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荷蘭人
漂泊的荷蘭人
《漂泊的荷蘭人》(Der fliegende Holländer,1843)是瓦格納創作的一部歌劇,所以《漂泊的荷蘭人》的原名為德語,荷蘭語是De Vliegende Hollander,英語則是經常被錯誤地翻譯成“飛翔的荷蘭人”、“荷蘭飛人”的The Flying Dutchman。
作品含蘊著陰鬱迷幻的色彩,只偶爾夾雜著一些輕鬆優嫻的情調。在這作品里作者首次感到自己的卓越不群,其中的情趣始終不懈。作品於1843年01月02日公演。
漂泊的荷蘭人
歌劇開始的時候,恰恰又滿了一個七年的時期,那荷蘭人的船停泊在挪威海岸的一個港灣里。在那裡原有一隻船在躲避風浪,船主是一個名叫達蘭德的挪威人。達蘭德的家在離那兒不遠的地方。荷蘭人在談話中得知達蘭德有一個女兒還不曾出嫁,他就要求達蘭德允許他向她求婚,並說願以全部的財物作為報償。達蘭德同意了。原來他的女兒名叫森塔,是個多情的女孩子,《漂泊的荷蘭人》的故事很早就在她的心上印下了很深的印象。當達蘭德把那荷蘭人帶到家裡來的時候,森塔正迷惘地注視著一張傳說的故事中的不幸的主人公的畫像。等她看到那位客人的相貌,與畫中人驚人地相像,她就立刻被他迷住了,她的忠貞的愛無形中已貫注在這位客人的身上,她自覺有贖救他的使命。後來,一個名叫埃里克的青年(他原來是鍾情森塔的),有一天,當他對森塔傾訴自己的愛意時,被那荷蘭人聽見了,荷蘭人想到自己這次必又將遭人拋棄,遂毅然而去,返回到自己的船上。那時森塔急忙追喊,說她是忠心愛他的,但被埃里克、達蘭德和眾好友拉住。那荷蘭人也是真心愛森塔的,他不願連累她,就向她說明自己的身世,想使森塔恐懼,然後立刻開了船。但森塔毫不為他的話所動,誓要忠貞愛他至死為止,終於從眾人的阻擋中搶了出來,跑到了一個懸崖的邊緣,兩臂向著那荷蘭人張開,縱身跳入海中。這時幽幻的船影沉下去了,海水湧起了高浪,旋又落下,激成了急流的漩渦。在落日的光輝中,森塔與那荷蘭人的影子互相擁抱著,在海上浮現了出來。
在瓦格納生活的時代,在德國人們普遍認為德語不夠雅緻,宮廷內外盛行義大利與法國的歌劇,偏重音樂技巧上的華麗而忽視戲劇的內容,故瓦格納提出“樂劇”的口號,提倡以音樂跟戲劇並重為目的來創作歌劇,建議作曲家親自參與劇本的創作,並認為歌劇的題材應只適宜於音樂處理。他將過去只在前奏或序曲中出現的管弦樂隊的地位提升到了極致,使其成為統一全劇的支柱。另一明顯的改革在於他樂劇中的主導動機。其實無論過去還是現代,作曲家都會在自己的作品中運用到主導動機。但瓦格納不同於他們,他系統的運用主導動機,並通過復調來組合幾個主導動機。可以說,由極端集中的情節編製出的主導動機之網覆蓋全劇,使文字語言與音樂語言完美的結合,是一種精確而單純的潛台詞。除此之外,他的樂劇中幾乎沒有分曲,銅管樂的運用更加自由靈活,感情的意義由樂隊以旋律及和聲的方式表達,人聲聲部浮動於管弦樂流的表面,宣敘調與詠嘆調之間沒有明顯的區分。瓦格納的歌劇改革主要開始於《特里斯坦和伊索爾德》,這部歌劇1865年在慕尼黑的演出標誌著西方世界音樂語言中一種新方言的開始,調性體系開始瓦解的標誌。從此以後,“瓦格納風格”成了歌劇或一般音樂中“先進”及非傳統的代義詞。為了實現自己在歌劇改革方面的理想,並將這一切呈現於世人,瓦格納特地籌建了拜魯伊特音樂節演出自己的作品。而這個音樂節一直都吸引著世界音樂愛好者的眼光。
