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律
立壺衍鞮單於
衛律(生卒年不詳),約生活在漢武帝、漢昭帝時期,在匈奴謀主。他的父親歸順西漢,是居住在長安長水(滻水支流)附近的胡人。衛律生長在漢朝,漢化頗深。與協律都尉李延年交好,因此李延年曾在漢武帝面前舉薦衛律出使匈奴。
李夫人死後李延年、李季兄弟因犯淫亂之罪被滅族,衛律怕被株連,逃走投降匈奴,多次對抗漢朝軍隊。匈奴喜愛他,常在單於左右,被且鞮侯單於封為丁靈國王。李廣利投降匈奴一年多后,衛律設計殺死李廣利。蘇武出使匈奴后,衛律多次威脅蘇武投降匈奴而未成功。
前2世紀,匈奴和丁零
《漢書 李廣蘇建傳》【單於壯陵,以女妻之,立為右校王,衛律為丁靈王,皆貴用事。衛律者,父本長水胡人。律生長漢,善協律都尉李延年,延年薦言律使匈奴。使還,會延年家收,律懼並誅,亡還降匈奴。匈奴愛之,常在單於左右。陵居外,有大事,乃入議。】
2世紀,鮮卑和丁零
《漢書 李廣蘇建傳》【昭帝立,大將軍霍光、左將軍上官桀輔政,素與陵善,遣陵故人隴西任立政等三人俱至匈奴招陵。立政等至,單於置酒賜漢使者,李陵、衛律皆侍坐。立政等見陵,未得私語,即目視陵,而數數自循其刀環,握其足,陰諭之,言可還歸漢也。后陵、律持牛酒勞漢使,博飲,兩人皆胡服椎結。立政大言曰:“漢已大赦,中國安樂,主上富於春秋,霍子孟、上官少叔用事。”以此言微動之。陵墨不應,孰視而自循其發,答曰:“吾已胡服矣!”有頃,律起更衣,立政曰:“咄,少卿良苦!霍子孟、上官少叔謝女。”陵曰:“霍與上官無恙乎?”立政曰:“請少卿來歸故鄉,毋憂富貴。”陵字立政曰:“少公,歸易耳,恐再辱,奈何!”語未卒,衛律還,頗聞余語,曰:“李少卿賢者,不獨居一國。范蠡遍游天下,由余去戎人秦,今何語之親也!”因罷去。立政隨謂陵曰:“亦有意乎?”陵曰:“丈夫不能再辱。”】
蘇武,字子卿,年輕時因父親蘇建為國立功,而與兄弟們一起被任用為郎,蘇武後來逐漸升遷為栘中廄監。當時漢朝不斷討伐匈奴,雙方多次派使者暗察對方情況,匈奴先後扣留了郭吉、路充國等十多批漢使者。匈奴使者到來,漢朝也扣留以相抵償。天漢元年,且鞮侯單於剛剛即位,害怕漢朝襲擊,於是說:“漢朝的皇帝是我的長輩。”把扣留的漢朝使者路充國等全部放還。漢武帝稱讚他明於大義,就派蘇武以中郎將的身份帶著漢朝符節護送被扣留在漢朝的匈奴使者,並贈送給單於許多財物,以報答他的好意。蘇武與副使漢中郎將張勝以及臨時兼任使者屬吏的常惠等人招募士卒、斥候一百多人同去匈奴。到達匈奴后,陳設財物贈送給單於。單於更加傲慢,完全不像漢朝所期望的那樣。
單於正要派使者護送蘇武等人返回,正趕上緱王和長水虞常等在匈奴謀反。緱王是昆邪王姐姐的兒子,曾與昆邪王一起投降漢朝,後來隨同浞野侯趙破奴討伐匈奴,兵敗而降。他們與隨從衛律投降的人暗中策劃,要劫持單於的母親閼氏返回漢朝,恰巧蘇武等出使匈奴。虞常在漢朝時和副使張勝關係一直不錯,就暗中拜訪張勝,說:“聽說漢朝皇帝非常怨恨衛律,我能為漢暗設弓弩殺死他。我的母親和弟弟在漢朝,希望他們能得到我為漢朝立功的賞賜。”張勝表示同意,並送給虞常財物。一個多月以後,單於出去打獵,只有閼氏及其侍從在家。虞常等七十多人準備下手,但其中一人晚上逃走,向單於告密,單於及其部下派兵與虞常等展開激戰,緱王等都在戰鬥中被殺。虞常被活捉。
