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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澄
西晉末名士
王澄(269年-312年),字平子,琅琊臨沂(今山東臨沂)人,西晉官員、名士,王衍之弟,王戎堂弟,王敦族弟。
王澄出身世族,有盛名,勇力過人,好清談。然為人舉止放誕,不拘禮俗,甚至有脫下衣服光著身體來標新立異的舉動,因此為兄長王衍所讚賞,任荊州刺史時不理政事,日夜飲酒,使得荊州大亂,終導致流民反叛,王澄襲殺其眾八千餘人,但是又因為對部下兇狠導致上下離心。終辭去刺史之職。永嘉之亂后南渡任琅玡王司馬睿的軍諮祭酒,途徑豫章時被王敦所殺,時年44歲。
王澄從小即任要職,八王之亂中,初附成都王穎,后依託東海王越。兄長王衍請東海王命澄為荊州刺史。好玄談,與謝鯤、阮修、庾敳等交往甚密,不拘禮俗,舉止放誕,甚至於裸露全身來標新立異,王衍很讚賞這種“落落穆穆然”的所謂風度。
王澄到荊州上任后,不親理政務,日夜縱酒。時國家已亂,曾欲率軍赴援京師,因畏懼王如起義軍的兵勢,未能北進。許多流民自巴蜀徙入荊湘,因生活窘困,紛紛屯聚造反,澄襲殺其八千餘人,從而激起更大規模的反抗,流民推杜弢為首,縱橫於荊湘,澄軍對其無可奈何。因澄對部眾兇狠,致上下離心,終難在荊湘久處。后應琅琊王司馬睿徵召、前去擔任軍諮祭酒,途經豫章(今江西南昌),被心懷宿怨的族兄王敦所殺。時年四十四歲。
王澄幼聰慧,雖然還沒有說話,但見到人的行為舉止,就知道背後的用意。王衍的妻子郭氏,性情貪婪卑鄙,想命令婢女去路上擔糞。當時王澄十四歲,勸諫郭氏不能這麼做。郭氏大怒,跟王澄說:“昔夫人臨終,以小郎屬新婦,不以新婦屬小郎。”因此捉住王澄的衣服,想要打他。王澄掙脫,跨出窗外逃走。
王衍有盛名於世間,當時的人們認為他能做為人倫的借鏡。王衍特別看重弟弟王澄及王敦、庾敳,曾將天下人士品評:“阿平第一,子嵩第二,處仲第三。”凡是經過王澄所提的題目,王衍便不再多言,就說“已經平子矣”。
王澄曾跟王衍說:“兄形似道,而神鋒太俊。”王衍回話:“誠不如卿落落穆穆然也。”
王澄調任荊州刺史,朝中要員前往送行時,王澄卻上樹掏取鵲巢,神色自若,旁若無人。
王平子十四五歲時,看見王夷甫的妻子郭氏很貪心,竟叫婢女到路上撿糞。平子勸阻她,並且說明這樣不行。郭氏大怒,對平子說:“以前婆婆臨終的時候,把你託付給我,並沒有把我託付給你。”說完就一把抓住平子的衣服,要拿棍子打他。平子力氣大,掙扎開,才得以脫身,跳窗而逃了。
房玄齡:平子肆情傲物,對鏡難堪,終失厥生,自貽伊敗。且夫衣服表容,珪璋范德,聲移宮羽,采照山華,布武有章,立言成訓。澄之箕踞,不已甚矣。若乃解衵登枝,裸形捫鵲,以此為達,謂之高致,輕薄是效,風流詎及。道睽將聖,事乖跰指,操情獨往,自夭其生者焉。
澄字平子。生而警悟,雖未能言,見人舉動,便識其意。衍妻郭性貪鄙,欲令婢路上擔糞。澄年十四,諫郭以為不可。郭大怒,謂澄曰:“昔夫人臨終,以小郎屬新婦,不以新婦屬小郎。”因捉其衣裾,將杖之。澄爭得脫,逾窗而走。