據說希特勒曾叫人在拜羅伊特為他專門演出瓦格納的作品,當時他感動得流淚,恨不得與這位上個世紀的天才執手親談。很多人在聽瓦格納音樂的同時要提到他的思想,無可否認音樂家本身的性格與思想對其創作作品有著很大的影響。瓦格納的青年時期,其思想主要傾向於“德意志”,他受到費爾巴哈和巴枯寧的影響,寫過許多狂熱激進的文章,甚至參加過德累斯頓的革命。1848年歐洲資產階級革命失敗以後,瓦格納逐漸接受了叔本華的悲觀主義論調以及尼採的超人論等思想,以及後來戈比諾(Arthur de Gobineau)的雅利安種族主義理論,晚年的時候,瓦格納也受到宗教神秘思想的影響。瓦格納與尼采曾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他們的友誼維持了十年,當瓦格納改變其音樂風格之後,尼采與他決裂,稱他是一個狡猾的人,稱聽他的音樂使人致瘋。1878年1月3日,瓦格納將《帕西法爾》贈送給尼采,尼采寫了最後一封信給瓦格納,並回贈自己的新書《人性,太人性的》,1888年,尼采寫作《瓦格納事件》和《尼采反對瓦格納》正式的表述出自己對這位昔日好友的看法。巴伐利亞國王路德維希二世一直是瓦格納最重要的支持者和保護人,瓦格納有多部作品是獻給他的。而路德維希二世也是瓦格納狂熱的崇拜者,他以瓦格納歌劇的內容為主題,修建了宮殿新天鵝堡,其內部有齊格弗里德屠龍的金像,描繪《特里斯坦與伊索爾德》故事的掛毯,以《湯豪舍》故事設計的山洞和節日大廳,而且他計劃將這一城堡作為禮物獻給瓦格納,當作歌劇《帕西法爾》的背景。他資助了瓦格納修建拜羅伊特節日劇院,並且作為貴賓出席了開幕演出。
瓦格納在這部歌劇的序曲里運用了全劇的主導動機,把劇中的情節借音樂做了很美麗而動聽的敘述。開始是描寫暴風雨的句子,從中現出了有力、但陰鬱的、代表荷蘭人的動機。管弦樂正如暴風雨中洶湧澎湃的海洋,在這暴亂的聲浪中,代表那荷蘭人的主導動機一再浮現,簡直好像在狂亂陰慘中看見了他的影子一樣。他站在那裡,希望著死的降臨,但他卻死不了。激怒的樂聲消逝后,就聽見一縷平靜而稍稍動蕩的句子,這正是在劇中荷蘭人的船駛進平靜的挪威港時聽到的句子。這時,又聽到了那荷蘭人的主題,但這回聽起來是比較柔和得多了,好像那風吹浪打的苦命人終於找到了片刻的寧靜一樣。
這時,立刻又可聽出他這片刻的安寧是誰的賜予,因為就在這時出現了劇中第二目森塔敘述《漂泊的荷蘭人》的故事曲。但這裡只是那歌曲第二部開始的幾句,而不是那歌曲的全部,這可當作森塔的質樸天真的美麗的寫照,所以就說它是代表森塔的動機,也不為過。緊接著是寫荷蘭人的船駛向港口停泊的句子,然後代表荷蘭人的動機,漸漸低弱,直至完全消逝。突然管弦樂又捲入澎湃的驚濤駭浪中,隨著帶來了荷蘭人在第一幕所唱的哀愁的調子;荷蘭人的動機再度出現,樂聲也好像寫著那因暴風雨而愈加洶湧起伏的海洋。甚至當聽見那水手的句子時,管弦樂聲仍激蕩不已,使人如聞水手吶喊於暴風雨的海上。
這序曲的一大特徵,可說就是那代表海洋的動機,其描寫疾風暴雨之下的海洋的恐怖,極為真切。這動機雖然幾經變易,但始終保持其強暴奇異的力。序曲以森塔的故事曲結尾的熱情的句子作結;這些句子在歌劇末尾她以身殉情時亦再度出現。
荷蘭船長(Hollander)男中音。
挪威船長達朗德(Daland)男低音。
珊塔(Senta)/達朗德的女兒女高音。
瑪麗(Mary)/珊塔的奶媽女低音。
艾瑞克(Erik)/年輕獵人,愛戀著珊塔男高音。
挪威船舵手男高音。
國家大劇院製作歌劇《漂泊的荷蘭人》
時間:2013.04.25-2013.04.28
場館:國家大劇院歌劇院
票價:880/680/600/550/380/280/220/160