單於任用 衛律審理這一事件。張勝聽到這個消息,恐怕以前與虞常密謀之語被泄露,就把情況告訴給蘇武。蘇武說:“事情已發展到這個地步,一定會牽涉到我。受到侮辱之後才死,將更加對不起國家。”於是便要自殺,張勝、常惠一起把他勸住。虞常果然供出張勝。單於大怒,召集匈奴貴族商議,要殺死漢朝使者。左伊秩訾說:“如果有謀害單於的,該如何加重處罰?不如讓他們全部投降。”
單於便派 衛律召來蘇武審問。蘇武對常惠等人說:“使自己的節操和國家的使命受到屈辱,即使不死,還有什麼臉面回到漢朝?”拔出佩刀自殺。衛律大吃一驚,親自抱住蘇武,派人騎馬跑去找醫生。醫生在地上鑿了一個坑,放進熅火,使蘇武伏卧在火坑上,用手叩擊他的背使淤血從傷口中流出。蘇武昏死過去,很久才蘇醒。常惠等人哭著把他抬回營帳。單於非常佩服他的氣節,派人早晚探問他的病情,並拘捕了張勝。
蘇武的傷勢漸好轉,單於派使者勸他投降,又共同審判虞常,想藉此機會迫使蘇武投降。用劍殺死虞常之後,衛律說:“漢朝使者張勝謀殺單於親近的大臣,罪當處死,不過單於招募投降的人,赦免他的罪過。”舉劍要殺張勝,張勝請求投降。衛律又對蘇武說:“副使有罪,你應當與他連坐。”蘇武說:“我本來沒有參與密謀,又不是他的親屬,為什麼要與他連坐?”衛律用劍比劃著要刺蘇武,蘇武毫不動搖。衛律說:“蘇先生,我衛律從前背叛漢朝,歸降匈奴,幸而承蒙單於恩德,賜給我王號,使我擁有部眾數萬,馬畜滿山,富貴如此。您今日投降,明天也會這樣。否則被殺,白白葬身於荒野之中,有誰知道你為漢朝而死?”蘇武不予理睬。衛律又說:“您藉助我而投降,我與您結為兄弟;今天不聽我的話,以後再想見到我,還有可能嗎?”蘇武痛斥衛律說:“你作為漢朝臣民,不顧恩義廉恥,背叛皇帝和親人,投降蠻夷,我見你幹什麼?況且單於信任你,讓你裁決人的生死,你卻不出於公心,主持平正,反而要使兩國之主相互爭鬥以坐觀雙方混戰所造成的禍亂。南越殺漢使者,被夷平成為漢朝的九個郡;大宛王殺漢使者,他的頭顱已被懸於漢宮之北闕;朝鮮殺漢使者,立即遭到滅頂之災。惟獨匈奴未發生這種事。你明知我不投降,如果想讓兩國相攻伐,匈奴的禍敗將從殺我開始。”
衛律知道最終不能威脅蘇武投降,就把情況彙報給單於。單于越發想使蘇武投降,便把他囚禁在大窖中,斷絕向他供應飲食。天降大雪,蘇武就卧在地上,吞食雪團與氈毛,得以好久沒餓死。匈奴以為他是神人,就把他遷徙到北海沒有人煙的地方,讓他放牧公羊,直到公羊產乳生仔,才允許他回來,並把他與屬吏常惠等分開,分別安置在不同的地方。
