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經

稱經

《稱經》是記載在中國古代治國著作《黃帝四經》里第三部,本篇文章單獨為一部

作品簡介


《黃帝四經》包含四部經典:《經法》、《十大經》、《稱經》、《道原經》。
《黃帝四經》是馬王堆漢墓出土帛書,初付於帛書老子乙本前,當時稱《老子乙本卷前古佚書》,后經專家鑒定,認為此書是失傳已久的《黃帝四經》。《漢書.藝文志》曾經著錄此書,但漢以後就失傳了,學者根據書的內容、文字、篇章數目等研究,認為此書成書時期當晚於《老子》,早於《管子》、《孟子》、《莊子》。它體現了道家學說由老子一派變成黃老學派的轉變,對先秦各家各派都有直接或間接的影響。《黃帝四經》於經學研究有極重要的地位。

作品賞析


原文

道無始而有應。其未來也,無之;其巳來,如之。有物將來,其刑(形)先之。建以其刑(形),名以其名。其言胃(謂)何?環(刑)傷威。也(弛)欲傷法。無隋(隨)傷道。數舉參(三)者,有身弗能葆(保),何國能守?(·)奇從奇,正從正,奇與正,恆不同廷。·凡變之道,非益而損,非進而退,首變者凶,有義(儀)而義(儀)則不過,侍(待)表而望則不惑,案法而治則不亂。·聖人不為始,不專已,不豫謀,不為得,不辭福,因天之則。·失其天者死,欺其主者死。翟其上者危。·心之所欲則志歸之。志之所欲則力歸之。故巢居者察風,穴居者知雨,憂存故也。憂之則取,安之則久。弗能令者弗得有。·帝者臣,名臣,其實師也。王者臣,名臣,其實友也。?(霸)者臣,名臣也,其實□□。□□臣,名臣也,其實庸也。亡者臣,名臣也,其實虜也。(自光(廣)者人絕之;□□人者其生危,其死辱翳。居不犯凶,困不擇時。·不受祿者,天子弗臣也。祿泊(薄)者,弗與犯難。故以人之自為□□□□□□□□不士(仕)於盛盈之國,不嫁子於盛盈之家,不友□□□易之(人)。□□不執偃兵,不執用兵,兵者不得已而行。(知天之所始,察地之理,聖人糜論天地之紀,廣乎蜀(獨)見□□□□□□□□□□蜀(獨)在。天子之地方千里,諸侯百里,所以聯合之也。故立天子(者,不使)諸侯疑焉。立正敵(嫡)者,□不使庶孽疑焉。立正妻者,不使婢妾疑焉。疑則相傷,雜則相方。·時若可行,亟□勿言,(時)若未可,塗其門,毋見其端。·天制寒暑,地制高下,人製取予。取予當,立為□王。取予不當,流之死亡。天有環(還)刑,反受其央(殃),·世恆不可擇(釋)法而用我,用我不可,是以生禍。·有國存,天下弗能亡也。有國將亡,天下弗能存也。·時機未至,而隱於德。既得其極,遠其德。□淺□以力,既成其功,環(還)復其從,人莫能代。·諸侯不報仇,不修佴(恥),唯□所在。·隱忌妒妹賊妾如此者,下其等而遠其身。不下其德等,不遠其身,禍乃將起。·內事不和,不得言外。細事不察,不得言(大)。·利不兼,賞不倍。戴角者無上齒。·提正名以伐,得所欲而止。實彀不華,至言不飾,至樂不笑。華之屬,必有核,核中必有意。·天地之道,有左有右,有牝有牡。誥誥作事,毋從我冬(終)始。雷□為車,隆隆以為馬。行而行,處而處,因地以為資,因民以為師。弗因無衷也。