一艘永不靠岸的幽靈之船,一段註定漂泊的命運之旅。當狂風暴雨都已經歷,真愛卻在那瞬間來臨。《漂泊的荷蘭人》是瓦格納藝術開始走向成熟時期的第一部歌劇代表作,也是他向“樂劇”邁出的第一步。瓦格納根據自己在海上遭遇暴風雨的真實經歷並結合流傳已久的北歐傳說,創作出了這部波瀾壯闊的浪漫主義神話史詩作品,該劇的音樂與歌詞均由他本人獨立創作完成。《漂泊的荷蘭人》因其陰鬱迷幻的色彩中摻雜著偶爾流露出的輕鬆優雅格調,人聲與管弦樂完美融合的創作手法,愛情與命運交織的情節衝突,犧牲與拯救的深邃哲學命題,使得自問世之日起便成為了瓦格納作品中製作及上演率最高的歌劇之一。
作為“2012年國家大劇院歌劇節”的開幕大戲,《漂泊的荷蘭人》同時也是國家大劇院製作的第一部瓦格納歌劇。2013年將是這位藝術巨人誕辰200周年,國家大劇院將以這部作品率先開啟紀念瓦格納的盛大序幕。《漂泊的荷蘭人》秉承著國家大劇院所一貫堅持的集結世界頂級藝術人才的國際化先進創作理念,主創團隊沿用以天才歌劇導演強卡洛為核心的黃金班底,劇中全部主要角色皆特邀有著豐富演繹德奧歌劇演出經驗的優秀藝術家加盟演唱,舞台呈現方面則運用寫實與寫意相結合的方式,營造出堪比3D魔幻史詩大片的壯觀效果:陰森恐怖的幽靈船,薄紗、絲綢與12塊大幅投影幕布結合高科技手段的巧妙運用,逼真表現出大海上波濤洶湧、狂風肆虐的場面,結合著大氣磅礴的音樂,散發出一種超自然的力量,使觀眾能夠身臨其境地感受到荷蘭人那天涯孤旅漂泊的凄惶、永無故鄉的絕望,以及最終經受純潔愛情救贖后一切動蕩與苦難煙消雲散的悲憫與平靜。
挪威峽灣海岸邊
一艘挪威船為了躲避海上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暫時駛進挪威南部的峽灣海港中避難,船長達朗德指揮水手們安定船隻,待風雨過後再行出發。他吩咐舵手留守在甲板上觀察後續狀況,便和其它水手下船艙休息。舵手為了打發時間、同時避免自己打瞌睡,於是唱起思念家鄉情人的短歌,但沒多久,就因體力不支而陷入夢鄉。就在此時,一艘有著血紅色大帆、漆黑色船桅、看來氣氛詭異的船隻逐漸靠近挪威船,這就是傳說中的「幽靈船」。待幽靈船停妥后,船上走下一位面容憔悴蒼白的男子,他就是受上天詛咒的荷蘭船長;荷蘭船長感嘆自己受上天的命運,雖然他曾嘗試以自殺、或是將船開向礁石猛力撞擊,但都達不到解脫的效果,因為上天所賜予他的,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長期折磨。他何嘗不希望能夠找到一位真心愛他的女子,但是這麼多年來(註:荷蘭船長在海上已經漂流了不知有多少個年頭)他早就不抱任何希望,現在他只祈求永恆的毀滅、一了百了。
挪威船長達朗德休息過後,回到甲板上視察狀況,卻見到旁邊停了一艘氣氛鬼魅的大船、還有一位面容憔悴的男子。他詢問起對方的來歷,荷蘭船長幽幽地說:他來自遙遠不知名的地方,這次上岸只求再次尋得一位真心愛他的女子。同時荷蘭船長也問到:達朗德是否願意邀請他到家中小歇一番?如果願意的話,荷蘭船長將有金銀珠寶相贈。達朗德眼見財寶當前,滿心歡喜就答應了下來;而荷蘭船長又提出了第二個請求:達朗德家中是否有女兒?有的話,可否引見介紹,或許能牽成一段姻緣,到時荷蘭船長身上的詛咒就可破解。達朗德心想,他只不過是為了避海上風雨來此暫歇,卻意外地撿到了一筆財富和這位「准女婿」,於是他也滿口答應將從中搓合。此時挪威船上的舵手高喊「南風再起!」,於是水手們忙著收錨啟航回家,在挪威船長的帶領下,荷蘭船長的幽靈船也尾隨在後,前往達朗德家中「提親」。
挪威船長達朗德家中