《漢書 李廣蘇建傳》【武字子卿,少以父任,兄弟並為郎,稍遷至栘中廄監。時漢連伐胡,數通使相窺觀,匈奴留漢使郭吉、路充國等,前後十餘輩。匈奴使來,漢亦留之以相當。天漢元年,且鞮侯單於初立,恐漢襲之,乃曰:“漢天子我丈人行也。”盡歸漢使路充國等。武帝嘉其義,乃遣武以中郎將使持節送匈奴使留在漢者,因厚賂單於,答其善意。武與副中郎將張勝及假吏常惠等募士斥候百餘人俱。既至匈奴,置幣遺單於。單於益驕,非漢所望也。
方欲發使送武等,會緱王與長水虞常等謀反匈奴中。緱王者,昆邪王姊子也,與昆邪王俱降漢,后隨浞野侯沒胡中。及衛律所將降者,陰相與謀劫單於母閼氏歸漢。會武等至匈奴,虞常在漢時素與副張勝相知,私候勝曰:“聞漢天子甚怨衛律,常能為漢伏弩射殺之。吾母與弟在漢,幸蒙其賞賜。”張勝許之,以貨物與常。后月余,單於出獵,獨閼氏子弟在。虞常等七十餘人慾發,其一人夜亡,告之。單於子弟發兵與戰。緱王等皆死,虞常生得。
單於使衛律治其事。張勝聞之,恐前語發,以狀語武。武曰:“事如此,此必及我。見犯乃死,重負國。”欲自殺,勝、惠共止之。虞常果引張勝。單於怒,召諸貴人議,欲殺漢使者。左伊秩訾曰:“即謀單於,何以復加?宜皆降之。”單於使衛律召武受辭,武謂惠等:“屈節辱命,雖生,何面目以歸漢!”引佩刀自刺。衛律驚,自抱持武,馳召{殹巫}。鑿地為坎,置熅火,覆武其上,蹈其背以出血。武氣絕半日,復息。惠等哭,輿歸營。單於壯其節,朝夕遣人候問武,而收系張勝。
武益愈,單於使使曉武。會論虞常,欲因此時降武。劍斬虞常已,律曰:“漢使張勝謀殺單於近臣,當死,單於募降者赦罪。”舉劍欲擊之,勝請降。律謂武曰:“副有罪,當相坐。”武曰:“本無謀,又非親屬,何謂相坐?”復舉劍擬之,武不動。律曰:“蘇君,律前負漢歸匈奴,幸蒙大恩,賜號稱王,擁眾數萬,馬畜彌山,富貴如此。蘇君今日降,明日復然。空以身膏草野,誰復知之!”武不應。律曰:“君因我降,與君為兄弟,今不聽吾計,后雖欲復見我,尚可得乎?”武罵律曰:“女為人臣子,不顧恩義,畔主背親,為降虜於蠻夷,何以女為見?且單於信女,使決人死生,不平心持正,反欲斗兩主,觀禍敗。南越殺漢使者,屠為九郡;宛王殺漢使者,頭縣北闕;朝鮮殺漢使者,即時誅滅。獨匈奴未耳。若知我不降明,欲令兩國相攻,匈奴之禍從我始矣。”
律知武終不可脅,白單於。單於愈益欲降之,乃幽武置大窖中,絕不飲食。天雨雪,武卧嚙雪與旃毛並咽之,數日不死。匈奴以為神,乃徙武北海上無人處,使牧羝,羝乳乃得歸。別其官屬常惠等,各置他所。】
征和三年,貳師將軍李廣利快出邊塞的時候,匈奴派右大都尉和 衛律一起,率領五千騎兵在夫羊句山的狹隘處攔截攻擊漢軍。貳師將軍派自己屬國的二千匈奴兵與衛律交戰,衛律的士兵潰散了,死傷了幾百人。漢軍乘勝追擊逃跑的敵人,追到了范夫人城,匈奴人紛紛逃走,沒人敢抗拒漢軍。
正巧這時貳師將軍的妻子、兒子犯巫蠱事被收捕了,李廣利聽說后十分擔憂害怕。李廣利的掾吏胡亞夫也因為逃罪而在軍隊中,他勸說李廣利道:“一個人的家室子女都被官吏收捕了,要是他回去后不能如願解救他們,卻正好與他們在獄中相會,那時候,再想見到郅居以北的地方還可能嗎?”因此貳師將軍猶豫不決,想深入匈奴,取得戰功,於是便率軍向北進發,到了郅居水邊。匈奴人已經逃去了,貳師將軍便派護軍率領二萬騎兵渡過郅居水。有一天,碰上了左賢王和左大將,率領二萬騎兵與漠軍交戰了一天,漢軍殺死了左大將,匈奴人死傷慘重。漢軍長史與決眭都尉輝渠侯商議道:“李將軍有了二心,他是想讓大家處於危險而自己邀取功名,恐怕一定會失敗。”二人商量著一起抓起李廣利來。李廣利聽說了,便殺了長史,率領軍隊回到速邪烏燕然山。單於知道漢軍已經很疲勞了,就親自率領五萬騎兵攔截攻擊貳師將軍,雙方交戰,死傷都很慘重。