·宮室過度,上帝所亞(惡),為者弗居,唯(雖)居必路。·減衣衾,泊(薄)棺槨,禁也。疾役可發澤,禁也。草蓯也淺林,禁也。聚□□隋(墮)高增下,禁也。大水至而可也。毋先天成,毋非時而榮。先天成則毀,非時而榮則不果。·日為明,月為晦。昏而休,明而起。毋失天極,廄(究)數而止。·強則令,弱則聽,敵則循繩而爭。行曾(憎)而索愛,父弗得子,行母(侮)而索敬,君弗得臣。·有宗將興,如伐於□。有宗將壞,如伐于山。貞良而亡,先人余央(殃)。商(猖)闕(獗)而恬(活),先人之連(烈)。埤(卑)而正者增,高而倚者崩(崩)。·山有□,□□屯屯。虎狼為孟(猛)可盾?,昆弟相居,不能相順。同則不肯,離則不能。傷國之神。·□□不來,胡不來相教順弟兄茲,昆弟之親,尚可易哉。·天下有參(三)死:忿不量力死,耆(嗜)欲無窮死,寡不辟(避)眾死。·毋籍(借)賊兵,毋裹盜量(糧)。籍(借)賊兵,裹盜量(糧),短者長,弱者強,嬴絀變化,后將反也(施)。·弗同而同,舉而為同。弗異而異,舉而為異。弗為而自成,因而建事。·陽親而陰亞(惡),胃(謂)外其膚而內其?。不有內亂,必有外寇。膚既為膚,??既為??。內亂不至,外客乃卻。·得焉者不受其賜,亡者不怨大□□天有明,而不憂民之晦也。(百)姓辟(避)其戶牖而各取昭焉。天無事焉。地有(財)而不憂民之貧也。百姓斬木艾新(薪)而各取富焉。地亦無事焉。·諸侯有亂,正亂者失其理,亂國反為焉。其時未能也,至其子孫必行焉。故曰:制人而失其理,反制焉。·生人有居,(死)人有墓。令不得與死者從事。感而極(亟)反,□道不遠。·臣有兩位者,其國必危。國若不危,君曳存也。失君必危。失君不危者,臣故佐也。·子有兩位者,家必亂,家若不亂,親臾存也。(失親必)危,失親不亂,子故佐也。不用輔佐之助,不聽聖慧之慮,而侍(待)其城郭之固,古(怙)其勇力之御,是胃(謂)身薄。身薄則貸(忒)。以守不固,以單(戰)不克。·兩虎相爭,奴(駑)犬制其餘。·善為國者,大(太)上無形,其(次)□□□□,□下斗果訟果,大(太)下不鬥不訟有(又)不果。大(太)上爭於□,其次爭於明,其下(救)患禍。·寒時而獨暑。暑時而獨寒。其生危,以其逆也,·敬勝怠,敢勝疑。亡國之禍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不信其□而不信其可也。不可矣,而不信其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賣前□以知反,故□□,賣今之曲直,審其名以稱斷之。積者積而居,胥時而用,賣主樹以知與治合積化以知時□□□正貴□存亡。·凡論必以陰陽□大義。天陽地陰,春陽秋陰,夏陽冬陰,晝陽夜陰,大國陽,小國陰。重國陽,輕國陰。有事陽而無事陰。信(伸)者陽而屈者陰。主陽臣陰。上陽下陰。男陽(女陰)。(父)陽(子)陰。兄陽弟陰。長陽少(陰)。貴(陽)賤陰。達陽窮陰。取(娶)婦姓(生)子陽,有喪陰。制人者陽,制與人者陰。客陽主人陰。師陽役陰。言陽黑(默)陰。予陽受陰。諸陰者法天,天貴正,過正曰□□□□□祭乃反。諸陰者法地,地(之)德安徐正靜,柔節先進,善予不爭。此地之度而雌之節也。

