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羊

魯羊

魯羊,著名詩人作家,中國當代先鋒小說標桿人物。

代表作小說集《銀色老虎》,中篇系列《弦歌》《九三年的後半夜》,長篇小說《鳴指》,小說選集《黃金夜色》《佳人相見一千年》,詩集《我仍然無法深知》等。

《老人與海》是他首次翻譯的完整作品,出版前譯稿曾在國內外作家群中傳閱,贏得好評與讚歎,被譽為里程碑式的經典中文譯本。

個人經歷


魯羊照片
魯羊照片
1980年至1984年在南京大學外文系學習,其後在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學習,1987年畢業,獲文學碩士學位。曾在一家出版社任編輯。現任教於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自1990年以來,以小說形式發表作品,間或發表詩歌、散文和評論。主要著作有:小說選集《銀色老虎》、《黃金夜色》、《佳人相見一千年》、《在北京奔跑》,詩歌《麻衣組詩》、《退縮之詩》、《絕對之詩》等,長篇小說《鳴指》。

媒體報道


魯羊
魯羊
魯羊首次翻譯外文作品,同樣引起了文化界的熱議,在中國文壇中,作家魯羊是一個繞不開的符號人物。上世紀80年代中後期,余華、魯羊等作家紛紛登上文壇,以獨特的話語方式進行小說文體形式的實驗,被評論界冠以“先鋒派”的稱號。比起余華每隔幾年推出一部新作出現在公眾視野,魯羊選擇了“大隱隱於市”,進入高校執教,基本不接受媒體採訪,自2002年出版詩集《我仍然無法深知》后,鮮有作品面世。時隔14年,魯羊復出了,他簽約作家榜,翻譯《老人與海》。
作家榜打出的宣傳語是:“海明威等了64年的譯本終於來了!”
“這本書,我在學生時代就讀過。其中的內容,現在幾乎成了讀書界無人不知的民間故事;硬漢的口號,也像汽車尾氣一樣,遍布城鄉,令人生厭。要不是作家榜用了一年多時間來說服我,並且最終打動我,即使讓我重新拿起這本書,或許都難。然而,當我拿起這本書的早期原版,譯到五分之一時,驚訝地發現,這件事做對了。在一間鬧哄哄的路邊飯館里等著上菜,我讀著書中的一些句子,幾乎熱淚盈眶。”
魯羊接受採訪時進行了反思,“這樣一部傑作,我竟然活生生放棄了。我竟然沒有嚼出它的汁液,沒有嘗到它的美味,就隨意吐出去。誰敗了我的胃口,讓我對海明威誤解了三十年?”魯羊自己對譯文的評價又是如何呢?他說: “我希望對得起這本書的作者。”(來源:廣州日報,人民網

