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造人
中國上古神話傳說之一
中國上古神話傳說之一,創世女神女媧化生萬物,每天至少能創造出七十樣東西,開世造物,因此被稱為大地之母。她是古老相傳的大母神。
相傳女媧以泥土仿照自己摶土造人,創造並構建人類社會;又替人類立下了婚姻制度,使青年兩性相互婚配,繁衍後代,因此也被傳為主職姻緣與情愛的皋禖古神。
女媧是中華民族的母親,華夏民族人文先始,福佑社稷之正神。她慈祥地創造了生命,又勇敢地照顧生靈免受天災,是被民間廣泛而又長久崇拜的創世神和始母神。
女媧造人(想象圖一)
至於《山海經·大荒西經》中:“有神十人,名曰女媧之腸,化為神,處栗廣之野,橫道而處”的記載,袁珂則以晉人郭璞注為解:“或作女媧之腹。”又云:“女媧,古神女而帝者,人面蛇身,一日中七十變,其腹化為此神。”並以漢人許慎和劉安的話作為參證。丁山也認為這“顯然又是孕毓人類的寓言”。儘管如此,這些記載當中仍然沒有明面提出女媧造人的說法。
除了造人之外,先秦典籍中女媧為樂器始神(發明瑟、笙簧、塤等)的記載也應該是女媧造物神的重要組成部分,但這似乎尚未引起學者們的足夠注意,尤其是它在移位到文學中的浪漫題材,更是缺少關注。《禮記》與《帝王世紀》、應劭《世本·作篇》作“女媧作笙簧”,可見孔疏不誤。這短短五個字的記載卻成為後代文學家馳騁才華的平台。
女媧造人(想象圖二)
同時,女媧還是人類得以延續的婚姻之神。《風俗通》云:“女媧禱祠神,祈而為女媒。因置昏姻。”羅泌認為:“以其載媒,是以後世有國,是祀為皋禖之神,因典祠焉。”這應該是人類進入婚姻制度之後所賦予女媧造婚神話的痕迹。
《風俗通》(應劭著)中有關女媧的兩則短文:
1、民間傳說,天地開闢之初,大地上並沒有人類,是女媧把黃土捏成團造了人。她幹得又忙又累,竭盡全力干還趕不上供應。於是她就拿了繩子把它投入泥漿中,舉起繩子一甩,泥漿灑落在地上,就變成了一個個人。後人說,富貴的人是女媧親手摶黃土造的,而貧賤的人只是女媧用繩沾泥漿,把泥漿灑落在地上變成的。
2、女媧在神祠里禱告,祈求上蒼任命她做女媒。於是女媧就安排兩性婚配。
其它傳說的來源典籍:
《太平御覽》:女媧在造人之前,於正月初一創造出雞,初二創造狗,初三創造豬,初四創造羊,初五創造牛,初六創造馬,初七這一天,女媧用黃土和水,仿照自己的樣子造出了一個個小泥人,她造了一批又一批,覺得太慢,於是用一根藤條,沾滿泥漿,揮舞起來,一點一點的泥漿灑在地上,都變成了人。為了讓人類永遠的流傳下去,她創造了嫁娶之禮,自己充當媒人,讓人們懂得“造人”的方法,憑自己的力量傳宗接代。
這些傳說是由於當時受到母系社會的影響,從而來編造這麼一個英雌,體現出了當時的母系社會給人類帶來了極大的影響。女媧造人的神話,反映出早期人類社會的生活狀況。眾所周知,人類歷史上存在母系氏族社會時期,當時婦女在生產和生活中居於重要地位,子女只認自己的母親,無父無夫的國度。女媧造人的神話正是含有母系社會的影子。