村莊里的女孩們齊聚在達朗德船長家中,在珊塔的奶媽瑪麗的帶領下,忙著紡紗織布,等待水手們的歸來。珊塔在一旁望著牆上荷蘭船長的畫像出神,奶媽要珊塔不要浪費青春時光在一幅畫像上面,其它的女孩們則是半開玩笑地嘲弄著珊塔,「居然會為一幅畫多愁善感!」而珊塔則是不服氣地唱出一段「敘事曲」,告訴大家有關荷蘭船長的傳說故事:一位被上天詛咒的航海人,必須在海上不斷漂泊,每七年才有一次上岸機會,如果他遇見一位真心愛他的女子,詛咒將會解除。珊塔愈唱愈投入,最後竟當眾宣布:她就是那位解救荷蘭船長不幸命運的女子!眾人一聽,大為吃驚。此時,獵人艾瑞克進來通報挪威船返回的消息,女孩們則是忙著準備迎接水手們的工作,只留下珊塔與艾瑞克兩人。艾瑞克對珊塔痴情已久,始終未獲得珊塔的具體響應,而珊塔的父親又嫌艾瑞克出身低、只是一名獵人,並不贊成兩人的交往,而當艾瑞克聽見珊塔又當眾宣布即將要獻身解救荷蘭船長,讓艾瑞克更加氣餒。不過艾瑞克也向珊塔提出一項「警訊」:他說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見有一天來了一艘異國船隻,船靠岸後上來了兩位男子,一位是珊塔的父親德朗德,另外一位則是身穿黑衣、面容憂愁的外國人,珊塔則是熱情地上前擁抱外國船長,而後兩人還搭船離去。珊塔為著艾瑞克的夢感到欣喜不已,這表示她之前所預感的果真沒錯;艾瑞克聞言大為驚恐,他在憤怒與傷心之下匆忙離去,只留下珊塔一個人望著荷蘭船長的畫像繼續沉思。
就在這個時候,達朗德也帶著荷蘭船長悄悄地進門來,珊塔無意間回過頭看見他們,嚇了一跳。她趕忙問起父親,這位異國男士是誰?達朗德則是熱心地為珊塔與荷蘭船長相互介紹,他告訴珊塔這是一位「既慷慨、又富有的男士」,同時他也向荷蘭船長稱讚自己的女兒是「世間少見、又美麗、又善良的女孩」,他肯定珊塔絕對會是荷蘭船長眼中最好的選擇。當達朗德在遊說「雙方當事人」的同時,珊塔和荷蘭船長彼此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對方身上,而達朗德則是識趣地暫時迴避,讓這「小兩口」單獨交談。荷蘭船長與珊塔相互注視了一段時間,兩人心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荷蘭船長認定珊塔就是他的救贖天使,而珊塔也熱情地宣告:她將獻出永恆的忠貞與愛情,來征服撒旦的魔咒。
當達朗德再次回來的時候,原本陌生的小兩口,似乎成了相知相惜的終生伴侶,而達朗德也興奮地擁著珊塔和「准女婿」,歡喜參加宴會去。
碼頭岸邊
挪威水手在平安歸來之後,和心愛的女孩們在碼頭舉行慶祝酒宴,他們也邀請同樣停在岸邊的荷蘭船水手加入他們;他們向荷蘭船呼喚多次,均未獲得迴音,於是開始懷疑這就是傳說中的「幽靈船」。頃刻間,岸邊風浪大作,荷蘭船上傳出鬼魅般的歌聲,挪威水手試著以快樂的飲酒歌聲壓過對方,但最後終被荷蘭船上的幽靈歌聲佔了上風,挪威水手在恐懼中一鬨而散。隨後珊塔與艾瑞克上場。艾瑞克不相信珊塔竟然答應一位素未謀面的男子的求婚,他請求珊塔回心轉意,不要忘記當年曾經許下的相愛諾言,但珊塔心意已決,婉拒了艾瑞克的要求。就在倆人言談之間,荷蘭船長悄悄登場,他以為珊塔背叛了拯救他的誓言,在心灰意冷之際,準備再次起航,繼續漂泊的生活,而珊塔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貞與愛意,她攀上岸邊一塊高聳的礁岩,縱身跳下海中,和荷蘭船長的幽靈船一同沉沒大海。在一陣洶湧狂濤之後,海面上浮起了荷蘭船長與珊塔相擁的身影,升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