譯文

包羅萬象的大“道”浩廣而沒有邊際,但卻是實實在在存在著。人們沒有認識到它的時候,它好像沒有;認識到它的時候,它便隨之出現了。一個事物的形質和概念即將產生的時候,它的形狀是首先顯現出來的。事物的形質出現了,才可據此來給它定名。這樣說意味著什麼呢?這是需要人們仔細思考的。亂用刑法就必然傷損威嚴,放縱私刑則有傷法度,不遵循客觀規律就會傷損大“道”。這傷害威嚴、法度、大“道”的行為反覆出現,其結果就是自身難保,甚至失掉國家。
用非常規的手段處理特殊的事情,用常規手段處理常規事物,特殊與常規,各有其位,不能混淆。凡出現改變常規超越準度的情況時,那麼應付的方法便是謙抑退讓、虛靜無為。最初改變常規的必有凶禍。依據儀器來測量就不會有誤差,依靠儀錶來觀測就不會迷惑,用法度來治理就不會混亂。作為聖人,不先動、不偏執一己之見,天時未到便不預先謀划、而天時到了也不可失去時機,不謀求索取、而福祥來至也不可放過:總之要因順上天的法則。做為君主,如果失去天道他的國家就會滅亡;做為大臣,欺矇主上就會戮死;做為小民,輕蔑上司就會危險。人們心裡想要得到的就應立志去完成它,立志想要達到的就應花費氣力去實現它。巢居於高樹者對風最敏感,穴處於低洼者對雨最敏感,這種對風或雨各自的擔憂,都是由它們不同的生存環境所決定的。而對各自的生存環境有明確的憂患意識的就能生存,如果能進一步安然處之的話就能長久;倘不能很好地對待這個問題,便不能自保其身。
做為“帝”的大臣,名義上是臣子,其實是他的老師;做為“王”的大臣,名義上是臣子,其實是他的朋友;做為“霸”的大臣,名義上是臣子,其實只是臨時僱員;流亡君主的大臣,名義上是臣子,其實只是僕人罷了。自以為德能廣大的人必被人們所唾棄,盛氣凌人者很危險,甚至會自取恥辱和滅亡。人們在順境時不要妄為亂作自取凶禍,在逆境時也不要自暴自棄放過機會。沒有享受朝廷俸祿的,天子就不要把人家當作臣僕來驅使,如果提供的俸祿本就不多,那麼天子也不要強求人家與己共患難。所以說天子御下的方法,應該是因順人的天性,而不要人為地去扭曲它。人們切勿到極端強盛的國家去做官,不要把女兒嫁到極端豪貴的家庭中,不能與驕傲自大、輕視他人的人交朋友。
聖人不是一味地反對用兵,但也不主張一味地用兵;戰爭手段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使用的。聖人上知天道的根本,下知地道的規律,它能夠順應天地之道,所以他有遠見卓識,並且恬然自在。天子轄地一千平方里,諸侯轄地一百平方里,這種等級差異是和他們的身份地位相聯繫對應的。因此設立天子時,在等級制度上不能使諸侯與之相同;將正妻之子立為太子,就不使眾妾之子在身份地位上與之相等;設立正妻,就不使眾妾在身份地位上與之平等。如果兩相對等就會相互傷害,兩相混淆就會互相敵對。
時機成熟了,就要在行動上立刻做出反應而不要聲張:時機未到,就要斂藏心機,不露聲色。天道控制著寒來暑往,地道掌握著高低的差異,人道決定著奪取和給予。如果取予得法,就可以尊為聖王;取予失當,就會流徙四方、身亡國亡。天道循環運行,有德必有刑,取予不當,就要受到天刑的懲罰,自取禍殃。人世規律是不允許捨棄法度而用一己之私的,如果偏執於一己之私,就會導致禍患。當一個國家還具備存在的必然條件時,人們是不能夠滅亡它的;當一個國家已經具備了必然滅亡的條件時,人們也無法再挽救它。時機未到,要自隱其身以修德待時;時機到了,就應該廣施其德,努力行事;而當大功告成以後,就要及時收蹤斂跡,還原到最初的靜隱,這樣才不會受到任何危害。諸侯不一定有仇必報、有仇必血,關鍵要看是否合於道“義”。
