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鏡
記錄鎌倉幕府歷史的編年體史書
日本國記錄鎌倉幕府歷史的編年體史書,又稱《東鑒》。
13世紀末—14世紀初
《東鑒》慶長古活字版
其序跋曰:
夫人之處世也,言行之善不善,不可不記焉。得一善記之,則百世善;其人得一惡記之,則百世惡。其人言行,寔君子樞機也。可不慎乎?左氏記《春秋》,而作萬代龜鑒,得良史名者難矣哉!《東鑒》一書者,自治承四年,至文永三年,八十七載之間,傍羅曲探,以大抵記之。不知記者名,為遺憾。久歷年代,其名湮滅耶?深隱山林,其名埋沒耶?仰又謙退以不著其名耶?見此書,則言行之美惡,如指掌也。吾大將軍源家康公,治世之暇,翫弄此書,見善思齊焉,見不善內自省也。凡人主所趨向,天下隨之,如風草形影也。以“東鑒”名之者,非無所由:殷以夏為鑒、周以殷為鑒。詩曰:“殷鑒不遠,在夏後世。”今也刻梓,以壽其傳。後世能見此書,辨別□□,則非啻東州明鑒,豈不作四方鑒戒乎?書之以為跋。
慶長十稔(1605)星集乙巳春三月日,前龍山見鹿苑承兌叟。
土師氏玄同□其舍弟聊卜,來而語余曰:“方今世之見《東鑒》者,□□皆多也,而郡郷村裡之號、氏族姓屍之字、官家僧道之目、古今名物之稱,方言俗談,往往未易讀也。況又其間文字紕繆,書冩脫略乎?見者病之。今聊卜點倭訓於其旁。其或所未安者,乃闕疑而竢後之是正,因附剞□氏新鏤於梓,蓋為此書之一得耶?願乞一言以托不朽。”余始拒之曰:“豈外求哉!子宜而為之。”既而復乞之,至於再三而不已。於是記其所以語余者如是。及至其板成,則紙貴而益售耶?可不謂便於童蒙之見者乎?若夫國家之盛、衰世道之得失,可以□戒、可以資治者,姑待異日之評。遂書以為跋。
寛永甲子(1624)之春,羅洞散人林道春書。
寛永三年(1626)三月日,菅聊卜刊正。
中國與吾妻鏡
公元1895年,黃遵憲在《日本國志敘》中寫道:“以余觀日本士夫,類能讀中國之書,考中國之事。而中國士夫,好談古義,足以自封,於外事不屑措意,無論泰西,即日本與我僅隔一衣帶水,擊柝相聞,朝發可以夕至,亦視之若海外三神山,可望而不可即。若鄒衍之談九洲,一似六合之外,荒誕不足論議也者,可不謂狹隘歟!”在此八年前,作者完成該書手稿時,曾作《日本國志書成志感》一詩,內有名句“《千秋鑒》借《吾妻鏡》”。詩中,作者將《日本國志》比作日本史籍《吾妻鏡》等,明確表示欲借鑒日本明治維新的成功經驗對中國進行改革的遠大志向。
全詩
《日本國志書成志感》詩:
湖海歸來氣未除,憂天熱血幾時攄。千秋鑒借吾妻鏡,四壁圖懸人境廬。改制世方尊白統,罪言我竊比黃書。頻年風雨雞鳴夕,灑淚挑燈自卷舒。指的即是此書。
吾妻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