《淮南子·說林訓》提出了女媧與諸神共同造人之說,當女媧造人之際,諸神一起來襄助她:黃帝造出女男性別,上駢造出耳朵眼睛,桑林造出胳膊手掌,女媧所以能多般轉變創造化育。”漢末學者高誘註解:“黃帝,是古代的天神,在開始造人的時候,造出性別;上駢、桑林,都是神的名諱;女媧,是天下共主的王者。多般轉變創造化育,這裡說創造化育(人類)的社會進化大業並非只是一個人的功勞。”
後續時代提出另一種傳說,女媧是與伏羲為兄妹繁衍人類,《獨異志》卷下:從前宇宙初開時,天地之間只有女媧兄妹二人,在昆崙山下,而天下未有別的人民。相議想為夫妻,又自覺羞恥。兄即與妹上昆崙山,咒曰:“天若同意我兄妹二人為夫妻,請將天上的雲都合起來一團,要不就把雲散了吧。”於是天上的雲立即合起來,兄妹倆就成了夫妻。中華民族都是倆人的子孫後代。
這些傳說則是反映母系社會過渡父系社會,男性權力的增大與對社會的掌控,越來越多的人不能接受人類的造物主與至高神為女性的說法,即女神中心神話向男神中心神話轉換,最後以男神權力取代女神為終結。女媧造人的降格,隨著父系社會對女神的削弱,不一產生了黃帝、伏羲、盤古等,與女媧共同造人或繁衍人類或取而代之。
女媧造人的神話,並非空穴來風的純粹杜撰,而正是早期血緣時代之母系社會中女性佔據人口生產主導地位的反映。
對於女性而言,男性在一開始處於劣勢。
男性對於自己在人口生產中作用的認識,來得較晚。
女媧造人(繪畫)
在血緣時代之母系社會的公社生活中,土地、房屋、森林、水源等生活、生產資料實行公有制,食品、衣服和其它生活必需品實行公有、分配製。
而在此同時,外出作戰、漁獵、放牧的男性,則率先開始了諸如弓箭、魚叉、拋石索、獨木舟等武器以及小型勞動工具的私有化進程,並在以物易物的交換過程中,開始了對牲畜等生活資料的私人佔有。
女性在這個過程中,表現得不太重視。
男性在私有制建立初期所具有的歷史有利條件,以及男性在物資生產過程中所具有的天生體能優勢,使得男性很快成為新的社會主角。
人類歷史之父系社會取代母系社會的進程,乃是以人口生產為其主導的血緣社會向以物資生產為其主導的物緣社會的轉變。
此一轉變一旦完成,社會的主要意識形態,便不再是血緣情結,而轉變成為物緣情結以至金錢情結。
物緣關係即物質的依賴關係,成為此時人類社會群體的主要人際關係,功能要素。
在此“物緣時代之父系社會”中,即使是“血緣關係”,也逐漸由女為中心轉變成為以男性為中心。
出土的文物說明,在突出女性性徵的女神塑像之後,世界各地都開始製造突出男性性徵的男神塑像。
女性生殖器崇拜向男性生殖器崇拜的轉變,以及產翁制(一種在孩子出生之後,立即讓母親離開,而讓父親上床懷抱嬰兒,卧床坐月子的風俗)的發生,都說明:在物緣時代,女性不僅沒有掌握物質生產的控制權利,而且也失去了人口生產的主導地位。女性因之而由女神淪落為女奴,甚至淪落為神女即妓女。黃帝曾向之問道的素女一類人物,成為男性發泄性慾的工具。
