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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蓉
清代文學家
劉蓉(1816—1873),清代文學家。“蓉”一作“容”。字孟蓉,號霞仙。湖南湘鄉人。諸生出身。曾在鄉辦團練,從曾國藩在江西與太平軍作戰。同治元年(1862)任四川布政使,同年石達開軍入川,奉命赴前敵督戰。石大敗,自投清營,他將其檻送成都,酷刑處死。次年調升陝西巡撫,督辦全陝軍務。後為張宗禹所部西捻軍所敗,革職回家。著有《養晦堂詩文集》、《思耕錄疑義》等。
劉蓉(1816年—1873年)字孟容,號霞仙,是桐城派古文家,他做過曾國藩的幕客,與郭嵩燾、羅澤南有往來。咸豐五年(1855年)二月,翼王石達開總攻湘軍水營,燒毀湘軍戰船百餘艘。曾國藩座船被俘,“文卷冊牘俱失”“公憤極,欲策馬赴敵以死”,由劉蓉等人力勸乃止。從羅澤南援武昌,將左營,克崇通,與胡林翼會師攻蒲圻,弟劉蕃先登陷陣中槍亡。扶櫬歸養,無意再出。曾國藩、胡林翼均疏薦才堪大用,詔出治軍。十年佐駱秉章督四川軍務,薦擢知府,選將練兵,舉蕭啟江、劉岳昭、黃醇熙三軍入川,未三年,四川太平軍全被鎮壓,擒石達開。同治元年,督軍川北。二年七月授陝西巡撫,回湘增募,進屯陝南。四年克階州,受言官妒議奪官,十月復職。西捻入陝,率軍堵擊,潰於灞橋十里坡,免官終養。劉蓉為人勤奮好學,寫了不少古文、詩詞,“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國家為?”就是出自於其散文《習慣說》的名句,選錄自《養晦堂詩文集》。曾國藩評“吾友劉君孟容,湛默而嚴恭,好道而寡慾。自其壯歲,則已泊然而外富貴矣。既而察物觀變,又能外乎名譽。”(《養晦堂記》)。著有《思辨錄疑義》、《養晦堂文集》等書。
曾國藩文集
劉蓉還把心、理分為二,並以理為心的主宰。他說:“人之有身也,耳目口體無不備而心為之君。人之有心也,虛靈知覺無不達而理為之宰。是其全體大用莫非天命之存,而不容有一疵之或累焉者也。”接著,他駁斥了陽明學說的“心即理”說,“愚以為其所以受病之本,尤在認氣為理,執知覺運動為性。是以昧乎人心道心之別,而直以此心之虛明靈覺者為天理之本。然則良知之說誤之也。且夫人之有知,蓋氣之精英者為之,凡其養於靜而明,感於物而通,觸於欲而覺者皆是也。乃其所知之理,則性實命之,由其理以發於知,雖麗於氣而不預焉。”他駁斥王陽明以虛靈知覺為心的“心即理”說。而認為人之有知乃“氣之精英者為之”,而理則由性命之,他認為理固然存在於氣之中,但並不代表氣就是理,理與氣是分為二的,他把心歸結為氣,把性歸結為理,所以心與性是分為二的。
劉蓉還提出了“讀史窮理”的觀點,說:“讀史者,特窮理之一事耳。古人格物之學,自身心家國,以至天地陰陽之變;古今政治之宜,莫不深考而詳究之。凡以致吾之知而已,固未可謂窮理一事,讀史又一事也。”他不滿理學家們那種“尚空談而鮮實用”、“拘而鮮通”的迂闊學風,把“格物”、“讀史”都看作是窮理的一部分。強調要通過“格物”與“讀史”來及早應付“事變”的“變通”能力,成為真正的治亂之才。他認為除理學外,世間再無其他學問。為此,他排斥其他學派,斥陸王心學竊佛禪,亂儒宗,不屬正學之列。