對於像蒙蔽君主、嫉妒賢才、陷害忠良、行為邪佞這一類的人,就應該貶黜和疏遠;對他們如果不貶黜疏遠,就會因此而生出禍患。君主如果連自己家庭內部的事情都不能理順,就沒有資格來討論國家的事情;小是不明,大事也就談不上了。君主對臣民如果施賞不豐,那麼相對的他獲利亦少;這個道理就如同動物既然有了雙角就不會再有上齒是一樣的。興兵征伐,必須師出有名,功成而止。飽滿的穀物沒有花,意蘊深遠的語言沒有裝飾,真正的快樂不表現在歡聲笑貌上。因為內在的東西才是最根本的東西,這就好比花的內里是果,果的內里是核兒,核兒的內里是仁兒。有左必有右,右雌必有雄,這是天造地設、自然而然的。因此,人們的一切行事,或終或始都不要固執己意,應因順天道。以雷為車,以云為馬,當行則行,當止則止。因任地宜以為資財,因順民心以為師旅;不知因順之道,這是不明智的。
廣修宮室,窮奢極欲,為上天所不容;大肆興建了宮室也不能居住,即便居住了也不會長久。隨意減少葬埋死者的衣被、祭品的數量和棺犉的厚度,這是被禁止的。大肆興動徭役而多處毀壞川澤,這是被禁止的。雜草叢生而多處砍伐山林,是被禁止的。為了多建宮室而掘低高地、填平低洼,是被禁止的;然而時逢洪水暴雨成災,則為疏導大水而挖高填低是可以的。植物不能違背自然生長規律而提前成熟,也不能不適時地開花茂盛。提前成熟會毀敗,不適時地開花茂盛也不會有好的結果。太陽出來就是白天,月亮升起就是夜晚;夜晚人要休息,白天人要勞作。君主興兵伐國不要超過天道所規定準度,達到了這個準度就應及時罷手。強大的國可以命令對方,弱小的國家要聽命於對方,勢力均等的國家之間才會按照規矩競爭。作父親的行為惡劣,要想得到兒子的敬愛是不可能的;作為君主舉止邪逆,要想得到臣下的敬愛也是不可能的。當一個國家將要興起的時候,其勢如川澤之潰決;而當一個國家要滅亡的時候,其勢如山峰之崩塌。正直善良的人夭折,是因為祖上積累下了禍殃;猖獗的人長壽,是因為祖上積累下了功德。其勢低卑而根基平正的會不斷增高,其勢高峻而根基歪斜的早晚要傾覆。
山上種有樹木,果實飽滿盛多。虎狼雖凶猶可馴順,兄弟至親卻不和睦。他們既不能和睦共處,又不能遠離別居,真是讓死去的先人們傷心。死去的先人們為何不來,為何不來教誨他們呢?都是血緣親屬,不和睦的現象會改變的。天下有三種人為的死亡現象,一種是因為逞努鬥狠不自量力,二種是窮奢極侈欲壑難平,三種是以寡敵眾不識時務。不要把武器借給賊人,不要把糧食給予強盜。倘使武器借給賊人,糧食給予強盜,就會造成短者變長、弱者變強的結果;這種力量消長變化的結果,是會反過來給自己施以傷害的。不相同卻相同了,這是由於因順的結果;不相異卻相異了,這也是因順的結果;無所作為卻建成了事功,這仍然施因順的結果。
