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人

科幻小說

遠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英國作家阿爾杜斯?赫胥黎(AldousHuxley,1894——1963)創作了科幻文學史上的不朽佳作《美麗的新世界》(Brave New World,1932)。構成書中“福特紀元七百年”之未來社會基礎的,便是通過生殖性克隆技術在工廠里製造出來的工人。

基本介紹


不過,《美麗的新世界》創作於1932年,三年後,克隆技術的關鍵原理——DNA分子結構才被科學家們發現。所以,赫胥黎在小說中設想的還不算完全意義上的克隆技術,只是他出生在生物學世家,對這類問題有非常超前的準確預見罷了。
如今,人們在談到“克隆人”時常常會問,克隆愛因斯坦則罷了,如果有人克隆希特勒那樣的狂人怎麼辦?其實,這都是對克隆技術的誤解。1976年,科幻作家伊拉?萊文出版了一本極受歡迎的小說《巴西男孩》,就對這種誤解進行了批判。這部作品圍繞著潛逃的納粹醫生門格爾的陰謀展開。在納粹德國行將覆滅時,門格爾受命潛入巴西,利用希特勒的基因製造了九十六個後代,後來分別寄養在九十六個家庭里。
然而,小說的主題並不是表現克隆技術的恐怖,反倒宣傳了環境決定論——決定人生的是後天教育,而不是先天遺傳。門格爾盼望從這些孩子中會有人成長為他的新元首。為了保證克隆希特勒的生活環境和“元首”類似,他在暗中精心操縱著他們的命運,以便他們的後天環境完全等同於當年希特勒少年時的環境:希特勒父親有一條獵犬,每個家庭也都要有一條獵犬。希特勒少年喪父,門格爾也便去一個個地殺死孩子們的養父……門格爾希望靠如此教條地培養方法,怎麼也會搞出一個新的希特勒。
正是由於世界各地出現了這些情節類似,又查不出動機的謀殺案,引起警方懷疑,最終導致陰謀敗露。而除掉門格爾的,恰恰是他心目的“元首”——其中一個擁有希特勒全部基因,但卻擁有自己命運的孩子。他發現門格爾威脅到自己的養父,就放出獵犬咬死了他。
《巴西男孩》告訴大家,究竟是克隆希特勒,還是克隆愛因斯坦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環境和教育。克隆的愛因斯坦如果生活在今天,恐怕只能作一個普通的大學教授。因為僅靠個人天才就能完成重大科學發現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而克隆出的希特勒如果生活在今天,無非會是德國的一個議員,市長,或者是一個職業畫家。因為當年產生種族主義的環境今天在歐洲已不復存在。
不過,在多莉羊誕生之前,社會大眾對克隆技術漠不關心。只是科幻作家們習慣寫這個題材。中國科幻前輩葉永烈在八十年代曾有一篇評論,戲稱科幻小說里有三種人——機器人、外星人和克隆人。可見早在那個時候,克隆人就是科幻作家喜愛的題材。
那時候,科幻作家們對克隆技術的描寫非常逼近科學真實。不象最近的科幻作品那樣,把克隆技術當成了人的複製技術。當時,大家就是把它看作一種人工無性生殖技術。在那會兒的科幻小說里,人們進行克隆的動機,或者是因為患有不孕症,或者是為了保持自己的血統,或者是不願意結婚但願意要孩子。至於長大的克隆人,只是相貌上完全等同於父親,至於人格和命運完全是自己的。
台灣科幻文學元老之一的黃海先生,曾經在其代表作《銀河迷航記》里,塑造了克隆人羅倫凱的形象。小說中,羅倫凱的“父親”給他留下了遺言:“記得你出生在火星殖民地羅威爾市的時候,是多麼大的一件新聞,你已洽談室了今後一生該走的路,人們把加諸在我身上的期望與讚美,轉投在你身上,因為你是我的化身,你繼承了光榮傳統,請你好好保重,後會有期。”《台灣科幻小說大全》426頁。福建少兒出版社出版
這和日常生活中一位父親給正常兒子留下的遺言相去不大。小說中的未來社會也順其自然地接受了克隆人,象今天這樣又是法院調查又是總統令的喧嘩根本不存在。羅倫凱後來真的像父親那樣成為宇航員,說明他的前途未受身世的影響,儘管他的克隆人身份一開始就公開了。
那個時候,或許是比較新奇吧,克隆題材本身就足夠吸引人,故事一般倒比較平談。比如,美國科幻作家D?M?羅維克創作了一個短篇科幻小說《人的複製》,全篇都是在講老邁的主人公莫克斯為自己生育克隆人後代的過程:他如何接觸到克隆專家,如何決定參加實驗,付多少款、實驗如何進行……一直到最後孩子如何生出來,全篇到此為止。整個是一份實驗報告。但就是這麼一篇平淡的作品,當年發表后卻轟動一時。它被譯成中文後,不僅同樣引起轟動,葉永烈、徐維果、任志勇、孫傳松等中國科幻作家更是紛紛給它撰寫續篇,構想克隆嬰兒成人後的命運。
不過,現實中的克隆羊誕生后,社會對克隆人的看法驟然收緊,科幻小說中的克隆人也開始呈現出悲劇色彩。泰國作家維隆。賽尼暖在科幻小說《克隆人》中,就為克隆人布置了悲慘的命運:億萬富翁坡樓敏和西方科學家斯賓塞合作,在自己的壯年時代,利用自己的體細胞,培育出克隆人啟萬和傲拉春。後者的代孕母親帶著孩子逃走,前者則被坡樓敏撫養成人。坡樓敏生育克隆後代的目的,是為了在自己衰老后,移植他們的器官來保持青春。這樣作不會引起“排異反應”。更重要的是,克隆後代在法律上不算“人”。比起非法盜取自然人的器官來說,這樣作更保險。
啟萬並不是一下子被宰割的,他的器官被一個個移植,剩下的部分卻仍然維持著生命。小說用現實主義手法描寫了他的慘狀。除了這兩個克隆人,坡樓敏更在自己的醫院裡“飼養”了許多克隆人,以備商業用途。
更可怕的是,坡樓敏作的這些事情並非陰謀,而是在眾目睽睽下進行的。他公開要求議會制定法律,准許人們克隆出自己的後代,象他那樣以備衰老后移植之用。當然,他的公司將壟斷這個業務。社會輿論雖然對此反覆爭議,但並無助於啟萬的命運。關鍵時刻,傲拉春挺身而出,願意和坡樓敏進行腦移植,用自己的生命換回了啟萬的身體。
在這部小說中,作者維尼暖牢牢地抓住了克隆技術的一個可能用途——器官移植,並把它的可怕景象展現在世人面前。小說中的克隆人和正常人一樣生活、戀愛、信教……但卻被當作實驗用動物一般對待。這種濃厚的悲劇色彩令這部優秀的科幻小說獲得了2000年東盟文學獎。
在小說&電影《星球大戰》中,和其他小說不同的是克隆人在想象中第一次於戰爭相結合,創造了超級的“克隆戰隊”,作為共和國在分離主義入侵時的軍隊。
該小說內還談到了克隆人的可指揮性,人們在機器培養室里對克隆人改變DNA等使克隆人能夠統一的指揮起來,避免了叛變因素……另外克隆人在該小說內也佔據了不少重要角色。小說拍成電影后才引起了不少新的小說和電影開始紛紛以克隆人為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