所有這些女性性地位的低落,其實不過是一種非本質的表象。就其實質而言,女性性地位的低落,主要是因為她們沒有掌握物資生產過程中的物資所有權、生產控制權以及產品分配權。即使是在物緣社會之中,一旦女性由於某種歷史的機緣掌握了這些權利,她們的性奴役狀態就會頃刻瓦解,她們的性關係地位就會隨之提高。武則天的故事,可以使人們對此產生深刻的印象。近代一些婦女解放運動的女權主義先驅,之所以把目光注視著婦女經濟地位的提高和改善,正是基於對此實質的深切認識。
正如女人不會永遠甘心女奴的地位。隨著信緣時代(亦稱信息時代)的到來,女性真正開始成為女人。在這個全新的信緣時代,女性、男性已經無須白白耗費精力再去爭執人口生產的牛耳。兩性在物資生產過程中由於自然造物而形成的體能差異,也已隨著科學技術的進步而變得無足輕重。
當今時代,信息生產佔據主導地位。在此領域之中,就其自然本性而言的男性、女性,都不再具有天生的優勢。在超越兩性差別之信息生產過程中,女性和男性開始分有真正平等競爭的機會。儘管由於歷史的原因,這種真正平等競爭的機會,尚未完全由兩性均分。不僅如此,超越兩性差別之資訊的優勢,正在成為擁有生活資料和生產工具、控制物資生產和商品分配的重要條件。
在這個以信緣關係即信息的依賴關係為人類社會群體主要人際關係、人類社會結構主要功能要素的全新的信緣時代,女性和男性的畸形發展(諸如神女和面首、吃青春飯之類)正在逐漸失去實際的意義;從而,女性和男性的本真狀態才有可能真正得以展示和顯現。正是在這個基礎之上,兩性才有可能形成真正和諧的互補關係。
人類歷史發展過程中,人口生產、物資生產、信息生產這三種社會生產,不斷地變換著主導與被控的地位;隨著三種社會生產之主導與被控地位的變換,女性社會地位,也在不斷地變換。女性因此,由血緣時代之女神,到物緣時代之女奴,再到信緣時代之女人,逐漸完成了自己的歷史生成。女神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再復返;女奴的時代,正在一去不再復返;女人的時代,業已揭開歷史帷幕。
這將是真正女人誕生的時代。
天地開闢以後,天上有了太陽、月亮和星星,地上有了山川草木,甚至有了鳥獸蟲魚了,可是單單沒有人類。這世間,無論怎樣說,總不免顯得有些荒涼寂寞。
女媧造人(想象圖三)
添一點什麼東西進去呢?
走啊走啊,她走得有些疲倦了,偶然在一個池子旁邊蹲下來。澄澈的池水照見了她的面容和身影;她笑,池水裡的影子也向著她笑;她假裝生氣,池水裡的影子也向著她生氣。她忽然靈機一動:“雖然,世間各種各樣的生物都有了,可單單沒有像自己一樣的生物,那為什麼不創造一種像自己一樣的生物加入到世間呢?”
想著,她就順手從池邊掘起一團黃泥,摻和了水,在手裡揉團著,揉團著,揉團成了第一個娃娃模樣的小東西。
她把這個小東西放到地面上。說也奇怪,這個泥捏的小傢伙,剛一接觸地面,就活了起來,並且開口就喊:
“媽媽!”