表面和善而內里卻險惡,這便稱作用表面的美善來掩蓋內在的罪惡。這樣的話,即使沒有內亂,也會有外敵侵侮。美的就是美,丑的就是丑的,正視現實,實事求是,則內亂不生,外敵不至。運用“道”的人,雖有所得,但不必認為是接受了“道”的賞賜,雖有所失,但也不必埋怨它的不是。天有光明所以不憂慮百姓生活在黑暗中,百姓自可以開鑿窗戶來取得光亮;天不需要有所作為。地有財富所以不憂百姓生活在貧困之中,百姓自可以伐樹割柴來取得財貨;地是不需要有所作為的。諸侯國中有發動叛亂的,那麼興兵平定叛亂如果不合乎天道,則叛亂反而會施行報復的,即使當時報復不能得手,他們的後代也必然會報復的。所以說,要制服人卻不合天道,反而被對方所制服。
房屋用來居住活著的人,而墓穴用來葬埋死去的人。不能將活人的房屋與死人的墓穴同等對待。有所迷惑,覺悟以後趕快迴轉,這樣的話迷失大“道”就不會太遠。大臣身為臣子,卻行使了君主的權力,國家必然危險;國家如不危亡,那是由於君主還存在。如果失去了君主,國家必然危險;國家如不危亡,那是由於大臣還在儘力起著輔弼的作用。身為兒子卻行使了父親的權力,這個家庭就會混亂;家庭如果沒有混亂,這是因為父親還存在。失去父親,家庭必然混亂;如果沒有混亂,那是由於兒子還在那裡儘力支撐著。如果不用賢良的輔佐,不聽取開明聰慧者的謀慮,只知道依賴於城池的險固和倚仗兵力的強盛,這便叫做勢單力薄;勢單力薄就很危險,防守不會穩固,攻戰不會取勝。二虎爭鬥疲弊時,劣犬便會從中獲利。
善於治理國家的,最理想的是不設刑罰,其次才是正定法律,再其次便是在參與天下的競爭和處理國內的獄訟時,態度和行動堅決果斷,最次的便是競爭、斷案都不能堅決果斷。不設刑罰,是說要爭取做到轉移人心為使遷於善;正定法度,是說要爭取做到審明是非曲直;競爭斷案堅決果斷,是說要解救天下的災患、止息國內的禍亂。該寒冷的時候卻偏偏熱起來,而該熱的時候卻偏偏寒冷起來,這種現象對動植物的生命是有危害的,因為這是違反自然規律的。謙恭勝過怠慢,堅決果斷勝過優柔寡斷。國家滅亡的禍患(是由於)……不相信“道”所肯定和認可的東西,這是不可以的;而不相信“道”所否定和不認可的東西,這才是正確的態度。(國家生存的福吉,是源於)……考察國家治理的原因,也就會明白國家混亂的緣故;考察歷史,就會懂得循環往複的規律。所以,要通過考察眼前的是非曲直現象,審復它們的性質,來加以權衡判斷。所謂的“積”,指的是囤積居奇,等待適當的實際售出獲利。能夠審知君主啟用什麼人,才能夠去參與政治;合乎囤積貨物的規律,才能夠懂得如何把握天時;這樣,也才能夠真正明了奇正、貴賤、存亡的道理。
研討一切問題,都要從“陰陽”這個總原則出發。天屬陽而地屬陰,春屬陽而秋屬陰,夏屬陽而秋屬陰,白天屬陽而黑夜屬陰,大國屬陽而小國屬陰,強國屬陽而弱國屬陰,做事屬陽而無為屬陰,伸展屬陽而屈縮屬陰。君主屬陽而大臣屬陰,居上位屬陽而居下位屬陰,男屬陽而女屬陰,天屬陽而地屬陰,父為陽而子為陰,兄為陽而弟為陰,年長者為陽而年少者為陰,高貴者為陽而卑賤者為陰,顯達者為陽而困窮者為陰。婚娶、生子這樣的喜事屬陽而死喪之事屬陰。統治者屬陽而被統治者屬陰。主動來伐者屬陽而被動靜守者屬陰。長官屬陽而士兵屬陰。說話屬陽而沉默屬陰。給予屬陽而接受屬陰。凡屬陽的都是取法天道,而天道最講究正常的準度;跨過這個正常的準度就稱作斜僻……超越了極度就會走向反面。凡屬陰者都是取法地道,地道的特點便是安然舒遲正定靜默,以雌柔正定天下,擅長於給予卻不去爭奪。這便是地道的準度和謙退柔弱的“雌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