《放屎百姓》、《奪錦標》、《理想鄉》、《王爺豬》、《四兩仔土》。部分作品曾選入《光復前台灣作家全集》,《台灣作家全集》有《楊雲萍、張我軍、蔡秋桐合集》。蔡秋桐從一九三一年開始發表白話文作品,其中《放屎百姓》僅刊出上半篇,後半被日方新聞人員腰斬。一九三七年,台灣總督府強制廢除漢書房,禁止報刊、雜誌刊用漢文作品,即停止漢文創作,所以,他的小說作品都是在這五、六年間所完成的。
蔡秋桐雖然強調由於他保正的身份和製糖會社兼職的原因,對警察及壓榨蔗園工人、蔗農的現象,無法做出強有力的抗議,但從他的每一篇作品中,都可以讀出他是站在同情農工大眾的立場而創作的,他對警察貪財、施暴的行為,秉筆直書,雖然是寫實,卻達到諷刺、批判的目的,不見得就不具有抗議精神。《保正伯》、《四兩仔土》、《放屎百姓》,諷刺的對象是個人,但其實也集體反映了日本殖民統治下,整個充斥著荒謬、鬧劇般的殖民社會本質。至於《奪錦標》、《新興的悲哀》、《理想鄉》之類的,從政治口號或殖民政府政策的反面,看到的政治現象,表面上為人民謀“德政”,實際上則是勞民傷財,使人民陷水益深、蹈火益熱的惡政、暴政。這些作品的主題,可以說直接卯上了整個殖民政權,完全站在被統治地位發出的對立性言論了。蔡秋桐也許始終沒有離開被殖民統治的庶民觀點來觀察現實現象,也沒有偏離文學具備的人道特性,毫無疑問地,他也是抵抗文學的一份子。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他的作品里保存的“台灣土話”,是非常珍貴的文學語言觀察數據,也是台灣話文寫作極好的示範,它從語言的角度,展現它的本土性。台灣文學進入日文創作階段以後,蔡秋桐即不再發表作品,戰後卻稱“因文字關係而停筆”,實在是台灣文學的重大損失,他三○年代的文字成就和風格,要不是戰後文壇對他少了一分包容,少了一分關懷,肯定還有更輝煌的一頁。一九四五年,出任元長鄉長,也當選過台南縣議員(是時雲林未設縣)。其後則歸隱田園,加入“元長詩學研究社”走入漢詩陣營,一九八四年去世。蔡秋桐先生的文學作品主要是小說大多發表在《台灣新民報》、《台灣文學和台灣文藝》。
代表作品有《保正伯》、《放屎百姓》、《奪錦標》、《理想鄉》、《王爺豬》、《四兩仔土》。部分作品曾經入選《光復前台灣作家全集》。
寫一個地方上的流氓,未當保正之前“亭仔腳是他的宿舍,豬砧是他的眠床,賭博是他的正業,打架是他的消遣,無惡不作”,只靠拍馬屁就當上保正。他鄰庄的姑母,偷一隻死豬,他湊巧到來,特地辦了一桌“叉炒”請他,還買了一矸白鹿。回頭,他還是一五一十報告了“大人”。 《奪錦標》 透過撲滅瘧疾成果的表揚大會,描寫“放屎百姓”在殖民統治下享有的“德政”。為了防遏麻拉利亞,農民放下收穫蕃薯、插田、斫甘蔗的農事去刈竹刺、填窟仔……又動不動東也罰金,西也罰金,警察大人病倒了,“放屎百姓”還要逐一上門送禮金。
寫一個“半農半工半商的勞動者”發哥,做生理忘了東西是要賣錢的,一得意便請人家吃免錢。田地種到後來,終至收成養不飽自己。父親留給他的房子,已擋不住風雨的侵襲,將至沒厝可棲身。娶妻無望,終於做了“羅漢腳”。“農也做,商也做,工也做”,“逐日得不到三頓飽”。築圳灌溉時,開小水路的用地無償寄附,大圳用地僅買收圳底,價錢由組合定。 《四兩仔土》 描寫蔗園工人四兩仔土,做工兼做田,還是窮得當羅漢腳,吃臭蕃薯簽。間接也寫到農場監工藉職權姦淫農場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