接著一陣興高采烈的跳躍和歡呼,表示他獲得生命的歡樂。
女媧看著她親手創造的這個聰明美麗的生物,又聽見“媽媽”的喊聲,不由得滿心歡喜,眉開眼笑。
她給她心愛的孩子取了一個名字,叫做“人”。
人的身體雖然小,但據說因為是神創造的,相貌和舉動也有些像神,和飛的鳥、爬的獸都不同。這樣,看起來似乎有一種管理宇宙的非凡的氣概。
女媧造人(想象圖四)
她工作著,工作著,一直工作到晚霞布滿天空,星星和月亮射出幽光。夜深了,她只把頭枕在山崖上,略睡一睡,第二天,天剛微明,她又趕緊起來繼續工作。
她一心要讓這些靈敏的小生物布滿大地。但是,大地畢竟太大了,她工作了許久,還沒有達到她的意願,而她本人已經疲倦不堪了。
最後,她想出了一個絕妙的創造人類的方法。她從崖壁上拉下一條枯藤,伸入一個泥潭裡,攪成了渾黃的泥漿,向地面這麼一揮灑,泥點濺落的地方,就出現了許多小小的叫著跳著的人兒,和先前用黃泥捏成的小人兒,模樣一般無二。“媽媽”“媽媽”的喊聲,震響在周圍。
用這種方法來進行工作,果然簡單省事。藤條一揮,就有好些活人出現,不久,大地上就布滿了人類的蹤跡。
大地上雖然有了人類,女媧的工作卻並沒有終止。她又考慮著:人是要死亡的,死亡了一批再創造一批嗎?這未免太麻煩了。怎樣才能使他們繼續生存下去呢?這可是一個難題。
後來她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把那些小人兒分為男女,讓男人和女人配合起來,叫他們自己去創造後代。這樣,人類就世世代代綿延下來,並且一天比一天加多了。
三生石傳說:
女媧採石
《風俗通》有關“女媧造人”的記載,故事的基礎上富有人性化的演繹與擴充,使得這個古老的神話傳說充滿生活氣息,煥發出瑰麗的色彩。
馬克思在談到希臘藝術時曾指出:“任何神話都是用想像和藉助想像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由此可知,神話帶有濃厚的幻想色彩。
《太平御覽》、《神話故事新編》等詳細敘述了女媧造人的具體過程,表現了原始先民對人類自身來源的好奇、追索,以及在當時社會生活條件下所做出的極富想像力的解釋。
故事清新、質樸,洋溢著一種天真的新鮮感。女媧完全是在一種極自然的、無意識的狀態下萌發了造人的念頭。傳說中女媧在天地之間非常孤獨,看到自己的影子時就想創造一種像自己一樣的生物來增添生氣排解寂寞。這種想法非常孩子氣,帶有原始洪荒時代的稚拙與樸素,通過字裡行間,彷彿看到女媧本身就是一個活潑、充滿活力與創造力的孩子,並非一個高貴冷漠的神邸。
人來到這個世間是重點描寫的過程:女媧揉團黃土造成第一個小人兒,這個“人”一落下地就具有了生命,開口叫她“媽媽”;女媧不知疲倦地造人,為了加快速度,她就藤蔓一揮;為了解決人類延續的問題,女媧“把那些小人兒分為女人和男人,讓青年兩性配合起來叫人們自己去創造後代”……“女媧造人”如同一條不斷流淌的溪泉,一路唱著歡歌不斷前進,使後人讀來彷彿置身於那個生命初創的原始世界中,感受著人類誕生后的歡欣與愉悅。
女媧是神,具有非凡的能力,她造人的手段、方法體現了“神”的威力,而在細節的處理上,後世文人又賦予了她人的心理,人的情感,人的生活體驗,從而使想像內容既顯“神威”,又合人情事理。