劉蓉治學講究在道德上“原德其本”。所謂“成仁取義為世完人者,亦豈無本而致然哉;彼其忠烈之操固已根乎天性”,而操守形成之源頭在於“誦法聖賢,講明乎道義彝倫綱常名教之訓而身體之者”,以致“一旦殉國赴義,視死如歸。雖至灼體裂膚,陷胸決脰,而處之泰然,不以死生為纖毫顧慮”。這種道德踐履精神強調“漸進”而不講陽明心學一再強調的“頓悟”,學術經過此“原德其本”的價值過濾,常常變成政治踐履的工具而基本失去其獨立的價值。劉蓉還批判陽明心學所推崇的“靜坐”和“頓悟”,他說:“靜坐之說,實吾人切要之功,但須中有所主,方為無弊;不然,或且墜於空寂。明季學者,所以多詭於程朱而流於禪悟者,蓋皆坐此。吾兄其亦慎之。惟敬之一字,實該貫動靜之法,前聖心傳,舉不外是,因而存之,其亦可以杜偏勝之弊而絕放佚之萌矣。”認為頓悟完全背棄了理學應以“強探力索之勞,履規蹈矩之苦,銖積摞之勤”始能“入聖”的艱辛進程,,導致了陽明心學流於空疏無用。劉蓉力主捍衛程朱理學的正統觀念,排斥異端思想,其學術傾向是顯而易見的。
劉蓉摯友曾國藩
劉蓉早年雖身居草野,但並非一心只讀聖賢書,而是時刻以天下為念,主張為學當匡世濟民,所以他在太平天國起義興起的“天下危累”時刻慨然而出,以書生領兵,建立功勛,積功升至巡撫,撫鎮一方;實現其經世致用、治國平天下的志向。他的事業與學術為湖湘士子提供了一個仿效的榜樣,對後世的湖湘學人產生了深刻的影響,他們比肩鵲起,馳騁宇內。這對湖湘學風的弘揚具有重要的意義。湖湘文化也在劉蓉等湖湘士人的宏揚下,從學術上的經世中走出來。一改以往那種鄙陋的邊緣文化形象,成為中國的主流文化中堅之一。近代湖湘文化於是和嶺南文化、江浙文化鼎足而立,成為一種獨具特色的區域文化,成為強勢文化的典型代表。
蓉少時,讀書養晦堂之西偏一室。俯而讀,仰而思;思有弗得,輒起繞室以旋。室有窪,經尺,浸淫日廣。每履之,足苦躓焉。既久而遂安之。一日,父來室中,顧而笑曰:“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國為?”命童子取土平之。后蓉復履其地,蹶然以驚,如土忽隆起者,俯視地坦然,則既平矣。已而復然。又久而後安之。噫!習之中人甚矣哉!足之履平地,而不與窪適也,及其久,則窪者若平,至使久而即乎其故,則反窒焉而不寧。故君子之學,貴乎慎始。
1、養晦堂:劉蓉居室名,在湖南湘鄉。
2、浸(qīn侵)淫:漸漸擴展。
3、中(zhòng眾)人:擊中、深入於人。
清代文學家劉蓉年少時在養晦堂西側一間屋子裡讀書。他專心致志,遇到不懂地方就仰頭思索,想不出答案便在屋內踱來踱去。這屋有處窪坑,每經過,劉蓉總要被絆一下。起初,他感到很彆扭,時間一長也習慣了,再走那裡就同走平地一樣安穩。劉蓉父親發現這屋地面的窪坑,笑著對劉蓉說:“你連一間屋子都不能治理,還能治理國家么?”隨後叫仆童將窪坑填平。父親走後,劉蓉讀書思索問題又在屋裡踱起步來,走到原來窪坑處,感覺地面突然凸起一塊,他心裡一驚,低頭看,地面卻是平平整整,他彆扭地走了許多天才漸漸習慣起來。劉蓉不禁感慨道:“習之中心甚矣哉!……故君子之學,貴乎慎始。”
意思是說:一個人學習時,初始階段的習慣非常重要,君子求學,貴在慎重地對待開始階段的習慣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