匈奴夜裡在漢軍前部挖了幾尺深的壕溝,從漢軍背後發起猛攻,漢軍大亂,潰敗了,貳師將軍投降了匈奴。單於一向知道李廣利是漢朝的大將貴臣,便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對他的尊寵在衛律之上。
貳師將軍李廣利留在匈奴一年多后,衛律對李廣利受寵十分忌妒,正巧單於的母親病了,衛律命令匈奴的巫者,讓她說已故單於發怒了,說:“我們過去祭兵,經常說抓住貳師將軍要把他殺了祭祀宗廟,現在抓到了,為什麼不用他祭廟?”因此單於便收捕了貳師將軍,李廣利大罵道:“我死了一定要讓匈奴毀滅!”於是便殺了貳師將軍祭廟。正巧匈奴連著下了幾個月的大雪,牲畜都凍死了,人們也害瘟疫得病,莊稼不能成熟,單於害怕了,便為貳師將軍李廣利建立了祭祀的廟祠。
《漢書 匈奴傳上》【貳師將軍將出塞,匈奴使右大都尉與衛律將五千騎要擊漢軍於夫羊句山狹。貳師遣屬國胡騎二千與戰,虜兵壞散,死傷者數百人。漢軍乘勝追北,至范夫人城,匈奴奔走,莫敢距敵。
會貳師妻子坐巫蠱收,聞之憂懼。其掾胡亞夫亦避罪從軍,說貳師曰:“夫人室家皆在吏,若還不稱意,適與獄會,郅居以北可復得見乎?”貳師由是狐疑,欲深入要功,遂北至郅居水上。虜已去,貳師遣護軍將二萬騎度郅居之水。一日,逢左賢王左大將,將二萬騎與漢軍合戰一日,漢軍殺左大將,虜死傷甚眾。軍長史與決眭都尉煇渠侯謀曰:“將軍懷異心,欲危眾求功,恐必敗。”謀共執貳師。貳師聞之,斬長史,引兵還至速邪烏燕然山。單於知漢軍勞倦,自將五萬騎遮擊貳師,相殺傷甚眾。夜塹漢軍前,深數尺,從后急擊之,軍大亂敗,貳師降。單於素知其漢大將貴臣,以女妻之,尊寵在衛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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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師在匈奴歲余,衛律害其寵,會母閼氏病,律飭胡巫言先單於怒,曰:“胡故時祠兵,常言得貳師以社,今何故不用?”於是收貳師,貳師罵曰:“我死必滅匈奴!”遂屠貳師以祠。會連雨雪數月,畜產死,人民疫病,谷稼不熟,單於恐,為貳師立祠室。】
(始元三年)狐鹿姑單於想請求與漢朝和親,正巧得病死了。當初,單於有一個異母弟做左大都尉,很賢明,匈奴人都很敬佩他。單於的母親怕單於不立兒子而立左大都尉,便私下派人殺了左大都尉。左大都尉的哥哥對此十分怨恨,便再也不肯參加單於王庭的朝會。