廣闊的天地,莽莽榛榛的原野,死寂的氣氛,使神通廣大的女神,感到了寂寞孤獨,造人的願望就顯得自然而真實;水中映出的或“喜”或“生氣”的面容,誘發了她的“靈機”,想像巧妙而富於人類經驗;“媽媽”的呼喊,使死寂的天地間獲得了生機,更充滿了人間的溫情愛意,以及天倫之樂。“人”的產生,使女媧得到做母親的自豪和欣慰;晚霞里,星光下。女媧的忙碌疲倦,正顯露出一位母親勤勞、聰慧、偉大的身影。這正是這篇神話真實感人的地方。
現代學者袁珂、丁山等人認為,儘管《山海經·大荒西經》和《楚辭·天問》二書中的記載還比較模糊朦朧,但今人多肯定其以造人為職能的始母神神格意向。
《淮南子·說林訓》提出了女媧與諸神共同造人之說,當女媧造人之際,諸神一起來襄助她:“黃帝生陰陽,上駢生耳目,桑林生臂手,此女媧所以七十化也。”高誘註:“黃帝,古天神也,始造人之時,化生陰陽;上駢、桑林,皆神名;女媧,王天下者也。七十變造化,此言造化治世非一人之功也。”(翻譯:黃帝造出女男性別,上駢造出耳朵眼睛,桑林造出胳膊手掌,女媧所以能多般轉變創造化育。漢末學者高誘認為:黃帝,是古代的天神,在開始造人的時候,造出性別;上駢、桑林,都是神的名諱;女媧,是天下共主的王者。多般轉變創造化育,這裡說創造化育(人類)的社會進化大業並非只是一個人的功勞。)
《風俗通》里的有關文字非常簡略,後人進一步就女媧為什麼要造人,怎樣造人,怎樣造更多的人,怎樣讓人類自己繁衍生息,作了豐富的想像。想象是大膽的,也是真實度較高,情節較合情合理的。
《風俗通》(應劭著)中有關女媧的兩則短文:1、“俗說天地開闢,未有人民,女媧摶黃土做人。劇務,力不暇供,乃引繩於泥中,舉以為人。故富貴者,黃土人;貧賤者,引縆人也。”(翻譯:民間傳說,天地開闢之初,大地上並沒有人類,是女媧把黃土捏成團造了人。她幹得又忙又累,竭盡全力干還趕不上供應。於是她就拿了繩子把它投入泥漿中,舉起繩子一甩,泥漿灑落在地上,就變成了一個個人。後人說,富貴的人是女媧親手摶黃土造的,而貧賤的人只是女媧用繩沾泥漿,把泥漿灑落在地上變成的。)2、“女媧禱神祠祈而為女媒,因置婚姻。”(翻譯:女媧在神祠里禱告,祈求上蒼任命她做女媒。於是女媧就安排兩性婚配。)
中國民間神話中:女媧在造人之前,於正月初一創造出雞,初二創造狗,初三創造豬,初四創造羊,初五創造牛,初六創造馬,初七這一天,女媧用黃土和水,仿照自己的樣子造出了一個個小泥人,她造了一批又一批,覺得太慢,於是用一根藤條,沾滿泥漿,揮舞起來,一點一點的泥漿灑在地上,都變成了人。為了讓人類永遠的流傳下去,她創造了嫁娶之禮,自己充當媒人,讓人們懂得“造人”的方法,憑自己的力量傳宗接代。
這些傳說是由於當時受到母系社會的影響,從而來編造這麼一個英雌,體現出了當時的母系社會給人類帶來了極大的影響。女媧造人的神話,反映出早期人類社會的生活狀況。眾所周知,人類歷史上存在母系氏族社會時期,當時婦女在生產和生活中居於重要地位,子女只認自己的母親,無父無夫的國度。女媧造人的神話正是含有母系社會的影子。
後續時代提出另一種傳說,女媧兄妹結為夫妻繁衍人類,《獨異志》卷下:“昔宇宙初開之時,只有女媧兄妹二人,在昆崙山,而天下未有人民。議以為夫婦,又自羞恥。兄即與妹上昆崙山,咒曰∶「天若遺我兄妹二人為夫婦,而煙悉合,若不,使煙散。」於煙即合,二人即結為夫婦。”(翻譯:從前宇宙初開時,天地之間只有女媧兄妹二人,在昆崙山下,而天下未有別的人民。相議想為夫妻,又自覺羞恥。兄即與妹上昆崙山,咒曰:“天若同意我兄妹二人為夫妻,請將天上的雲都合起來一團,要不就把雲散了吧。”於是天上的雲立即合起來,兄妹倆就成了夫妻。)中華民族都是倆人的子孫後代。(值得注意的是,該文中並沒有出現“伏羲”的名字,女媧兄妹的“兄”是否為伏羲有所爭議。)