衍有重名於世,時人許以人倫之鑒。尤重澄及王敦、庾豈攵,嘗為天下人士目曰:“阿平第一,子嵩第二,處仲第三。”澄嘗謂衍曰:“兄形似道,而神鋒太俊。”衍曰:“誠不如卿落落穆穆然也。”澄由是顯名。有經澄所題目者,衍不復有言,輒雲“已經平子矣”。
少歷顯位,累遷成都王穎從事中郎。穎嬖豎孟玖譖殺陸機兄弟,天下切齒。澄發玖私奸,勸穎殺玖,穎乃誅之,士庶莫不稱善。及穎敗,東海王越請為司空長史。以迎大駕勛,封南鄉侯。遷建威將軍、雍州刺史,不之職。時王敦、謝鯤、庾豈攵、阮修皆為衍所親善,號為四友,而亦與澄狎,又有光逸、胡毋輔之等亦豫焉。酣宴縱誕,窮歡極娛。
惠帝末,衍白越以澄為荊州刺史、持節、都督,領南蠻校尉,敦為青州。衍因問以方略,敦曰:“當臨事制變,不可豫論。”澄辭義鋒出,算略無方,一坐嗟服。澄將之鎮,送者傾朝。澄見樹上鵲巢,便脫衣上樹,探而弄之,神氣蕭然,傍若無人。劉琨謂澄曰:“卿形雖散朗,而內實動俠,以此處世,難得其死。”澄默然不答。
澄既至鎮,日夜縱酒,不親庶事,雖寇戎急務,亦不以在懷。擢順陽人郭舒於寒悴之中,以為別駕,委以州府。時京師危逼,澄率眾軍,將赴國難,而飄風折其節柱。會王如寇襄陽,澄前鋒至宜城,遣使詣山簡,為如黨嚴嶷所獲。嶷偽使人從襄陽來而問之曰:“襄陽拔未?”答云:“昨旦破城,已獲山簡。”乃陰
緩澄使,令得亡去。澄聞襄陽陷,以為信然,散眾而還。既而恥之,托糧運不贍,委罪長史蔣俊而斬之,竟不能進。巴蜀流人散在荊、湘者,與土人忿爭,遂殺縣令,屯聚樂鄉。澄使成都內史王機討之。賊請降,澄偽許之,既而襲之於寵洲,以其妻子為賞,沈八千餘人於江中。於是益、梁流人四五萬家一時俱反,推杜弢
為主,南破零桂,東掠武昌,敗王機於巴陵。澄亦無憂懼之意,但與機日夜縱酒,投壺博戲,數十局俱起。殺富人李才,取其家資以賜郭舒。南平太守應詹驟諫,不納。於是上下離心,內外怨叛。澄望實雖損,猶傲然自得。后出軍擊杜弢,次於作塘。山簡參軍王沖叛於豫州,自稱荊州刺史。澄懼,使杜蕤守江陵。澄遷
於孱陵,尋奔沓中。郭舒諫曰:“使君臨州,雖無異政,未失眾心。今西收華容向義之兵,足以擒此小丑,奈何自棄。”澄不能從。
初,澄命武陵諸郡同討杜弢,天門太守扈瑰次於益陽。武陵內史武察為其郡夷所害,瑰以孤軍引還。澄怒,以杜曾代瑰。夷袁遂,瑰故吏也,托為瑰報仇,遂舉兵逐曾,自稱平晉將軍。澄使司馬毌丘邈討之,為遂所敗。會元帝征澄為軍諮祭酒,於是赴召。
時王敦為江州,鎮豫章,澄過詣敦。澄夙有盛名,出於敦右,士庶莫不傾慕之。兼勇力絕人,素為敦所憚,澄猶以舊意侮敦。敦益忿怒,請澄入宿,陰欲殺之。而澄左右有二十絕人,持鐵馬鞭為衛,澄手嘗捉玉枕以自防,故敦未之得發。后敦賜澄左右酒,皆醉,借玉枕觀之。因下床而謂澄曰:“何與杜弢通信?”澄曰:“事自可驗。”敦欲入內,澄手引敦衣,至於絕帶。乃登於梁,因罵敦曰:“行事如此,殃將及焉。”敦令力士路戎搤殺之,時年四十四,載屍還其家。劉琨聞澄之死,嘆曰:“澄自取之。”及敦平,澄故吏佐著作郎桓稚上表理澄,請加贈謚。詔復澄本官,謚曰憲。長子詹,早卒。次子徽,右軍司馬。
《世說新語·規箴第十》
王衍,王戎,王敦。