另外,單於快病死的時候,對匈奴貴人們說: “我的兒子太小,不能治理國家,立我弟弟右谷蠡王為單於。”等到單於死後,衛律等人與顓渠閼氏商議,把單於的死隱瞞起來,假託單於的命令,與匈奴貴人飲酒盟誓,改立顓渠閼氏的兒子左谷蠡王為壺衍鞮單於。這一年是始元二年。
壺衍鞮單於繼位后,暗示漢使者說想和漢朝和親。匈奴左賢王、右谷蠡王因未被立為單於,十分怨恨,想率領自己的部眾歸降漢朝。恐怕自己到達不了漢朝,就脅迫盧屠王,要他和自己一起投降西方的烏孫國,商議攻擊匈奴。盧屠王告發了這事,單於便派人查問,右谷蠡王不認罪,反而把罪名推到盧屠王身上,匈奴的人們都認為盧屠王冤枉。於是左賢王、右谷蠡王便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再也不肯到單於的龍城去了。
《漢書 匈奴傳上》【后三年,單於欲求和親,會病死。初,單於有異母弟為左大都尉,賢,國人鄉之,母閼氏恐單於不立子而立左大都尉也,乃私使殺之。左大都尉同母兄怨,遂不肯復會單於庭。又單於病且死,謂諸貴人:“我子少,不能治國,立弟右谷蠡王。”及單於死,衛律等與顓渠閼氏謀,匿單於死,詐矯單於令,與貴人飲盟,更立子左谷蠡王為壺衍鞮單於。是歲,始元二年也。
壺衍鞮單於既立,風謂漢使者,言欲和親。左賢王、右谷蠡王以不得立怨望,率其眾欲南歸漢。恐不能自致,即脅盧屠王,欲與西降烏孫,謀擊匈奴。盧屠王告之,單於使人驗問,右谷蠡王不服,反以其罪罪盧屠王,國人皆冤之。於是二王去居其所,未嘗肯會龍城。】
衛律活著時,經常談論與漢朝和親的好處,匈奴人不相信,等衛律死後,匈奴軍隊多次被圍困,國家更加貧窮。單於的弟弟左谷蠡王回想衛律說的話,覺得有道理,便想與漢朝和親,又擔心漢朝不肯,所以自己也不願先說,經常讓身邊的人旁敲側擊,與漢朝使者談論此事。
衛律立顓渠閼氏的兒子左谷蠡王為壺衍鞮單於二年後的秋天,匈奴侵入代郡,殺了都尉。新單於年輕,又剛剛繼位,他的母親行為不正,國內人心渙散,常常害怕漢軍來襲擊他們。於是衛律便給單於出主意“挖鑿水井,修築城池,蓋高樓用來藏儲穀物,與以前逃入匈奴的秦人的子孫一起守衛。漢軍即使攻來,對我們也無可奈何。”於是就挖了幾百眼井,砍伐了數千棵木材。有人說匈奴人不能固守城池,這樣做是送糧食給漢朝軍隊,衛律便停止了,又出主意放歸不肯投降的漢朝使者蘇武、馬宏等人。
《漢書 匈奴傳上》【后二年秋,匈奴入代,殺都尉。單於年少初立,母閼氏不正,國內乖離,常恐漢兵襲之。於是衛律為單於謀:“穿井築城,治樓以藏谷,與秦人守之。漢兵至,無奈我何。”即穿井數百,伐材數千。或曰胡人不能守城,是遺漢糧也,衛律於是止,乃更謀歸漢使不降者蘇武、馬宏等。
衛律在時,常言和親之利,匈奴不信,及死後,兵數困,國益貧。單於弟左谷蠡王思衛律言,欲和親而恐漢不聽,故不肯先言,常使左右風漢使者。
年份 | 電視劇 | 飾演者 |
2006年 | 《昭君出塞》 | 任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