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墓
明末清初名妓陳圓圓的墓地
《岑鞏縣誌·文物名勝篇》記載:“陳圓圓墓(考)。明末清初名妓陳圓圓葬于思州城東北38公里,今水尾鎮馬家寨獅子山上,鰲山寺南端。”“據考,陳圓圓墓碑上沒有直書其名,系對外保密而隱諱……馬家寨名為馬家,實際居住者全部姓吳,歷來自稱吳三桂後代,如今吳氏已有後裔 1000多口。為保護陳圓圓墓,雍正年間立碑之後未進行重修。……據吳氏相傳,陳圓圓晚年住天安寺(又名平西庵)……留有皇傘、御字簿、大刀、金銀等物。同時,馬家寨還有《七顆針的壽鞋》、《吳啟華藏身達木洞》、《襄子家屋場》和《馬寶護送陳圓圓》等傳說故事。”
陳圓圓墓
原來,吳三桂有兩個兒子,一個叫吳應熊,清朝庭的額附(附馬),被清王朝謀殺。一個叫吳啟華,曾出家,不久還俗,死後葬於馬家寨獅子山南麓;兩個女兒,長女嫁給郭壯圖;次女嫁給胡國柱,三個孫子,一個叫吳世藩。吳三桂死後,由吳世藩在衡陽嗣位,康熙二十年(公元1681年)與姑爹郭壯圖一起自殺于衡陽;一個孫子叫吳仕龍,與陳圓圓同入思州,出家終身,死後葬於馬家寨獅子山南麓;再一個孫子叫吳仁傑,死後亦葬於馬家寨獅子山南麓。
陳圓圓墓
陳圓圓
陳圓圓墓
陳圓圓墓葬於寨西的繡球山,清雍正六年(公元1728年)立碑。碑文書:“故先妣吳門聶氏之墓位席;孝男吳啟華,媳塗氏立,孝孫男吳仕龍、吳仕傑,曾孫吳大經、吳大純,孝玄孫吳朝達、吳朝選、吳朝魁、吳朝政、吳朝璽、吳朝柱、吳朝相、吳朝值;皇清雍正六年歲次戊申仲月吉日立。碑文十分費解,秘傳人說,碑的正文為何寫吳門聶氏,不寫吳門陳氏,其中另有蹊蹺。主要是為了避風險和防人盜墓。此事只有馬家寨吳氏清楚,外人是很難知道的。墓碑上雖寫的是聶氏,但家族內部古往今來一直稱始祖陳老太婆墓,沒有任何人叫始祖聶老太婆墓的。聶字寫得很蹊蹺,當時無人能讀懂此字,因雍正年間無簡化漢字。墓碑正文雖字不多,是經過反覆推敲取雙重意思的。吳門指的是吳家和蘇州(蘇州古稱吳門),“聶”隱指陳、邢二字。陳圓圓本身就有陳、邢二姓氏。而陳、邢二宇均有耳部。一個在左,一個在右,所以用雙耳“聶”字下部分的“雙”字,又巧隱“沅沅”、“圓圓”雙名;雙字、雙音名。聶字通隱陳圓圓、邢沅沅之名。這便是馬家寨吳氏秘傳的主要內容之一;墓碑上正文的“位席”二字,表示地位,陳圓圓是吳三桂的愛妃(原配夫人是張氏),吳三桂稱帝時,陳圓圓應該是皇妃地位,不同普通人身份。墓碑上寫“位席”二字,當時是沒有這種寫法的。
陳圓圓墓已引起中外遊客的廣泛興趣,前來遊覽、考察的專家、學者、遊客絡繹不絕。
在昆明人的眼裡,陳圓圓是昆明歷史文化中的一部分,大家是聽著陳圓圓與蓮花池的故事長大的。“貴州岑鞏是陳圓圓最後的歸宿之處”,讓昆明人愕然。僅圍繞陳圓圓的死,昆明就出現了三處陳圓圓墓。(雲南網2010年7月23日)
陳圓圓墓
不難看出,無論是昆明還是貴州,對於陳圓圓墓的所在之地的爭論,雙方都沒有完全的證據去證明自己的觀點。而我們回顧之前的“李白故里”“趙雲故里”等等“名人故里之爭”,都無法真正拿出翔實的資料和權威的證明來自圓其說,這證明這種爭辯就無多大意義。現在,從“名人故里之爭”又到了“名人墓地之爭”。其實,這些都不過是GDP和政績衝動驅使下的毫無意義的口水之戰。雙方都希望把文化作為發展地方利益的一種手段,都希望通過“文化搭台,經濟唱戲”來帶動多少的資金收入。然而,事實表明,這種移花接木的手段,不僅不利於文化的真正發展繁榮,而且對經濟發展也未必有好處。這,既興師動眾、勞民傷財,又損害城市形象、褻瀆傳統文化,於己於他,都不討好。
在目前,國家當然無法從制度層面去規定名人故里和古遺址的歸屬。要讓“名人故里和古遺址歸屬之爭”理性解決,根本途徑就是在學術層面進行論證。在爭執不休、無法論斷的口水戰下,何不靜下心來好好求真學術,理性地找出權威的說法?但又誰都知道,名人故里的爭奪實質上是赤裸裸的經濟利益的爭搶。在爭論不休之下,往往將本該嚴謹的學術考古與歷史研究成為荒誕之劇,而由此將湧現如歷史人物認知混亂、弱化傳統文化載體、文化資源開發無序等問題。所以,在學術論證之時,不能被“故里之爭”所干擾,更不能被牽著鼻子走,不能讓歷史研究滑入功利的陷阱,學術的論爭也必須避免商業色彩和世俗習氣的污染。這就要求專家學者們,守住學術良心,頂住地方誘,以求真務實的態度,真正做到“主持公道”。
除此之外,作為地方政府,保護名人故里和古遺址本身善莫大焉;身為地方官員,積累“政績”的強烈願望本身也無可厚非,在某種程度上我們都得給予理解和尊重。而在寄希望於專家學者的同時,我們也希望地方政府能夠實事求是,尊重科學,尊重歷史,不威逼利誘,不妄下斷論,讓“歸屬之爭”讓位於求真務實的學術論證。無論“歸屬之爭”的結果為何,地方政府也得認可嚴謹學術下的論證,讓“故里之爭”不再被干擾,不再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