魯羊素描


我與魯羊有十餘年交往的歷史。從傳統的作家作品論的角度,也許認識作家本身也是理解作品的一種方式。我願意在此簡單地描述一下我印象中的魯羊,這有助於我們深入魯羊的作品。譬如,魯羊彈琴對於小說《此曲不知從何而來》、《岩中花樹》等作品就有著不言而喻的意義。
魯羊是一個簡約的人。日常生活中的衣食住行,他都相當的簡單。這並不是說他是惰怠的人。恰恰相反,他是一個非常願意勞作的人,他喜歡徒步行走,他可以一口氣徒步走上一兩個小時;他甚至說,他最希望乾的職業是扛大包,出一身臭汗一定是種愉悅身心的享受。他的簡約是為了打碎物質生活那笨重的枷鎖,以獲取足夠大的空間,讓他的靈魂可以自由翱翔。他的肅穆平和與他的簡約在某種意義上從一開始就瓦解了藝術與生活之間可能豎立的巨大壁壘,或者可以這樣說,正是這種簡約的態度使他能夠在藝術與生活之間悠閑地散步。
貝克特說,孤獨是藝術的頂峰。魯羊是孤獨的,因為他在攀登藝術的頂峰。他與所有固執而偉大的寫作者一樣,幾乎是個“寫作困難”的人(註:奧地利作家穆齊爾自稱他是個“寫作困難”的人。)。里爾克在寫作他一生中最偉大的作品《獻給奧爾甫斯的十四行詩》和《杜依諾哀歌》前是何其困難啊,他說,1922年2月期間他感到很孤獨,他的全部工作就是等待,等待著什麼東西出現。喬伊斯用七年時間完成巨著《尤利西斯》的寫作。這樣的事例不勝枚舉。毫無疑問,越是優秀的作家,他們就越是“寫作困難”的人,必須經歷寫作中的黑暗時期,須以自己堅忍不拔的意志和堅持不懈的努力實現他們藝術上的飛躍。魯羊寫作他的每一部作品,無論是長篇、中篇、短篇,還是一首詩,都好像耗盡他所有的身體力量和精神力量。爾後,他會有一段時間的沉寂。但是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像鳳凰涅盤一樣獲得新生,思想上再次升華,精神騰飛的機會又將展現在他的面前。我們知道,他又全身心地投入到一部新作品的創作中去。真正的寫作必然是一種沉寂,真正的作家必然是遭遇“寫作困難”的人,一切都無須言說,最終優秀作品的問世會說明一切。
魯羊不光是一名作者,而且還是名讀者。這並不是多餘的話。閱讀對於一名寫作者的意義是不言而喻的,因而作為作者常常也是優秀的讀者,例如博爾赫斯。一名好讀者是一個不斷發現他作者的人。而魯羊正是這樣的好讀者,並且是一名出色的讀者,他一直不斷地從事著尋找他自己作者的工作。他本人在這樣不斷尋找的過程中,漸漸地成為了一名作者。因為他發現了他在閱讀中並未發現的人們的隱秘生活和尖銳而不容忽視的人的問題,他有必要把這些人們尚未表達的獨特事物表達出來。很多時候,寫作的命運就是這樣不知不覺地降臨在一個專註的讀者身上的,或許魯羊也屬此類作者。我不清楚他成為好讀者和好作者孰先孰后。
作為一個多元文化的接受者,魯羊有很多愛好(有的是嗜好)。他會彈古琴,也就是嵇康在《贈秀才入軍·其二》詩中所寫“目送歸鴻,手揮五弦”中古代樂器,其師是南藝成公亮先生。他臨寫碑帖,且不臨“秦漢以下”,雖不足以成為書家,但其書法古樸典雅,頗有境界。他對艱深的事物有特殊的愛好,他研習甲骨文和佛經,我們可以在閱讀他的作品《九三年的後半夜》時對此有些了解。他還喜歡下中國象棋,還喜歡看阿巴斯的電影……
作為大學中文系的老師,魯羊的課是別有風味的,有一段時間其全校文學選修課名播所在大學的校園,雖然選修的同學不多,但議論的同學卻有成百上千,這有點像納博科夫當年在斯坦福大學的文學講座。為了讓學生也就是新讀者進入文學的核心、作品的本質之中,他堅持在課上朗讀作品,他讀過《變形記》、《傻瓜吉姆佩爾》、《一張事先張揚的謀殺案》、《交叉花園小徑》等等,不一而足。有時候,一學期下來,學生會少了很多,但令他欣慰的是又有一批學生成長為好的讀者了。
魯羊是個既簡單又複雜的人,因此對他進行素描也是非常困難的,這是一件容易失敗的工作。更多更豐實的魯羊蹲在他的作品里,如果您願意成為一名好讀者的話,您會在他的作品中發現他,他會毫不吝嗇熱情大方地與您交談,與您探討生命中許多既簡單明了而又複雜險峻的問題。
在接下來的篇幅里,我將僅僅限於關於魯羊小說的討論,而不再言及其他。它們只是一些碎片,一些印象,是偶爾掠過的光線,甚至會被某些事物所阻滯而產生一定的彎曲。育邦——《魯羊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