這些傳說則是反映母系社會過渡父系社會,男性權力的增大與對社會的掌控,越來越多的人不能接受人類的造物主與至高神為女性的說法,即女神中心神話向男神中心神話轉換,最後以男神權力取代女神為終結。女媧造人的降格,隨著父系社會對女神的削弱,不一產生了黃帝、伏羲、盤古等,與女媧共同造人或繁衍人類或取而代之。
女媧是神,具有非凡的能力,她造人的手段、方法體現了“神”的威力,而在細節的處理上,後世文人又賦予了她人的心理,人的情感,人的生活體驗,從而使想像內容既顯“神威”,又合人情事理。
廣闊的天地,莽莽榛榛的原野,死寂的氣氛,使神通廣大的女神,感到了寂寞孤獨,造人的願望就顯得自然而真實;水中映出的或“喜”或“生氣”的面容,誘發了她的“靈機”,想像巧妙而富於人類經驗;“媽媽”的呼喊,使死寂的天地間獲得了生機,更充滿了人間的溫情愛意,以及天倫之樂。“人”的產生,使女媧得到做母親的自豪和欣慰;晚霞里,星光下。女媧的忙碌疲倦,正顯露出一位母親勤勞、聰慧、偉大的身影。這正是這篇神話真實感人的地方。
農曆正月初七,又稱為“人日”,傳說女媧初創世,在造出了雞狗豬牛馬等動物后,於第七天造出了人,所以這一天是人類的生日。
女媧祭祀雕像
人日的來歷與傳說中女媧每日造一生物的故事有關。據《北史·魏收傳》,晉朝議郎董勛《答問禮俗》云:“正月一日為雞,二日為狗,三日為豬,四日為羊,五日為牛,六日為馬,七日為人。”還有補充的說法,初八是穀日,初九是天日,初十是地日。
漢,魏以後,人日逐漸從單一的占卜活動,發展成為包括慶祝、祭祀等活動內容的節日。到了唐代,民間仍相當重視人日節。高適的《人日寄杜二拾遺》詩中就有“今年人日空相憶,明年人日知何處”的感懷之句。它證明唐代的人日節,已不僅僅專用作祈祥祝安,又衍添了一層思親念友的氣氛。時至今日,也有在外的遊子在年前回家,過了人日節才能遠走他方。人日節這天不出遠門,不走親串友,在家團聚。人日節下午一般吃長面,也叫拉魂面。意即過年時人都走東串西,心都野了,人日一過該準備春耕生產了。故而吃拉魂面,把心收回來,準備春耕生產。
古代人日有戴“人勝”的習俗,人勝是一種頭飾,又叫彩勝、華勝,從晉朝開始有剪綵為花、剪綵為人,或鏤金箔為人來貼屏風,也戴在頭髮上。此外還有登高賦詩的習俗。唐代之後,更重視這個節日。每至人日,皇帝賜群臣彩縷人勝,又登高大宴群臣。如果正月初七天氣晴朗,則主一年人口平安,出入順利。
傳說農曆三月十八日是女媧的生日,因此,每年農曆三月初一至十八日,來自晉、冀、魯、豫四省的人們都要前來朝拜女媧,由此形成影響深遠的媧皇宮廟會,至今已有千餘年的歷史。祭拜活動以頌揚人類始祖女媧摶土造人、鍊石補天、斷鰲足、立四極、治洪水、通婚姻、作笙簧等功德為主,主要內容包括民祭、公祭、朝拜等。女媧傳說及與其有關的婚嫁、生育、人生禮儀、歲時節慶等民俗事象構成了奇特的民間文化現象。
“女媧祭典”系全國五大祭祖大典之一,於2006年被列為首批國家級民俗類“非物質文化遺產”。
河南省周口市西華縣有女媧補天雕塑一尊。造形為女媧補天,雙手舉起五彩石,抬頭上揚,雙目凝視天上,意為女媧補天。
甘肅省天水市七里敦三角花園處有現代女媧雕塑一尊。造形為女媧補天,底座四周環繞人類幼兒,意為女媧造人(詳圖可見谷歌地球甘肅省天水市七里敦三角花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